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帅哥，陪我一晚，100万。"
江一鸣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铁商务座上，这个四十多岁的贵妇已经用膝盖蹭了他十几分钟，现在竟然直接开价要包养他。
"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他往窗边挪了挪。
01
下午两点三十分，G1847次高铁准时从上海虹桥站开出。
江一鸣坐在商务座3A的位置上，刚把笔记本电脑收好。他刚结束一个项目的汇报，累得只想睡觉。
二十六岁的他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月薪一万五，在上海这座城市里，只能算是勉强糊口。原本日子过得还行，直到三个月前，母亲查出了肝癌晚期。
手术费、化疗费、进口药……短短三个月，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亲戚朋友三十多万。
"您好。"
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一鸣抬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香奈儿套装的女人坐在了旁边的3B座位上。四十岁出头的样子，保养得极好，脸上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她随手把一个爱马仕铂金包放在小桌板上，江一鸣认识这个包，限量版，至少值两百万。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好。"江一鸣礼貌地点点头，准备戴上耳机。
可是刚过了五分钟，他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个女人的腿，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碰着他。
第一次，他以为是车厢晃动。 第二次，他以为是对方没注意。 第三次，他开始怀疑。 第五次，他确定这绝对是故意的。
女人的膝盖贴着他的大腿外侧，轻轻地蹭着，像是在试探他的反应。
江一鸣不动声色地把腿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
可没过两分钟，那条腿又贴了上来。
这次更过分，她直接把腿伸过来，小腿贴着他的小腿，甚至还用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脚踝。
"不好意思，能麻烦您注意一下吗？"江一鸣终于忍不住了。
女人抬起头，妩媚地笑了笑："哦，对不起，商务座的空间还是太小了。"
她说着，故意舒展了一下身体，胸前的曲线在紧身套装下格外明显。
江一鸣别过头，正好这时手机响了。
是医院的电话。
"江先生，您母亲的住院费已经欠了三天了，如果今天再不交的话，我们可能要停药了。"电话那头护士的声音很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我知道了，今天下午一定交。"江一鸣压低声音说。
"手术费那边也请您尽快准备，主任说了，您母亲的情况不能再拖了，最好这周内就手术。"
"好的，我会尽快的。"
挂了电话，江一鸣的手在微微发抖。
住院费五万，手术费十五万，后续的化疗费用更是个无底洞。他到哪里去弄这些钱？
"家里有人生病了？"旁边的女人突然开口。
江一鸣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肝癌晚期，要做手术对吧？"女人笑眯眯地说，"我刚才都听到了。"
02
江一鸣的脸色变了："你偷听我电话？"
"这算偷听吗？"女人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商务座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说话我想不听都难。"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过来："宋雅致，雅致化妆品集团董事长。"
江一鸣没有接："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化妆品。"
宋雅致笑了："年轻人，别这么死板。我不是要卖东西给你。"
她把名片放在小桌板上，然后拿出手机，调出一个人的微信："你看看，这是谁？"
江一鸣瞥了一眼，竟然是上海肿瘤医院的陈主任，国内肝癌治疗的顶级专家。
"我可以让陈主任亲自给你母亲做手术。"宋雅致说，"他是我的私人医生。"
"你什么意思？"江一鸣皱起眉头。
"很简单。"宋雅致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大腿上，"陪我，我不仅包你母亲的所有医疗费，每个月还给你20万零花钱。"
江一鸣猛地站起来："你有病吧？"
周围有几个乘客看了过来。
"坐下。"宋雅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别让人看笑话。"
"我要换座位。"
"换吧。"宋雅致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陈主任打个电话，让他今天就去给你母亲会诊。哦对了，我们公司刚投资了一家医疗科技公司，引进了德国最新的靶向治疗技术，成功率提高40%，全国只有三台设备。"
她顿了顿："你母亲可以第一个用上，免费的。"
江一鸣站在过道里，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是女朋友林筱筱的微信。
"一鸣，银行那边贷款没批下来，说我们的条件不够。要不我再去找找其他亲戚？"
看着女友的消息，江一鸣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林筱筱是个小学老师，月薪只有六千。为了给他母亲治病，她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甚至还去借了网贷。
"怎么，女朋友？"宋雅致瞄了一眼他的手机，"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够你妈吃几天药？"
"你调查我？"江一鸣怒了。
"不用调查，你刚才回消息的时候我看到了备注。"宋雅致慢条斯理地说，"年轻人，爱情是很美好，但爱情能当饭吃吗？能救命吗？"
她拿出手机，当着江一鸣的面操作了几下："我刚给你转了30万，你看看到账没有。"
江一鸣的手机立刻收到了转账提醒。
三十万，真的是三十万！
"这是定金。"宋雅致说，"先去把你妈的住院费交了，手术费我会直接打到医院账户。剩下的，等你考虑清楚了，随时联系我。"
03
江一鸣盯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手在发抖。
三十万，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救命钱。
可是接受这笔钱，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我不要。"他咬牙说，"我会自己想办法。"
"想办法？"宋雅致笑了，"卖房子？你们家那个老破小，能卖几个钱？借钱？你都借遍了吧？贷款？以你的收入，能贷多少？"
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江一鸣心上。
"年轻人，我看你长得不错，干干净净的，这是你的优势。"宋雅致继续说，"趁着年轻，把优势变现，这叫聪明。等你老了，想卖都没人要了。"
"我有女朋友。"江一鸣重复道。
"那又怎样？"宋雅致不屑地说，"你觉得你女朋友知道你为了救母亲做出牺牲，会怪你吗？如果她真的爱你，应该理解你的。"
"你真恶心。"
"恶心？"宋雅致冷笑，"等你妈因为没钱治疗死在病床上，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恶心了。"
江一鸣握紧了拳头。
这时，手机又响了。还是医院。
"江先生，不好意思打扰您，刚才忘了说，您母亲的情况有些恶化，可能需要提前手术。如果拖到下周，风险会增加很多。"
"今天能手术吗？"
"如果费用到位的话，我们可以安排明天上午。"
江一鸣挂了电话，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
明天，必须明天手术。
可是钱呢？
他看着手机上的三十万转账记录，又看看坐在座位上优雅品茶的宋雅致。
"考虑好了？"宋雅致问。
江一鸣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时间考虑。"
"可以。"宋雅致站起来，故意贴着他的身体走过，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过你要记住，你妈妈可没有时间等你考虑。"
她坐回座位，拿出一个iPad开始处理工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江一鸣坐下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三十万就在手机里，只要他点击接受，母亲明天就能手术。
可是接受了这笔钱，他就要...
"对了。"宋雅致突然说，"忘了告诉你，我老公外面有人了，小三都怀孕了。所以我最近心情不太好，需要找点乐子。"
她转过头看着江一鸣："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我。换成那些变态的老男人，你觉得会怎么样？"
04
江一鸣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他拿出手机，想给林筱筱打电话，但手指在屏幕上停住了。
他能说什么？说有个富婆要包养他？说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别纠结了。"宋雅致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人生来就是富二代，有人却要为几万块钱的医药费发愁。这不公平，但这就是现实。"
她打开包，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我年轻的时候也穷过，知道没钱的滋味。所以我不会看不起你，相反，我欣赏你的孝心。"
"一个愿意为母亲做任何事的男人，人品不会太差。"她笑了笑，"至少比那些抛妻弃子的男人强多了，你说是吧？"
江一鸣沉默了。
宋雅致继续说："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每个月陪我几天，平时你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更不会去找你女朋友的麻烦。"
"相反，如果你表现得好，我还可以帮你。"她拿出手机，"你在哪家公司？哦，我看到你的工牌了，智慧科技是吧？巧了，我认识你们老板。"
江一鸣猛地抬头："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我不会害你。"宋雅致说，"但是你要知道，你们公司下个月要裁员30%，你们部门是重灾区。"
"不可能！"
"不信？"宋雅致调出一条新闻，"你们公司上个季度亏损两个亿，股价跌了40%，董事会已经决定大裁员了。内部消息，还没公布而已。"
江一鸣看着新闻，脸色越来越白。
如果失业了，母亲的后续治疗费用...
"跟着我，这些都不是问题。"宋雅致说，"我甚至可以给你在我公司安排一个技术总监的位置，年薪百万。"
"当然，如果你拒绝我..."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不会报复你，但是以我在商界的地位，随便说句话，你觉得还有哪家公司敢要你？"
江一鸣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您好，是江一鸣先生吗？我是仁济医院的李主任。刚才陈主任给我打电话，说您母亲的情况比较特殊，建议使用我们最新引进的CAR-T细胞疗法。"
江一鸣愣住了，这个陈主任，不就是宋雅致刚才提到的那个？
"这个疗法的成功率能达到80%，但是费用比较高，大概需要120万。不过陈主任说，有位善心人士愿意资助您母亲的全部治疗费用。"
江一鸣看向宋雅致，她正微笑着看着他。
"李主任，这个善心人士是..."
"哦，是雅致集团的宋总。她是我们医院的VIP客户，也是慈善基金会的理事。"李主任说，"不过宋总说了，这笔资助是有条件的，具体的需要您和她当面谈。"
挂了电话，江一鸣的手在颤抖。
120万的治疗费用，80%的成功率。
这是母亲活下去的希望。
宋雅致站起来，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小帅哥，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考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她的手指滑到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看着她："记住，这不是交易，这是你母亲的命。"
江一鸣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是林筱筱发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张募捐海报："一鸣，我们学校要组织募捐活动，我已经申请了，虽然钱不多，但是..."
看着女友的消息，江一鸣的眼眶红了。
宋雅致也看到了，她冷笑一声："募捐？能募到几个钱？一万？两万？够你妈吃几天药？"
她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江一鸣面前。
"这是什么？"
"协议书。"宋雅致说，"签了它，你妈的命就保住了。"
江一鸣拿起协议，刚看到第一页，整个人就愣住了。
因为上面写着的，竟然不是包养协议。
而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