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小说，旨在探讨家庭责任与人道主义的平衡。文中涉及智力障碍人群，均以尊重和关爱的角度描写，无任何歧视意图。故事强调家庭沟通的重要性，倡导理解与包容。如有不妥之处，敬请指正。
毕业典礼上，台下是密密麻麻的父母，唯独他的座位空着。
林浩攥紧拳头，那张藏了两年的纸条在口袋里被汗水浸湿。
十三年！整整十三年！
母亲一个人撑起这个家，累得腰都直不起来，而那个男人却人间蒸发！
“我要去问问他，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
室友劝他冷静，但林浩已经决定了。
他要去西河市，要去那个地址，要当面质问那个抛妻弃子的男人！
可当他推开那扇门看到那个年轻女人的瞬间，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当场石化……
01
林浩坐在宿舍床上，看着满屋子收拾好的行李，同宿舍的几个兄弟都已经被家人接走了。
昨天的毕业典礼上，他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每个同学身边都有父母在为他们鼓掌，只有他的座位空着。
那一刻，他想起了十三年前的那个雨夜。
当时他才十岁，正在写作业。
外面雨下得很大，父亲林建国穿上雨衣，对着母亲说：“有些事情必须处理。”
母亲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但林浩看得出来她眼里的担忧。
父亲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小浩，要听妈妈的话。”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林浩抬起头问。
“很快。”父亲笑了笑，但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
这一去，就是十三年。
林浩从床头柜里拿出那张纸条，这是他大二时从父亲的老同事那里得到的地址。
那个同事当时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告诉了他：“你爸在西河市，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那边打工。”
这些年来，母亲王慧从来不提父亲的事。
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在服装厂上班，晚上还要做些手工活贴补家用。
林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他不止一次想要去找父亲，但每次看到母亲疲惫的样子，就咽下了这个想法。
现在他大学毕业了，是时候去要个说法了。
林浩站起身，把纸条放进钱包里。
他要去问问父亲，这十三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打回来，为什么要让母亲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下午两点，林浩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宿舍。
校园里梧桐叶子正绿，到处是毕业生和家人合影的身影。
他没有回头，直接走向了校门口。
02
长途车在高速公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林浩终于到了西河市。
这是一个工业小城，到处是高耸的烟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化工味道。
和他生活的大学城完全不同，这里显得灰暗而沉重。
他在车站买了张地图，找到了纸条上的地址——建设路128号。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看了看地址说：“哎呀，那是老城区了，房子都挺老的。”
“您知道那边的情况吗？”林浩问。
“住的都是些打工的，工厂搬迁后不少人都搬走了，现在住的人不多。”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说，“你是去找人吗？”
“找我爸。”林浩简单地回答。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了一栋老式居民楼前。
这栋楼有六层，外墙的瓷砖已经脱落了不少，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半。
林浩拖着行李箱上楼，脚步声在楼道里回响。
按照地址，父亲应该住在四楼。
林浩爬到四楼，走廊里很昏暗，只有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一点光。
他找到了404号房间，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门很普通，漆已经有些脱落了。
林浩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无误后，伸手去按门铃。
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了，父亲会是什么样子？
他还认得自己吗？
他会怎么解释这十三年的失踪？
林浩站在门前足足有五分钟，心里翻江倒海。
他想起母亲每年生日时偷偷流的眼泪，想起自己小时候别的同学都有爸爸接送时的羡慕，想起这些年来无数次在梦里见到父亲时的激动和醒来后的失落。
03
林浩在门前站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要说的话。
“爸，为什么十三年不回家？”太直接了。
“我是林浩，你还记得我吗？”太陌生了。
“妈妈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太指责了。
每一句话都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见到父亲的第一句话会这么难说出口。
门里传来电视的声音，似乎在播放新闻。
林浩贴近门板，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除了电视声，还有很轻微的脚步声，但听不清是几个人。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下午四点半。
如果父亲在家，现在应该是下班后的休息时间。
林浩在想，父亲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在工地上？
身体怎么样？
有没有受伤？
想到这些，林浩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愤怒、思念、担心、委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他又看了看门牌号，确认没有找错地方。
这栋楼很老，楼道里贴着各种小广告，有修下水道的，有收废品的，有开锁的。
林浩想象着父亲这些年就住在这样的地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门里的电视声音变了，好像在播放什么综艺节目，有主持人在讲话，还有观众的笑声。
林浩想起小时候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场景，那时候父亲总是让他选台，母亲会给他们泡茶，一家人其乐融融。
那些日子，现在想起来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林浩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要按门铃。
手刚碰到门铃，里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
04
门突然开了。
开门的人正是父亲林建国。
十三年没见，父亲明显苍老了很多。
原本乌黑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像被岁月雕刻过一样。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手上还有些油渍，显然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林建国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微微张开，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的手还扶着门框，整个人愣在那里。
“小浩？”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真的是你吗？”
林浩点了点头，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来。
他仔细打量着父亲，发现父亲不仅头发白了，身材也瘦了很多，原本挺拔的身躯现在有些佝偻。
“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林建国问，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
“我...”林浩刚开口，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是谁来了？”
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年龄不大，声音很清脆。
林建国听到这个声音，脸色瞬间变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过身来，神情变得更加复杂。
“小浩，你...你先进来吧。”他说着，侧身让开了门口。
05
林浩拖着行李箱走进门。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家具都很简单。
客厅里有一张旧沙发，一台老式电视机，一张小餐桌。
墙上贴着一些手工制作的画，颜色很鲜艳，但画工很稚嫩。
“坐吧。”林建国指了指沙发，但他自己没有坐，而是站在那里，显得局促不安。
林浩坐下，环顾四周。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虽然家具都很老旧，但看得出有人在精心打理。
茶几上放着一个装着清水的玻璃瓶，里面插着几朵塑料花。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林建国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爸。”林浩叫住了他。
这一声“爸”让林建国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眼睛红了。
林浩正要说话，厨房里走出来一个女子。
她走到林建国身边，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地贴在他肩膀上。
当林浩看清这一幕时，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长发披肩，五官清秀，看起来正值青春年华。
她穿着居家的棉质睡衣，脚上是毛茸茸的拖鞋，显然刚从房间里出来。
“这是谁呀？”女子仰头看着林建国，声音很甜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