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是不是疯了？5套房子全给小峰？！”
大儿媳周丽娜像是被点燃的鞭炮，声音带着几分尖锐和愤怒。
李国强却一点也不示弱，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多年当领导的威严。
“我辛辛苦苦攒下的房子，我想给谁就给谁！”
“老大都快40了，还混得那么窝囊，我凭什么分给他？”
周丽娜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却依旧愤怒：
“爸，你这是在逼我们一家3口去死啊！”
“我们结婚12年，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现在你把5套房子全给小峰，我们怎么办？”
老伴张明梅坐在一旁，低着头默默擦眼泪，嘴唇微微颤抖，却不敢插话。
小儿子李小峰站在角落里，脸上带着几分为难，低声嘀咕：
“爸，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但他眼底却藏不住一闪而过的兴奋。
只有大儿子李明杰，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低头盯着手里的茶杯，一句话也没说。
01
李国强，今年67岁，是市里某机关的退休科长。
他在官场摸爬滚打三十多年，养成了说一不二的脾气。
手里攥着五套市中心的学区房，更让他在家里的话语权无人能撼动。
这五套房子是他一生的骄傲。
其中两套是早年单位分的福利房，后来花钱买断了产权。
另外三套是他当年看准时机，咬牙贷款买下的。
如今房价飞涨，每套房子都值不少钱，五套加起来，保守估计也得三千多万。
李国强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李明杰，今年38岁，在区政府做普通文员，性格内向，不爱说话。
小儿子李小峰，32岁，在一家外企做市场经理，能说会道，收入可观。
“明杰这孩子，从小就闷，长大了还是这样。”李国强常在老朋友面前这样评价大儿子，语气里满是失望。
他总拿两兄弟比较：“你看看小峰，年纪轻轻就在外企混得风生水起，一个月赚好几万，再看看明杰，都快40了，还是个小文员，工资就那么点，真是天差地别。”
张明梅嘴上不说，心里却也更偏向小儿子。
李小峰嘴甜，每次回家都带礼物，逢年过节更是殷勤。
相比之下，李明杰虽然孝顺，但不善表达，每次来都默默做事，少了些让人眼前一亮的举动。
“小峰又给我买了保健品，说是对心脏好。”张明梅每次提起小儿子，脸上总是笑眯眯的。
李明杰来家里，总是帮着洗碗、修家电，却很少有让全家瞩目的时候。
“明杰，你看看小峰多会来事，你也学着点啊。”周丽娜偶尔会抱怨丈夫，语气里带着无奈。
李明杰听了这话，总是苦笑一声，然后继续埋头做事。
两兄弟的性格差异，在职场上表现得尤其明显。
李小峰在公司里如鱼得水，客户资源多，业绩总是名列前茅。
李明杰在单位虽然认真负责，但因为不善交际，升职加薪的机会总是擦肩而过。
“看看小峰，开的是宝马，穿的是名牌，再看看明杰，都这岁数了，还骑电动车上下班。”李国强在朋友面前提起大儿子，总是摇头叹气。
朋友们劝他：“老李，每个孩子都有自己的路，明杰虽然慢点，但踏实，说不定以后能有大出息。”
“踏实？”李国强冷笑，“现在这社会，光踏实有什么用？得有本事，得让人看得起！”
这种观念在李国强心里根深蒂固。
他甚至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家里穷，父亲偏心于能干的弟弟，给了他更多资源。
正是这种经历，让他坚信资源要给有出息的人。
在李国强看来，小儿子有前途，值得重点培养。
大儿子虽然是亲骨肉，但实在让人失望。
直到李小峰带着女朋友回家，说要结婚，李国强才彻底下定决心。
“爸妈，这是我女朋友赵雪晴。”
李小峰拉着一个漂亮女孩走进家门，脸上满是笑容。
赵雪晴很有礼貌，甜甜地叫着“叔叔阿姨”，还带了一堆礼物。
她是名校毕业，在一家设计公司做主管，长得漂亮，谈吐大方，完全是李国强心目中的理想儿媳。
“这姑娘真不错，跟小峰是天生一对。”张明梅私下对李国强说，语气里满是满意。
李国强也觉得，這樣的儿媳妇，配自己有出息的儿子，简直完美。
但赵雪晴也有自己的顾虑。
“小峰，我不是贪财的人，但结婚总得有个房子吧？”她私下对李小峰说，语气委婉却坚定。
她坦言，父母对婚房很看重，认为没房就不算稳定。
这话说得很有分寸，既表达了需求，又不让李小峰为难。
李小峰明白女朋友的意思，回家就跟父母提了这件事。
“爸妈，雪晴说得有道理，我们准备结婚，确实需要一套婚房。”李小峰诚恳地说。
李国强当场拍板：“这有什么问题？我有房子，给你们一套！”
但很快，李国强想到一个更深的问题。
自己有五套房子，将来总要分给两个儿子。
与其以后分得不清不楚，不如现在就定下来。
他觉得小儿子有能力，房子给他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在他心里扎了根。
02
李国强决定了房产分配后，足足考虑了一个月。
他甚至跟老朋友老王喝茶时提起这事。
老王皱着眉头劝他：“老李，你这样分房子，可能会让明杰寒心，家和才万事兴啊。”
李国强却不以为然：“家和？明杰连自己都养不好，谈什么家和？”
老王的劝说反而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不过，这番话也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丝不安。
最终，他决定召开家庭会议，把话说清楚。
那是个周日的下午，李国强让两个儿子带着家人回来，说有大事要宣布。
李明杰和周丽娜带着10岁的儿子小宇准时到了。
李小峰和赵雪晴也来了。
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气氛有些沉重。
“今天把你们叫回来，是要说一件大事。”李国强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
他顿了顿，继续说：“关于我名下五套房子的分配。”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房产分配，关系到每个人的切身利益。
“我和你妈商量了很久，决定把这五套房子，全给小峰。”李国强的声音平静却坚定。
这话像一颗炸弹，瞬间让客厅炸开了锅。
“什么？全给小峰？”周丽娜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颤抖。
她瞪着李国强，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杰也是你的儿子啊！”
“爸，这不太合适吧？”李小峰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但他眼底的喜悦却藏不住。
“明杰也需要房子啊。”李小峰低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别假惺惺了！”周丽娜转头冲着小叔子，气得声音都破了音。
她指着李小峰：“五套房子，三千多万，你一个人全拿了，心里美着呢吧？”
“大嫂，你这话让我难受。”李小峰一脸委屈。
他低头叹气：“我真没想过全拿。”
“都别吵了！”李国强拍着茶几，震得茶杯叮当作响。
他瞪着众人：“这是我的决定，我有我的道理。”
张明梅在一旁抹眼泪，低声说：“老头子，这样分是不是太过了？”
她声音颤抖：“两个儿子，怎么能差这么多？”
“妈，你别难过。”李小峰赶紧去安慰母亲。
他轻声提议：“要不我拿两套，大哥拿三套，平分得了。”
“平分？”李国强冷笑一声。
他语气尖锐：“凭什么平分？明杰都38了，还是个小文员，一个月几千块钱，能有什么出息？”
他指向李小峰：“你看看小峰，年纪轻轻月入好几万，前途无量，房子给他不是最明智的选择吗？”
这话说得太难听，周丽娜气得浑身发抖。
她哭着反驳：“爸，你这是瞧不起明杰！他虽然挣得少，但他踏实，他孝顺，从没让你操过心！”
“踏实有什么用？孝顺能当饭吃？”李国强越说越激动。
他指着李小峰：“你看看小峰，每次回来都给我们买东西，逢年过节都有心意。”
他转头看向李明杰：“再看看明杰，回来就闷着头，问一句答一句，这就是差距！”
“爸，你这是偏心！”周丽娜已经泣不成声。
她指着李国强：“同样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明杰？”
“偏心？”李国强猛地站起来。
他怒气冲冲：“我偏什么心了？我是在为这个家考虑！小峰有本事，房子给他，才能保值增值。”
他冷冷地看着李明杰：“给明杰？他拿了房子能干什么？卖了换钱花？”
“爸，你太过分了！”周丽娜气得声音都在发抖。
她转头看向丈夫：“明杰，你说句话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李明杰。
他依然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明杰，你倒是说话啊！”周丽娜急得跺脚。
她拉着丈夫的胳膊：“你爸这样分房子，你就没一点意见？”
李明杰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地扫过所有人，最后停在父亲身上。
“爸说得对。”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晰。
他顿了顿，继续说：“房子是爸的，他有权决定给谁。”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明杰，你疯了？”周丽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着丈夫：“你就这么认了？”
“没什么不能认的。”李明杰的语气依旧平静。
他低声说：“我确实没小峰有出息，爸把房子给他，是对的。”
“你……你……”周丽娜气得说不出话。
她指着丈夫，手都在发抖。
李小峰看着大哥的反应，心里五味杂陈。
他本来还想再推辞几句，但见大哥如此平静，反而有些不自在。
“大哥，要不……”李小峰试探着开口。
“不用了。”李明杰摆摆手，打断了他。
他淡淡地说：“爸的决定就是最好的安排。”
李国强看着大儿子的反应，心情复杂。
他原本以为会有一场大吵，没想到李明杰会这么轻易接受。
“明杰，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李国强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他顿了顿，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一家没地方住，你们现在住的房子，我不会收回来。”
“谢谢爸。”李明杰点点头。
“可是……”周丽娜还想说什么，被李明杰拉住了。
“够了，丽娜。”李明杰看着妻子，语气坚定。
他低声说：“爸已经决定了，我们别再争了。”
赵雪晴在一旁看着这场闹剧，心情也很复杂。
她轻声说：“叔叔，要不我和小峰商量一下，分一套给大哥大嫂？”
“不用了。”李明杰摇摇头。
他看向赵雪晴：“你们安心准备结婚，房子的事不用管我们。”
李国强听了这话，对未来儿媳更加满意。
他心里暗想：看看雪晴，多懂事，再看看丽娜，就知道哭闹。
“行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李国强一锤定音。
他宣布：“过几天我们就去办手续，把房子过户到小峰名下。”
“爸，真的不用再想想？”张明梅还是有些不忍。
她低声说：“明杰毕竟也是咱们的儿子。”
“想什么？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李国强的态度不容置疑。
李明杰站了起来：“爸妈，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他顿了顿，说：“小宇明天还有课。”
“大哥……”李小峰想说什么。
“没事，好好照顾爸妈。”李明杰拍拍弟弟的肩膀。
他拉着还在抹泪的周丽娜，带着小宇离开了。
看着大儿子一家离开的背影，李国强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03
五天后，李国强带着李小峰去了律师事务所，准备办理房产过户。
他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既然决定了，就要赶紧办完。
律师事务所位于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写字楼，装修得很气派。
接待他们的是位姓王的男律师，看起来很专业。
“李先生，您确定要把五套房产全过户给小儿子？”王律师翻看着房产证，语气平静。
他抬头确认：“这可是个大决定。”
“确定。”李国强斩钉截铁。
他语气坚定：“我已经想好了。”
“那您的大儿子对此有什么意见？”王律师推了推眼镜。
他解释：“按法律规定，涉及继承权放弃，需要相关人到场签字。”
“他没意见，一会儿就来。”李国强看了看表。
他皱眉说：“我已经通知他了。”
没过多久，李明杰到了。
他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仿佛要放弃的不是三千万的房产，而是一张废纸。
“李先生，我需要向您确认。”王律师看着李明杰，语气严肃。
他一字一句地说：“您父亲要把五套房产全过户给您弟弟，这意味着您将放弃继承权，您同意吗？”
“同意。”李明杰回答得干脆。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您是在没有任何胁迫的情况下做这个决定的？”王律师追问。
“是的。”李明杰点点头。
他低声说：“我自愿的。”
“您对此没有任何异议？”王律师又问了一遍。
“没有。”李明杰的回答依然简洁。
王律师看着李明杰平静的表情，心里有些疑惑。
他从业多年，见过太多为财产闹得不可开交的家庭，像这样平静接受的，真是少见。
“好，那我们开始办手续。”王律师拿出文件。
他递给李国强：“请仔细阅读，确认无误后签字。”
李国强接过文件，仔细看了看。
虽然有些法律条款他不太懂，但大致意思明白。
就是要把五套房子的产权全转给李小峰。
“没问题。”李国强率先签了字。
他把文件递给李小峰。
李小峰接过文件，复杂地看了大哥一眼，然后签下名字。
轮到李明杰时，他拿起笔，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大哥，要不……”李小峰突然开口。
“没事。”李明杰打断了他。
他坚定地在文件上签了字。
签字前，他独自站在事务所楼下，回忆起小时候父亲教他骑车的画面。
那时的父亲，满眼都是对他的期望。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爸的决定是为了家里好，我不能让他失望。”
王律师收好文件，检查了签名和印章。
他点头说：“手续办完了，大概十天后，新房产证就能下来。”
“谢谢王律师。”李国强站起身。
他拍拍小峰的肩膀：“走吧。”
走出事务所，三个人心情都很复杂。
“爸，我先回公司了。”李小峰说。
他顿了顿：“雪晴还在等我，我们要去看婚纱。”
“去吧，年轻人的事要紧。”李国强笑得很开心。
他叮嘱：“记得带雪晴回来吃饭。”
“知道了，爸。”李小峰看了大哥一眼。
“大哥，你……”他欲言又止。
“我也该回单位了。”李明杰淡淡地说。
他低声说：“还有工作要处理。”
看着两个儿子分开离开，李国强站在楼下，心情有些复杂。
回到家，张明梅正在厨房忙活。
“房子的事办完了？”她探头问。
“办完了。”李国强坐在沙发上。
他点了一支烟：“十天后房产证就下来了。”
“明杰没说什么？”张明梅的声音有些担忧。
“没说什么，很配合。”李国强点点头。
但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踏实。
接下来的几个月，家里气氛明显变了。
李小峰回家的次数多了，每次都特别殷勤。
“爸，我给你买了点好茶，对血压好。”李小峰笑嘻嘻地说。
“妈，这个燕窝你得吃，雪晴特意挑的。”他又递上礼物。
“爸妈，我们周末请你们去吃大餐，庆祝一下！”李小峰满脸兴奋。
而李明杰回家的次数却少了。
以前他几乎每周都来，现在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才来一次。
“明杰最近怎么不常回来？”张明梅有些担心。
她皱着眉头：“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可能吧。”李国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疑惑。
周丽娜偶尔回来，但总是来去匆匆，话也不多。
以前她会陪张明梅聊半天家长里短，现在却总是找借口走。
“丽娜，你们最近还好吧？”张明梅试探着问。
“挺好的，妈。”周丽娜回答得很敷衍。
她低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张明梅私下找到李小峰，恳求他分一套房子给大哥。
她低声说：“小峰，你爸的决定太偏了，你帮帮你哥吧。”
李小峰却拒绝了：“妈，爸的决定不能改，但我会多照顾你们。”
张明梅失望地回了家，没敢告诉李国强。
转眼到了年底，李小峰和赵雪晴的婚礼准备得热火朝天。
“爸妈，我们定明年秋天办婚礼，你们得早点准备！”李小峰兴奋地说。
“雪晴的婚纱已经选好了，可漂亮了！”他满脸幸福。
“好，我们一定好好准备。”李国强很高兴。
他拍拍小峰的肩膀：“到时候要大办，让大家都看看咱们李家的喜事！”
“对了，爸，房子的装修已经开始了。”李小峰继续说。
他眉飞色舞：“我们请了顶尖的设计师，准备把一套装成婚房。”
“好，该花的钱别省！”李国强大手一挥。
他笑着说：“咱们家不缺钱。”
看着小儿子幸福的样子，李国强觉得自己选对了。
但过年的时候，他却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腊月二十九，李国强开始张罗年夜饭。
这是他最重视的日子，每年都要全家团聚。
“今年得好好庆祝！”李国强对张明梅说。
他笑呵呵地说：“小峰要结婚了，房子的事也办妥了，双喜临门！”
张明梅在厨房忙着准备年货，心里却有些不安。
她低声说：“你给明杰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好久没见小宇了，也不知道孩子长高了没。”她叹了口气。
李国强拿起电话，拨通了李明杰的号码。
“明杰，过年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吃饭？”他语气轻松。
电话那头，李明杰的声音平静：“爸，今年我们可能不回去了。”
“什么？不回来？”李国强愣住了。
他皱眉问：“为什么不回来？”
“丽娜有点不舒服，想在家过年。”李明杰的声音毫无波澜。
他顿了顿：“您和妈身体好，我们就不回去添乱了。”
李国强心里一沉：“丽娜怎么了？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就是小感冒。”李明杰淡淡地说。
他低声说：“您和妈好好过年，我们过几天再去看您。”
挂了电话，李国强皱着眉头。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前过年，李明杰一家再忙也会回来，今年怎么就不回了？
“明杰他们不回来？”张明梅从厨房探出头。
她声音里带着失落：“怎么回事？”
“他说丽娜感冒了，在家休息。”李国强皱着眉头。
他低声说：“我总觉得有点怪。”
“算了，他们不想来就不勉强。”张明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难过。
除夕那天，李小峰和赵雪晴早早回来了，带了一堆礼品。
“爸妈，新年快乐！”李小峰一进门就大声喊。
他笑得灿烂：“我们来给您二老拜年了！”
“好，快进来！”李国强很高兴。
他招呼道：“雪晴，坐，外面冷。”
“叔叔阿姨，新年好！”赵雪晴甜甜地说。
她递上礼物：“我们准备了点小礼物。”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准备年夜饭，但李国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峰，你大哥他们真不回来？”李国强还是不放心。
他皱眉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哥说嫂子感冒了，不方便出门。”李小峰一边摆碗筷一边说。
他安慰道：“爸，您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年夜饭很丰盛，但气氛不如往年热闹。
往年一家人围坐一起，小宇在旁边跑来跑去，周丽娜和张明梅聊家常。
今年只有四个人，虽然李小峰和赵雪晴努力活跃气氛，李国强却觉得空落落的。
“爸，我敬您一杯！”李小峰举起酒杯。
他满脸笑容：“谢谢您的支持，我一定不让您失望！”
“好！”李国强勉强笑着，和儿子碰了杯。
饭后，李小峰和赵雪晴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爸妈，我们先回去了。”李小峰说。
他顿了顿：“明天要去雪晴家拜年。”
“行，你们忙。”李国强点点头。
他叮嘱：“路上小心。”
送走小儿子，李国强和张明梅坐在客厅看春晚。
“今年这年过得……”张明梅欲言又止。
她叹了口气：“有点冷清。”
“是啊，以前明杰他们在，小宇总是闹腾。”李国强也叹气。
他低声说：“现在太安静了。”
除夕夜，李明杰一家在租来的小公寓吃了顿简单的年夜饭。
小宇问：“爸，我们为什么不回爷爷家？”
李明杰沉默片刻，微笑着说：“爷爷家很多人陪，今年我们自己过，爸陪你放鞭炮。”
他带小宇下楼放烟花，掩饰内心的失落。
正月初一，李国强想给大儿子打电话拜年。
但他想了想，又放下了电话。
既然人家不回来，他也不好主动找不自在。
初四，周丽娜一个人回来了。
“丽娜，明杰和小宇呢？”张明梅问。
“明杰在加班，小宇在家写作业。”周丽娜回答得很简单。
她低声说：“我就是来看看您二老。”
李国强觉得这话有点怪。
大过年的，单位有什么事要加班？
“丽娜，你们最近还好吧？”李国强试探着问。
“挺好的。”周丽娜点点头。
但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疲惫。
她坐了不到一小时就走了。
临走时说：“爸妈，您二老保重，我们过几天再来看您。”
看着大儿媳匆匆离开，李国强心里越来越不安。
正月十六，他终于忍不住了，决定去大儿子家看看。
“你说他们是不是对房子的事有意见？”李国强对张明梅说。
他皱眉说：“我们去看看，把话说开。”
“好，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张明梅点点头。
两人收拾了点东西，打车去了李明杰家。
到了楼下，李国强按响了门铃。
“谁啊？”里面传来周丽娜的声音。
“是我和你爸。”李国强说。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周丽娜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
“爸妈，您们怎么来了？”她声音有些紧张。
“来看看你们。”张明梅往屋里看了看。
她问：“明杰呢？”
“他……他出去了。”周丽娜支支吾吾。
她低声说：“您们坐，我去倒茶。”
李国强和张明梅在客厅坐下。
周丽娜慌张地去厨房倒茶，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她慌乱中露出桌角一叠账单，上面写着高额医疗费用。
李国强瞥到后心里一沉。
周丽娜赶紧收起账单，笑着说：“水电费涨了，最近开销大。”
李国强环顾四周，总觉得屋里气氛不对。
“小宇呢？怎么没看见？”张明梅问。
“他在房间写作业。”周丽娜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几分紧张。
张明梅注意到墙上小宇的画被换成了风景画。
她轻声问：“小宇的画呢？他不是最喜欢画画吗？”
周丽娜支吾着没回答。
李国强站起身，朝小宇的房间走去。
他推开门，房间很安静。
书桌上放着作业本，但没人。
李国强正准备离开，目光扫到床头柜上的一样东西。
那一瞬间，他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双腿像灌了铅，沉得迈不开步。
他颤抖着手想拿起那东西，却抖得拿不稳。
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但眼前的事实却让他无法否认。
李国强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