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静，你签不签？不签我们就耗着！"
"王建军，房子你拿走，我什么都不要。"
"少在这装可怜！20年了，我早就受够了！"
"好，我签。"
47岁的林静颤抖着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照顾瘫痪婆婆20年，换来的却是丈夫的绝情。
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静静跟着王建军走向民政局。
可谁知道，刚到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愣住了...
01
二十年前的那个秋天，27岁的林静穿着一身红色的呢子大衣，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王家的大门。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这一进门，就是整整二十年的光阴。
"这就是我妈，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王建军搂着林静的肩膀，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悦。
王桂花上下打量着这个新媳妇，眼神里带着几分挑剔。她是个典型的北方女人，个子不高但声音洪亮，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
"长得还行，就是太瘦了点，能干活吗？"王桂花直接开口问道。
林静红着脸低下头，轻声回答："妈，我会努力的。"
王建军在一旁打圆场，但心里其实也有些紧张，毕竟母亲的性格他最清楚不过。
婚后的头几年，林静确实过得不轻松。王桂花对这个儿媳妇要求很严，每天早上六点必须起床做早饭，晚上要等婆婆睡了才能休息。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样样都要做到她满意为止。
"林静，这菜炒得太咸了，重新做。"
"林静，地板擦得不干净，再拖一遍。"
"林静，衣服晾得不整齐，重新晾。"
面对婆婆的苛刻要求，林静从来没有抱怨过。她总是默默地重新做，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直到王桂花满意为止。
王建军偶尔也会为妻子说几句话，但更多时候他选择沉默。在他看来，婆媳之间的磨合是正常的，时间长了就好了。
可是命运却在五年后给了这个家庭沉重的一击。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二下午，王桂花像往常一样去菜市场买菜。林静正在家里收拾房间，突然接到邻居的电话。
"快来啊，你婆婆倒在马路上了！"
林静扔下手里的活计，飞奔到事发地点。只见王桂花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嘴角还流着口水。救护车很快赶到，医生简单检查后摇了摇头。
"中风了，而且很严重，要做好心理准备。"
从那一刻起，林静的人生彻底改变了。
医院里，医生详细解释了王桂花的病情。大面积脑梗塞导致左侧肢体偏瘫，语言功能也受到了严重影响。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只能卧床不起。
"需要有人24小时照顾，而且这种状况可能要持续很长时间。"医生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在王建军心里炸开了花。
"我来照顾妈。"林静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王建军看着妻子，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虽然母亲平时对林静很苛刻，但关键时刻，还是她最靠得住。
从医院回到家，林静开始了长达十五年的照顾生涯。她把原来的储藏室改成了婆婆的卧室，购买了各种护理用品，还专门学习了护理知识。
每天早上六点，林静准时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婆婆的情况，帮她翻身、按摩，防止褥疮。然后是洗脸、刷牙、喂早饭。
王桂花虽然不能说话，但眼神还是很清亮，林静能从她的眼中读出各种情绪。
喂饭是最考验耐心的活。王桂花的吞咽功能受损，每一口饭都要嚼得很烂才能咽下去。有时候一顿饭要喂一个多小时，林静的手都酸得抬不起来。
"妈，慢点吃，不着急。"林静总是温声细语地安慰着。
下午是按摩时间。林静学会了专业的按摩手法，每天要给婆婆的四肢做两个小时的康复训练。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
晚上是最难熬的时候。王桂花经常会在半夜醒来，有时候是要上厕所，有时候是身体不舒服。林静的睡眠经常被打断，一晚上要起来三四次是常事。
王建军偶尔也会帮忙，但更多时候他选择视而不见。工作的压力、生活的重担，让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回到家就是看电视、玩手机，很少主动关心妻子和母亲。
02
时间一晃就是十年。林静从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妇，变成了一个满脸疲惫的中年女人。她的手因为长期干重活变得粗糙不堪，腰也因为经常弯腰照顾婆婆而落下了毛病。
但是王桂花的情况在林静的精心照料下保持得很好。没有褥疮，没有肺炎，精神状态也比刚中风时好了很多。医生都夸赞林静照顾得专业。
可是王建军却变了。
变化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那时候王建军的公司来了一个新同事，叫赵美丽，35岁，离过一次婚，长相很漂亮，性格也很活泼。
刚开始，王建军只是偶尔提到这个同事。
"今天美丽请大家吃饭，庆祝她转正。"
"美丽说她会做川菜，改天叫她教教你。"
"美丽的前夫是个混蛋，她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林静当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应和着。她以为丈夫只是出于同事间的关心。
但渐渐地，王建军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今天加班，可能要十点才能回来。"
"公司有应酬，我就不回来吃饭了。"
"周末要陪客户，你自己照顾妈吧。"
借口越来越多，理由越来越牵强。林静心里开始有了疑虑，但她选择相信丈夫。毕竟二十年的夫妻，她了解王建军的为人。
直到有一天晚上，王建军的手机响了。
"建军，我在家等你呢，你什么时候过来？"手机里传出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王建军慌忙挂断电话，脸色有些不自然。
"谁啊？"林静随口问道。
"客户，谈生意的事。"王建军避开了林静的目光。
林静心里咯噔一下，但她还是选择相信。或者说，她不愿意去怀疑。
事情的真相总是比想象的更残酷。
两个月前的一个周末，林静去超市买日用品。在收银台排队的时候，她无意中听到前面两个女人在聊天。
"你看那个王建军，真是不要脸，老婆在家照顾他妈，他却在外面养小三。"
"赵美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知道人家有家室还凑上去。"
"听说他们已经同居了，那个赵美丽还开着王建军买的车到处炫耀。"
林静如遭雷击，手里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她颤抖着捡起地上的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
回到家，她看着还在病床上的婆婆，心里五味杂陈。二十年了，她把最好的年华都献给了这个家，可是换来的是什么？
王建军回到家，神色如常地吃晚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明天我出差，要去三天。"他随口说道。
林静看着他，心里想着超市里听到的那些话。她很想问，很想质疑，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也许，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也许那些传言是假的。
可是希望很快就破灭了。
第二天下午，林静正在给婆婆按摩，门铃突然响了。开门一看，是楼下的李阿姨。
"林静啊，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李阿姨欲言又止。
"什么事，李阿姨？"
"刚才我去银行取钱，看见你老公和一个年轻女人一起从银行出来，两个人手牵着手，很亲密的样子。"
李阿姨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进了林静的心里。
"那个女人很漂亮，穿得也很时髦。他们还一起上了一辆红色的轿车。"
林静强撑着笑容，"可能是工作上的事吧。"
李阿姨摇摇头，"林静啊，我是看着你们结婚的，这些年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有些话我不该说，但你要为自己想想。"
送走了李阿姨，林静坐在婆婆的床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王桂花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眼神很清亮，似乎能读懂林静的痛苦。
03
王建军出差回来的那天晚上，林静做了一桌好菜。她想好好谈谈，想挽回这个即将破碎的家。
"建军，我们聊聊吧。"林静小心翼翼地开口。
王建军正在看手机，头都没抬，"聊什么？"
"我听说...听说你和公司的同事..."林静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建军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你听谁说的？"
"建军，我们结婚二十年了，我不想我们的家散了。如果你还爱这个家，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王建军沉默了很久，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林静，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林静整个人都僵住了。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为什么？"林静的声音在颤抖。
"没有为什么，我们不合适。这些年我一直在忍耐，但我真的受够了。"王建军的话很冷漠，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那妈怎么办？她已经瘫痪十五年了，离开我她怎么活？"
"那是你的选择，我又没有逼你。"王建军的话让林静彻底寒了心。
"房子我要分走，这是我应得的。你如果想照顾我妈，可以租房子住。"
林静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觉得如此陌生。二十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里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好，我签字。"林静出奇地平静。
第二天，王建军就拿来了离婚协议书。房子归他所有，存款也大部分归他，林静只能分到一小部分。
林静看了看协议书，没有争辩，拿起笔就要签字。
"你不看看条款？"王建军有些意外。
"不看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林静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王建军心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被急切的心情冲散了。
他想着赵美丽还在等他的消息，想着终于可以摆脱这个家的束缚，想着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签完字的那天晚上，林静坐在婆婆的床边，握着她的手。
"妈，对不起，我要走了。"
王桂花的眼中流出了眼泪。她虽然不能说话，但心里明白一切。这个曾经被她苛刻对待的儿媳妇，却是唯一真心照顾她的人。
林静轻抚着婆婆的手，心里满是不舍和愧疚。
第二天就是办理离婚手续的日子。林静换上了一身朴素的灰色套装，王建军则精心打扮了一番，还特意打了发胶。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各怀心思。
林静想着这二十年的风风雨雨，想着即将孤身一人的未来，心里既有解脱的轻松，也有深深的不舍。
王建军则完全不同，他的心情是激动的。想着马上就能摆脱这个沉重的包袱，想着可以和赵美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想着美好的新生活即将开始。
走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王建军已经迫不及待地掏出了身份证。
"快点吧，别墨迹了。"他催促着林静。
林静默默地点点头，跟着他往前走。就在这时，她无意中抬起了头，看向民政局的大门。
突然，她的脚步停住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王建军注意到妻子停下了脚步，不耐烦地回头看了一眼。
可谁知道，刚到门口时，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