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我又晃进了月夜会所。
昏暗灯光下，人群熙攘，酒杯碰撞声和嘈杂音乐交织。
我一眼就瞧见了周千，他穿着服务生的制服，正忙着给客人倒酒。
我几步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地说：“哟，你不是三好学生吗？怎么现在卖酒了？”
想起之前他和我死对头相似的模样，我心里就一阵不痛快，故意拿这话刺他。
周千听到我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一丝恼怒，只是轻声说了句：“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我心里一阵得意，开始对他各种指使，一会儿让他去拿酒，一会儿让他给我点烟，一会儿又让他给我介绍新到的酒品。
可周千就像个没有脾气的木偶，对我的每一个要求都毫无恼意，甚至还很配合，脸上始终挂着那副职业性的微笑。
就在我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他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意外得知了他的真实身份……
01
我叫赵锵，晚上和老张在常去的烧烤摊喝酒。
酒过三巡，老张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赵锵，听说月夜会所新来了个服务生，跟你高中同学周千长得那叫一个像，简直跟双胞胎似的！”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酒液都洒出来几滴。
老张看我这样，接着说：“你不是一直觉得周千压你一头吗？去会会他，说不定能把这些年受的气找补回来，找回点面子呢！”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瞎扯什么呢，长得像又不代表就是他本人，我找人家麻烦干啥，这不是没事找事嘛。”
可嘴上虽然这么说，那些被尘封的往事一下子都涌了上来。
这么多年我靠着自己在厂里摸爬滚打，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车间主任。
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每个月工资也不少，日子在外人看来那叫一个风光。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周千。
每年同学聚会，只要一提起周千，我这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头。
高中那会儿，周千就是全校的风云人物，尖子生一个，还拿了好几次全国竞赛大奖。
老师们喜欢他，好多女同学都把他当白马王子，走到哪儿都有人追捧。
而我成绩在班里吊车尾，每次考试都是垫底，老师总拿我当反面例子，在全班同学面前数落我。
我心里憋屈，干脆破罐子破摔，经常偷摸溜去网吧打游戏，还因为抄作业被老师逮到，拎到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
更可气的是这些事儿十有八九都是周千捅到老师那儿的。
我就想不明白，他成绩那么好，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
后来这样的事儿越来越多，我父母也知道了，还时常拿他和我比较，说看看人家周千，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玩。
甚至还买了好多东西去感谢他，说谢谢他监督我，让他以后多管着我点。
我心里那个气啊，可又没办法反抗，只能把这份嫉妒和屈辱咽进肚子里。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份情绪就像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疯长了二十多年。
02
之前因为一个项目，他使了不少手段，差点把我公司搞垮，这事儿我一直记着呢。
第二天一下班，我就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老张说的那个服务员。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干脆叫上几个平时玩得好的朋友，直奔月夜会所。
到了会所门口，我心里还有点犯嘀咕，可一想到老张的话，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一进去里面那灯光晃得我眼睛都有点花了，暧昧的光线在各个角落闪烁着，动感的音乐震得我耳朵嗡嗡响。
舞池里男男女女们扭动着身体，搔首弄姿，那场面，让我有点不太适应。
就在我四处张望的时候，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礼貌地问道：“先生，请问你订座了吗？要不要带你去卡座？”
我愣了一下，心里琢磨着，卡座人多眼杂，不如去包厢，方便我好好看看那个服务员。
于是我点了点头：“带我们去包厢。”
服务员领着我们到了包厢，我坐下后，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我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存的那张死对头的照片，递给服务员看，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服务生长得像这样？”
服务员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立马笑了起来：“他啊，他叫周千，最近可火了，好几个女老板都找他服务呢。”
说完服务员看了我一眼，试探着问：“你也是专程来找他的？”
我赶紧掩饰道：“对对，你叫他过来给给我们介绍介绍酒水。”
服务员再次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行吧，我去帮你叫他过来。”
服务员走后，几个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打趣道：“赵锵，你不会看上这帅哥服务员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下来，没好气地说：“滚犊子，这人和我死对头长得很像，今天叫他过来就是想看看，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什么别的猫腻。”
03
没多久，一个穿着敞领口衬衫的男子就敲门进来了。
门一开我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这哪里是长得像，分明就是周千本人！
他眼角那颗痣，这么多年过去，我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周千看到我，明显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迈着步子走到我面前。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点酒单，轻声问道：“老板，要喝什么酒？”
虽然他喊我老板，可那眼神里分明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高傲，和记忆里站在领奖台上，接受众人掌声与赞扬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
我心里那股火“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看着他没好气地说：“哟，这不是当年学校里最优秀的三好学生吗？现在改行卖酒了？”
朋友们一听，好奇地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赵锵，你不是说只是像吗？怎么？这真是你那死对头啊？”
我故意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可不是怎的？当年他可是老师眼皮子底下的红人，我抄作业、溜网吧，全被他打小报告！我妈还把他当榜样来教育我呢！可惜，现在居然沦落到这里来卖酒了，所以说成绩好有什么用？”
周千抬眼扫了我一下，声音冷淡地说：“这么多年不见，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情？”
我嘴角一撇，笑道：“那可不？这么多年，这事儿就跟刻在我脑子里似的，忘不了。”
说完，我便指着其中一瓶酒，大声说：“就要这个，不过我要你过来亲自给我倒酒。”
我心里想着，今天非得好好羞辱他一番，让他知道当年给我使绊子的下场。
周千没说话，径直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拿上酒了。
他动作熟练地开酒、倒酒，然后递给我。
我将他倒好的酒接过来看了一眼，故意找茬道：“你这酒倒得不好，杯口都是脏的。”
在场的人听见我这么一说，立即起哄道：“帅哥，你这干活不行啊，我们赵锵哥可是个讲究人呢。”
周千不慌不忙地将杯子拿过来，随后拿起一旁的纸巾擦起来，一边擦一边说：“是吗？我怎么记得你高中的时候衣服总是脏兮兮的？校服袖口油得能炒菜？现在学会讲究了？该不会就只是表面光鲜，家里跟狗窝一样吧？”
听见这话，我瞬间站起来，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吼道：“你说谁衣服总是脏兮兮的？谁家跟狗窝一样？”
周千一脸平静，看着我说：“我说的不就你？”
说完他又继续道：“你还是以前一样，脾气暴躁，一激就怒。”
在场都是我的朋友，眼下却被周千揭了老底，我心里又羞又恼，指着他道：“这杯酒已经被你弄脏了，我不喝了，你按着比例照价赔偿吧。”
周千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我：“你认真的？”
我双手抱在胸前，得意地说：“不然呢？你要是不赔，我就叫你们经理过来。当然了，你要是为你刚刚的胡言乱语道歉我可以不计较。”
这瓶酒我刚刚看了价格，一瓶就得大好几千，让他赔一杯酒，起码得花掉他半个月工资。
我心里想着，他既然让我出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料周千却道：“行，我赔。”
我本来是想看他出丑的，可没想到他居然不按常理出牌。
周千将手机递过来：“多少钱我扫码付你，这瓶酒就当我请你了。”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心里那股火更旺了，冷笑着道：“呵呵，我需要你请？这钱我不要了。”我心里其实有些慌，本来是想羞辱他，结果现在倒像是自己被他拿捏住了。
周千快速收起手机：“那就多谢了，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包间。
朋友们看着我，忍不住笑起来，我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
MD，十多年没见，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能气人？
04
散场那晚，我醉得像滩烂泥。
酒醒之后，昨天在会所看到周千的那股不甘心劲儿又涌了上来。
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我得再探探虚实。
第二天晚上，我又一头扎进了月夜会所。
一进去我就直奔吧台，拍着桌子大声喊：“把周千给我叫来！”
周围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可我顾不上那么多，一心就想见到周千。
不一会儿，周千来了，站在我面前，低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翘起二郎腿，故意刁难他：“给我捶背！”
他愣了一下，犹豫着走到我身后，轻轻给我捶了起来。
我心里一阵得意，接着又指挥他：“给我点烟，再剥个水果。”
他一声不吭，照着我说的做，我心里那股虚荣的满足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享受够了，又大手一挥，点了一瓶昂贵的酒。
周千拿着单子出去了，可左等右等，半天都没见他回来。
我心里开始犯嘀咕，这小子跑哪儿去了？我越想越不对劲，起身就去找他。
这会所的走廊弯弯绕绕，每个包厢的门都一模一样，我转了一圈，发现自己迷路了。
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在走廊里瞎转悠，心里又急又气。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突然听见一旁包厢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
那声音像是女人的尖叫，又夹杂着桌椅翻倒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我心里一阵好奇，鬼使神差地就凑了过去。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领，把我往后拖。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个醉醺醺的汉子，满脸通红，眼神迷离。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黄牙，笑着说：“兄弟，进来乐呵乐呵！”
而当我进到包厢后，里面的场景让我顿时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