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48岁才懂:去穷同学家吃顿饭,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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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 48 岁这年,才算真正懂了 “底层” 这两个字的重量。

那天同学群里炸了锅。

有人说李伟的女儿倩倩考上了 985,还是全省排得上号的好专业。

可好多人群里艾特了李伟不下十次,他半个字没回。

我盯着屏幕愣了半天 —— 李伟是我大学时最好的兄弟。

那时候我家穷,每月饭票总不够用,是他总趁食堂人多,偷偷把自己的饭票塞我兜里,说 “我妈又给我寄了,吃不完”。

我感冒发烧躺宿舍,是他跑出去买退烧药,蹲在床边守了我一夜。

这份情,我记了三十年。

我一直想回报他,但没机会。

我当即拨通他的电话,响了七八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点躲闪:“喂?是…… 是老陈啊?”

“李伟!你藏什么藏?倩倩考上 985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我嗓门不自觉提了起来,“必须得庆祝!你家在哪?我这就过去,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他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别…… 别来了,老陈。就这点小事,没必要折腾……”

“没必要?” 我急得拍了桌子,“孩子十年寒窗考这么好,怎么是小事?你是不是跟我见外了?赶紧把地址告诉我!”

他还是不肯松口,只一个劲说 “真不用”。

我越听越上火,最后实在忍不住,对着电话喊:“李伟!你到底怎么回事?当年你帮我的时候怎么不扭捏?现在跟我装什么客气!”

说着我气不过,抬手就把手机摔在了沙发上 —— 屏幕裂了道缝,可我心里更堵得慌。

就在这时,电话那头传来他带着颤音的声音:“别…… 别生气啊老陈。我家在城郊那个老砖厂旁边,就一间小平房,你…… 你要是不嫌弃,就过来吧。”

我捏着裂屏的手机,开车往城郊赶。

越走越偏,柏油路变成水泥路,最后变成坑坑洼洼的土路,两边全是矮旧的棚屋。

直到看见一间漏着缝的平房,烟囱里飘着细细的青烟,我才停下车。

我看傻了。

这不是城中村的群租房吗。

他怎么混成这个样子?

我心里真的无法接受,现在一个打工仔也不至于……

他堂堂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一个英俊才子……



推开车门的瞬间,我傻眼了 —— 这哪是 “一间平房”,分明就是用铁皮和砖块拼凑的临时房,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窗户上蒙着层灰,连玻璃都裂了两道缝。

我们这帮同学,毕业后哪怕混得一般,也都在市里买了房,住平房的,真就只有李伟一个。

我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混成这个样子。

难怪他几年不在群里说一句话。

我拎着提前买的水果和牛奶,推开虚掩的门。

屋里逼仄得转不开身,一张旧木桌占了大半空间,上面堆着倩倩的课本和几本翻得起毛的习题册。

墙角摆着个掉漆的衣柜,门歪歪扭扭地挂着;地上铺着块洗得发白的水泥地,连块像样的地毯都没有。

“啊!” 我刚进门,一个穿着旧棉袄的女人突然转身,吓得我手一抖,水果差点掉在地上。

她头发蓬得像团乱草,脸上沾着污渍,说话含含糊糊的,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像个受惊的小动物。

“你…… 你是?” 我试探着问。

她嘴里 “呜呜啦啦” 地说着,一边比划一边往门外指,又指指桌上的空碗。

我愣了半天,才勉强明白 —— 她是李伟的媳妇王红梅,李伟去买肉了,要给我包饺子。

我找了个小板凳坐下,凳腿晃得厉害,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扶着桌角。

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混合着煤烟的气息,让人心里发沉。

我想跟王红梅多说几句话,可她总是说不了两句就卡住,只能用手势比划。

倒是她先开了口,指着墙上倩倩的奖状,又拍拍自己的胸口,含糊地说:“娃…… 好…… 懂事……”

我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倩倩真是有出息,考上这么好的大学,你们俩也能松口气了。”

这话像戳中了她的心事,她突然红了眼,拉着我的胳膊,断断续续地说:“前…… 前年…… 我妈…… 癌……”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摆摆手,“我爸…… 瘫…… 二十年……”

我心里一紧:“都是李伟在照顾?”

她点点头,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卖…… 卖房…… 送…… 送走…… 他…… 脑梗……” 她指着自己的嘴,又做了个 “搬东西” 的动作,“重活…… 不能干……”

原来,李伟为了给岳父岳母治病,把市里唯一的房子卖了。

好不容易送走两位老人,王红梅又得了脑梗,说话不利索,连重活都干不了。

现在李伟只能白天去工地打零工,扛水泥、搬砖,晚上去小区打更,一个月挣那点钱,要养活媳妇和上学的女儿。

“苦…… 苦他了……” 王红梅抹着眼泪,又指着倩倩的课本,“娃…… 要是没出息…… 他…… 就垮了……”

我鼻子一酸,想起大学时的李伟 —— 那时候他是我们班的才子,写得一手好文章,长得又精神,追他的女生能排半条街。

有个城里的女生,家里条件特别好,爸妈都是干部,就喜欢他,说只要他留在市里,立马就能给他安排工作、买房子。

可他偏偏要回老家,娶了邻居家的王红梅。

那时候我们都骂他傻,说他放着好日子不过,偏要往穷窝里钻。

他却只是笑:“红梅家当年对我好,我爸走得早,是红梅爸妈给我饭吃,我不能忘恩。”

正想着,门 “吱呀” 一声开了。

一个干瘪的男人走了进来,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脚卷着,露出脚踝上的旧伤疤。

头发白了大半,贴在头皮上,颧骨高高地凸着,眼窝陷得厉害,风一吹好像就能把他刮走。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才敢确定 —— 这就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李伟。

“老陈…… 你来了。” 他开口,声音还是含糊的,比电话里更甚。

我再也忍不住,站起来一把抱住他。

他浑身瘦得硌人,肩膀抖得厉害,我能感觉到他在忍眼泪,可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买…… 买了点肉…… 芹菜…… 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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