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您好，我要取养老金。"
75岁的刘桂花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建设银行的柜台前。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手里紧紧攥着存折和身份证。
每个月15号，这是她雷打不动的习惯。取完钱后买菜做饭，日子过得规规矩矩。
柜员王晓丽接过她的证件，熟练地在电脑上操作着。几秒钟后，小姑娘皱起了眉头。
"奶奶，您的账户余额是...1.2元。"
刘桂花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1.2元，就是一块二。"王晓丽又确认了一遍，声音有些不确定。
刘桂花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死死盯着柜员："不可能！我上个月还有三千多呢！"
01
刘桂花的一天从早上五点半开始。
闹钟还没响，她就已经醒了。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退休十五年了，生物钟依然精准得像瑞士手表。她轻手轻脚地起床，生怕吵醒了隔壁的邻居张大妈。
洗漱完毕后，刘桂花开始准备早餐。一碗白粥，一个煮蛋，再配点咸菜。简单却营养，这样的搭配她已经吃了几十年。
吃饭的时候，她习惯性地打开收音机，听着新闻播报。主播正在播报着各种社会新闻，其中一条关于养老金上调的消息让她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今年养老金上调3.2%，惠及全市30万退休人员..."
刘桂花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按照她目前每月2800元的养老金，上调后应该能增加不少。虽然钱不多，但对于她这样独居的老人来说，每一分钱都很重要。
女儿小丽在深圳工作，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每次电话里都说要给她寄钱，但刘桂花总是拒绝。"我有养老金，够用了。你在外面也不容易，自己留着吧。"
其实她知道女儿的工作压力很大，房租、生活费样样都贵。作为母亲，她怎么忍心再增加女儿的负担呢？
早餐后，刘桂花开始了一天的采购计划。今天是15号，取养老金的日子，她要先去银行，然后再去菜市场买菜。这个顺序从来不会变，因为她习惯用现金消费，不太会用那些手机支付。
穿上那件洗得发白但依然整洁的蓝色外套，刘桂花仔细检查了一遍包里的东西：身份证、存折、老花镜、一个小记账本，还有一些零钱。这个包她用了十多年，虽然有些旧了，但她舍不得换。
走出家门前，她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是一套60平米的两居室，是她和老伴儿当年分配的房子。老伴儿去世五年了，家里的摆设基本没变，仿佛他还在一样。
楼道里遇到了邻居张大妈，两个老太太打了个招呼。
"桂花，又去取钱啊？"张大妈笑着问。
"嗯，今天15号了。你呢？"
"我也要去趟银行，咱们一起走吧。"
两个老人结伴而行，一路上聊着家常。张大妈的儿子最近要结婚，正在为房子的事发愁。刘桂花安慰着她，心里却想着自己的女儿小丽，都35岁了还单身，说是要专心工作。
"现在的年轻人啊，想法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张大妈感慨道。
刘桂花点点头。她年轻的时候，25岁就结婚生子了，那时候的人生轨迹很简单：上学、工作、结婚、生子、退休。现在的年轻人选择更多，但压力似乎也更大。
走过两个街区，建设银行就到了。这是一个不大的支行，刘桂花在这里存钱取钱已经十多年了，对每一个流程都非常熟悉。
银行里人不多，刘桂花取了号，是A015号。她看了看叫号显示屏，现在正在叫A010号，应该很快就轮到她了。
坐在等候区的椅子上，刘桂花习惯性地翻开了小记账本。这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她每个月的收支情况：养老金2800元，水电费120元，燃气费50元，菜钱500元，医药费200元...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是个特别仔细的人，这个习惯从年轻时候就养成了。老伴儿在世的时候总是说她："你这人啊，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但正是这种仔细，让他们家从来没有为钱的事情发过愁。
"A015号，请到3号窗口办理业务。"
广播响起，刘桂花收起记账本，走向3号窗口。坐在窗口里的是个年轻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胸前的工牌上写着"王晓丽"。
"您好，我要取养老金。"刘桂花说着，把身份证和存折递了过去。
这是她每个月都要说的话，简单而直接。王晓丽接过证件，开始在电脑上操作。刘桂花静静地等待着，心里盘算着取完钱后要买什么菜。
秋天到了，正是吃萝卜的季节。她打算买些白萝卜炖排骨，再买点青菜和鸡蛋。这样既营养又实惠，一个人的伙食不用太复杂。
几秒钟过去了，王晓丽皱起了眉头，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她的表情有些困惑，让刘桂花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刘桂花问道。
王晓丽抬起头，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奶奶，您的账户余额是...1.2元。"
刘桂花愣住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1.2元，就是一块二。"王晓丽又确认了一遍，声音有些不确定。
02
刘桂花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死死盯着柜员："不可能！我上个月还有三千多呢！"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这种愤怒来得很突然，就像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波澜。
王晓丽显然被这个结果也吓到了，她重新查看了一遍电脑屏幕："奶奶，系统显示您的账户确实只有1.2元。要不...要不我再帮您查一下详细流水？"
"查！必须查清楚！"刘桂花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
她从包里拿出老花镜戴上，然后把记账本翻到最新的一页。上面清清楚楚记着：上月余额3267.5元。这是她亲手记录的，不可能有错。
王晓丽开始打印流水单，打印机的声音在安静的银行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其他客户开始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刘桂花却顾不上这些，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出来的那张纸上。
流水单打出来了，王晓丽递给刘桂花的手都有些发抖。刘桂花接过来仔细查看，越看脸色越难看。
根据流水单显示，上个月16号确实收到了养老金2800元，但在同一天，账户里又有几笔大额转出：一笔1500元，一笔800元，还有一笔600元。加上一些零碎的取现，账户里确实只剩下了1.2元。
"这些转账是什么时候的？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些操作！"刘桂花指着流水单，声音越来越高。
王晓丽看着电脑屏幕，小心翼翼地说："显示是上个月16号下午3点32分到4点15分之间，通过网上银行转出的。"
"网上银行？"刘桂花几乎喊了出来，"我连手机都不会用，怎么可能用网上银行？这肯定是你们银行的问题！"
她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其他客户都停下了手头的事情，纷纷看向这边。有人在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刘桂花感到自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这让她更加愤怒。
王晓丽显然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她慌张地说："奶奶，您先别急。要不...要不我叫我们经理来看看？"
"叫！必须叫！"刘桂花用力拍了一下柜台，"我在这个银行存钱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今天突然说我的钱没了，还说是我自己转走的，简直是胡说八道！"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议论：
"这老太太是不是记性不好？"
"现在老年人很多都不会用网银，可能是家人帮忙操作的。"
"也有可能是被骗了，现在电信诈骗很多。"
这些议论声让刘桂花更加愤怒，她转过身对着这些人说："我没有老糊涂！我记得很清楚！"
但是越解释，围观的人看她的眼神越奇怪。在他们看来，一个75岁的老太太，很可能真的是记性不好或者被骗了。这种先入为主的偏见让刘桂花感到深深的侮辱。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深色西装，胸前挂着工牌，上面写着"李经理"。
"怎么回事？"李经理问王晓丽。
王晓丽赶紧汇报了情况，李经理听完后，看了看刘桂花，又看了看围观的客户，脸上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老太太，您先坐下，我们慢慢说。"李经理的声音很温和，但刘桂花听出了其中的敷衍。
她没有坐下，而是挺直了腰板："我不坐！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释！我的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被转走？"
李经理看了看流水单，然后用一种似乎很专业的语气说："根据系统记录，这些转账都是通过您的账户进行的，而且有完整的操作记录。我们银行的系统是非常安全的，不可能出现技术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我撒谎？"刘桂花的眼睛瞪得很大。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经理摆摆手，"但是您要理解，银行系统不会无缘无故转账。是不是您的家人知道您的密码，帮您做了什么投资理财？"
"我女儿在深圳，我儿子已经去世了，还有什么家人？"刘桂花的声音有些哽咽，"而且我从来不理财，钱就放在这里吃利息。"
"那...会不会是您自己操作的？比如说，可能您之前设置过什么自动转账业务，或者..."李经理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你是说我老糊涂了，忘了自己的操作？"刘桂花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我今年75岁，不是175岁！我的脑子清醒得很！"
03
李经理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压低声音对刘桂花说："老太太，这样吵吵嚷嚷的不好。要不这样，您先回去仔细想想，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忘记了什么操作。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们银行肯定会负责的。"
"我现在就要解决！"刘桂花丝毫不让步，"我的钱在你们银行里好好的，怎么就没了？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系统显示是您自己的操作，我们也没办法。"李经理的语气开始变得强硬，"而且您看，这些转账都有您的密码验证，如果不是您本人操作，那就是您的密码泄露了。这个责任不在我们银行。"
"密码泄露？"刘桂花冷笑了一声，"我的密码只有我自己知道，连我女儿都不知道。而且我每个月就来这一次，平时根本不用银行卡，怎么可能泄露？"
李经理看了看手表，显然想要快速结束这个争执："老太太，您这样说没有用。我们需要证据。如果您认为是我们银行的问题，请拿出证据来。"
"证据？什么证据？"刘桂花被气糊涂了，"我的钱在你们银行里，现在没了，这还不是证据吗？"
"这只能证明您的钱确实被转走了，但不能证明是我们银行的责任。"李经理说话越来越快，"根据银行规定，客户有义务保护好自己的密码和账户信息。如果因为个人原因导致资金损失，银行不承担责任。"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
"这老太太可能真的是被骗了，现在很多诈骗电话专门针对老年人。"
"也有可能是子女知道密码，偷偷转走了。"
"我觉得银行说得对，如果真的是系统问题，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人出事？"
这些议论声像刀子一样刺进刘桂花的心里。她环顾四周，看到的都是质疑和不信任的眼神。在这些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老糊涂、爱胡闹的老太太。
"你们都认为是我的错？"刘桂花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因为我年纪大，所以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没有人回答她，但那些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经理看到现场的气氛，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争执了："老太太，您冷静一点。这样吧，我给您一个建议，您可以去派出所报警，说您被诈骗了。如果警察认定确实是犯罪行为，我们银行会配合调查。但在此之前，我们不能随意给您补偿。"
"报警？"刘桂花愣了一下，"我为什么要报警？我又没有被诈骗！"
"那您说是怎么回事？"李经理摊开手，"钱不是您自己转的，也不是被骗的，难道是自己长腿跑了？"
这句话引起了围观者的一阵笑声，刘桂花感到深深的羞辱。她的脸涨得通红，手都在发抖。
"你...你们..."她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王晓丽看到这个情况，有些不忍心："李经理，要不我们再仔细查查？"
"查什么？"李经理瞪了她一眼，"系统记录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好查的？"
然后他转向刘桂花："老太太，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银行有银行的规定。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能承认是银行的责任。您要是不满意，可以去银监会投诉，或者找律师起诉我们。"
"投诉？起诉？"刘桂花苦笑了一声，"我一个75岁的老太太，拿什么去和你们银行斗？"
"那就没办法了。"李经理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您让一下，后面还有客户要办业务。"
刘桂花站在那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她突然想起了老伴儿，如果他还在，绝对不会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
"我不走！"她突然说道，"今天这事不解决清楚，我哪里都不去！"
李经理的脸色变了："老太太，您这是要无理取闹吗？我已经跟您解释得很清楚了，系统显示没有任何问题。您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只能叫保安了。"
"叫！"刘桂花突然爆发了，"我倒要看看，你们银行是不是只会欺负老年人！"
她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一个75岁的老太太，突然爆发出这样的气势，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04
李经理没想到刘桂花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他愣了一下，然后对王晓丽使了个眼色。王晓丽心领神会，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您别激动，我这就叫保安来维持一下秩序。"李经理说话的语气变得更加强硬，"银行是公共场所，不允许大声喧哗和无理取闹。"
刘桂花听到"无理取闹"这四个字，气得浑身发抖："我无理取闹？我的钱在你们银行里好好的，突然就没了，我问个明白就是无理取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刘桂花注意到了这些镜头，但她已经顾不上了。
"各位，你们评评理！"她转向围观的人群，"我在这个银行存钱十多年，从来没出过问题。上个月还有三千多，今天来一看只剩一块二！我问银行怎么回事，他们就说是我自己转走的！我一个75岁的老太太，连手机都不会用，怎么可能用网上银行转账？"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听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但是银行系统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现在老年人被骗的情况很多，说不定真的是被骗了。"
"也有可能是家人拿了她的卡去用了。"
这些议论让刘桂花更加愤怒："我没有被骗！我的卡一直在我自己手里！"她从包里拿出银行卡，高高举起，"你们看，卡在这里！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就在这时，两个保安走了过来。他们穿着黑色制服，表情严肃，一看就是来处理"麻烦"的。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保安问李经理。
李经理指了指刘桂花："这位老太太说她的钱不见了，认为是我们银行的责任。我们已经查过了，系统显示是她自己的操作，但她不相信，在这里大吵大闹。"
保安看了看刘桂花，然后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大妈，银行是公共场所，请您保持安静。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正当渠道解决。"
"正当渠道？"刘桂花冷笑，"什么是正当渠道？我的钱在这里存了十多年，现在没了，问银行就不是正当渠道？"
"您可以去相关部门投诉，或者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保安说道，"但不能在这里影响其他客户办业务。"
"我影响什么了？"刘桂花指着周围的人，"他们都是来看热闹的！我只是要个说法，有什么错？"
李经理看到保安来了，胆气更壮了："老太太，我再跟您说一遍，您的账户操作记录很清楚，都是通过网银转出的，而且有密码验证。如果您认为是诈骗，请报警。如果您认为是我们银行的问题，请拿出证据。没有证据，我们不会承认任何责任。"
"证据？"刘桂花突然笑了，那笑声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好！你们要证据是吧？"
她从包里拿出手机，虽然平时不太会用，但打电话还是会的："女儿，是我...对，我在银行...你快回来一趟，妈的钱被银行弄没了...什么？你在开会？那...那你忙吧..."
刘桂花放下电话，眼中的希望瞬间破灭了。女儿在深圳工作繁忙，就算现在赶回来也要明天了。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有些人开始同情她，但更多的人还是觉得她可能真的有问题。
"可怜，一个人也没有。"
"老年人就是这样，子女都忙工作。"
"但她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李经理看到刘桂花打完电话，觉得她应该会知难而退了："老太太，您看，您女儿也不能马上过来。要不这样，您先回去，等您女儿回来了，我们再详细沟通。"
"不！"刘桂花坚决摇头，"我今天就要一个说法！"
保安看到情况僵持不下，开始有些不耐烦："大妈，您这样不配合，我们只能采取措施了。"
"什么措施？"刘桂花昂着头，"你们想把我赶出去？"
"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保安说着，已经开始向前走。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刘桂花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可能是因为太过愤怒，也可能是因为血压升高，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奶奶，您没事吧？"王晓丽赶紧上前扶住她。
这个小小的举动让刘桂花感到了一丝温暖，但更多的是悲哀。她在这个银行存了十多年钱，今天却被当成了麻烦制造者。
"我没事。"刘桂花推开王晓丽的手，"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的钱会无缘无故地没了，为什么你们都认为是我的问题。"
她的声音变得很轻，但在安静的大厅里，每个人都能听得很清楚。那语气里的委屈和无奈，让一些围观者开始重新审视这个事件。
"也许...也许真的是银行有问题呢？"有人小声说道。
"现在的系统虽然先进，但也不是百分百不出错。"
"这个老太太看起来不像是撒谎的人。"
李经理听到这些议论，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如果让这种质疑声音蔓延下去，对银行的声誉会有很大影响。
05
"各位客户，请不要听信谣言。"李经理提高了声音，"我们银行的系统是经过严格测试的，绝对不会出现无故转账的情况。这位老太太的情况，很可能是个人操作失误或者被诈骗，我们已经建议她报警处理。"
他的话音刚落，刘桂花突然冷静下来。这种冷静有些反常，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一口一个说是我的问题。"刘桂花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透着寒意，"那我问你，我一个75岁的老太太，平时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怎么可能在一个小时内用网银转出这么多笔钱？"
李经理愣了一下，然后说："也许是有人教您的，或者..."
"谁教我？"刘桂花打断了他，"我女儿在深圳，我儿子已经去世了，我平时连邻居家都很少串门。是鬼教我的吗？"
这个反问让李经理有些语塞。
刘桂花继续说："你说可能是诈骗，那我问你，骗子是怎么知道我的密码的？我的密码设置得很简单，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我女儿。"
"这个...诈骗手段很多，我也不太清楚..."李经理开始有些心虚。
"你不清楚？"刘桂花冷笑，"你是银行经理，连这些都不清楚？那你怎么断定是我被骗了？"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觉得刘桂花说得有道理。
刘桂花看到气氛的微妙变化，继续追问："你刚才说，如果真的是系统问题，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个人出事？我想问问，你们银行有没有统计过，最近有多少类似的情况？"
李经理被问得有些慌乱："这个...这个是银行内部信息，不能随便透露。"
"不能透露？"刘桂花的声音提高了，"我只是问有没有类似情况，又不是问具体细节。你不敢说，是不是因为这种情况其实很多，但你们银行都用各种理由推脱了？"
这个推测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如果真是这样，那问题就严重了。
李经理额头上开始冒汗："您...您别胡说！我们银行绝对没有隐瞒任何问题！"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刘桂花步步紧逼，"最近有没有类似的异常转账情况？"
李经理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客户，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事情会越闹越大。但他不能承认有类似情况，因为那等于承认银行系统确实有问题。
"我...我需要向上级汇报，不能在这里讨论这些问题。"李经理说着，转身想要离开。
"站住！"刘桂花突然大喝一声，"你想逃避责任吗？"
这一声喊得特别响，整个银行大厅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这个75岁的老太太，她站得笔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我在这个银行存钱十多年，每个月按时来取养老金，从来没有给你们添过任何麻烦。今天我的钱无缘无故没了，你们不但不帮我查清楚，还要把我当成麻烦制造者赶出去。你们的良心呢？"
她的话音刚落，大厅里响起了一阵议论声。这次的议论明显不同于之前，更多的人开始同情刘桂花。
"老太太说得对，银行应该负责任。"
"是啊，客户的钱在银行里丢了，银行怎么能一推了之？"
"我觉得这个经理态度有问题。"
李经理听到这些议论，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知道不能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会对银行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老太太，您冷静点。"他试图缓和气氛，"这样吧，我再给您查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现在知道查了？"刘桂花冷笑，"刚才怎么不查？"
李经理没有回答，而是对王晓丽说："小王，你再仔细查一下这位老太太的账户，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王晓丽点点头，开始在电脑上操作。但是几分钟过去了，她摇摇头："还是一样的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你看，系统确实没有问题。"李经理对刘桂花说道。
但刘桂花并没有因此而退缩："那我要看监控！我要看看那天下午3点到4点，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这个要求让李经理和王晓丽都愣住了。监控确实可以证明当时的情况，但...
"监控...监控我们不能随便调取，需要相关部门的手续..."李经理支支吾吾地说。
"又是手续！"刘桂花愤怒地说，"我的钱没了，查个监控还要手续！你们是不是心里有鬼？"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鼓掌，支持刘桂花的要求。李经理看到事态越来越严重，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他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显然想要快速结束这场纠纷。
"大妈，您消消气。"李经理的语气变得更加敷衍，"您年纪大了，可能真的是记混了什么。我们银行的系统绝对不会出错的，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刘桂花。她感到深深的侮辱，不仅仅是因为钱的问题，更是因为这种年龄歧视的态度。
围观的客户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李经理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似乎想要快速结束这场纠纷。
"大妈，您年纪大了，可能记混了什么。我们银行的系统不会出错的。"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敷衍。
刘桂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本子。她的手有些颤抖，但动作很坚决。
围观的人都好奇地伸长脖子，想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既然你们这样对待我，那我也不客气了。"刘桂花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
李经理原本还在不耐烦地催促其他客户，但当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刘桂花手中的红色本子上时，整个人愣住了。那一刻，他的脸色开始发白，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刘桂花缓缓打开红色本子，当里面的内容完全展现出来的那一刻，李经理看清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