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迪南德·马科斯这个名字,在菲律宾人心里总带着点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他从1965年当上总统开始,确实推了些基础设施和农业改革,让国家看起来有点起色;另一方面,他的统治直接把菲律宾拖进深渊,贪污腐败成风,国家欠下天文数字的债,到1986年他下台时,外债已经堆到260亿美元。
马科斯家族的财富来源,官方调查显示主要是通过公共项目回扣、裙带资本主义和挪用援助资金积累起来的,估计总额在50亿到100亿美元之间。
这笔钱,本该用来建学校、修路、帮穷人过日子,却让普通菲律宾人日子越过越苦。
吉尼斯世界纪录甚至把马科斯时期的腐败叫做“政府史上最大盗窃案”,通过非法渠道得来,可这些财富的根子,还是国家资源被掏空的结果。
马科斯1965年上台时,菲律宾经济还算稳定,GDP年增长率在5%左右。他借着战后重建的势头,吸引外资建工厂,推农业贷款计划,粮食产量确实上去了点。老百姓当时觉得,这家伙靠谱,能带大家致富。可权力一集中,问题就来了。
1972年他宣布戒严,军队接管一切,从那以后,腐败像病毒一样扩散。马科斯把国家项目全抓在手里,比如修公路、建核电站,这些大工程的合同,直接给了亲信和家族企业。
西屋电气公司的核电站项目,本来预算几亿美元,结果拖到上百亿,回扣据说占了大头。外国援助款,从美国和日本进来,本该用于发展,却被截留一部分,转到私人账户。
糖业和椰子油出口,本是菲律宾支柱产业,利润本该回流农村,可大头被少数财阀吞掉,这些人就是马科斯的铁杆支持者。
结果呢,国家预算赤字越来越大,1970年代初的外债几乎为零,到1980年就飙到200亿美元,利息一年吞掉预算的三分之一。
马科斯家族通过假公司和基金会洗钱,比如Arelma公司,在巴拿马注册,存了上千万美元,后来被菲律宾最高法院判定为非法财富,没收了330万美元。
瑞士银行账户也被冻结,1990年瑞士联邦最高法院确认,马科斯夫妇在那藏了3.56亿美元的赃款,加上利息,到2004年归还菲律宾6.83亿美元。
这只是冰山一角。
家族在国内外买房产、艺术品、珠宝,伊梅尔达·马科斯的鞋子收藏就成了笑柄,据说超过3000双,每双动辄上万美元,这些钱哪来的?就是从国家项目里抠出来的。
马科斯本人工资一年才1.35万美元,可他下台时,家族资产估值高达100亿美元,这差距太明显了。菲律宾的总统善政委员会(PCGG)从1986年起追讨,至今只拿回一部分,剩下的散在海外账户和亲信手里。
民间流传马科斯挖到二战日本将军山下奉文的宝藏,藏了好几吨金条,甚至有“塔拉诺黄金”这种说法,说家族有40万吨金子当佣金。可这些多是阴谋论,调查显示没实锤证据。
真实情况是,马科斯确实从央行和没收财产中挪用黄金,家族珠宝收藏里有不少贵金属制品,但不是传说中那种海量隐藏金库。
1992年伊梅尔达声称丈夫找到日本金子,可法院没采信。
经济上,马科斯时期从繁荣到崩溃,就差一步。
1965到1972年,借外债建工业园区,GDP增长到6%以上,失业率控制在4.5%。可戒严后,一切变味。亲信垄断经济,中小企业贷不到款,大企业效率低下。1973年石油危机一来,油价翻倍,国家补贴油价,预算窟窿更大。出口依赖原材料,价格波动大,工厂开工不足。
到1980年,失业率升到5.5%,通胀从6%窜到50%。农村农民欠银行债,土地被收,很多人进城打零工,贫民窟越建越多。
1983年,阿基诺遇刺后,经济雪上加霜,GDP负增长7%,外汇储备从5亿跌到1亿,进口锐减,港口货堆积。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介入,逼马科斯签紧缩协议,削补贴,公交油价涨,穷人买不起米,街头乞丐多了起来。菲律宾从亚洲四小龙候选,变成“亚洲病夫”,债务占GDP57%,利息压得喘不过气。
马科斯下台后,菲律宾花了几十年还债。
到1990年,经济才勉强回正增长,可老百姓的苦日子没那么快过去。PCGG追回的钱,用于偿债和民生,但总额不到原财富的10%。
马科斯家族呢?流亡夏威夷,费迪南德1989年死于肾病,伊梅尔达回国后还涉多起贪污案,2023年沙干巴延法院虽判她无罪,但其他案子还在打。
儿子小马科斯2022年当总统,家族影响力又起,可追讨没停。
权力没了监督,就容易出大事,国家财富不是私产,贪了就得还。
这不光是菲律宾的事儿,哪个国家都得警惕。
参考资料
言而无信!菲总统马科斯找人“背锅” 贪腐帝国揭秘 中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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