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归家，刚拥抱妻子，卧室传来诡异声音，我推开门，瞬间愣住

我拖着行李箱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已经是晚上九点半。

三天的出差让我累得像条死狗，西装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早就扔进了包里。客厅的灯还亮着，电视机里播放着什么韩剧，女主角正在雨中哭得梨花带雨。

"回来了？"

林微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洗好的碗。她穿着那件我很熟悉的米色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扎着，看起来比我离开时憔悴了些。

我放下行李箱，张开双臂。她擦干手，走过来，很自然地靠进我怀里。这个拥抱没有电影里那种久别重逢的激烈，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仪式。她的身体很温暖，带着洗发水的香味，还有一点点厨房里油烟的味道。

"想我了吗？"我问。

"还好。"她在我肩膀上轻拍了一下，"饿不饿？厨房里还有汤。"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闷响，紧接着是一阵细碎的摩擦声。

我和林微同时僵住了。

"什么声音？"我松开她，朝卧室的方向看去。

林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可能是猫吧，你不是不让我养吗？我偷偷养了一只，前两天刚抱回来的。"

我皱眉。她从来不敢违背我的意思，特别是养宠物这种事。我对猫毛过敏，这她很清楚。

声音又响了，这次更清晰，像是有人在挪动家具。

"什么猫能发出这种声音？"我推开她，大步走向卧室。

"别去！"林微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猫还没适应环境，可能会抓人。"

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结婚八年，我太了解这个女人了。她紧张的时候总是会咬下嘴唇，就像现在这样。

"林微，卧室里到底有什么？"

她避开我的目光，"真的是猫，我没骗你。"

卧室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很明显的脚步声。人的脚步声。

我甩开她的手，径直走向卧室。她在身后叫着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但我没有回头。

卧室门虚掩着，我伸手推开。

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床铺整整齐齐，但是衣柜门开着。一个男人正从衣柜里钻出来，动作笨拙得可笑。他大概四十岁左右，穿着条纹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见我的瞬间，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难看。

我们三个人就这么愣在那里，空气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好。"那个男人先开口，语气客气得像是在咖啡厅偶遇的陌生人，"我是老王，住楼上的。"

我看向林微，她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楼上的？"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有些荒谬，"楼上的为什么在我家衣柜里？"

老王尴尬地笑笑，"这个，说来话长。我家水管爆了，水漏到你们家了，我下来看看情况，结果你们突然回来了，我怕吓到你们，就..."

"就躲进衣柜里？"

"对对，躲进衣柜里。"

这理由烂得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但是看着林微那张惨白的脸，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我点了支烟，慢慢地抽着。老王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手，林微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微，你出去。"我说。

她抬头看我，眼里满是恐惧，"我..."

"出去。"我重复了一遍，语气很平静。

她咬着嘴唇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老王是吧？"我走到窗边，背对着他，"坐吧。"

他僵硬地坐在床沿，"兄弟，这事..."

"你们多久了？"我打断他。

他沉默了很久，"半年。"

半年。我出差的次数确实比以前多了，公司业务拓展，我基本上一个月要出差两三次。每次回来，林微都显得有些紧张，我以为是她一个人在家害怕。

"她跟你提过离婚吗？"

"提过。"老王的声音很小，"但是..."

"但是什么？"

"她说你们还有房贷，还有她妈妈的医药费，离婚对她来说代价太大。"

我笑了，那种干涩的、没有温度的笑。林微确实是个理智的女人，理智得让人心寒。

"你呢？你妻子知道吗？"

"知道。我们已经在办离婚手续了。"

至少他比林微诚实。

我转身看着他，这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他没有我高，也没有我体面，看起来像是在哪个小公司做会计的。但是林微选择了他。

"你爱她吗？"我问。

他愣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点头，"爱。"

"那就好。"

我打开卧室门，林微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看见我出来，她站起来，嘴唇动了动，但没说出话。

"老王，你可以走了。"我对还站在卧室里的男人说。

他走过客厅的时候，看了林微一眼，眼神里有歉意，也有不舍。林微低着头，没有看他。

门关上后，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电视里韩剧女主角的哭声。我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坐下，我们聊聊。"

林微坐在沙发的一端，我坐在另一端，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这个距离很微妙，不近不远，像我们这八年的婚姻。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半年前。"她的声音很小，"你去杭州出差那次，电梯坏了，他帮我搬东西上楼。"

多么老套的开始。但是生活就是这样，平淡得连出轨都显得普通。

"你想离婚吗？"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泪水，"你会同意吗？"

"如果你想的话。"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对不起。"她说，"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继续下去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了，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们确实没有什么了。没有激情，没有共同话题，甚至连争吵都很少。每天回家就是例行公事一样的问候，吃饭，看电视，睡觉。周末她购物，我加班。我们像两个合租的室友，礼貌而疏离。

"房子给你。"我说，"房贷我继续还。你妈妈的医药费我也会负责到底。"

她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我想了想，"大概是因为习惯吧。八年了，照顾你已经成了习惯。"

这不是爱情，只是习惯。而习惯这种东西，即使没有了感情，也不会轻易消失。

我站起来，拿起行李箱，"我今晚住酒店，明天找律师。"

"等等。"她叫住我，"你恨我吗？"

我回头看她，这个和我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女人。她哭得很难看，眼睛红肿，鼻子也红了。但是在老王看来，她大概还是美的吧。

"不恨。"我说，"我们都只是想要不一样的生活罢了。"

走出家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从今晚开始，就不再是我的家了。

夜风有些凉，我拖着行李箱走向路口。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但今晚，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