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何政军吗?就是那个演《亮剑》里赵政委的。现在他六十多了,还在拍戏,虽然不像当年那么火,可好多观众提起他,还是会竖大拇指。说起来挺有意思,他出道三十六年,一点绯闻都没有——这在娱乐圈可真不多见。
其实他当年差一点就没当成演员。他爸是老军人,一心想让他端个铁饭碗,十七岁就给他安排去轻工业局做绘图员。但何政军坐不住啊,觉得日子太闷,突发奇想跑去考中戏。面试的时候,他啥才艺也不会,差点被刷下来。幸好有位老师觉得他是块料,硬是把他留了下来。
收到录取通知那天,家里炸了锅。他爸气得甩下一句:“你要去,我就不认你这儿子!”但何政军没犹豫,收拾行李就北上了。后来他才知道,父亲嘴上强硬,心里却一直默默关注着他的每一步。
在学校里,他居然因为会烫头发而小有名气。拿火钳子加热,一卷就做出时兴的小卷发。倪大红、张光北这些同宿舍的哥们儿都找他烫,简直把他当成了御用托尼。有一次他带了瓶辣酱回宿舍,结果那帮不能吃辣的室友,居然拆了柜子背板偷吃,吃完还小心翼翼复原。何政军半天没发现,还纳闷:“这酱怎么消耗得这么快?”这事直到毕业多年后聚会,大家才笑着坦白。
那时候喜欢他的女生不少,巩俐也是其中之一。有次巩俐要外出拍戏,大家怂恿他赶紧表白,可他憋红了脸,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就这样,一段可能发生的感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也笑,说那时候太憨。
你知道吗?他和他老婆范雨是在云南拍戏时认识的。他自报家门时特别正式,把范雨给逗笑了。恋爱后两人常常异地,赚的钱全花在电话费和车票上。九二年结婚时,他们只能挤在九平米的小屋里,鞋子破了都由何政军自己缝补。后来范怀孕了,他爸妈特地从老家来看他们,临走悄悄留下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沓钱和一张字条:“给范雨买点吃的,别辜负人家。”何政军看到时,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他拼命拍戏想让家人过得好点,却错过了很多重要时刻。母亲病重时他正在剧组,接到电话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跪在床前痛哭,心里满是愧疚。父亲晚年时,他接下了《亮剑》赵刚一角——其实这个角色原型所在的部队,正是他父亲当年服役的地方。他想通过演戏,体会父亲走过的路。
《亮剑》播出那天,老爷子早早守在电视前,一集不落。但每次何政军问起来,父亲只是淡淡说句“还行”,其实心里骄傲得很。零七年春节,他带妻女回老家团圆,父亲笑得特别开心,脸上都红润了些。可他因为拍戏不得不提前离开,没想到那竟是最后一次见面。不久后父亲住院,他戏拍到一半又接到噩耗。那天没有航班,他面朝家乡磕了三个头,眼泪根本止不住。
这件事成了他心中过不去的坎。之后他刻意减少工作,花更多时间陪伴家人。有次他拍戏回家,想摸摸女儿的头,孩子却躲到妈妈身后问:“爸爸来上海干嘛?”这句话让他特别难受。从此他学着陪女儿写作业、去游乐园,努力做个好爸爸。
他妻子范雨一直非常信任他。有同事好奇问她:“你不怕他在外面有人吗?”范雨总是笑着回答:“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确实,何政军从来不是浪漫的人,说句情话都会脸红,但他用行动守着这个家。
如今他女儿已长大,但他依然没息影。拍戏早已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只不过现在更注重身体健康了。回头看看,他这辈子没演过太多主角,但每个角色都认真对待;没经历过什么大红大紫,但每一步都走得踏实。在这个复杂的名利场中,他能始终保持简单、真诚,也许正是来自父亲那一代人的精神传承——就像他通过赵政委这个角色所体会到的那样:人这一生,重要的不是站得多高,而是走得有多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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