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婆婆病危的第三天，小姑子陈秀琳偷偷拉我到走廊，神秘兮兮地说：「嫂子，我听说妈的遗嘱里，你可能分不到什么。」
我一下子愣住了：「什么意思？」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妈觉得你们夫妻俩工作都稳定，不缺钱，所以财产主要给我和二哥他们。你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啊。」
我脑袋嗡的一下。
照顾婆婆三年，我辞职在家当全职保姆，每天换尿布、喂药、陪聊天，连个保姆钱都没拿过。
现在她要走了，竟然说我「不缺钱」？
我咬着牙问秀琳：「遗嘱什么时候公布？」
她说：「估计就这几天，律师都已经来过了。」
我看着病房里正在给婆婆削苹果的老公，心里冷笑。
既然她不把我当儿媳，那我也不用再装什么孝顺了。
01
从走廊回到病房，我看着婆婆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心里堵得慌。
三年来我做了什么？每天凌晨五点起床熬粥，一勺一勺喂她吃药，陪她聊天解闷，半夜起来给她换尿片......
我以为这些付出会有回报，没想到到头来就是「不缺钱」四个字！
老公陈文新正在很仔细地给婆婆削苹果，动作轻得要命。
我走过去，冷冷地说：「文新，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他头也不抬：「什么事？」
我深吸一口气：「妈的护工费，是不是该二哥他们也出一部分？我这三年没上班，咱家压力太大了。」
老公愣了，抬头看我：「护工费？什么护工费？」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我知道这样说不好听，但是我照顾妈三年，连个保姆工资都没有。现在听说遗产主要给别人，我觉得护工费用应该大家平摊。」
文新皱起眉头：「晓雅，你这话什么意思？妈生病了，你照顾她是应该的，怎么能要护工费？」
我冷笑：「应该的？凭什么应该？既然我在她心里不值钱，那我的付出为什么就该免费？」
「你胡说什么！」文新有点生气了，「妈一直都很疼你！」
我压低声音，但语气里全是怨气：「疼我？真疼我会在遗嘱里把我排除在外吗？文新，我不是圣人，我也要为自己考虑！」
文新呆呆地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继续说：「从明天开始，护工的事情大家轮班，或者请专业护工，费用平摊。我也要回去上班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床上的婆婆虽然昏迷，但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文新急忙俯身问：「妈，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在旁边冷冷地说：「舒服不舒服的，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了。」
02
第二天早上，我直接去公司报到，重新上班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文新给我打电话，声音听起来很累：「晓雅，你真的不来医院了？妈一直在问你。」
我在办公室里冷笑：「问我？她不是觉得我不缺钱吗？那就不需要我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不缺钱？」文新明显一头雾水。
我没解释，直接说：「文新，我想得很清楚了。从今天开始，照顾妈的事情大家轮班，或者请护工，费用按人头平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文新才说：「晓雅，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妈生病以来，确实都是你在照顾......」
我打断他：「既然你也知道都是我在照顾，那就更应该理解我现在的决定。我不是保姆，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可是......」
「没有可是！」我语气很坚决，「文新，你听好了，我算过了，三年来我的误工费、照顾费，按市场价至少二十万。现在我不计较这些，只要求以后的费用大家平摊，已经很便宜了！」
文新震惊地说：「晓雅，你怎么能这样算账？那是你婆婆！」
我冷笑：「是你们的妈，不是我的摇钱树！既然我在遗嘱里什么都得不到，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担所有付出？」
「什么遗嘱？你在说什么？」
我说漏了嘴，但既然说了，索性摊牌：「别装了，秀琳都跟我说了，妈的遗嘱里主要给你们兄弟姐妹，我被排除了。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免费当保姆？」
电话那头传来文新倒吸气的声音。
过了好久，他才哽咽着说：「晓雅，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想......」
我冷冷地说：「文新，我也没想到你们家会这样对我。不过没关系，现在大家都把话说开了，以后各算各的账，清清楚楚！」
「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文新的声音变得很冷，「那你就不要来医院了。我不想让妈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好，我不去就不去！」我强撑着说，「反正迟早都要分家产的，现在分清楚也好！」
挂了电话后，我坐在办公桌前，心里空落落的。
但很快，我就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我不能再当傻子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收到小姑子秀琳的微信：「嫂子，我听大哥说你们吵架了？你真的不照顾妈了？」
我回复：「照顾可以，但要按市场价付费，或者大家轮班。」
秀琳发了个震惊的表情包：「嫂子，你怎么了？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要钱？」
我冷静地打字：「秀琳，你不是说了吗，妈觉得我不缺钱。既然不缺钱，那我的时间和精力就更宝贵了。按时薪算，我这三年至少值二十万，现在只要求以后平摊费用，已经很便宜了！」
「嫂子，我那天是不是说错什么了？」秀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我没回复她，直接在家族群里发了消息：
「各位，关于妈的护理问题，我提议从明天开始实行轮班制，或者统一请专业护工，费用按人头平摊。我已经照顾了三年，现在需要回归正常工作生活。请大家理解。」
03
我的消息一发出去，家族群里瞬间炸了锅。
二叔第一个跳出来：「晓雅，你这是什么意思？妈病成这样，你还计较钱？」
我冷静地回复：「二叔，不是计较钱，是要公平。我照顾了三年，按市场价早就超过二十万了。现在只要求以后平摊，已经很合理了。」
二婶也发话了：「晓雅，你怎么能把照顾婆婆当成生意？这是做儿媳的本分！」
我看着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火蹭蹭往上冒：「本分？那为什么这个'本分'只有我一个人在履行？你们三年来除了过年过节来看看，什么时候真正帮过忙？」
小姑子秀琳在群里小心翼翼地说：「嫂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那天说的话...」
我直接打断：「秀琳，你不用解释了！事实就是事实，妈的遗嘱里我什么都得不到，那我凭什么还要免费当保姆？」
群里突然安静了几秒钟。
然后二哥陈志强发了语音，声音里带着愤怒：「苏晓雅，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妈还躺在病床上呢，你就开始算遗产的账？你还有没有人性？」
我也发了语音，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志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人性？这三年你在哪里？你老婆在哪里？我辞职在家当免费保姆的时候，你们在享受什么？现在跟我谈人性？」
「你这个白眼狼！妈白疼你了！」志强气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冷笑着继续发语音：「白眼狼？好啊，那你们这些有人性的人，从明天开始你们来照顾妈，我这个白眼狼退出！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三年的误工费和护理费，一分钱都不能少！」
二婶又跳出来：「晓雅，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我们都是一家人...」
我直接回复：「一家人？一家人会在遗嘱里把我排除在外吗？一家人会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照顾责任吗？别跟我谈一家人，恶心！」
群里的气氛彻底爆炸了。
各种指责的消息刷屏，说我冷血的、说我算计的、说我不孝的，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我越看越愤怒，索性在群里发了一条长语音：
「行，你们既然都这么有道德，那我把话放在这里：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去医院一步！妈的所有护理、医疗、生活费用，我一分钱都不出！你们爱怎么照顾怎么照顾，爱怎么分遗产怎么分遗产，我苏晓雅彻底退出！老太太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一毛钱关系！」
发完这条语音，我直接把群聊设置成了免打扰。
刚设置完，文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既愤怒又绝望：「晓雅，你在群里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我冷冷地说：「当然是认真的！既然大家都觉得我过分，那我就成全你们的想法！」
「你知不知道，妈刚才听到了群里的语音？她现在哭得说不出话来！」文新的声音在颤抖。
我心里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很快就被愤怒压下去了：「哭？她早干什么去了？当初决定遗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伤心？」
「什么遗嘱？到底什么遗嘱？！」文新几乎是在吼了。
我也不装了，直接说：「行，我告诉你！秀琳说妈觉得我们夫妻工作稳定不缺钱，所以遗产主要给你们兄弟姐妹！现在你满意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文新的倒吸气声，然后是长长的沉默。
过了很久，他才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冷漠语气说：「苏晓雅，我现在算是看清你了。妈还没死呢，你就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遗产闹成这样。我们离婚吧。」
我愣住了：「什么叫不存在的遗产？」
「你自己去问秀琳吧。」文新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我立刻给秀琳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秀琳的声音带着哭腔：「嫂子，对不起，我那天说错话了...其实我根本不知道遗嘱的内容，我只是听别人乱说的...」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下，整个世界都在转。
04
我握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
秀琳在电话里哭着说：「嫂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只是听马文杰乱说，说什么妈可能会偏心...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随口跟你说了...」
马文杰？我想起来了，那是秀琳的男朋友，一直想从我们家得到好处的那个小人。
我声音发抖地问：「那...那遗嘱到底是什么内容？」
秀琳哽咽着说：「我真的不知道！只有律师和大哥知道，妈说要等她走了才能公布...嫂子，你是不是因为我的话做了什么？大哥刚才在电话里很生气...」
我挂了电话，瘫坐在椅子上。
如果秀琳说的是真话，那我这几天的所作所为...
不，不可能！一定是他们现在想骗我，想让我继续当免费保姆！
我越想越觉得愤怒，拿起手机给文新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文新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什么事？」
我强撑着说：「文新，秀琳刚才跟我说她也不知道遗嘱内容，这是怎么回事？」
文新冷笑：「现在知道问了？晓雅，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为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遗产纠纷，你把妈气哭了，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什么叫不存在？」我急切地问。
「妈根本就没有什么偏心不偏心！」文新的声音里带着愤怒，「遗嘱里你得到的是最多的！妈说你这三年辛苦了，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都给你！」
我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呆住了。
文新继续说：「晓雅，妈是多么疼你啊...她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结果你呢？为了一个谣言就翻脸不认人。你知道她刚才哭着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她看错人了，她最疼的儿媳妇竟然是这样的人！」
我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文新的声音越来越冷：「苏晓雅，我现在算是彻底看清你了。这三年你照顾妈，原来心里想的都是回报和利益。你根本就没有真心疼过她，对不对？」
「不是的...我...」我想解释，但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苍白的。
「别解释了！」文新打断我，「妈现在很伤心，医生说她的情况可能会恶化。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说完，他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彻底崩溃了。
如果文新说的是真的，那我这几天做的事情...
我得赶紧去医院！我要跪下来求婆婆原谅！
但是手机响了，是律师张律师打来的。
「苏女士，我是张律师。听说您对老太太的遗嘱有疑问？」
我急忙问：「张律师，遗嘱里到底写了什么？我真的什么都得不到吗？」
张律师沉默了一下：「苏女士，遗嘱内容在当事人去世前是保密的。不过我可以告诉您，您婆婆对您的安排是...非常、非常慷慨的。她说您这三年辛苦了，她要给您最好的保障。」
我拿着电话的手在发抖。
非常慷慨？最好的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