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及部分细节已做艺术化处理，旨在呈现生活中的邻里纠纷现象。
01
"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物业经理张主任气急败坏地拍着我家防盗门。
"什么解释？我又没犯法。"我隔着门回应。
"你知道你做的好事！整个小区都在传，业主们要求召开业主大会讨论你的问题。"
"我就是改个收件地址，有什么问题？"
"别装糊涂！你看看现在快递代收点成什么样子了！"
我透过猫眼看到张主任手里拿着一沓投诉信，脸色铁青。一个月前我只是想避开对门大爷老王抢我快递的麻烦，怎么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02
我叫李峰，今年35岁，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程序员。每天朝九晚六的工作让我很少在家，快递只能放在楼下的代收点。本来这是件很平常的事，直到对门搬来了老王。
老王68岁，退休前是机械厂的工人。瘦高个子，花白头发，戴着老花镜，看起来人畜无害。刚搬来时，我们还挺和睦。他经常在楼道里遇到我就打招呼："小李回来了啊，工作辛苦。"
我们住在6楼，整层就两户。楼下有个夫妻开的快递代收点，生意不错。每天都有快递员把包裹送到那里，业主下班后去取。收费也不贵，每件一块钱。
问题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
那天我下班回来，准备去代收点取快递。是我网购的一个机械键盘，价值六百多。到了代收点，老板娘说："你的快递上午就被人取走了。"
"被谁取走的？"我很疑惑。
"一个老大爷，说是你家人。我看他就住你们楼上，还知道你的姓名和电话，就给他了。"
我当时就懵了。回到楼上，敲开老王的门。
"王叔，我的快递是不是在您那？"
老王笑眯眯地把键盘递给我："我看快递员来了，你又不在家，就帮你收了。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东西没丢，我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
可是这种"帮助"很快就变了味。
第二次，老王帮我收了一套护肤品。当我去拿的时候，发现包装已经被拆开了。
"王叔，这个......"
"哦，包装破了个小口，我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就稍微看了一下。"老王一脸无辜，"都在呢，没少。"
第三次更过分。我的快递是一部新手机，价值四千多。老王不仅拆了包装，还把手机拿出来摆弄。
"王叔，这样不太好吧？"我忍着怒火。
"我就是好奇现在的手机什么样，又没损坏。"老王理直气壮，"再说了，你不在家，我不帮你收，快递员也不愿意白跑一趟。"
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哪里是帮忙，分明是在侵犯我的隐私。
更让我无语的是，老王开始"扩大业务"。不仅是我的快递，连其他邻居的快递他也要插手。
楼下的刘大妈跟我抱怨过："那个老王，总是在代收点转悠。我的快递明明写着我的名字，他也要说是帮忙代收。"
5楼的小夫妻也有过类似遭遇。他们的婴儿用品被老王收走，等去要的时候，老王振振有词："年轻人工作忙，我帮忙收一下怎么了？"
我尝试过和老王沟通。
"王叔，以后我的快递您就别管了，我自己来取。"
"小李啊，你这话说得。我好心帮忙，你还嫌弃？"老王不高兴了，"我一个老头子闲着也是闲着，帮邻居收个快递，举手之劳。"
"关键是我没有委托您代收。"
"那快递员来了，你不在，他怎么办？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道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快递代收点本来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为什么需要老王多此一举？
我找过代收点的老板娘。
"能不能以后我的快递，只能我本人来取？"
老板娘为难地说："可是那个老大爷说是你家人，还知道你的详细信息。我们也不好拒绝。"
"他不是我家人，以后请一定要核实身份。"
老板娘点头答应了。但第二天，问题又出现了。
老王直接堵在快递员面前："我是6楼的，李峰的快递我来收。"
快递员看老王年纪大，也不好意思拒绝，就直接把包裹给了他。等我下班去代收点，根本就没有我的快递。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七八次。每次我都要上楼去找老王要，他总是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好心帮忙，你怎么还不领情？"
最过分的一次，我网购了一套限量版的手办，价值一千多。老王收走后，竟然拆开把玩，还不小心弄坏了一个部件。
"王叔，这个坏了怎么办？"我真的忍不住了。
"这么贵的玩具，一个大男人买来干什么？"老王理直气壮，"再说了，就一个小零件，不影响什么。"
"可是它对我很重要。"
"重要？一个破玩具能有多重要？年轻人应该把钱花在正地方。"
老王的话让我彻底无语。这已经不是帮忙代收的问题了，而是在干涉我的个人生活。
我去找物业反映情况。
物业经理张主任听完我的叙述，也很为难："这个......老王确实没有违法，充其量算是好心办坏事。"
"可是他这样下去，我的隐私完全没有保障。"
"要不你们再协商一下？毕竟都是邻居。"
协商？我都协商了无数次了，有用吗？
我也找过快递公司投诉，客服的回复是："我们建议您使用快递柜或者改变收货地址。"
快递柜倒是个办法，但我们小区的快递柜经常爆满，而且老王肯定会找借口继续插手。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解决办法：把收货地址改成公司。
03
改成公司收件并不复杂。我在公司前台跟小张说了一下情况。
"李哥，这个没问题。反正我每天都要收很多快递，多收几个你的也无所谓。"小张很爽快地答应了。
公司的前台设在一楼大厅，有专门的快递收发区域。快递员每天上午和下午会来两次，把快递分类摆放。员工可以随时下楼取件，很方便。
我把所有网购平台的收货地址都改了：公司名称+我的姓名+手机号码。这样既避免了老王的骚扰，又保证了快递的安全。
改址的第一天，我就感受到了久违的清静。下班后经过楼下代收点，不用再担心我的包裹被人翻看。回到楼上，也不用去敲老王的门要快递。
老王显然注意到了变化。第二天在楼道里遇到我，他主动搭话："小李，你最近没什么快递啊？"
"哦，改到公司收了。"我简单回答。
老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改公司收？那多麻烦，上班带着多重。"
"还好，就几步路。"
"在家门口取多方便，我帮你收着，又不收你钱。"
我没有接话，匆匆上楼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过得很舒心。每天在公司取完快递，下班后轻松回家。不用担心包裹被拆，不用看老王的脸色，不用听他的说教。
公司的快递管理也很规范。小张每次收到快递都会拍照记录，然后在我们的工作群里@我："李峰，你的快递到了。"我有空就下楼取，没空就放着，反正很安全。
那段时间，我以为问题彻底解决了。
但我错了。
老王的反应比我想象的要激烈。他开始在楼道里对我冷嘲热讽。
"哟，李工程师回来了。现在连个快递都不信任邻居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心眼真多。"
"我一个老头子，还能贪你点什么不成？"
刚开始我还试着解释几句，后来干脆当作没听见。但老王的态度越来越恶劣，甚至开始故意制造噪音。
深夜时分，他会在客厅里拖拽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早上六点，他会故意大声咳嗽，或者用力开关门。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敲门跟他说："王叔，能不能注意一下噪音？"
"什么噪音？我在自己家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王理直气壮，"你要是嫌吵，可以搬走啊。"
这话让我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他的家，我也不能要求太多。
楼下的情况也开始有了变化。
刘大妈有一次跟我聊天时提到："最近代收点有点乱，老是有人在那里转悠。"
"什么人？"
"就是你们楼上那个老王。他现在每天都去代收点好几次，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老王把注意力转到其他人身上了？
果然，接下来几天，业主群里开始有人抱怨代收点的问题。
"我的快递怎么总是被人乱动？"
"代收点的管理有问题，包裹摆放得乱七八糟。"
"快递老板娘的态度越来越差了。"
我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04
变化最先从代收点老板娘的态度开始。
以前她总是笑眯眯的，对每个来取快递的业主都很客气。但最近，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说话也变得很冲。
"取快递排好队！不要乱翻！"
"快递单据自己看清楚，拿错了我不负责！"
"东西有问题找快递公司，别找我！"
起初我以为是她生意太忙，压力大。但后来发现，问题比我想象的复杂。
那天下班路过代收点，我看到里面堆积了很多无人认领的包裹。有些已经放了很久，包装都有些破损了。
"老板娘，这些包裹怎么没人取？"我好奇地问。
老板娘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别提了，最近麻烦事太多。"
"什么麻烦？"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有人老是来我这里捣乱，搞得我快开不下去了。"
"谁捣乱？"
老板娘看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才说："就是你们楼上那个老头。他现在天天来我这里，说是帮业主代收快递。我不给，他就跟我吵。给了，业主又说没委托他。"
我心里一沉。老王的"业务"扩展了。
"他具体怎么做的？"
"每天快递员一来，他就在旁边守着。看到有快递，就说是帮某某业主代收。开始我还信，后来发现不对劲。"老板娘越说越生气，"有好几次业主来取快递，发现包裹被人拆过。他们就怪我管理不善。"
"那你为什么不拒绝他？"
"我也想拒绝，可是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而且他年纪大，我也不好太强硬。"老板娘一脸无奈，"现在搞得我夹在中间，两头不是人。"
我开始理解老板娘为什么态度变差了。她每天都要面对老王的纠缠，还要承受业主的投诉，确实很难受。
业主群里的抱怨也越来越多。
"我的化妆品被人拆开了，代收点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快递单上明明写着我的名字，为什么会被别人代收？"
"代收点的管理太混乱了，建议换一家。"
甚至有人提议："要不我们联名投诉代收点？"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情很复杂。这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老王。而老王的行为升级，很可能跟我改址收件有关。
小区的保安小李私下跟我说过："最近代收点投诉特别多，物业都头疼死了。"
"什么投诉？"
"主要是包裹丢失、损坏，还有代收混乱的问题。"小李压低声音，"我怀疑有人在搞鬼，但是没有证据。"
"你觉得是谁？"
"你们楼上那个老王，最可疑。他现在每天在代收点转悠，比老板娘还勤快。"
我开始担心事情会进一步恶化。老王显然没有因为我的回避而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他把原本针对我的"关注"转移到了其他业主身上。
这让我产生了一种愧疚感。我成功地避开了麻烦，但却把麻烦转嫁给了其他人。
物业开始频繁巡查代收点。张主任几乎每天都要去看一遍，有时候还带着保安。代收点门口贴出了"整顿通知"，要求加强管理，规范操作。
但这些措施似乎没有什么效果。投诉还在继续，老王还在那里转悠。
05
风暴真正来临是在一个周四的晚上。
那天我加班到九点多才回家。刚走到楼下，就听到代收点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凭什么拿我的快递！"一个女人的声音很尖锐。
"我是帮你代收，好心当成驴肝肺！"这是老王的声音。
"谁让你代收了？我又没有委托你！"
"快递员来了，你不在，我不帮你收，难道让快递员白跑一趟？"
我走近一看，老王正和3楼的张女士在争执。张女士手里拿着一个拆开的包裹，里面是婴儿奶粉。
"你看看，包装都被你弄坏了！"张女士愤怒地说，"这是给孩子吃的，万一有问题怎么办？"
"我就是检查一下有没有破损，这是负责任的表现。"老王理直气壮。
"谁要你检查？你有什么资格？"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在录视频，有人在拍照。老板娘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显然不想掺合这种事。
我看了一会儿，悄悄上楼了。但心里很不安，感觉事情要出大问题。
果然，第二天业主群就炸了。
有人发了昨晚争吵的视频："大家看看，这就是我们小区代收点的现状！"
"这个老头太过分了，凭什么私自代收别人的快递？"
"关键是还要拆包检查，这不是侵犯隐私吗？"
"代收点的管理责任在哪里？为什么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强烈要求物业介入处理！"
物业很快回应："我们会调查此事，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但调查的结果并不如人意。老王坚持说自己是好心帮忙，没有恶意。而代收点老板娘则表示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最关键的是，老王的行为在法律上很难定性。他没有偷窃，没有故意损坏，充其量算是好心办坏事。
业主们的愤怒无处发泄，开始把矛头指向代收点。
"既然管理不善，我们就换一家代收点！"
"联名抵制这家代收点，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代收点老板娘快要崩溃了。她找到物业，要求终止合作："我不干了，这种生意没法做。"
张主任劝她："再坚持一下，我们想办法解决。"
"怎么解决？那个老头天天来闹，业主天天投诉，我夹在中间算什么？"老板娘哭诉道，"我开代收点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受气。"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不仅仅是邻里纠纷了，而是关系到整个小区快递服务的大问题。
业主们开始分化成不同的阵营。
一部分人支持严厉处理老王："这种人就是倚老卖老，不能惯着！"
另一部分人则比较同情："老人家也是好心，没必要上纲上线。"
还有人提出折中方案："让物业制定规则，规范代收行为。"
但无论哪种观点，都无法根本解决问题。因为老王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坚持认为帮助邻居是美德。
我在这场风波中保持沉默。一方面，我确实摆脱了老王的骚扰；另一方面，我也感到某种责任。如果不是我改址收件，老王会不会把注意力转向其他人？
06
就在业主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事态进一步恶化了。
那是一个周日的上午，我正在家里休息，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嘈杂的声音。透过窗户一看，代收点门口聚集了十几个人，情绪很激动。
我赶紧下楼看看怎么回事。
原来是5楼的小夫妻和老王发生了更严重的冲突。小夫妻网购了一台空气净化器，价值三千多。老王照例代收了，但在搬运过程中不小心摔坏了。
"你看看，外包装都破了，里面的机器肯定也有问题！"小夫妻的妻子指着破损的包装说。
"这不能怪我，是快递包装本来就不结实。"老王推卸责任。
"如果你不多管闲事，会有这种问题吗？"小夫妻的丈夫很愤怒，"谁让你代收的？"
"我是好心帮忙，你们不领情就算了，还要倒打一耙？"老王也怒了。
双方争执不下，围观的业主越来越多。有人支持小夫妻，有人为老王说话，现场一片混乱。
最后还是警察来了才平息了争端。警察了解情况后，认定这是民事纠纷，建议双方协商解决或者通过法律途径维权。
但这件事的影响很大。业主群里的讨论更加激烈，很多人要求召开业主大会，讨论代收点的问题。
"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必须制定严格的管理制度！"
"建议取消代收点，大家都改用快递柜！"
张主任被搞得焦头烂额。他尝试过多次调解，但效果甚微。老王坚持认为自己没错，业主们则要求严肃处理。
更糟糕的是，代收点老板娘真的要撤了。她已经联系好了新的店面，准备把生意转移过去。
"没有代收点，我们的快递怎么办？"
"快递柜根本不够用！"
"难道要每个人都请假在家收快递？"
业主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代收点虽然有问题，但取消了对大家都不方便。
就在这种僵持的氛围中，有人在业主群里提到了我。
"李峰不是改成公司收件了吗？这招挺好的。"
"对啊，避开了那个老头的骚扰。"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公司收快递。"
"而且这样一来，问题就转嫁给其他人了。"
最后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虽然没有人直接指责我，但言下之意很明显：我的回避行为在一定程度上加剧了问题。
我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改址收件确实解决了我的问题，但是否加剧了老王对其他人的骚扰？如果我当初坚持抗争，是不是能够更好地解决问题？
这种愧疚感让我很难受。我想过要在群里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的选择在当时看来是合理的，任何人遇到这种情况都可能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事实是，我的回避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而是把问题推给了其他人。
07
就在这时，张主任敲响了我家的门。他手里的投诉信厚厚一沓，每一张都是血红的投诉印章。
"你知道快递代收点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张主任的声音透着愤怒，"因为你的行为，整个小区的快递系统都出了问题！"
我困惑地看着他："我只是改了收件地址，这能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张主任把投诉信重重拍在门框上，"老王现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什么不该说的秘密即将脱口而出。
"老王怎么了？"我追问。
张主任深吸一口气，紧盯着我："你真的不知道你做的好事造成了什么后果？"
我看着他手中的投诉信，心里咯噔一下。那些投诉信的数量远超我的想象，而且每一张都盖着正式的投诉印章，说明事情已经上升到了正式投诉的层面。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张主任看了看楼道，确认没有其他人，然后压低声音说："你改址收件之后，老王彻底疯了。他现在不仅仅是代收快递，而是......"
他又停住了，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我的心跳加速了。从张主任的表情来看，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那些投诉信意味着什么？老王到底做了什么让整个小区都受到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