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当我听到楼上传来的异常声响时，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恐惧。
丈夫外出务工已经三个月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小叔子郑高澹相依为命。
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竟会揭开隐藏在这个家中的惊天秘密。
01
秋风萧瑟，梧桐叶黄。
我叫林明美，今年二十八岁，是这个小镇上一名普通的小学教师。
三年前，我嫁给了同村的郑瀚海，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
婚后的生活虽然平淡，但也算幸福美满。
然而，今年春天，为了给家里改善生活条件，瀚海毅然决定外出打工。
"明美，我走了以后，家里就交给你了。"临行前，瀚海握着我的手，眼中满含不舍，"高澹还小，你多照顾着点。"
郑高澹是瀚海的弟弟，今年二十二岁，刚从技校毕业回来。
因为父母早逝，兄弟俩相依为命多年，感情深厚。
瀚海走后，高澹就搬到了我们家，美其名曰是来照顾我，实际上更像是我在照顾他。
这个年轻人性格内向，话不多，但做事很勤快。
每天我下班回家，总能看到他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不是在修理什么东西，就是在收拾院落。
"嫂子，你回来了。"高澹总是这样礼貌地打招呼，然后低头继续手头的工作。
起初，我对这种安排还有些不适应。
毕竟，一个年轻女人和小叔子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难免会有些尴尬。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
高澹很懂分寸，从不越界，我们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他住在楼上的小房间，我住在楼下的主卧，井水不犯河水。
平时除了必要的交流，我们很少有过多的接触。
吃饭的时候，他总是默默地吃完就回房间，从不多待一刻。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个月，我以为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直到那个雷雨夜的到来，一切都变了。
那天是周五，天气预报说会有大雨。
下午放学的时候，天空已经阴沉得像要压下来一样。
我匆匆赶回家，刚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
"高澹？"我喊了一声。
"嫂子，我在做饭。"他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今晚有大雨，我想你可能不想出去买菜。"
我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这个看似冷漠的年轻人，其实心思很细腻。
"谢谢你。"我放下包，走向厨房。
厨房里，高澹正在切土豆丝，动作娴熟而专注。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需要我帮忙吗？"我问道。
"不用，你去休息吧，马上就好。"他头也不抬地说。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三个月来，他就像一个无声的守护者，默默地为这个家付出着。
而我，似乎从未真正了解过这个年轻人。
晚饭很丰盛，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没想到你的厨艺这么好。"我夸赞道。
高澹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以前经常给哥哥做饭，练出来的。"
提到瀚海，我们都沉默了片刻。
"他最近怎么样？"高澹问道。
"还好，就是工地上很辛苦。"我叹了口气，"他说年底就回来。"
高澹点点头，没再说话。
窗外，雨声渐起。
02
夜幕降临，雨势越来越大。
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密集的声响。
偶尔传来几声闷雷，震得房子都在微微颤抖。
我坐在客厅里批改作业，高澹在楼上的房间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整个房子显得格外安静，只有雨声和我翻动纸张的声音。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我吓了一跳，手中的红笔掉在了地上。
从小到大，我就害怕打雷。
每次雷雨天，瀚海总是会陪在我身边，给我安全感。
但现在，他不在。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弯腰去捡红笔。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脚步声。
高澹下来了。
"嫂子，你还好吗？"他站在楼梯口问道。
"还好。"我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怕打雷。"
他走过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我陪你一会儿吧。"他说道。
这是我们相处三个月以来，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要陪我。
我有些意外，但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谢谢。"我轻声说道。
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听着外面的雨声。
偶尔闪电亮起，照亮了他的侧脸。
我这才发现，高澹长得很像瀚海，但比瀚海更加清秀一些。
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是藏着什么秘密。
"嫂子。"他突然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嗯？"我抬头看向他。
"这三个月来，辛苦你了。"他说道，"我知道，照顾我让你很麻烦。"
"没有的事。"我摇摇头，"我们是一家人，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不在这里，你是不是会过得更轻松一些。"
"为什么这么说？"我有些不解。
"因为..."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又是一道闪电，伴随着巨大的雷声。
我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高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恐惧，站起身来。
"我去给你泡杯热茶。"他说道。
"不用了，我..."我话还没说完，突然停电了。
整个房子瞬间陷入黑暗。
我吓得叫出了声。
"嫂子，别怕。"高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我去找手电筒。"
我听到他摸索着走向厨房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束光亮在黑暗中亮起。
他拿着手电筒走过来，在茶几上放了一根蜡烛。
微弱的烛光摇曳着，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应该很快就会来电的。"他安慰道。
但事实证明，他想得太乐观了。
雨越下越大，电一直没有来。
我们只能在烛光下等待。
"高澹。"我突然想起什么，"你的手机有电吗？我想给瀚海打个电话。"
他摸了摸口袋，摇摇头："没电了，刚才忘记充电了。"
我的手机也快没电了。
在这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们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让我莫名地紧张起来。
"嫂子，你是不是很想哥哥？"高澹突然问道。
我点点头："是的，特别是这种时候。"
"他也很想你。"高澹说道，"每次给我打电话，总是问起你。"
"他跟你说什么了？"我好奇地问。
高澹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要让你受委屈。"
听到这话，我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瀚海虽然人在远方，但心里一直惦记着我。
"还说了什么？"我问道。
高澹看着烛光，眼神有些复杂："他还说...他还说..."
"说什么？"我追问道。
"没什么。"他摇摇头，"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话。"
我总觉得他在隐瞒什么，但也不好追问。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我们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我紧张地问道。
高澹拿起手电筒："我上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我连忙站起身。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想一个人待在楼下。
我们一起上了楼。
高澹的房间门是开着的，他用手电筒照了照，没有异常。
"可能是风把什么东西吹倒了。"他说道。
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刚才那声响，明明是从楼上传来的，而且声音很大。
如果只是风吹倒了什么东西，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动静。
"高澹。"我拉住他的袖子，"我们下去吧，我有点害怕。"
他点点头，正要转身，突然又传来一阵声响。
这次，我们都听得很清楚。
声音是从楼上的储物间传来的。
03
储物间位于楼梯的尽头，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平时用来放杂物。
自从我嫁到这个家，很少进去过。
"会不会是老鼠？"我小声问道。
高澹摇摇头："不像。"
他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向储物间。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心跳得很快。
储物间的门是关着的，高澹伸手去拧门把手。
门锁着。
"奇怪。"他皱起眉头，"这门平时不锁的。"
"那钥匙在哪里？"我问道。
"应该在楼下的抽屉里。"他说道，"我去拿。"
"不要。"我拉住他，"万一里面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能有什么危险？"他笑了笑，"可能是风把门吹关了，然后锁扣自动扣上了。"
虽然他这么说，但我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就在这时，储物间里又传来了声响。
这次的声音更清晰，像是有人在里面走动。
我们都愣住了。
"里面...里面有人？"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高澹的脸色也变了。
他贴着门听了听，然后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安静。
我们屏住呼吸，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果然，里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
"谁在里面？"高澹突然大声问道。
储物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们等了很久，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可能是我们听错了。"高澹说道，但他的声音明显有些紧张。
"不可能。"我摇摇头，"我们都听到了。"
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整个楼道，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在雷声中，我似乎听到储物间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高澹。"我抓住他的胳膊，"我们报警吧。"
"报什么警？"他苦笑道，"说我们家的储物间里有鬼吗？"
"那怎么办？"我快要哭了。
高澹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去拿钥匙，我们打开门看看。"
"不要，太危险了。"我坚决反对。
"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他说道，"而且，如果里面真的有人，我们更应该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他说得有道理，但心中的恐惧让我无法理智思考。
"要不我们先下楼，等天亮再说？"我提议道。
高澹摇摇头："如果里面真的有人，让他在我们家过夜，你觉得合适吗？"
他说得对。
如果里面真的有陌生人，我们必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那...那你去拿钥匙吧。"我咬咬牙说道，"我在这里守着。"
"不行。"他立刻反对，"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
"那我们一起去。"我说道。
他点点头。
我们正要转身下楼，储物间的门突然发出"咔嚓"一声。
门锁开了。
我们都吓得后退了几步。
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从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亮。
"里面有灯？"我惊讶地说道。
储物间里确实有光，但不是电灯的光，更像是手电筒或者蜡烛的光。
高澹举起手电筒，照向门缝。
"谁在里面？出来。"他大声说道。
没有回应。
我们等了很久，门依然只是开了一条缝，没有人出来。
"我数三声，如果不出来，我就进去了。"高澹说道。
"一。"
"二。"
"三。"
他推开门，举着手电筒走了进去。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
储物间里很乱，到处都是杂物。
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根点燃的蜡烛。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
"人呢？"我疑惑地问道。
高澹也很困惑，他用手电筒照遍了整个房间，确实没有人。
"可能是我们听错了。"他说道，但声音明显缺乏说服力。
我走向那根蜡烛。
蜡烛很新，像是刚点燃不久。
而且，蜡烛旁边还有一本翻开的书。
"这是什么？"我拿起书看了看。
那是一本日记，字迹很熟悉。
我仔细一看，竟然是瀚海的字迹。
"这是瀚海的日记？"我惊讶地说道。
高澹走过来，看了看日记，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这...这怎么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翻开日记，看到最新的一页，日期是昨天。
上面写着：
"明美，对不起，我骗了你。我没有去外地打工，我一直在镇上。这三个月来，我每天晚上都会偷偷回家，看看你过得怎么样。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我实在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和高澹在家。我发现了一些事情，一些我不愿意相信的事情。今晚，我要彻底搞清楚真相。"
看完这段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瀚海一直在镇上？
他每天晚上都回家？
那他为什么要骗我？
他发现了什么事情？
我转头看向高澹，发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高澹。"我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04
高澹看着日记，沉默了很久。
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格外复杂。
"嫂子。"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告诉你。"
我的心跳得很快，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事情？"我问道。
高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哥哥...哥哥他确实没有去外地打工。"
我感觉天旋地转，差点站不稳。
"你...你也知道？"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不仅知道，而且..."他咬咬牙，"而且这个计划是我提出的。"
"什么？"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高澹避开我的目光，继续说道："三个月前，哥哥发现了一些异常。他怀疑家里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进出，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痕迹。"
"什么痕迹？"我问道。
"比如，他明明记得把某样东西放在某个地方，但第二天就不见了。还有，家里的门锁好像被人动过，虽然很隐蔽，但他还是发现了。"
我听得云里雾里："所以呢？"
"所以他想要查清楚真相。"高澹说道，"但如果他在家，那个人就不会出现。于是我建议他假装外出打工，然后暗中观察。"
"那你呢？"我问道，"你在这个计划中扮演什么角色？"
高澹的脸更红了："我...我负责保护你，同时也负责监视。"
"监视？"我感到愤怒，"你们在监视我？"
"不是的。"高澹连忙摆手，"我们不是在监视你，我们是在保护你。哥哥担心那个神秘人会对你不利。"
我感到头晕目眩，这一切都太荒谬了。
"那个神秘人是谁？"我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高澹摇摇头，"这三个月来，我们一直在调查，但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等等。"我突然想到什么，"如果瀚海一直在镇上，那他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他的日记会出现在这里？"
高澹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说道，"哥哥昨天晚上说要来家里调查，但从那以后，我就联系不上他了。"
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你的意思是...瀚海失踪了？"
高澹点点头："我担心他遇到了危险。"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我小声说道。
高澹做了个手势，示意我安静。
我们屏住呼吸，仔细听着楼下的动静。
脚步声很轻，像是在刻意避免发出声响。
那个人在楼下走动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会是瀚海吗？"我小声问道。
高澹摇摇头："不像。哥哥不会这么鬼鬼祟祟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个人似乎要上楼了。
高澹吹灭了蜡烛，我们陷入了黑暗中。
他拉着我躲到储物间的角落里，紧紧抱着我。
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快，很急促。
楼梯传来了脚步声，那个人上来了。
脚步声在楼道里回荡，越来越近。
突然，脚步声停在了储物间门口。
我们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那个人就站在门外。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们在黑暗中等待着。
过了很久，门外的呼吸声消失了，脚步声也远去了。
我们依然不敢动，继续躲在角落里。
又过了很久，楼下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那个人走了。
高澹松了一口气，重新点燃了蜡烛。
"他走了。"他说道。
我全身都在颤抖，刚才那种恐惧让我几乎窒息。
"那个人是谁？"我问道。
"我不知道。"高澹摇摇头，"但可以肯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神秘人。"
"他来这里做什么？"
"可能是在寻找什么东西。"高澹说道，"或者...或者是在寻找哥哥。"
想到瀚海可能遇到的危险，我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们必须报警。"我说道。
高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你说得对，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但是现在停电了，电话打不通。"我说道。
"那我们先下楼看看，也许那个人留下了什么线索。"高澹建议道。
我们小心翼翼地下楼，用手电筒照着每一个角落。
客厅里的东西似乎被人翻动过，虽然很轻微，但还是能看出痕迹。
"他在找什么？"我疑惑地问道。
高澹检查了一下，发现电视柜的抽屉被打开过。
"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他问道。
"一些杂物，还有...还有我和瀚海的结婚照。"我说道。
我们打开抽屉检查，发现结婚照不见了。
"为什么要拿走我们的结婚照？"我不解地问道。
高澹皱起眉头："这很奇怪。一个小偷不会对结婚照感兴趣。"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高澹说道，"但我有种感觉，这个人和我们家有某种联系。"
就在这时，外面的雨停了。
雷声也渐渐远去，夜晚重新归于平静。
但我们的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
瀚海的失踪，神秘人的出现，这一切都让人感到不安。
"高澹。"我突然想到什么，"你说瀚海怀疑家里有人进出，那他有没有安装监控？"
高澹眼睛一亮："对，他确实安装了一个隐蔽的摄像头。"
"在哪里？"我急切地问道。
"在厨房的角落里，伪装成一个小装饰品。"他说道，"我们去看看录像。"
我们来到厨房，高澹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小摆件。
"就是这个。"他说道。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花瓶，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的真实用途。
"怎么查看录像？"我问道。
"需要用电脑，但现在停电了。"高澹说道，"等来电了我们再看。"
05
等待来电的时间格外漫长。
我们坐在客厅里，借着蜡烛的光亮，谁也没有说话。
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不安。
瀚海为什么要骗我？
那个神秘人到底是谁？
他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瀚海现在在哪里？
无数个疑问在我心中翻滚，让我无法平静。
"嫂子。"高澹突然开口，"我想和你说件事。"
我抬头看向他："什么事？"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三个月来，我一直想告诉你真相。看着你每天盼着哥哥的电话，看着你为了他的安全而担心，我心里很不好受。"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问道。
"因为哥哥不让我说。"他叹了口气，"他说，如果让你知道真相，你会害怕，也可能会影响我们的调查。"
我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瀚海虽然是为了保护我，但这种善意的欺骗还是让我感到受伤。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问道。
高澹沉默了很久，才说道："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我追问道。
"关于那个神秘人，哥哥其实有一些猜测。"他说道。
"什么猜测？"
"他怀疑...他怀疑那个人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高澹的声音很轻，"甚至可能是我们的亲人。"
我震惊地看着他："亲人？"
"是的。"他点点头，"因为那个人对我们家的情况太了解了。他知道哪里有钥匙，知道我们的作息时间，甚至知道一些只有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比如什么秘密？"我问道。
高澹犹豫了一下："比如，哥哥小时候在院子里埋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放着他的一些宝贝。那个铁盒子被人挖出来过，但除了我们兄弟俩，没有人知道那个位置。"
我感到一阵寒意。
如果真的是亲人所为，那这件事就更加复杂了。
"你们怀疑是谁？"我问道。
高澹摇摇头："我们也不确定。我们的亲人不多，而且大部分都住得很远。"
"那会不会是..."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但又不敢说出口。
"会不会是什么？"高澹问道。
我咬咬牙，说道："会不会是瀚海的父亲？"
高澹愣住了："爸爸？但是爸爸已经去世五年了。"
"我知道。"我说道，"但是...但是如果他没有死呢？"
这个想法一旦说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但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排除。
高澹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我们亲眼看着爸爸下葬的。"
"那会是谁呢？"我问道。
就在这时，电来了。
房间里突然亮起了灯光，让我们都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太好了。"高澹说道，"我们可以看监控录像了。"
他连忙跑到楼上，拿下来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是哥哥专门用来查看监控的。"他解释道。
电脑开机后，高澹熟练地操作着，很快就调出了监控画面。
"我们从今天晚上开始看。"他说道。
画面上显示的是厨房的情况，时间显示是晚上八点。
我们快进到十点左右，也就是停电前的时间。
画面中，厨房里空无一人。
"继续往后看。"我说道。
画面继续播放，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厨房里。
我们都紧张地盯着屏幕。
那个黑影戴着帽子，看不清脸，但身形很熟悉。
他在厨房里翻找着什么，动作很轻，显然不想发出声响。
"这个人...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我疑惑地说道。
高澹也皱起了眉头："确实很眼熟，但看不清脸。"
黑影在厨房里待了大约十分钟，然后离开了。
"他拿了什么吗？"我问道。
高澹倒回去仔细看，发现黑影从橱柜里拿走了一样东西。
"那是什么？"我问道。
"看起来像是一把钥匙。"高澹说道。
"什么钥匙？"
"我不确定。"他说道，"但厨房的橱柜里确实放着一些备用钥匙。"
我们继续看录像，想要找到更多的线索。
但接下来的画面让我们都震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