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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剧《灼灼韶华》里,陈家就像一个 “人心修罗场”,六个家庭成员,一半是没心眼的 “透明人”,另一半则是人均八百个心眼的 “算计高手”。直到老实人陈大顺染瘟疫离世,褚韶华独自撑起风雨飘摇的陈家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始终对自己一脸温柔、满眼 “纯爱” 的丈夫,竟在生前给她设下了最狠的一局算计,把她牢牢绑在了陈家的命运里。
先说说陈家那三个 “没心机” 的角色,他们更像是这场家庭博弈里的 “背景板”,反衬出其他人的城府。陈母是典型的恶婆婆,一辈子活在 “我淋过雨,也要撕烂儿媳的伞” 的执念里。褚韶华刚进门,她就鸡蛋里挑骨头,哪怕儿媳怀着孕,也得伺候她吃喝,嘴上还不饶人地挖苦。可她的坏,全写在脸上,没什么弯弯绕,被大儿媳戏弄时,连反击的招都想不出来,纯属 “有脾气没脑子”。
二儿媳宋萍则是个实打实的 “软性子”,别人说什么她都信,丈夫拿捏她、婆婆挑唆她,她也只会默默忍受。褚韶华看着她实在可怜,从不跟她计较,要是没有陈家其他人的挑拨,这对妯娌或许能成彼此的依靠。至于陈二顺,更是把 “好吃懒做” 刻进了骨子里,满脑子只有贪家里的钱、惦记美色,没什么长远算计,后来败光陈家药铺的,正是这个扶不起的阿斗。
相比之下,陈家另外三个成员,才算得上真正的 “玩家”。褚韶华自不必说,要是没点算计,她怎么能把濒临倒闭的药铺盘活,还一步步朝着 “干大生意” 的目标走?早在她跟公公谈退婚时,这份心机就藏不住了,她知道陈家看不上褚家的家境,却偏要拿 “退婚” 当筹码,以退为进,逼陈家帮她救大哥,最后顺理成章地留在陈家。而陈父更是老谋深算,一眼就看穿了儿媳的心思,却故意顺着她的节奏促成婚事,无非是看重她的能力,想让她帮陈家撑门面。
可最让人意外的,是看似老实巴交的陈大顺。剧中前期,他对褚韶华的好,几乎让观众相信 “民国纯爱” 真的存在,她有野心,他就默默支持;她遇危险,他第一个冲上去护着;连陈父都看得明白,“大顺太爱韶华,在这段感情里太卑微,迟早要被拿捏”。可谁能想到,这份 “纯爱” 背后,藏着陈大顺最精密的算计,直到他离世,褚韶华才彻底看清。
故事的转折点,要从陈父的去世说起。陈父临终前,特意叮嘱陈大顺:“千万别把药铺大权交给褚韶华,她太有本事,你拿捏不住,最后陈家的家底都会被她带走。” 陈大顺当时满口答应,可心里却有自己的盘算,他知道妻子的能力,也清楚自己离不开她,所以表面上听父亲的话,把褚韶华 “锁” 在家里不让她碰药铺,暗地里却一直在给她铺路。
可命运没给陈大顺太多时间。陈父去世没多久,他就染上瘟疫,撒手人寰。这下,陈家彻底乱了套,陈母把褚韶华当外人,宁愿把药铺交给只会挥霍的陈二顺,也不肯让她插手;陈二顺更是变本加厉,短短几个月就把药铺败得底朝天,连一家人的温饱都成了问题。
无奈之下,褚韶华只能重新撑起这个家。她从摆小摊做起,一点点攒钱,养活陈母、陈二顺一家,还有年幼的女儿。那段日子里,她白天忙生意,晚上还要应付婆婆的刁难、小叔子的算计,累得直不起腰时,总会想起陈大顺在世时的好。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当初自己明明有机会离开陈家,最后却心甘情愿留下来?为什么哪怕丈夫、女儿都不在了,自己还是放不下这个烂摊子?
直到她偶然翻到陈大顺生前留下的一个旧匣子,里面装着一封没寄出去的信,还有当年他给夏初的 “分手费” 清单,所有的疑问才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在陈家搬去北京之前,褚韶华意外得知初恋夏初没有死,当年两人因为家族反对被迫分开,她以为夏初早已不在人世,才嫁给了陈大顺。夏初找到陈大顺,希望他能成全自己和韶华,让两人再续前缘。
陈大顺的做法,当时让所有人都觉得 “他太傻,太爱韶华”,他没等褚韶华开口,就把家里的现钱、金银首饰打包好,甚至写好了休书,亲手交给夏初,让他转交给褚韶华,“要是她想走,我绝不拦着”。
可褚韶华去见夏初时,却不是为了复合,而是为了斩断过往。她告诉夏初:“我已经是陈家的人,大顺待我很好,我不能对不起他。” 当她拿着东西和休书回到陈家时,陈大顺故作惊讶,眼眶泛红地说:“我还以为…… 再也见不到你了。”
当时的褚韶华,只觉得丈夫深情又伟大,心里的愧疚和感动压过了一切,从此再也没提过夏初,一门心思跟陈大顺过日子。可多年后再回想,她才明白,陈大顺这一步棋走得有多狠,他算准了褚韶华重情义,算准了她不会真的丢下自己,更算准了 “主动放手” 会让她心生愧疚,从此对陈家死心塌地。
他知道,只要褚韶华心里有愧疚,哪怕自己不在了,她也会念着这份情,帮他照顾家人。事实也确实如此,陈二顺败光家产,陈母百般刁难,褚韶华明明可以转身离开,却因为记着陈大顺的好,硬撑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后来陈二顺和陈母变本加厉,甚至阻拦她和夏初再续前缘,她才彻底心死,离开陈家。
那一刻,褚韶华终于懂了:陈大顺的 “纯爱”,从来都不是毫无保留的付出。他用一次 “放手”,换来了她一辈子的牵挂;用一场 “深情”,把她牢牢套在陈家的责任里。这份算计,藏在温柔的表象下,直到他离世,才露出最真实的模样。
《灼灼韶华》里的这段剧情,之所以让人觉得虐心,不是因为生离死别,而是因为那份掺杂着算计的爱,你以为的真心相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 “圈套”;你心甘情愿背负的责任,可能只是对方早就布好的局。褚韶华的悲剧在于,她直到失去一切,才看清丈夫的算计,可那份被算计出来的 “情分”,却让她付出了半生的代价。
如今再看陈大顺,很难说他对褚韶华没有真心。或许,他的爱里有真意,却也藏着普通人的私心,他太怕失去她,所以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可这份 “爱”,终究因为算计,变得沉重又残忍。就像褚韶华最后说的:“要是早知道他的心思,我或许会怨他,可现在,只剩下满心的无奈,他用一生的温柔,换我半生的牵绊,值吗?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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