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妈，您这病要做搭桥手术，费用大概要15万......”
病房里，女婿小李握着我的手，眼中含着泪水。
医生刚刚告诉我们，心脏搭桥手术需要15万，而我们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以为这个月薪5300的倒插门女婿会选择逃避，却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那句话，让我瞬间泪流满面，也彻底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01
我叫王秀兰，今年58岁，是个普通的退休纺织女工。
一辈子辛苦操劳，好不容易把女儿小雅拉扯大，供她上了大学。
本想着女儿能找个好人家，让我也跟着享享福。
可万万没想到，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女儿突然回家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
“妈，我怀孕了。”小雅红着脸，低着头说道。
我当时正在厨房洗菜，听到这话手里的菜叶子都掉到了地上。
“什么？你说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儿才22岁，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
怎么就突然怀孕了？
“妈，我和小李要结婚。”小雅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小李，我听女儿提起过几次。
是她的大学同学，学的是物流管理专业。
家在农村，据说父母都是种地的农民。
我见过他一次，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伙子配不上我女儿。
我女儿长得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大大的，在学校里追她的男生可不少。
怎么就偏偏看上了这么个农村来的穷小子？
“妈，小李他人很好的，对我也很关心。”女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人好？人好能当饭吃吗？”我当时就急了，“你知道他家什么条件吗？”
女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出了更让我震惊的话：
“妈，小李说他可以入赘到我们家。”
入赘？
我差点没气晕过去。
我们王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也是清清白白的城里人。
怎么能让一个外人入赘进门？
这不是让别人笑话我们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当场就拒绝了。
可是女儿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肚子都开始显怀了。
孩子不能不要，这是我的外孙。
小李的父母听说这事后，也同意了入赘。
他们说，反正家里穷，连彩礼都拿不出来，儿子能找到个城里媳妇已经很不错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咬牙同意了这门婚事。
但是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在我们家的小三室一厅里。
请了几个亲戚朋友，摆了四桌菜。
小李穿着一身从网上买的廉价西装，看起来局促不安。
他的父母从农村赶来，穿着朴素的衣服，手里拎着一些土特产。
“亲家，以后小李就麻烦您多照顾了。”小李的父亲憨厚地说道。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客气了。”
心里却在想：照顾？应该是你儿子照顾我们才对。
婚礼进行得很匆忙，没有什么仪式感。
小李在敬酒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我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心里就来气。
我女儿长得这么漂亮，成绩又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没出息的男人？
亲戚们也都在背后议论：
“秀兰这是怎么了？怎么让女儿找了个倒插门的？”
“这小伙子看起来就没什么本事，以后能养得起一家人吗？”
“唉，小雅这孩子太不懂事了，这么草率就结婚了。”
听到这些议论，我的脸上火辣辣的。
但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婚礼结束后，小李就正式搬到了我们家。
他带的东西很少，就一个破旧的行李箱和几个编织袋。
看着他那些寒酸的家当，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这就是我女儿的丈夫？
这就是我孙子的父亲？
想想都觉得憋屈。
02
小李搬到我们家后，生活就像个外人一样小心翼翼。
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蹑手蹑脚地去厨房给我们做早饭。
刚开始的时候，他不太会做饭，经常把粥煮糊了，把鸡蛋煎老了。
我就会很不客气地说：“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还能做什么？”
小李总是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妈，我下次注意。”
然后默默地收拾残局，重新再做。
做完早饭后，他就匆匆忙忙赶去上班。
他在一家物流公司做搬运工，每天早上七点就要到岗。
工作很辛苦，要搬运各种重货，经常累得腰酸背痛。
但是工资很微薄，每个月只有5300块钱。
这点钱在我们这个城市里，连租个单间都不够。
晚上七八点小李才能回到家，浑身都是汗味。
我经常皱着眉头说：“去洗澡，一身臭汗味。”
小李二话不说就去洗澡，从来不会反驳我。
洗完澡后，他还要洗衣服、拖地、整理家务。
有时候还要帮女儿准备第二天上班的衣服。
女儿怀孕后期行动不便，小李就更加忙碌了。
他要照顾女儿的饮食起居，还要陪她去医院产检。
每次产检回来，他都会仔细记录医生的建议。
什么时候该吃什么，什么时候该注意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看着他这么细心，心里虽然有些触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
“这些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谁让你是入赘到我们家的。”
小李听了，只是点点头，从来不反驳。
孙子小宝出生后，小李更加忙碌了。
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带孩子。
孩子半夜哭闹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起来。
换尿布、冲奶粉、哄孩子睡觉，样样都做得很熟练。
有时候孩子哭得特别厉害，他就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轻声哼着歌。
为了不影响我们休息，他甚至在客厅里打地铺。
“小李，你这样会着凉的。”女儿心疼地说。
“没关系，孩子还小，需要更多照顾。”小李总是这样回答。
我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里有时候也会有些不忍。
但是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他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入赘到我们家，不就是为了有个安身之所吗？
现在付出一些，也是应该的。
孩子渐渐长大，小李对孩子的照顾更加细致。
他会在网上查育儿知识，学习怎么给孩子做辅食。
周末的时候，他会带着孩子去公园玩，让女儿在家休息。
有一次孩子发烧，小李整夜没睡，一会儿给孩子量体温，一会儿用温水擦身体。
第二天一早就抱着孩子去医院，挂号、排队、拿药，忙了整整一上午。
我看着他眼中的血丝，心里有些复杂。
这个我一直看不起的女婿，对孩子确实很用心。
但是我依然觉得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毕竟，他是孩子的父亲。
住在我们这个小区三年了，邻居们对我们家的情况都很清楚。
大家都知道小李是入赘的女婿。
每次在楼下遛弯的时候，总会听到一些议论声：
“王秀兰家那个女婿，看起来挺老实的。”
“老实有什么用？赚钱能力太差了，一个月才五千多。”
“是啊，现在这个社会，男人没本事可不行。”
“秀兰这是造了什么孽，女儿找了这么个倒插门的。”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觉得脸上无光。
特别是和几个老姐妹一起聊天的时候，她们总会有意无意地提到这个话题。
“秀兰，你家小李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我总是这样敷衍地回答。
“男人还是要有事业心啊，不能总是满足于现状。”
“就是啊，像我家女婿，虽然刚开始工资不高，但是很有上进心，现在都当部门经理了。”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为什么别人家的女婿都那么有出息，而我家的女婿却这么没用？
有时候我也会把这种情绪发泄到小李身上：
“小李，你看看人家张阿姨的女婿，都当经理了，你呢？”
“妈，我会努力的。”小李总是这样回答。
“努力？你努力三年了，还不是老样子？”
小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继续干活。
女儿有时候看不下去，会为小李说几句话：
“妈，小李已经很努力了，他的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很稳定。”
我就会更加生气：“你胳膊肘往外拐？他入赘到我们家，就应该更加努力才对！”
小雅被我说得无话可说，只能安慰小李：“别听我妈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小李总是摇摇头：“妈说得对，我确实应该更努力一些。”
03
每年过年过节，亲戚们都会来我们家聚餐。
这种时候，我总是让小李在厨房里忙活，不让他上桌吃饭。
“倒插门的女婿，哪有资格和我们一起吃饭？”我心里总是这样想着。
小李也很自觉，从来不会主动坐到餐桌前。
他会在厨房里洗碗刷锅，给大家端茶倒水。
有时候菜不够了，他还会赶紧去买菜回来加菜。
亲戚们看了，都会摇摇头，但没人说什么。
毕竟这是我们家的家务事，外人不好插嘴。
有一次，我的妹妹王秀芳私下里对我说：
“姐，你对小李是不是太苛刻了？人家也是你女婿啊。”
我不以为然地说：“苛刻什么？他入赘到我们家，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可是姐，他对小雅和孩子都很好啊，而且人也老实。”
“老实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我反驳道。
妹妹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但是我知道，她心里是同情小李的。
可是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
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样子，应该有担当，应该能撑起一个家。
像小李这样窝窝囊囊的，怎么能算是个合格的男人？
女儿看不下去了，有一次偷偷给小李送饭菜到厨房。
我看见了，当场就发火：
“他自己不会盛饭吗？还要你伺候？”
“妈，小李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连饭都没时间吃。”女儿解释道。
“那是他应该的！谁让他没本事？”我气呼呼地说。
小李听了，脸色更加难看，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默默地接过女儿递来的饭菜，一个人在厨房里快速地吃完。
然后继续洗碗刷锅，收拾残局。
看着他默默承受的样子，我心里其实也有些不忍。
但是我觉得这样才能让他知道，在这个家里，他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就在我对小李的成见越来越深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是去年秋天的一个周末，我突然感到胸闷气短。
起初我以为是秋燥，或者是感冒的前兆，没有太在意。
吃了点感冒药，以为过几天就会好的。
但是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
有时候爬个楼梯都会气喘吁吁，心跳得特别快。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经常会被憋醒。
小雅工作很忙，经常要加班到很晚。
小李也要上班，白天不在家。
我就一个人在家硬撑着，不想给他们添麻烦。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客厅看电视，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眼前发黑，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我用手扶着沙发扶手，好不容易才稳住身体。
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不想承认自己身体有问题。
恰好这时候小李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我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冒着冷汗。
“妈，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他关切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看电视看累了。”我强撑着说道。
但是小李很细心，他发现我最近总是气喘吁吁的。
而且走路的时候步伐也不如以前稳健了。
“妈，我觉得您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他建议道。
我摆摆手：“不用，就是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很正常。”
“妈，身体的事不能马虎，我陪您去医院看看吧。”他坚持道。
看着他真诚担忧的眼神，我心里有些触动。
这个我一直看不起的女婿，竟然这么关心我的身体。
连我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他却注意到了。
在小李的再三坚持下，我终于同意去医院检查。
他特意请了假，陪我去市人民医院。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了我的事情请假。
以前他从来舍不得请假，因为请假就意味着扣工资。
挂号的时候，小李跑前跑后，一点都不嫌麻烦。
“妈，您先坐着休息，我去挂号。”他说道。
看着他在挂号窗口排队的身影，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虽然个子不高，但是背影看起来很踏实。
做心电图的时候，我有些紧张。
小李在一旁安慰我：“妈，别害怕，就是个常规检查。”
拍胸片的时候，他也一直陪在外面等着。
验血的时候，我怕疼，他就握着我的另一只手。
“妈，没事的，一下就好了。”他轻声说道。
我这才发现，原来小李的手很温暖，很有力。
检查完了，我们在医院等结果的时候，小李去买了一些水果。
“妈，您渴不渴？我给您买了苹果。”他说道。
看着他细心的样子，我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感动。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过我了。
自从老伴去世后，我就一个人撑着这个家。
女儿虽然孝顺，但是工作忙，平时很少有时间陪我。
而小李，这个我一直看不起的女婿，却在我需要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的表情很严肃。
“患者的心电图有异常，建议做进一步检查。”医生说道。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小李立刻问道：“医生，严重吗？需要住院吗？”
“建议住院观察几天，做个全面的心脏检查。”医生回答。
听到要住院，我就有些紧张了。
我这辈子除了生孩子，还从来没有住过院呢。
小李看出了我的紧张，握着我的手说：“妈，别怕，有我呢。”
就这样，我生平第一次住进了医院。
04
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小李忙前忙后，一点都不嫌麻烦。
缴费、拿药、联系病房，样样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女儿得知消息后，匆忙赶到医院。
但是她工作确实很忙，只能偶尔来看看我。
主要还是小李在医院陪护我。
他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来医院陪我。
每天下班后，他都会先回家做好饭菜，然后带到医院来。
不是从外面买的快餐，而是自己在家精心做的。
“妈，医院的饭菜没营养，我给您做了您爱吃的排骨汤。”他说道。
我接过保温盒，发现里面的菜都是我平时爱吃的。
排骨汤炖得很烂，汤色乳白，香味扑鼻。
还有清炒小白菜，蒸蛋羹，都做得很用心。
我这才发现，原来小李一直在观察我的饮食习惯。
他知道我爱喝汤，知道我喜欢吃嫩一点的青菜。
甚至连我不爱吃胡萝卜这样的小细节，他都记得。
“小李，这些菜都是你做的？”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是的妈，我按照您平时的口味做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品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
比我自己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菜的？”我好奇地问。
“我平时在网上看视频学的，想着以后能给您和小雅做好吃的。”他老实地回答。
听到这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这三年来，他一直在默默地学习怎么照顾我们这个家。
而我却一直在挑剔他，从来没有发现他的努力。
晚上，小李就在病房里的陪护椅上过夜。
那椅子又窄又硬，他一个一米七的大男人睡在上面，肯定很不舒服。
但他从来没有抱怨过。
有时候我半夜醒来，看到他蜷缩在椅子上，心里会有些不忍。
“小李，你回家睡吧，医院有护士照顾我。”我轻声说道。
“妈，我在这里陪着您，您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他坚持要留下。
有一次半夜，我突然胸痛难忍，呼吸困难。
小李立刻察觉到了我的异常，马上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然后紧握着我的手，不停地安慰我：
“妈，别怕，我在这里，医生马上就来。”
他的手很温暖，声音很温柔。
在那个痛苦的时刻，给了我莫大的安慰。
医生护士赶来后，忙碌了一阵子，给我打了针，我的症状才缓解下来。
整个过程中，小李一直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我看着他疲惫而担忧的脸庞，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这个我一直看不起的女婿，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了我最贴心的照顾。
他比我的亲生女儿还要细心，还要体贴。
“小李，谢谢你。”我第一次真诚地向他道谢。
“妈，您说什么呢，这是我应该做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他的偏见是多么的不公平。
在医院住了几天，医生护士都认识我们了。
他们都夸小李是个好女婿。
“老太太，您这个女婿真孝顺，比很多亲儿子都要好。”护士小王这样对我说。
“是啊，每天晚上都陪在这里，而且照顾得这么细心。”另一个护士也附和道。
隔壁床的病友也羡慕地说：
“您真幸福，有这样的女婿。我儿子工作忙，都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原来在别人眼中，小李是这样的好。
而我却一直用有色眼镜看他，从来没有发现他的优点。
有一天下午，我看到小李在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啃面包。
那是超市里最便宜的那种白面包，干巴巴的，没什么味道。
“小李，你怎么吃这个？”我问道。
“医院里的饭菜太贵了，我随便吃点就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这才知道，为了陪护我，他连饭都舍不得好好吃一顿。
他把钱都花在给我买营养品和水果上了，自己却省吃俭用。
那一刻，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个月薪只有5300的男人，为了照顾我，连自己都舍不得善待。
而我却一直嫌弃他没本事，嫌弃他赚钱少。
我开始反思自己对他的态度。
也许，我真的错了。
05
住院的第五天，主治医生把我们叫到了办公室。
小李陪着我，女儿也请假赶来了。
医生拿着一摞检查报告，神情严肃。
“经过这几天的详细检查，患者的冠心病比较严重。”医生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听了，心里一沉。
“有多严重？”女儿紧张地问道。
“三根主要血管都有不同程度的狭窄，其中一根已经堵塞了80%以上。”医生详细解释道。
“那怎么办？”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建议尽快做心脏搭桥手术，否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医生严肃地说。
听到“生命危险”这四个字，我感觉天都要塌了。
女儿小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医生，手术成功率高吗？”
“我们医院的心外科技术很成熟，成功率在95%以上。”医生安慰道。
“那手术费用需要多少？”这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
医生沉吟了一下，说道：“大概需要15万左右，医保可以报销60%，但自费部分也要六七万。”
六七万！
这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我们家的存款只有三万多，还是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女儿刚工作没多久，工资不高，也没什么积蓄。
小李的工资就更不用说了，每个月5300，除了日常开销，根本存不下什么钱。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走廊里人来人往，但我们就像被遗忘在角落里一样。
“妈，您别担心，钱的事情我们想办法。”女儿强颜欢笑地安慰我。
但是我知道，这么大一笔钱，我们确实拿不出来。
我心里开始绝望起来。
难道我就要这样等死吗？
我还没有看到孙子长大，还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
就要因为没钱治病而离开这个世界吗？
小李一直没有说话，脸色很沉重。
我知道他心里也在为钱发愁。
以他的工资水平，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回到病房后，他坐在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汗水，知道他也很紧张。
“妈，您别担心手术费的事。”他终于开口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小李，我知道你的好心，但是这么多钱......”
小李沉默了很久，眼中似乎有泪光在闪烁。
然后，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瞬间泪流满面，也彻底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