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赵志强得意洋洋地站在公司大厅里，手里拿着一叠解雇通知书。他刚刚裁掉了工作了十八年的门卫李德山，心里盘算着这下一年又能省下五万块钱。
"老李啊，不是我不念旧情，现在都智能化了，门卫这个岗位过时了！"赵志强拍着胸脯向围观的员工炫耀着自己的精明。
然而，就在这时，李德山缓缓转过身，那双平日里温和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他的声音依然平静，但说出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李德山今年六十五岁，在华泰贸易公司当了整整十八年的门卫。每天早晨六点半，他总是第一个到达公司，认认真真地打扫门卫室，整理进出登记本。他话不多，为人和善，从来没有和任何人红过脸。
公司里的年轻人都喜欢叫他"李大爷"，觉得这个老头儿特别亲切。他总是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保安制服，胸前的工牌已经磨得看不清字了，但他从来舍不得换新的。门卫室里的茶杯也是用了好多年的搪瓷杯，杯沿已经有些掉瓷，但他依然每天用它喝着廉价的茉莉花茶。
小王是公司新来的财务助理，每天上班都要经过门卫室。她发现李大爷有个特别的习惯，桌上总是放着一本厚厚的报纸，有时候是财经版面，有时候是社会新闻。这些报纸总是叠得整整齐齐，上面偶尔会有一些圆珠笔画的圈圈点点。
"李大爷，您看报纸看得真仔细，还做笔记呢。"小王好奇地问道。
李德山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看到有用的就记下来。"
"财经新闻挺复杂的，我都看不懂。"
"慢慢看就懂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德山淡淡地笑了笑，继续低头整理登记本。
小王注意到，李大爷说话时很平静，但总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知道的比表现出来的要多。
02
赵志强最近心情很糟糕。华泰贸易公司的生意越来越难做，银行催贷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他的头发都快愁白了。看着公司的账目，每个月的人员开支就要二十多万，房租水电又是一大笔，这让他心疼得直抽抽。
"必须得想办法节省开支！"赵志强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脑子里盘算着怎么削减成本。
说起来，华泰贸易公司也算是有些历史了。三年前公司曾经遇到过一次大危机，差点资金链断裂。那段日子赵志强到处奔波，想方设法筹钱，好在最后有贵人相助，公司才渡过了难关。但具体是谁帮了忙，赵志强从来不愿意多说，只是偶尔会提到"遇到了好心人"。
现在公司又开始走下坡路，赵志强不得不重新考虑节流的问题。他先是从管理层开始裁员，砍掉了两个副总，每个月省下了三万块。然后又裁掉了几个普通员工，又省下了一万多。每裁掉一个人，他都会自夸一番，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精明。
"你们看我多会算账，这一下又省了好几万！人员开支是最大的负担，必须要精简！"赵志强总是这样对其他员工说，脸上写满了得意。
但员工们私下里都在议论，觉得老板这样裁员迟早会出问题。毕竟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03
可是银行那边的压力还是很大，赵志强需要想更多的办法筹钱。目光扫过公司各个角落，最终落在了门卫室上。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什么门卫？很多小区都用电子门禁了！"赵志强心里盘算着，李德山每个月三千五的工资，一年就是四万多，加上各种福利补贴，一年能省下五万多块钱，这笔钱省下来可不是小数目。
而且他觉得李德山这个人有些古怪。一个普通的门卫，总是看那些财经新闻干什么？还有，偶尔会有一些陌生人来找他，虽然都说是亲戚朋友，但赵志强总觉得不太对劲。
"说不定这老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赵志强心里这样想着，"趁早把他打发走，省得给公司惹麻烦。"
李德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板盯上了。这些天，他还是照常上班，认真地做着自己的工作。不过细心的小王发现，最近总有一些看起来比较正式的人来找李大爷。
这些人穿着得体，说话也很客气，但总给人一种办正事的感觉。他们和李大爷在门口简单交谈几句就离开了，每次谈话的时间都不长，但气氛很严肃。
"李大爷，刚才那个人是谁呀？看起来挺正式的。"小王忍不住问道。
"哦，一个老朋友，有点事情要处理。"李德山的回答总是这样简单，不愿意多说什么。
"什么事情这么麻烦？要跑这么多趟。"
"一些陈年旧事，总要有个了结。"李德山摆摆手，显得有些疲惫，"年轻人不用操心这些。"
04
而且李大爷的手机最近响得特别频繁，每次接电话他都会走到门卫室外面，声音压得很低。有一次小王路过，隐约听到他在说什么"时间""安排""准备"之类的词，但具体内容她听不清楚。
更奇怪的是，李大爷接电话时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同。平时他说话总是温和慢条斯理的，但接电话时声音变得很简洁，语调也更加严肃。
这让小王更加好奇了，一个门卫大爷怎么会有这么多正事要处理？
有一天下午，小王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来找李大爷。那个人穿着普通的夹克衫，但走路的姿态很挺拔，看起来像是做管理工作的。他和李大爷交谈时，态度很恭敬，还时不时地点头称是。
"这些人为什么对李大爷这么客气？"小王心里嘀咕着，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
不过李德山在同事面前始终是那个朴实的老门卫，每天按时上下班，认真记录每一个进出的人员和车辆。他对工作的认真程度，连公司的高管都佩服。门卫室里的登记本字迹工整，从来没有涂改的痕迹，每一个来访者的信息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老李这个人真是没得说，十八年如一日，从来没出过差错。"连人事部的主管都这样评价他。
"而且他特别有责任心，每次下班前都要检查好几遍门窗，确保安全。"保安队长也经常夸奖李德山。
05
然而，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李德山处理事情的方式。有一次公司来了一个情绪激动的客户，声称被公司坑了钱，在大厅里大吵大闹，甚至还推搡了接待员。当时管理层都不知道怎么办，报警又怕影响公司形象。
就在这时，李德山出现了。他走到那个客户面前，只是平静地和他交谈了几分钟，那个本来暴躁的客户居然安静下来，最后甚至主动道歉就离开了。
"李大爷是怎么做到的？"小王好奇地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听他把话说完，然后跟他讲讲道理。"李德山轻描淡写地说道，"做人做事都要有分寸，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失了理智。"
但小王注意到，李大爷说话时那种自然流露出的威严和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听他的话。那种从容不迫的气质，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还有一次，公司的电脑系统出了问题，财务软件打不开了。技术部门的小伙子急得团团转，说可能要联系软件公司的技术人员才能解决。李德山路过时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系统时间不对？"
技术员按照他的提示检查了一下，果然发现电脑的系统时间被改动了，调整回来后软件立刻正常了。
"李大爷，您还懂电脑？"技术员惊讶地问道。
"以前碰到过类似的问题，随便试试。"李德山摆摆手，好像这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但这件事让小王更加确信，李大爷绝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06
最近几天，李德山显得比平时更加沉默。他依然认真地做着门卫工作，但总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有时候他会长时间地望着窗外，眼神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李大爷，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小王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李德山淡淡地说道，"人老了就容易怀旧。"
"什么往事？能说说吗？"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感兴趣。"李德山摇摇头，"不过有些事情该有个结果了。"
这句话说得很轻，但小王却觉得里面蕴含着某种深意。她想追问，但李德山已经转身去整理文件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又有一个穿着正装的人来找李德山。这次小王注意到，那个人和李大爷交谈时显得很严肃，还拿出了一个文件夹让李大爷看。李大爷翻看了几页，然后点了点头。
"好，就按这个执行。"李德山的声音很平静，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那个人恭敬地收起文件夹，说了句"我们会按时处理的"就离开了。
小王觉得很奇怪，但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她只是感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发生了。
07
这天下午，赵志强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把李德山叫到了办公室，桌上已经准备好了解雇通知书和一个装着补偿金的信封。
"老李啊，坐下说话。"赵志强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公司现在情况你也知道，生意不太好做，我们需要精简人员，降低运营成本。"
李德山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平静地看着赵志强。他的坐姿很端正，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那种从容的气质让赵志强有些不自在。
"你看，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很多地方都用智能门禁系统了，门卫这个岗位确实有点过时了......"赵志强话说到一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这样安排，一年能省下五万块呢！这对公司来说是笔不小的开支。"
"我理解公司的难处。"李德山的声音依然平静，没有一丝抱怨或者愤怒，"什么时候生效？"
"从明天开始吧，补偿金按照劳动法标准给你，一共四万五千块。"赵志强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李德山这么好说话，"我还特意多给了你五千块，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李德山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那个信封，掂了掂重量，没有打开看。
"谢谢。"他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起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等等，老李。"赵志强叫住了他，心里有些虚，"你别觉得我薄情，实在是公司困难，等以后生意好了，我一定把你请回来。到时候工资还可以涨一点。"
"明白。"李德山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推门而出。
08
消息很快在公司里传开了，所有人都为李德山感到不平。十八年的老员工，临近退休却被无情裁掉，这让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更让人愤怒的是赵志强裁员的理由，居然说门卫这个岗位过时了。
"太过分了！李大爷工作这么认真负责，怎么能说裁就裁？"小王愤愤不平地说道，"而且他马上就要退休了，这样做太没有人情味了。"
"没办法，老板就是这样的人，只看钱不看人。"财务部的老张摇摇头，"前几天还裁了两个副总，现在连门卫都不放过。"
"关键是李大爷人这么好，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起过冲突，工作也特别负责。"人事部的小陈也加入了讨论，"我觉得老板这样做迟早会后悔的。"
而赵志强却丝毫没有愧疚感，反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他在公司里走来走去，逢人就炫耀自己的"节约成果"，仿佛裁掉一个老员工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们看我多会精打细算，这一下又省了五万块！现在谁还用门卫？都什么年代了！智能化管理才是趋势！"赵志强得意洋洋地说着，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员工们表面上附和着，心里却都觉得老板太冷血了。有些人甚至开始私下议论，这样的老板迟早会把公司搞垮的。
李德山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动作很慢很轻，仿佛在告别一个熟悉的老朋友。十八年的时光，这间小小的门卫室承载了太多的回忆。他把那些报纸整理好，放进了一个旧皮包里，然后把搪瓷茶杯也小心翼翼地包好。
"李大爷，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小王关心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不舍。
"回家养老吧，也该享享清福了。"李德山脸上露出了平静的笑容，"年轻人，你要好好工作，做人做事要有始有终。"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但小王当时并没有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她只是觉得李大爷这话里似乎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就在李德山即将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赵志强突然出现在大厅里，手里还拿着那叠解雇通知书。他看到围观的员工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有必要再为自己的决定辩护一番。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公司好，大家要理解！"赵志强提高了声音，想要为自己辩护，"现在经济形势不好，我们必须要精简开支，这是明智的选择！每个企业都在这样做！"
员工们沉默着，没有人响应他的话。这让赵志强更加恼火了，他觉得这些员工不理解他的苦心。
"而且我给的补偿很公道，比法律规定的还多了五千块！"赵志强继续为自己辩护，"我已经很仁义了！"
李德山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那种平日里的温和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赵总，您说省钱，我很理解。"李德山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字字清晰，每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考虑，"毕竟经营企业不容易，精打细算是应该的。"
赵志强听到这话，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觉得李德山还是通情达理的。
"不过我想问问，"李德山顿了顿，目光直视着赵志强，"您向我借的那五千万贷款，打算什么时候还？"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赵志强的脸色刷地变白，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人僵在了那里。他的手开始颤抖，那叠解雇通知书从手中滑落，散落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