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礼堂里座无虚席,主席台上那张空着的椅子格外刺眼。
司仪清了清嗓子:"各位战友,林首长因紧急任务无法出席今天的退役仪式……"
我站在台下,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十年了,我为他挡过三次子弹,无数个不眠夜守在他门外。
最后这一面,他都不肯来见我。
参谋长赵明远缓缓走到我面前,紧紧握住我的手:"小陈,这些年辛苦了。"
就在松手的瞬间,我感觉掌心多了什么东西。
参谋长的眼神意味深长,嘴唇微动,没有发出声音,转身离去。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回到宿舍,我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今晚8点,东郊废弃仓库,关乎首长生死,只能靠你。"
我的心猛地一沉,首长,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1
我叫陈长策,今年32岁,再过一个月就要脱下这身军装了。
清晨五点半,生物钟准时把我叫醒。
这个习惯保持了整整十年,从我22岁成为林震海首长的贴身警卫那天起。
六点整,首长办公室的灯亮了。
我敲了敲门:"首长,早上好。"
林震海打开门,看到我愣了一下:
"小陈,你怎么还来这么早?不是让小张接手了吗?"
我挺直腰板:"报告首长,在我正式退役之前,保护您的安全依然是我的职责。"
林震海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有些复杂:"进来吧。"
办公室还是老样子,墙上挂着军区地图,书架上摆满了军事著作和文件。
唯一不同的是,办公桌右侧多了一个黑色的保险箱。
林震海坐在椅子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小陈,退役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如实回答:"回河南老家,县里给安排了个民警的工作。"
林震海点点头:"刘芳那姑娘不错,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提到刘芳,我脸上露出笑容:"等我安顿好就结,她爸妈都同意了。"
正说着,林震海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你先出去。"
我转身要走,听到首长压低声音:"我说过了,这事……什么?你……"
门关上了,但首长愤怒的声音还是隐约传出来。
我站在门外,心里泛起疑惑。
这段时间,首长接私人电话的次数明显增多,而且每次接完电话,脸色都不太好看。
中午,我去食堂打饭,碰到了警卫队长王军。
王队长拍拍我的肩膀:"长策,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舍不得吧?"
我点点头:"十年了,说不舍得是假的。"
王队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
"最近首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看他经常一个人发呆。"
我摇摇头:"首长的事,我们不便多问。"
王队长叹了口气:"也是,你小子嘴巴最严,对了,昨晚你值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我想了想:"没有,怎么了?"
王队长压低声音:"监控显示,昨晚两点左右,有个黑影在营区外墙徘徊了很久,但是天太黑,看不清脸。"
我心里一紧:"报告上级了吗?"
王队长摇摇头:"首长说可能是附近的居民,让我们不要大惊小怪。"
从食堂出来,我心事重重。
首长的反应太反常了,按照他平时的作风,发现可疑人员一定会彻查到底。
下午三点,我陪首长去军区开会,路上,首长突然说:
"小陈,你跟了我十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我一愣:"首长,您这话从何说起?"
林震海看着车窗外:"没什么,就是突然想问问。"
退役倒计时还有二十天。
这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样去首长办公室,却发现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说话声。
我正要敲门,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林司令,咱们的合作……您不会想反悔吧?"
林震海的声音很冷:"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那人笑了:"最后一次?林司令,您儿子在国外的生意还需要我们照顾呢。"
我心里一惊,首长的儿子林晓东,五年前去澳洲做生意,据说混得不错。
林震海沉默了很久:"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那人的声音变得轻快:"很简单,下个月有一批物资要处理,您只需要在审批单上签个字。"
我正听着,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
回头一看,是小张:"陈哥,你站这干嘛?"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走到一边:"首长在谈公事,我们等会再来。"
小张点点头,但眼神有些疑惑。
半小时后,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首长办公室出来。
他个子不高,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但眼神很阴冷。
进了办公室,林震海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
我给他倒了杯水:"首长,您没事吧?"
林震海摆摆手:"没事,小陈,帮我个忙,把这些文件销毁了。"
我有些犹豫:"首长,这些都是重要文件……"
林震海突然发火:"让你销毁就销毁,哪来那么多废话!"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这么大的火。
我立正:"是!"
拿着文件往外走的时候,我悄悄看了几页。
我没有立即销毁这些文件,而是先回了宿舍,用手机拍下了几页关键内容。
刚拍完,王队长推门进来:"长策,首长找你。"
我心里一紧,赶紧把文件藏好:"马上就来。"
回到办公室,林震海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小陈,文件销毁了吗?"
我撒了个谎:"已经送到销毁室了。"
林震海点点头:"最近可能会有些人来找你打听我的事,你要记住,什么都不要说。"
我疑惑地问:"什么人?"
林震海没有正面回答:"总之,你快要退役了,不要掺和进来。这是为你好。"
从办公室出来,我心情复杂,首长明显是遇到麻烦了,而且似乎跟他儿子有关。
夜里十一点,我在值班室里翻看着手机里拍下的文件照片。
突然,窗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我立即冲出去,但外面空无一人,地上有几个新鲜的脚印,一直延伸到围墙边。
我沿着脚印追过去,发现围墙下有个烟头,还在冒着烟。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别多管闲事,否则你的未婚妻会很危险。"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竟然知道刘芳!
我立即给刘芳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刘芳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长策?这么晚了,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我稍微放心了一些:"没事,就是想你了。"
刘芳笑了:"你今天怎么这么肉麻?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我勉强笑了笑:"哪有,你最近小心点,晚上早点回家,别一个人走夜路。"
刘芳疑惑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想让她担心:"没事,就是关心你。"
挂了电话,我删掉了手机里的照片,不管这些人是谁,刘芳的安全最重要。
2
退役倒计时还有十五天。
这几天,我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
首长办公室经常传来争吵声,有几次是和参谋长,有几次是电话里。
军区纪委的人来了两趟,虽然说是例行检查,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们在查什么。
小张悄悄告诉我:"陈哥,我听说上面在查一些违事,好像跟咱们军区有关。"
我心里咯噔一下:"别乱说话。"
就在这时,首长叫我进办公室。
一进门,我就看到他在撕文件,碎纸机旁边已经堆满了纸屑。
他抬头看到我:"小陈,把保险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我打开保险箱,里面有几个文件袋和一个硬盘。
林震海接过硬盘,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算了,你先出去吧。"
我刚要转身,他又叫住我:"小陈,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会怎么看我?"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首长,您不会出事的。"
林震海苦笑:"人总有走错路的时候,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认真地说:"您是我最尊敬的首长,这十年来,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林震海的眼眶有些湿润,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训练场:
"小陈,答应我一件事。"
我立正:"首长请说。"
林震海转过身:"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恨我。"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参谋长走了进来。
他看了我一眼:"小陈,你先出去。"
我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赵明远的声音很大:"老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林震海也不甘示弱:"我的事不用你管!"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首长到底陷入了什么麻烦?
晚上,刘芳突然打电话来:"长策,我明天来看你。"
我有些意外:"怎么突然要来?"
刘芳笑着说:"想你了不行吗?再说了,还有半个月你就退役了,我想见见你的战友们。"
我本想拒绝,但想到那条威胁短信,觉得她在我身边可能更安全:
"好,我去车站接你。"
第二天上午,我请了假去车站接刘芳。
她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看起来很清爽。
见到我,她开心地扑过来:"长策!"
我抱住她,闻着她头发上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回营区的路上,刘芳拉着我的手: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电话里总是心不在焉的。"
我握紧她的手:"没事,就是快退役了,有些舍不得。"
刘芳理解地点点头:"十年的感情,舍不得很正常,对了,首长人怎么样?"
我想了想:"他是个好首长。"
到了营区,我带刘芳去见了战友们,大家都很热情,七嘴八舌地说着我这些年的事。
王队长开玩笑说:"刘芳,你可要看好长策,他在部队可是香饽饽,好多护士都看上他了。"
刘芳笑着挽住我的胳膊:"我相信他。"
中午,首长知道刘芳来了,特意请我们去他办公室。
林震海打量着刘芳:"小姑娘不错,长策有福气。"
刘芳有些紧张:"首长好。"
林震海和蔼地笑了:"别紧张,长策跟了我十年,咱们也算是一家人。"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红包:"这是我给你们的新婚礼物,提前给了。"
我赶紧推辞:"首长,这太贵重了。"
林震海坚持塞给刘芳:"收着吧,就当是我这个长辈的心意。"
刘芳看了我一眼,见我点头,才收下了。
从办公室出来,刘芳悄悄打开红包看了一眼,惊呼:"这么多钱!"
我也吓了一跳,里面足足有两万块。
刘芳担心地说:"首长是不是有什么事?这礼物太重了。"
我心情复杂,首长这更像是在交代后事。
退役倒计时还有十天。
这天深夜,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是满头大汗的小张:"陈哥,首长不见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什么时候的事?"
小张焦急地说:"刚才我去送文件,发现办公室门开着,人不在,我找遍了营区都没找到。"
我快速穿好衣服:"有没有查监控?"
小张点头:"查了,晚上十一点,首长一个人开车出去了。"
我心里不安,首长深夜一个人出去,肯定有事。
我拿出手机给首长打电话,关机。
正在这时,王队长跑过来:"找到首长的车了,在东郊废弃工厂附近。"
我们立即开车赶过去。
首长的车停在路边,人不在车里,我检查了一下,车钥匙还插在上面,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王队长说:"分头找。"
我沿着工厂的围墙找了一圈,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我翻墙进去,躲在一堆废弃的机器后面。
月光下,我看到首长站在空地上,对面是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和几个黑衣人。
中年人冷笑着:"林司令,您这是什么意思?说好的交易,您想反悔?"
林震海沉声说:"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做了,现在该你们履行承诺了。"
中年人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您儿子的事还没解决呢。"
林震海怒道:"你们还想要什么?"
中年人慢悠悠地说:"很简单,有批特殊物资,您只需要配合一下。"
林震海断然拒绝:"不可能!"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我藏身的地方。
中年人大喊:"什么人?"
我知道藏不住了,只能走出来:"首长,我来接您回去。"
林震海看到我,脸色大变:"小陈,你怎么在这?快走!"
中年人阴笑着:"原来是陈警卫,来得正好。"
几个黑衣人围了上来。
我护在首长身前:"你们想干什么?"
中年人悠闲地点了支烟:"听说陈警卫身手了得,今天就见识见识。"
一个黑衣人冲过来,我侧身躲过,一个肘击打在他肋部,那人闷哼一声,退了几步。
其他人一拥而上,我虽然身手不错,但寡不敌众,很快就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
中年人脸色一变:"撤!"
他们迅速上车离开。
王队长带着人冲进来:"首长,您没事吧?"
林震海摇摇头,看着我身上的伤:"小陈,你受伤了?"
我摸了摸嘴角的血迹:"没事。"
回到营区,首长把我叫到办公室。
他给我倒了杯水:"小陈,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我忍不住问:"首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震海痛苦地闭上眼睛:"有些事,你不知道更好。"
我固执地说:"首长,我跟了您十年,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
林震海看着我,眼里满是挣扎:"小陈,你快退役了,不要再管这些事了。"
第二天,参谋长找到我。
他直接问:"昨晚你们去了哪里?"
我按照首长的吩咐:"首长心情不好,出去散心,我们去接他回来。"
赵明远盯着我:"小陈,你知道包庇的后果吗?"
我坚定地说:"我没有包庇任何人。"
赵明远叹了口气:"小陈,我理解你对老林的感情,但是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个人感情的范围。"
我抬头看着他:"参谋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赵明远失望地摇摇头:"希望你不要后悔。"
刘芳在营区待了三天就回去了,临走时,她担心地问:
"长策,你们部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大家都怪怪的。"
我抱了抱她:"没事,你安心准备婚礼就好。"
送走刘芳,我心里更加沉重,首长的事越来越复杂,但我依然不知道真相。
3
退役倒计时还有五天。
下午,我在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时间。
我记下地址,把便条放回原处。
晚上,我悄悄去了那个地址,是市区的一家茶楼。
我在外面观察了很久,看到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进去了。
过了一会,又有几个人陆续进去,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军区后勤部的刘副部长。
我心里震惊,刘副部长怎么会跟那个人有往来?
正想靠近一些,手机响了,是首长打来的:"小陈,你在哪?"
我撒谎说:"在营区。"
林震海沉默了一会:"马上回来,有急事。"
我赶紧返回营区。
首长在办公室等我,脸色很凝重:"小陈,明天你就请假,不要来了。"
我不解:"为什么?"
林震海说:"听我的,这几天你都不要来。"
我固执地说:"首长,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您。"
林震海突然发火:"这是命令!"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意识到可能要出大事了。
第二天,我虽然请了假,但还是悄悄在营区附近观察。
上午十点,几辆军车开进营区,下来很多人,看制服是军区纪委和保卫部的。
他们直接去了首长办公室。
一个小时后,首长被带走了,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王队长给我打电话:"长策,首长被带走调查了。"
我问:"什么罪名?"
王队长说:"具体的不清楚。"
我立即去找参谋长。
赵明远看到我,叹了口气:"我早就提醒过他,可他不听。"
我急切地问:"参谋长,首长到底做了什么?"
赵明远沉重地说:"涉及军用物资的问题,还有其他一些事,小陈,你最好不要掺和了。"
我不甘心:"首长是被人陷害的!"
赵明远摇摇头:"证据确凿,不是陷害那么简单。"
晚上,我一个人在宿舍里,翻看着这些年和首长的合影。
十年的朝夕相处,我不相信首长会是那种人。
一定有什么隐情。
退役倒计时还有三天。
首长被带走已经两天了,没有任何消息。
营区里气氛很压抑,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张来找我:"陈哥,听说首长可能要被起诉了。"
我皱眉:"别听信谣言。"
小张神秘兮兮地说:"不是谣言,我听说首长儿子在国外出了大事,首长是被人要挟了。"
我心里一动:"你从哪听说的?"
小张说:"食堂的老刘,他侄子在军区工作。"
这时,参谋长突然出现:"小陈,跟我来。"
他带我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递给我一个信封:"这是老林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
"小陈,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失去自由了,有些事我不能说,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背叛国家和军队,人生有时候会面临艰难的选择,我选择了保护家人,不要为我难过,这是我的选择,希望你退役后好好生活,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林震海。"
看完信,我的手在颤抖:"参谋长,首长到底……"
赵明远打断我:"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小陈,后天就是你的退役仪式了,安心准备吧。"
我不甘心地问:"首长能来参加吗?"
赵明远摇摇头:"不可能了。"
回到宿舍,我把信又看了一遍。
"保护家人"这四个字让我陷入沉思。
首长的儿子林晓东到底出了什么事?
退役倒计时还有一天。
晚上,战友们为我举办了欢送会。
大家喝着酒,说着这些年的往事,有人红了眼眶,有人强颜欢笑。
王队长拍着我的肩膀:"长策,这十年你不容易。保护首长的担子很重,你扛得很好。"
我举起酒杯:"这是我的职责。"
小张也凑过来:"陈哥,以后我会像你一样,好好保护首长的。"
首长没有来参加欢送会,晚上十点,欢送会结束了。
我回到宿舍,开始收拾东西,十年的军旅生涯,其实也没有多少个人物品。
我拿起一张合影,是五年前首长带我参加军区比武时照的。那时候,一切都还很简单。
我下定决心,明天退役仪式后,一定要查清真相。
退役仪式的日子终于到了。
早上,我穿上最整齐的军装,对着镜子整理军容。
这是我最后一次穿这身军装了。
小张敲门进来:"陈哥,时间到了。"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走向礼堂。
礼堂里已经坐满了人,战友们都来了,还有其他连队的代表。
但是,主席台上,首长的座位是空的。
司仪清了清嗓子,声音有些不自然:
"各位战友,林首长因紧急任务无法出席今天的退役仪式……"
我的心一沉。
十年了,我为他挡过三次子弹,无数个不眠夜守在他门外,最后这一面,他都不能来见我。
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王队长小声对旁边的人说:"首长怎么会不来?小陈跟了他十年啊。"
我站在台上,努力保持平静。但心里五味杂陈。
司仪继续主持仪式,说着那些例行的话。
我机械地敬礼,接过退役证书。
仪式接近尾声,战友们开始上前道别。
就在这时,参谋长赵明远缓缓走到我面前。
他紧紧握住我的手:"小陈,这些年辛苦了。"
他的手很用力,我感觉手心里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赵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一张折叠的纸条。
心跳突然加快。
我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收起来,继续和其他战友道别。
但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那张纸条像是烧红的铁块,烫着我的手心。
终于,仪式结束了。
我快步回到宿舍,关上门,这才拿出纸条。
手有些颤抖地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今晚8点,东郊废弃仓库,关乎首长生死,只能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