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岁女子趁父亲熟睡将其烧死,亲生母亲守在门外,递上了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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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青禾市老城区的空气里,除了夏末的潮热,还多了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撕碎了整条街道的宁静。

火焰已经扑灭,但潘家那栋二层小楼的二楼,依旧像个巨大的黑色伤口,不断往外冒着呛人的白烟。

宋博文警官拉高了警戒线,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水和泡沫淹没了地板,墙壁被熏得漆黑。

一个年轻警员脸色发白地迎上来,压低声音汇报:“宋队,现场勘查完了,起火点在二楼的卧室,死者……死者是户主潘伟国,基本……基本烧成炭了。”

宋博文点点头,目光越过警员,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人。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是潘伟国的妻子许慧兰,她神情麻木地靠着门框,双眼空洞,仿佛灵魂被抽走了。

她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是他们的女儿潘婧。她穿着睡衣,脸上还有烟灰的痕迹,但她的眼神,平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宋博文正要上前,另一个警员快步从屋里出来,手里用证物袋装着一个东西,径直走到宋博文面前,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颤抖。

“宋队,我们在……在许慧兰的睡衣口袋里,发现了这个。”

证物袋里,是一个最常见的塑料打火机。

年轻警员咽了口唾沫,补充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心脏骤停的话。

“有人看到,是她女儿潘婧点的火,而这个打火机,是她妈亲手递过去的。”

这一切,都要从一天前那个看似再也普通不过的傍晚说起。



01

昨晚六点,青禾市的天空还残留着橘红色的晚霞。

潘家的厨房里,正飘出红烧肉的香气。

“婧婧,去喊你爸吃饭,菜马上好了。”许慧兰系着围裙,鬓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知道了,妈。”潘婧放下手里的书,应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轻,人也和她的名字一样,文静。28岁的她,在社区图书馆工作,生活简单而规律。

潘婧走到书房门口,门虚掩着。

“爸,吃饭了。”

“哎,来了来了。”书房里传来潘伟国洪亮的声音。

他戴着老花镜,正在一张宣纸上写字,旁边还放着一个捐款证书的红色封皮。见女儿进来,他立刻放下毛笔,笑着站起来,亲切地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今天我们家婧婧气色不错嘛,工作不累吧?”

“不累,挺好的。”潘婧的回答总是很简短。

“那就好,那就好。”潘伟国一边说着,一边自然地揽着女儿的肩膀往餐厅走,“女孩子家,工作不要太辛苦,开开心心的最重要。”

饭桌上,三菜一汤,都是潘伟国爱吃的。

许慧兰不停地给他夹菜,“老潘,尝尝这个,今天买的排骨新鲜。”

“好吃,慧兰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潘伟国吃得心满意足,他又给潘婧夹了一块最大的排骨,“婧婧多吃点,看你瘦的。”

潘婧默默地吃着,没有说话。

“对了,老潘,”许慧兰突然想起什么,“下午社区的王主任又来过了,说是代表社区,提前感谢你给‘春蕾计划’的那笔捐款呢。”

潘伟国摆摆手,一脸正气地说:“这有啥好谢的,咱们的日子现在过好了,帮帮那些有困难的孩子,是应该的。我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知道读书有多重要。”

他看着潘婧,语气温和地教导:“婧婧啊,你也要记住,做人要懂得感恩,要有善心。我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帮助别人的心,什么时候都不能丢。”

“嗯,我知道了,爸。”潘婧点了点头。

一顿饭,就在这样温馨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

邻居们都说,潘家是这条街上最让人羡慕的家庭。潘伟国是退休干部,热心肠,谁家有困难他都第一个帮忙;许慧兰是贤妻良母,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女儿潘婧虽然内向,但工作稳定,又孝顺。

“多好的一个家啊!”第一个发现火情的邻居张大妈,裹着睡衣,心有余悸地对宋博文说。

“潘大哥人那么好,前几天还帮我修下水道呢。怎么会出这种事?老天爷真是不开眼啊!”

宋博文听着周围邻居七嘴八舌的议论,每一个人的话里,都在为这个家庭的破碎而惋惜,都在为潘伟国的死而悲痛。

他看着不远处那对沉默的母女,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一个受人尊敬的善人,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个文静孝顺的女儿。

这三个人组成的家庭,怎么会和眼前这起弑父惨案联系在一起?

02

青禾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灯光白得有些刺眼。

宋博文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对面的潘婧。

从被带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她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一丝慌乱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潘婧,我们再重复一遍。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你在做什么?”宋博文的语气尽量平和。

“我在我爸的房间里。”潘婧回答,声音没有起伏。

“你去做什么?”

“点火。”

宋博文旁边的年轻警员小李,手里的笔顿了一下。虽然已经知道了案情,但从嫌疑人嘴里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还是让他感到一阵寒意。

“火是怎么点起来的?”宋博文继续问。

“我把酒精倒在他床边,然后用打火机点燃了报纸,扔了过去。”

“打火机是哪来的?”

“我妈给我的。”



对话进行到这里,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像一颗钉子,将这桩案子钉死。事实清晰,证据确凿,人证(邻居的目击)物证(打火机)俱在,连口供都如此完整。

可越是这样,宋博文心里的疑团就越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潘婧沉默了。

她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宋博文,她的眼神很空,空得像一口深井,望不见底。

“他该死。”她轻轻地说。

“为什么该死?他虐待你了?还是侵犯你了?”小李忍不住插话追问。

潘婧的嘴角似乎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嘲笑,又像不是。她没有回答小李的问题,而是重新垂下了眼帘,恢复了那副雕塑般的样子。

“我累了,想休息。”她说。

另一间审讯室里,对许慧兰的讯问同样陷入了僵局。

无论警察问什么,她都只是用一种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幅度摇头,或者点头。

“潘伟国平时对你好吗?”

许慧兰点头。

“他对你女儿潘婧好吗?”

许慧兰再次点头,手指开始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角。

“你为什么要帮你女儿?”

许慧兰剧烈地摇头,嘴唇紧紧抿着,脸色苍白如纸。

“你知不知道这是杀人?”

她不再有任何反应,只是低着头,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要把水泥地看穿。

宋博文和小李在走廊里碰头,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宋队,这案子太邪门了。”小李挠着头,“动机!动机到底是什么?我刚才试探性地问了,是不是有家暴或者其他内情,潘婧那反应……根本不像。”

“是不像。”宋博文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一个被长期虐待的人,眼神里会有恐惧,或者仇恨。但潘婧的眼神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死寂。这不正常。”

“那会不会是为钱?我听说潘伟国有一笔不小的退休金和积蓄。”小李提出了最常见的作案动机。

“查。”宋博文吐出一口烟圈,“查他们家所有的银行账户,查潘伟国名下的所有财产,查他有没有买过大额保险,受益人是谁。把所有跟钱有关的线索,都给我挖出来。”

03

调查结果出来得很快,但却让整个专案组更加困惑了。

“宋队,查清楚了。”小李拿着一沓文件,表情古怪地走了进来。

“潘伟国的财务状况非常健康,银行里有七十多万的存款,都是他这些年攒下的。他还买了一些稳健的理财产品,没有任何债务。”

“最关键的是,他最近刚立了一份遗嘱,是在公证处公证过的。”

宋博文抬起头:“受益人是谁?”

“全部留给了他妻子许慧兰和女儿潘婧,一人一半。”小李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潘婧自己的工资卡里也有十几万的存款,她平时生活很节俭,几乎没什么开销。所以,经济动机,不成立。”

这个结果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案件唯一的突破口。

不是为钱,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现场勘察那边有什么新发现吗?”宋博文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头疼得厉害。

“法医的初步报告出来了,死者体内没有检测到安眠药成分,是在睡梦中被烧死的。另外……现场勘查的同事在卧室窗框上发现了几个钉子眼。”小李说道。

“钉子眼?”

“对,就是那种老式的钉子。看痕迹,应该是从里面把窗户钉上了几颗,但后来又拔掉了。我们推测可能是老人怕晚上窗户漏风,自己钉的,后来觉得没必要又拔了。应该和案情关系不大。”

宋博文“嗯”了一声,暂时把这个细节放在了一边。有时候,无关紧要的细节太多,反而会干扰判断。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

窗外,天已经大亮。一个清晰的杀人案,却找不到一丁点合理的动机,这让宋博文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烦躁。



他想不通,一个在外人眼中堪称完美的父亲,一个热心公益的社区名人,怎么会“该死”?

“走,再去社区走访一圈。”宋博文掐灭了烟,“我不信,一个大活人,他的生活会一点缝隙都没有。”

第二轮的走访,收获的依然是众口一词的赞誉。

“潘大哥?那可是我们这儿的大好人!”

“他跟自己女儿关系好着呢,虽然管得严了点。我记得有一次,都晚上十点了,潘婧还没回来,他急得在门口直转圈。后来婧婧回来了,说是单位加班,他还黑着脸说了她几句,让她以后不许这么晚。你说,这不是亲爸,谁能这么上心?”

“是啊,潘婧那孩子也孝顺,就是话少了点。她爸说东,她从来不说西。”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潘伟国是一个尽职尽责、甚至有些过于“关爱”女儿的父亲。

案件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就在这时,负责调查潘伟国社会关系的一组警察带回了新的消息。

“宋队,我们查了潘伟国退休前的单位和这些年的社会交往,没发现任何仇家。但是,我们发现了一件事。”一个警员说,“大概二十年前,潘伟国在单位里,曾经举报过他的一个领导,说他贪污。后来那个领导被查实,判了刑。会不会是那个领导的家人,出狱后回来报复,然后用某种手段控制了潘婧母女?”

这个猜测,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僵局。

这似乎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听上去稍微“合理”的解释了。

04

顺着“仇家报复”这条线,宋博文立刻让人去查那个二十年前被潘伟国举报入狱的领导。

资料很快调了过来。

那人姓钱,因为贪污被判了十五年,五年前已经出狱,但出狱后不到半年,就因为肝癌晚期去世了。

“他家里人呢?”宋博文追问。

“他老婆在他入狱后就跟他离婚了,儿子也改了姓,跟了妈。我们联系上了他儿子,现在在另一个城市做生意,生活很平静。根据调查,这家人跟青禾市这边早就断了联系,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回来过,更别说有能力策划这么复杂的报复了。”

又一条线,断了。

整个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宋博文感到一阵疲惫。他已经两天没怎么合眼了,脑子里全是潘婧那双空洞的眼睛,和潘伟国那张印在社区“光荣榜”上的笑脸。

这两者之间的巨大矛盾,像一个黑洞,吞噬着所有的逻辑和线索。

晚上,宋博文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

妻子给他留了饭菜,已经上初中的女儿正在自己房间里听歌,声音开得很大。

“又考砸了,跟她说了几句,就跟我甩脸子。”妻子无奈地抱怨道,“现在的孩子,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宋博文看着女儿紧闭的房门,心里忽然一动。

他想起了邻居说的话,潘伟国对28岁的女儿,依然像管教一个孩子一样,限制她的晚归。这真的是“关爱”吗?会不会是一种过度的控制?

有没有可能,是这种长年累月的压抑,导致了潘婧心理的扭曲?

第二天一早,宋博文立刻申请了对潘婧的司法精神病学鉴定。

然而,加急出具的初步评估报告,再一次将案件打回了原点。

报告的结论清晰明了:潘婧,思维清晰,逻辑连贯,无任何形式的精神障碍和病理特征。她对于自己的行为,有着完全的、清醒的认知。

她不是疯子。

这个结论,让宋博文后背感到一阵寒意。

一个精神正常的人,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害了在外人看来对自己爱护有加的父亲,并且母亲还心甘情愿地成了帮凶。

这已经超出了常理的范畴。

在再一次对许慧兰的讯问中,宋博文刻意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节。

当他提到潘伟国对女儿的“严格管教”时,许慧兰端着水杯的手,突然开始剧烈地颤抖,水洒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背。

她“啊”地一声,像是被惊醒,慌乱地用另一只手去擦拭,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惊恐。

但那惊恐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又被那种熟悉的麻木所取代。

宋博文捕捉到了这一瞬间的变化。

他确定,这对母女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秘密,才是揭开所有谜团的钥匙。

可是,秘密到底是什么?

05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审讯也无法突破。

案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专案组的办公室里,气氛沉闷得能拧出水来。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挫败。

宋博文盯着白板上画的人物关系图,潘伟国、许慧兰、潘婧,简单的三个人,却构成了一个无法破解的三角。

“宋队,我们是不是……方向错了?”小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翻看着从潘家搜出来的证物清单。

都是些再也普通不过的东西:书籍、相册、衣物、生活用品……每一件都散发着一个普通家庭的日常气息。

“我不知道。”宋博文诚实地回答。这是他从警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他随手拿起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本潘婧房间书架上的儿童画报,封面已经泛黄,看样子有些年头了。证物清单上,它被草草标记为“无价值”。

他将画报拿出来,正想随意翻翻,小李却突然从桌上弹了起来。

“等等!宋队,等一下!”

小李快步走过来,从另一堆证物里翻出一本家庭相册,迅速翻到其中一页,然后将相册和宋博文手里的画报并排放在桌上。

“宋队,你看!”小李的声音有些发抖。

宋博文低头看去。

相册上是一张潘婧大概五六岁时拍的全家福。照片里,小小的潘婧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站在潘伟国和许慧兰中间,笑得很甜。潘伟国一脸慈爱地搂着女儿。

而那本儿童画报,恰好是那个年代出版的。

小李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了画报的某一页。那一页上,画着一个童话故事,故事里也有一个穿着同样款式连衣裙的小女孩。

这本没什么。

但问题的关键是,在画报故事的插图里,那个小女孩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个穿着蓝色背带裤的小男孩。

而在那张全家福照片上,在潘伟国搂着潘婧的那个位置,如果仔细看,能看到潘伟国的手臂下方,似乎……似乎露出了一个蓝色背带裤的背带角!



那个角很小,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两相对比,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仿佛这张照片,原本不只有三个人。

宋博文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到了天灵盖。

他和小李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照片……被修改过。

小李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宋博文的身体也瞬间僵硬了,他没有说话,而是立刻拿起另一份证物——一份潘伟国单位的年度体检报告,视线死死地锁定在血型那一栏。

A型。

他又翻开潘婧和许慧兰的资料,许慧兰是O型,而潘婧……也是O型。

根据遗传学,A型血的父亲和O型血的母亲,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

办公室里死一般地寂静。

小李结结巴巴地问:“宋…宋队,这…这不可能吧?体检报告…会不会搞错了?”

宋博文没有回答,他死死盯着那张诡异的全家福和那份血型报告,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拿起对讲机,用一种极为压抑和沙哑的声音,下达了一个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命令:

“技术科,立刻复核潘伟国的DNA样本…不,想办法找到他父母的遗物,或者他早年的任何生物痕迹,提取他最原始的DNA,和潘婧的样本,重新做一次亲缘鉴定!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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