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捏着手机，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颤。
结婚三年，我和老公赵毅的求子之路走得无比艰难，好不容易盼来喜讯，我不想听到任何不好的话。
电话那头，我的男闺蜜江川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严肃：“晚晚，你先冷静，别激动，对孩子不好。你看看我刚给你发的彩信，看完再说。”
我的心猛地一沉。自从查出怀孕，老公赵毅欣喜若狂，把我当成家里的头等保护对象，全家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
医生说我和赵毅双双不孕，能怀上简直是医学奇迹。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肚子里这个被他和医生称为“奇迹”的孩子，竟然是一个惊天骗局的开始。
而揭开这一切的，是江川深夜发来的一段视频。
01
我和赵毅的婚姻，始于爱情，却差点被现实击垮。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同留在这个二线城市打拼，从一无所有到拥有一个温馨的小家，感情一直很好。婚后，我们将要一个孩子提上日程，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焦虑，再到最后的麻木，我们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医院。检查结果如同两道晴天霹雳，同时劈在我们头顶——我因为输卵管堵塞，受孕几率极低；而赵毅，则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弱精症。
“你们夫妻俩的情况……都比较棘手。”医生推了推眼镜，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们，“自然受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从医院出来那天，天是灰色的。我坐在副驾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赵毅沉默地开着车，回到家，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声音沙哑：“晚晚，别哭，这不怪你。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俩也要好好过日子。我只要你。”
我趴在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赵毅是家里的独子，他父母抱孙子的愿望比谁都强烈。这个诊断，对他，对我们这个家，意味着什么，我不敢去想。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家里的气氛都无比压抑。我变得自卑又敏感，常常半夜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赵毅，愧疚感就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赵毅却表现得异常体贴，他包揽了所有家务，变着法地哄我开心，一遍遍地告诉我，他爱的是我这个人，和有没有孩子无关。
他的爱，是我在那段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光。我渐渐接受了现实，决定和赵毅就这样相伴到老。
就在我们几乎彻底放弃希望的时候，那个月，我的例假迟迟没来。起初我没在意，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导致的紊乱。直到半个月后，我在整理浴室柜子时，翻出了之前剩下的一根验孕棒。鬼使神差地，我拿着它进了卫生间。
当看到验孕棒上那两道清晰的红杠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冲出卫生间，拿着那根小小的棒子，手抖得不成样子：“赵毅！赵毅你快来看！”
赵毅从书房跑出来，看到我手里的东西，也愣住了。他一把抢过去，对着光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瞬间充满了血丝和狂喜：“两道……是两道杠！晚晚！我们有孩子了？”
我们疯了一样冲到医院，挂了急诊。当医生拿着化验单，明确告诉我们“恭喜，你怀孕了”的时候，赵毅这个一米八的汉子，在医院走廊里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医生也觉得不可思议，拿着我们之前的病历反复比对，最后只能将这次怀孕归结为“医学上的小概率奇迹”。
奇迹，是的，这就是我们的奇迹。
怀孕的消息像一颗幸福的炸弹，在我们家炸开了花。公公婆婆第一时间从老家赶来，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看着我的肚子，笑得合不拢嘴。赵毅更是把我捧在了手心上，辞退了钟点工，亲自买菜做饭，每天晚上都要趴在我肚子上，跟宝宝说好久的话。
他的公司正处在上升期，业务繁忙，但他总是尽可能地推掉应酬，准时回家。他给我买来最贵的孕妇营养品，亲手为我熬制各种汤羹，甚至开始拿着尺子在家里量来量去，兴致勃勃地设计起了婴儿房。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包围着，整个人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过去的那些痛苦和煎熬，都成了此刻幸福的注脚。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我的男闺蜜江川。江川是个自由摄影师，性子不羁，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电话那头，他听完后却不像别人那样激动，短暂的沉默后，他的语气有些奇怪：“怀孕了？赵毅什么反应？”
“他都快高兴疯了！”我笑着说，“你都不知道他现在有多紧张我。”
“是吗？”江川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晚晚，怀孕是好事，但你别高兴得太早，自己多留个心眼，特别是赵毅。”
我有些不高兴：“江川，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你不祝福我就算了，怎么还说这种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江川叹了口气，“总之，你自己注意点。有什么不对劲随时给我打电话。”
我只当他是单身主义者，见不得别人家庭幸福，便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我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憧憬着我们三口之家的幸福生活。
孕期反应来得有些猛烈，我吃什么吐什么，人也消瘦了不少。赵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不再让我进厨房，每天的饭菜都亲自送到我床前。有一次我半夜想吃城西那家店的酸辣粉，他二话不说，穿上衣服就开车出去买。等他满头大汗地提着食盒回来，粉还是温热的。
我靠在床头，一边吃着酸辣粉，一边看着他，眼眶发热。我觉得，这辈子能嫁给赵毅，是我最大的福气。
可渐渐地，我还是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赵毅回来的时间开始变晚，他总说公司接了个大项目，需要加班开会。他手机不离身，微信提示音一响，他就会下意识地看我一眼。好几次，他去阳台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我走过去，他就匆匆挂断，回头冲我笑笑，说：“没什么，一个难缠的客户。”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我心里总有一丝说不出的怪异。
有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的人起身下床。我睁开眼，看到赵毅正站在床前打电话。月光勾勒出他的侧影，他的眉头紧锁，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和安抚：“你别闹，我说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安心养着就行……钱不够了？我明天再给你打过去……就这样，她睡着了，不方便多说。”
我的心咯噔一下。他是在跟谁打电话？什么叫“安心养着”？
02
他挂了电话，轻手轻脚地走回来。我赶紧闭上眼睛装睡，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他掀开被子躺下，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叹了口气。
那一刻，他的叹息里，似乎没有即将为人父的喜悦，反而充满了沉重的疲惫和挣扎。
第二天我旁敲侧击地问他昨晚跟谁打电话，他很自然地回答：“哦，是公司新来的一个实习生，家里出了点事，找我预支工资呢。”
我看着他坦然的眼神，觉得自己可能是怀孕后太多疑了。江川的提醒再次浮现在我脑海里，但我很快就把它甩了出去。我不能怀疑赵毅，不能怀疑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胎动也越来越明显。每次感受到宝宝在肚子里踢我，我都会 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赵毅对我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他甚至学会了给我做孕期按摩，缓解我腿部的浮肿。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自己之前的怀疑是多么可笑和伤人。一个男人，如果不是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个地步？
我开始安心养胎，不再胡思乱想。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和赵毅一起给宝宝准备东西，小小的衣服，可爱的摇铃，温馨的婴儿床。我们一起想象着宝宝出生后的样子，是像他，还是像我。
日子在平静和幸福中悄然滑过，转眼，我怀孕六个多月了。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行动也变得有些笨拙。
那天是周五，赵毅一早就告诉我，晚上公司有个重要的庆功宴，投资方也会来，他必须出席，可能会回来得很晚。
“你自己在家可以吗？要不我让妈过来陪你？”他一边系领带一边不放心地问。
“没事，你快去吧，别让客户等急了。”我笑着帮他整理好衣领，“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照顾不好自己吗？你早点回来就行。”
他点点头，在我肚子上亲了一下：“宝宝乖，等爸爸回来。”
送走赵毅，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公婆前几天回老家了，说要准备些土鸡蛋等我坐月子的时候吃。我一个人吃了晚饭，看了会儿电视，就觉得有些累了。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赵毅还没有回来。我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结束了没有。他没有回。
我又等了一个小时，十一点，他还是没有回信，电话也无人接听。一丝不安开始在我心底蔓延。我安慰自己，应酬的场合，手机没电或者没听到也很正常。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肚子里的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焦虑，不停地动来动去。我轻轻抚摸着孕肚，低声安抚着他。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柜上的诺基亚手机突然“嗡嗡”震动了两下。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突兀。
我拿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彩信，来自江川。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么晚了，江川怎么会给我发彩信？他知道我睡得早，平时很少在这个时间打扰我。
信息很简单，只有一行字：“看看这个，然后给我回电话。”
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我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点开了那条彩信。
手机屏幕亮起，开始加载视频。那个年代的手机网络很慢，彩信里的视频更是要缓冲许久。每一秒的等待，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视频开始播放了。
画面有些晃动和昏暗，像是在某个餐厅的包厢里隔着门缝偷拍的。
嘈杂的背景音里，我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是赵毅。
他坐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侧对着镜头。他没有穿我早上为他熨烫的西装，只穿了一件简单的衬衫。他正低着头，专注地给那个女人剥虾，动作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剥好一只，就自然地放进那个女人的碗里。
那个女人我看不清脸，只能看到一头柔顺的长发。
我的呼吸停滞了。这绝不是什么公司的庆功宴，更没有什么投资方。
视频还在继续。赵毅似乎说了句什么，那个女人抬起头，冲他娇羞地笑了笑。
接着，赵毅伸出手，握住了那个女人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怜和……愧疚。
03
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复杂神情。
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偷拍的镜头似乎动了一下，微微向下拉近。
视频的最后一秒，镜头清晰地对准了那个女人的腹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