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雨啊，你个死丫头，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全家吗！”
大伯在电话里歇斯底里地吼着，声音大得连旁边的陌生人都能听见。
我握着手机，看着手表上显示的时间——上午8点15分，他们的航班9点半起飞。
“大伯，我催了您半个月要机票钱，您一直说没空转账，我以为您不想去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心跳却快得像要跳出胸膛。
“你放屁！老子昨天还在朋友圈看见你大伯母晒行李箱，怎么可能不去！”
大伯的声音在颤抖，“你现在立马给我重新订票！立马！”
“对不起大伯，现在临时订票，一张要5000多，6个人就是3万多，而且不一定有座位。”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价格，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痛快。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大伯母的哭声和两个孩子的吵闹声。
半晌，大伯咬牙切齿地说：“小雨，你这个白眼狼，老子记住你了！”
01
2024年1月15日晚上，我正在深圳的出租屋里看电视剧，手机微信群突然响个不停。
打开一看，是老家的“林氏大家族”群，平时这个群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上都是死寂一片。
大伯在群里发了一条消息：【各位兄弟姐妹，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今年过年，我准备带全家6口去泰国旅游，见见世面！】
瞬间，群里炸开了锅。
二叔：【哎呀，老大你这是发财了啊，出国旅游，厉害厉害！】
三姑：【国富哥，泰国好玩吗？我们也想去呢！】
四舅：【6个人出国，这得花不少钱吧？】
大伯：【不多不多，也就三四万块钱，主要是让孩子们开开眼界。】
【小雨在深圳那边干旅游的，我准备找她帮忙订票。】
【专业人士嘛，肯定比我们自己瞎搞要靠谱。】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大伯这话说得好听，但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从小到大，大伯家对我算不上关心，特别是我爸妈出车祸那年。
他们除了在葬礼上哭了几声，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是当我不存在。
现在突然想起我来，肯定是有求于我。
果然，没过十分钟，大伯就私信我了。
大伯：【小雨啊，大伯有事找你帮忙。】
我：【大伯您说。】
大伯：【就是那个出国旅游的事，你们旅行社订机票是不是比较便宜？】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
说实话，我们旅行社确实有一些渠道，团体票会比散客便宜一些，但这主要是给公司客户的福利。
不过念在是大伯，我还是决定帮这个忙。
我：【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们公司的优惠票需要先付全款，不能赊账的。】
大伯：【那当然了，大伯又不是付不起钱，你先帮我查查价格，我这就去银行查账户余额。】
大伯：【对了，具体要求是这样的，大人4个，小孩2个，想去泰国普吉岛，时间是1月30号出发，2月6号回来，座位最好能连在一起，经济舱就行。】
我：【好的，我明天上班就帮您查价格。】
退了微信，我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
倒不是不信任大伯的经济实力，毕竟他在老家开建材店，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钱。
只是从小的经历告诉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特别是从大伯家。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开始帮大伯查机票价格。
春节期间去泰国的人特别多，机票价格也水涨船高。
我对比了好几家航空公司，最后找到一个性价比不错的组合：
去程是东方航空，回程是春秋航空，大人每人4200元，小孩每人3800元，总共2.8万元。
这个价格已经算是很优惠了，比网上公开的价格便宜了近5000元。
我把详细信息发给大伯，同时也标注了付款时间要求。
我：【大伯，我帮您找到了最优惠的组合，总价2.8万元，比市价便宜5000元左右，但是需要今天下午5点前付全款，不然价格会变动。】
大伯：【小雨真是能干！比我自己查的便宜了这么多，不愧是专业人士！行，我现在就去银行转账，一会儿就给你！】
看到大伯的回复，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毕竟是近3万块钱，对我这个月薪8000的打工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但是一个下午过去了，我的银行卡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入账提醒。
我有些着急，主动联系大伯。
我：【大伯，钱转了吗？我这边还没收到。】
大伯：【哎呀，银行人太多了，排了半天队，他们说我这个卡有额度限制，单笔不能超过2万，我得明天再来办理大额转账手续。】
我：【那好吧，但是明天下午这个价格就保不住了。】
大伯：【没事没事，大不了多花点钱，总不会差太多，你先帮我把票订了，明天我一定把钱给你。】
看着大伯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但想到都是一家人，而且大伯在老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耍赖。
于是我咬咬牙，用自己的信用卡垫付了2.8万元，帮大伯一家6口订好了机票。
订完票后，我把所有的机票信息和行程单都发给了大伯，并且再次提醒他明天一定要转账。
大伯：收到收到，小雨辛苦了！明天我第一件事就是给你转账！
看着大伯发来的笑脸表情，我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也许大伯真的只是银行转账有些麻烦而已。
02
第二天是1月17日，我一大早就醒了，拿起手机查看银行短信，依然没有任何入账信息。
上午10点，我忍不住给大伯发了微信。
我：【大伯，转账的事情办好了吗？】
大伯：【小雨啊，今天银行说我要办理大额转账，需要提供各种证明材料，还要等审核，估计得明后天才能到账。】
我：【哦，那您尽快吧，我这边垫付的钱比较多。】
大伯：【知道知道，大伯不会亏待你的。】
下午的时候，我无意中刷朋友圈，却看到了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的内容。
大伯母王秀花在朋友圈晒了一堆泰国旅游攻略，配文写着：
“马上就要去泰国过年了，激动得睡不着觉！”
“这次一定要买够本，榴莲芒果吃到爽，还要给亲戚朋友们带特产！”
下面一堆点赞和评论，都是羡慕的声音。
可我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如果真的是银行手续麻烦，为什么大伯母这么有底气地在朋友圈宣传？难道她不知道机票钱还没付吗？
紧接着，我又看到堂哥林志明的朋友圈，发了一张新车的照片，是一辆白色的本田雅阁，配文写着：
“老爸新买的座驾，15万落地，开着去机场接送泰国旅行团！”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昨天还说银行卡额度不够，今天就能买15万的新车？这明显说不通啊！
我开始有些后悔垫付这笔钱了，但事已至此，只能继续等下去。
03
一周过去了，距离出发还有10天，大伯的钱依然没有到账。
我几乎每天都要催一遍，而大伯的借口也是花样百出。
1月24日，我又一次发微信催促。
我：【大伯，距离出发只有6天了，钱什么时候能到账？】
大伯：【小雨啊，最近生意上资金周转有点紧，有个大客户欠我20万，说好这两天还的，一还我就立马转给你。】
我：【那万一他不还怎么办？机票是不能退的。】
大伯：【怎么可能不还，都是老客户了。你放心，大伯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在这时，家族群里却出现了让我更加愤怒的消息。
大伯母：【姐妹们，给大家看看我新买的LV包包！老公说出国旅游要买个好包配得上身份！】
照片里是一个经典款的LV手提包，我在商场见过，要2万多块钱。
我看着这个朋友圈，气得手都在发抖。
说什么资金周转紧，转眼就能买2万多的奢侈品包包？这简直是把我当傻子耍！
我截图保存了这条朋友圈，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后路了。
当天晚上，堂嫂张丽娜也在群里发了消息：
【小雨，听说你帮忙订的机票，真是太感谢了！我们全家都特别期待这次旅行。】
【对了，你们旅行社有没有便宜的酒店推荐？最好也能打个折扣，毕竟都是一家人嘛！】
看到这条消息，我简直要气炸了。
机票钱都还没给，竟然还想让我帮忙订酒店，而且还理直气壮地说“都是一家人”！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地回复：
【嫂子，机票钱大伯还没给我呢，酒店的事等机票钱到账了再说吧。】
张丽娜：【咦？机票钱还没给吗？那你们旅行社的制度还挺灵活的嘛，可以先订票后付钱？】
我：【不是制度灵活，是我自己先垫付的。】
张丽娜：【哦，那小雨真是太好了！不过你在深圳赚钱应该挺容易的吧，这点钱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
【而且大伯他们去旅游回来肯定会给大家带礼物，你就当提前收礼金了！】
看到这话，我彻底无语了。什么叫“这点钱对我不算什么”？
3万块钱是我大半年的积蓄！什么叫“当提前收礼金”？
我是帮忙订机票，不是在资助他们旅游！
但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发火，只是简单回复：【还是希望大伯能尽快转账，毕竟数额不小。】
04
1月26日，距离出发还有4天，机票钱依然没有着落。
更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大伯一家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
大伯在微信上联系我：【小雨，酒店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大伯，我说了要等机票钱到账再说酒店。】
大伯：【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认真？大伯还能赖账不成？你先帮忙查查，普吉岛性价比高的酒店，最好是海景房，价格便宜点的。】
我：【我不是旅行社的酒店部门，对泰国酒店不太了解。】
大伯：【那你问问同事嘛，或者上网查查，你们年轻人不是最会用电脑吗？】
看着大伯理所当然的语气，我心里的火气直往上冒，但我还是耐着性子回复：
【大伯，我可以帮您查，但是酒店费用也需要提前付款，我不能再垫付了。】
大伯：【行行行，到时候一起结算。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能不能帮忙联系当地的旅游团？听说跟团比自己玩便宜很多。】
我真的要被气疯了，机票钱都不给，还想让我帮忙订酒店、联系旅游团，这简直是得寸进尺！
我：【大伯，我真的没办法再垫付其他费用了。】
大伯：【那你就帮忙联系一下嘛，又不用你出钱。还有，泰铢兑换你们有渠道吗？银行汇率太高了。】
看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的打字质问道：
【大伯，机票钱都还没给我，您还想让我帮忙做这么多事情，这样不太合适吧？】
大伯的回复让我彻底看清了他的嘴脸：【小雨，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大伯平时对你怎么样？你在深圳一个人多不容易，大伯从来没说过你什么。】
【现在就是让你帮个小忙，你就推三阻四的，这像话吗？】
我：【我从来没有推三阻四，我只是希望您能先把机票钱给我。
大伯：【钱的事你急什么？大伯还能跑了不成？你一个月工资都快1万了，这点钱算什么？】
【再说了，我们去旅游回来肯定会给亲戚们带礼物，你就当提前收礼金了，多大点事！】
看到这条消息，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时候，我的同事小李走过来看到我脸色不好，关心地问：“小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小李，小李听完直摇头：
“这种亲戚真是够了！你垫付3万块钱还不够，还想让你继续垫付？”
“而且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还不还钱，明显就是想赖账啊！”
小李的话提醒了我，我开始认真考虑一个问题：如果大伯真的赖账怎么办？
小李继续说道，“小雨，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还钱？”
“你看啊，又是买车又是买包的，就是不给你机票钱，这明显不正常。”
“那我能怎么办？票都订了，总不能真的不让他们去吧？”我苦笑着说。
小李瞪大眼睛，“为什么不能？”
“机票是可以退的，虽然要扣手续费，但总比被人坑3万块钱强吧？”
小李的话让我如醍醐灌顶。
对啊，我为什么要继续被动下去？如果大伯真的不想给钱，我为什么要硬撑着？
05
1月28日，距离出发还有2天，我做了最后一次尝试。
我：【大伯，明天就要出发了，机票钱必须今天到账，不然我真的很为难。】
大伯：【小雨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就差一两天，有这么严重吗？】
我：【大伯，我已经垫付了半个月了，公司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大伯：【那这样，我先给你转1万，剩下的等我回来再给，行不行？】
我：【不行，必须全款。我也是按公司制度办事。】
大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发来一条让我彻底死心的消息：
【小雨，你这样就不对了。大伯这么多年对你怎么样？你爸妈出事的时候，大伯没少帮忙吧？】
【现在就是让你垫付点钱，又不是不还你，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
看到这条消息，我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大伯竟然拿我爸妈的事情来说事！当年我爸妈出车祸，大伯除了在葬礼上哭了几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都没有。
我上大学的学费是靠助学贷款和奖学金，毕业后在深圳租房的押金都是我自己打工赚的，大伯什么时候帮过我？
现在竟然恬不知耻地说“没少帮忙”？
我擦掉眼泪，回复道：【大伯，您具体帮过我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
【机票钱的事，我明天上午10点前必须收到全款，不然我就退票了。】
大伯：【你敢！你要是敢退票，我就到你们公司闹去！】
看到这条威胁，我反而冷静下来了。威胁我？大伯真是把我看得太软弱了。
我：【随便您，公司的监控都有，谁对谁错一目了然。】
发完这条消息，我就把大伯拉黑了。
这时候，同事小李又来安慰我：“小雨，别难过了，这种亲戚不要也罢。”
“你想想，如果他们真的在乎你，怎么可能这样对你？”
“可是...毕竟是一家人。”我有些犹豫。
“什么一家人？他们把你当一家人了吗？”小李愤愤不平地说。
“你看他们的态度，哪有一点把你当家人的样子？分明就是把你当冤大头！”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朋友圈通知。是大伯母王秀花发的：
【明天就要出国了，激动得睡不着！这次一定要好好享受，把这一年的辛苦都补回来！】
配图是她正在收拾行李箱的照片，满满当当的新衣服新鞋子，还有那个2万多的LV包包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看到这条朋友圈，我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他们有钱买奢侈品，有钱买新车，就是没钱给我机票钱。这明显就是想赖账！
我打开电脑，登录航空公司官网，找到了大伯一家的订票记录。
手指悬停在“退票”按钮上，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一旦点下这个按钮，就没有回头路了。
大伯一家肯定会恨死我，家族里的其他亲戚也可能会指责我。
但是，我为什么要为了维护所谓的“亲情”而委屈自己？
我想起了这些天大伯的种种借口，想起了大伯母炫耀奢侈品的朋友圈；
想起了堂嫂那句“这点钱对你不算什么”，想起了大伯最后的威胁...
够了！真的够了！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用力点下了“退票”按钮。
06
1月30日凌晨5点，大伯一家就起床收拾行李了。
大伯母王秀花特意穿上了新买的套装，那个2万多的LV包包挎在胳膊上，整个人容光焕发。
堂嫂张丽娜也化了精致的妆容，新买的Dior口红让她显得特别有气色。
连两个孩子都兴奋得一夜没睡好，10岁的林浩轩一大早就在问：
“爸爸，泰国的大象真的很大吗？我能骑大象吗？”
8岁的林雨桐拉着粉色的新行李箱，眼睛里闪闪发光：
“妈妈，泰国的公主裙好看吗？我想买一件！”
“当然好看，妈妈给你买最漂亮的！”
大伯母满脸得意，想象着朋友圈里即将收获的点赞和羡慕评论。
大伯林国富换上了新买的Polo衫，脖子上还戴着一条金链子，整个人神采奕奕。
他一边收拾护照一边和朋友通电话炫耀：“对对对，全家泰国七日游，花了好几万呢！”
“什么？机票？哈哈，我侄女在深圳搞旅游的，专业人士帮忙订的。”
“她订比我们自己订便宜好几千！人家专业就是不一样...”
电话里传来朋友羡慕的声音：“老林你是真有钱啊，全家出国旅游，我们想都不敢想！”
“哎呀，也没多少钱，主要是让孩子们见见世面。”大伯嘴上谦虚，心里却乐开了花。
早上6点半，一家六口浩浩荡荡地拖着行李箱下楼。
小区里晨练的老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人还主动打招呼：“老林这是要出远门啊？”
“去泰国旅游！”大伯昂首挺胸地回答，声音里满是骄傲。
叫来的出租车司机看到他们一家的阵仗，忍不住感叹：
“现在生活条件真好啊，全家出国旅游，以前想都不敢想！”
车上，堂哥林志明举着手机开始拍“出国vlog”的开篇，自拍角度调整了好几次才满意：
“大家好，我是志明，今天我们全家要去泰国普吉岛旅游啦！”
“这是我们第一次出国，超级激动的！”
“爸爸，我们要坐飞机吗？飞机会不会很高很可怕？”林雨桐有些紧张地问。
“不可怕不可怕，飞机很安全的，而且上面还有漂亮的空姐给我们发饮料和小食品呢！”
大伯母温柔地安慰女儿，心里想的却是一会儿在机场要拍多少照片发朋友圈。
一路上，一家人都沉浸在即将出国的兴奋中。
大伯不停地和朋友打电话，堂嫂在车上补妆。
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整个车厢里都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到了机场，一家六口推着行李车，声势浩大地走向值机大厅。
机场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拖着行李箱的旅客，显得特别热闹。
“哇，好多外国人啊！”林浩轩指着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旅客，眼睛瞪得圆圆的。
“等我们到了泰国，我们就是外国人了！”
堂哥志明得意地说，继续用手机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大伯母掏出手机，对着机场的指示牌自拍：
“马上就要出国啦，心情好激动！姐妹们，替我祈祷一路平安哦！”
拍完照片，她立即发到了朋友圈，配文写着：“人生第一次出国旅游，泰国我们来了！”
几乎瞬间，朋友圈就收到了十几个点赞，评论区也热闹起来：
“哇塞，秀花姐你们这是要去泰国啊，好羡慕！”
“全家出国旅游，真是太幸福了！”
“记得给我们带特产哦！”
看着这些评论，大伯母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次出国真是太值得了，光是这个面子就够她炫耀一年的。
大伯更是神气活现，走路都带风。
他环顾四周，看到其他旅客投来的目光，心里涌起一阵自豪感。
在老家县城，全家出国旅游的还真不多，他们林家算是头一份。
“走，我们去办登机手续！”大伯大手一挥，像个将军指挥部队一样。
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推着行李车，朝着东方航空的值机柜台走去。
两个孩子兴奋地蹦蹦跳跳，大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这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一场人生的重大变故正在等着他们。
来到值机柜台前，前面排着几个旅客，大伯一家耐心地等待着。
林雨桐拉着妈妈的衣角问：“妈妈，一会儿飞机上有好吃的吗？”
“有啊，飞机餐可丰盛了，有鸡肉饭、牛肉面，还有水果和酸奶呢！”
大伯母一边回答，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新包包。
轮到他们了。大伯昂首挺胸地走向柜台，身后跟着同样兴奋的家人们。
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6本护照，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
“您好，麻烦办理去普吉岛的登机手续，林国富，6个人。”
大伯把护照递过去，语气里带着一种成功人士的自信。
地勤小姐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长得清秀，穿着整齐的制服。
她礼貌地接过护照，微笑着说：“好的先生，请稍等。”
说着，她低头在电脑键盘上快速敲击起来，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大伯一家人都围在柜台前，满脸期待地等待着。
十几秒过去了，地勤小姐的手指停下了，但她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她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几秒，然后又重新输入了一遍信息。
“哒哒哒哒...”键盘声再次响起，但地勤小姐的表情越来越困惑。
她抬起头，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大伯：
“先生，您确定是今天的航班吗？航班号是MU5089，对吗？”
“对对对，就是这个航班，1月30号上午9点半的。”大伯点头确认，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地勤小姐又低头查了一遍，这次她的动作更加仔细，甚至叫来了旁边的同事帮忙核实。
两个人对着电脑屏幕嘀嘀咕咕了几句，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严肃。
大伯看到这个情况，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大伯母也察觉到了异常，紧张地抓住了大伯的胳膊。
两个孩子还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依然兴奋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林浩轩指着旁边的飞机模型问：“爸爸，我们坐的飞机是不是那样的？”
但大伯已经没心情回答儿子的问题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地勤小姐身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终于，地勤小姐抬起了头，她的脸上带着困惑和歉意，而她接下来的一句话仿佛如惊雷一般，将大伯一家人炸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