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板开车12年,我离职时他看都没看我一眼,隔天警察找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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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

门口的男人声音低沉,眼神锐利得像刀,直直扎进我的心里。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握着门把手的手指有些发凉。

“我们是市刑侦队的,”他亮出警官证,语气不容置疑:“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协助调查?”

这四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轰然响起,我整个世界,在儿子天真的咀嚼声中,瞬间天旋地转。

01

那一天,是我为刘振华开车的最后一天。

整整十二年。

四千三百八十个日夜,我如同他身体的一个延伸,方向盘就是我的神经末梢,油门和刹车成了我的肌肉记忆。

我将那串冰冷的奔驰车钥匙,轻轻放在他面前那张宽大如溜冰场的紫檀木办公桌上。

钥匙下面,压着一张加满油的油卡,一张结清所有费用的车辆保养单。

我做事,向来有始有终。

“刘总,我走了。”我开口,声音有些干涩。

他“嗯”了一声。

那声音,是从他鼻腔里发出来的,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敷衍。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桌上那份据说是价值上亿的合同。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他身上那件手工定制的西装映照得纤毫毕现,一丝褶皱都没有。

而我,就站在他投下的影子里。

我等了等。

我在等一句“多保重”,或者一句“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哪怕只是一句最客套的“再见”。

什么都没有。



空气里只有他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和中央空调安静的送风声。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十二年的时间,一只狗也能养出感情吧。

可在他眼里,我或许还不如他办公桌上那个昂贵的摆件。

摆件看久了,尚且会有一丝熟悉。

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转身。

就在这时,他终于有了别的动作。

他抬起手,不是为了与我握别,只是不耐烦地朝门口的方向,挥了挥。

那个动作,就像在驱赶一只扰人的苍蝇。

自始至终,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

十二年来积攒的所有情分、所有幻想,都在那轻轻一挥之间,灰飞烟灭。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扇沉重的办公室大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玻璃碴子上。

走出大门,我没有回头。

我怕回头,会看到他依旧漠然的侧脸,会让自己显得更加可悲。

电梯平稳下行,光亮的轿厢壁映出我疲惫而麻木的脸。

我想起了十二年前,我第一次见到刘振华。

那时他还不是“刘总”,只是一个开着二手桑塔纳,四处跑业务的小老板。

他说:“小王,好好跟我干,哥不会亏待你。”

我想起了他第一次拿到大项目时,在车里兴奋地捶着方向盘,像个孩子。

他说:“王强,我们成功了!”

我想起了他母亲半夜突发心脏病,我开着车连闯三个红灯,风驰电掣地送去医院。

事后,他拍着我的肩膀,眼圈发红:“王强,谢了,你是我兄弟。”

我想起了他女儿出嫁,我开着头车,一路将她风风光光地送到新郎家。

我想起了无数个他喝得烂醉的夜晚,我把他从酒桌上扶下来,安全送回家,再给他盖好被子。

我想起了他那些不能对妻子言说的秘密约会,车子总是停在某个隐蔽的角落,我则像个幽灵一样,在黑暗中默默等待。

我是他最忠诚的司机,最可靠的伙伴,最沉默的秘密保管者。

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们之间,早已超越了简单的雇佣关系。

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走出金碧辉煌的大厦,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回头望了一眼这栋我进出了十二年的建筑,它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吞噬了我全部的青春。

我自嘲地笑了笑。

王强啊王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过就是一个开车的罢了。

车旧了可以换,司机老了,自然也可以换。

他那一眼都不看的冷漠,或许才是我们之间最真实的关系。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我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

也终于,一无所有了。

02

回到家的那个晚上,妻子李娟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红烧鱼,糖醋排骨,还有一瓶我平时舍不得喝的好酒。

“庆祝你,我的王大司机,终于脱离苦海,重获自由了!”她举起酒杯,笑得比我还开心。

儿子也在一旁起哄:“爸,以后你就可以天天送我上学了!”

家的温暖,像一股暖流,瞬间冲淡了离职时积攒在心底的那些冰冷和失落。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辣味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很痛快。

“对,不干了!咱们回老家,用这些年攒的钱,开个小超市,自己当老板!”我对他们说。

李娟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关于小店的选址,关于儿子的转学,关于未来安稳而平淡的生活。

刘振华那个名字,和他那张冷漠的脸,被我刻意地遗忘在脑后。

接下来的几天,我享受着十二年来从未有过的悠闲。

我不用再凌晨五点就起床,擦得一尘不染地去接老板。

我不用再像个陀螺一样,随时待命,手机二十四小时不敢静音。

我不用再揣摩他的心思,从他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里,判断他要去哪里,要见什么人。

我开始像一个真正的父亲和丈夫那样生活。

早上,我送儿子去学校,看着他背着书包跑进校门的背影,心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

然后,我会去菜市场,跟那些大爷大妈们讨价-还价,为了一毛两毛的差价争得面红耳赤。

下午,我会去小区的凉亭,跟邻居老张杀几盘象棋。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棋盘上,日子过得缓慢而真实。

我以为,我的生活就会这样,像一条平静的小河,缓缓地流向安宁的未来。

但有些记忆,就像沉在河底的石头,你以为它已经消失,但水流稍微湍急一些,它就会被冲刷出来,硌得你生疼。

一个无人的午后,我独自在家擦拭着我的那辆旧捷达。

这辆车跟了我很多年,虽然比不上刘振华的那些豪车,但它是我自己的。

擦到后备箱的时候,我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我想起了一件事。

大概是半年前,有一次帮刘振华送一份很重要的“礼物”去机场。

回来后我清理后备箱,发现在最角落的缝隙里,有一小撮暗红色的泥土。

那泥土很奇怪,黏性很大,和我所在的这座城市的土壤完全不同。

我当时还用手指捻了捻,感觉里面似乎还有些极细小的、像是草根纤维一样的东西。

我问过刘振华,最近车子是不是去过什么乡下工地。

他当时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很不耐烦地打断我:“问那么多干什么!清理干净就行了!”

那种反应,现在回想起来,很不正常。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个没来由的念头赶出脑海。

都离职了,还想这些干什么。

可一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很难再压下去。

我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刘振华有一个习惯,每当有特别重大的商业谈判或者项目竞标前,他总会让我开车带他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有一次,是去一个已经废弃多年的水泥厂。

车子不能开进去,必须停在几百米外的一条小土路上。

他在那个荒凉破败的地方,待了足足两个小时。

我只能在车里等着,远远看着那几根孤独的烟囱,心里直发毛。

他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股尘土和铁锈的味道,但精神却显得异常亢奋,眼神里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光。

还有一次,是去市郊一家非常偏僻的茶馆。

那家茶馆与其说是茶馆,不如说是一个私人会所,门口连个招牌都没有。

他同样让我把车停在很远的地方。

他进去后,我因为内急,悄悄走近了些,想找个厕所。

我隐约看到,从茶馆里走出来迎接他的,不是什么生意伙伴,而是一个看起来更像是道士或者风水先生的人。

这些奇怪的举动,在当时的我看来,或许只是有钱人的一些怪癖,为了求个心安,讨个吉利。

可现在,脱离了司机的身份,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审视,我却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诡异。

最让我感到不安的,还是那些牛皮纸文件袋。

在过去的几年里,至少有五六次,刘振华会让我深夜开车去一个固定的郊外仓库。

仓库永远大门紧锁,只有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会准时在那里等我。

他从不说话,只是将一个厚厚的、从不封口的牛皮纸文件袋交给我。

刘振华的命令非常严厉:“拿到东西,直接回来,绝不允许打开看,也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我遵守了我的职业操守。

我一次也没有打开过。

但我能感觉到,那些文件袋里装的,不像是普通的纸质文件。

它们有一种特殊的厚度和不规则的形状。

有一次在昏暗的路灯下,我似乎看到袋子的侧面,隐约透出一些照片的轮廓。

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像拼图一样,在我脑海里杂乱无章地散落着。

我努力想把它们拼凑起来,却始终找不到那块最关键的图板。

我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刘振华的世界,是一个我永远无法理解,也不想再踏足的世界。

我的未来,在那个小小的、充满烟火气的超市里。

我将抹布扔进水桶,关上后备箱。

我决定,将这十二年的一切,连同这些莫名其妙的疑团,彻底封存。

我只想过我的安稳日子。

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选择遗忘,麻烦就不会找上我。

03

隔天,是个天气很好的清晨。

阳光透过窗户,在地板上洒下温暖的光斑。

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着,豆浆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儿子坐在餐桌前,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含混不清地跟我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平静,安逸,触手可及。

我甚至在心里感谢刘振华最后的冷漠,正是那份冷漠,才让我下定了决心,回归到这最真实的幸福中来。

就在这时,“咚!咚!咚!”

急促而用力的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这声音,与这个家的安宁氛围格格-不入。

它不像邻居串门,也不像快递员送货。

那是一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的节奏。

我和妻子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

儿子被吓了一跳,嘴里的牛奶都忘了咽下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

我走到门边,通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三个人。

他们都穿着深蓝色的警服,表情严肃,站姿笔挺。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我这辈子,遵纪守法,连红灯都很少闯,怎么会有警察找上门?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国字脸,眼神像鹰一样锐利。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身体,看到我内心深处的每一个想法。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王强?”

我木然地点了点头。

“我们是市刑侦队的,”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请跟我们走一趟。”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在我脑中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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