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小李，上车吧。"
司机老张推开副驾驶的车门，朝我招了招手。我提着那个陪伴了十五年的绿色帆布包，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军营大门。
1985年10月15日，这是我在部队的最后一天。
从1970年入伍到现在，整整十五年，我李建国一直在给陈将军当警卫员。十五年来，我见证了将军从意气风发的中年军官，到如今两鬓斑白的老首长。
"走吧，火车下午三点，别误了点。"老张催促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那股熟悉的军营味道——混合着泥土、汗水和钢铁的味道，可能再也闻不到了。
"是。"我习惯性地应了一声，然后钻进了那辆熟悉的北京吉普车。
车子缓缓启动，驶出军营大门。我透过后视镜看着越来越远的营房，心情五味杂陈。十五年的军旅生涯就这样结束了，从明天开始，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了。
"舍不得？"老张看了我一眼，难得地开口说话。
"有点。"我点点头，"十五年了，突然要离开，确实有些不习惯。"
老张笑了笑："正常，我当年退伍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人总要往前走，部队教给你的东西，在外面也用得上。"
我望着窗外熟悉的山路，那些训练过无数次的地方一一从眼前掠过。每一处风景都承载着我青春的回忆，每一个转弯都让我想起曾经和战友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
"将军人呢？我临走前还想去跟他道个别。"我忽然想起来。
"将军今天有重要会议，让我代他送你。"老张回答道，"他说了，你这十五年兽辛苦了，是个好兵。"
听到这话，我心里暖暖的。陈将军是个严肃的人，平时很少表扬下属，但他心里什么都明白。这十五年来，我跟在他身边，大大小小的任务执行了上百次，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对了，小李，你退伍后有什么打算？"老张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回老家吧，先找个工作安定下来，然后找个对象结婚。"我如实回答。
"好想法。你这个年纪，确实该考虑这些事情了。"老张点头赞同，"你老家是哪里来着？"
"河南某县，一个小地方。"我说，"我爹妈都在那里，年纪大了，我也该回去尽孝了。"
车子在山路上颠簸着前行，秋日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温暖而柔和。我闭上眼睛，回想着这十五年的点点滴滴。
2.
记得刚入伍的时候，我才十八岁，是个懵懵懂懂的农村小伙子。第一次见到陈将军，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那时候将军才四十多岁，威风凛凛，眼神锐利得像鹰一样。他看了我一眼，问道："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报告首长，李建国！"我大声回答，声音却有些颤抖。
"李建国，好名字。"将军点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警卫员了。记住，警卫员的职责就是保护首长的安全，这个任务很重要，你能胜任吗？"
"能！"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好，有决心。"将军满意地点头，"不过光有决心还不够，还要有能力。接下来的训练会很苦，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将军说得没错，接下来的训练确实很苦。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训练，体能、射击、格斗、观察、反应速度......每一项都要达到优秀标准。
但我从来没有抱怨过，因为我知道这是为了保护将军。在我心里，将军不仅是我的首长，更像是我的父亲。他严厉，但公正；他要求高，但从不亏待下属。
"小李，你在想什么？"老张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我笑了笑，"这十五年过得真快，好像昨天才入伍一样。"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老张感叹道，"我跟将军也有十几年了，眼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个长大，然后又一个个离开，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
车子继续在山路上行驶，两旁的树木已经开始泛黄，秋意渐浓。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还跟着将军去执行一个重要任务，当时还是满山绿意，如今却已是另一番景象。
3.
这十五年来，我跟着将军执行过很多任务，有的轻松，有的紧张，有的甚至还有些危险。但每一次，我都尽职尽责，从未让将军失望过。
最难忘的是三年前的那次任务。当时我们要护送一批重要物资到某地，路上遇到了暴雨，山路变得泥泞不堪，车子好几次差点陷进泥坑里。
"建国，情况怎么样？"将军在车里问道。
"报告首长，前面的路有些难走，但还能通过。"我在副驾驶座上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注意安全，不要勉强。"将军叮嘱道。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处塌方，道路被堵死了。司机紧急刹车，车子在泥地里打了个滑，差点撞到路边的树上。
"怎么办？"司机有些紧张。
我立刻下车查看情况，发现塌方并不严重，如果人工清理的话，半个小时就能通过。
"首长，塌方不严重，我去清理一下。"我跑回车里汇报。
"你一个人行吗？"将军关切地问。
"没问题，我体力好。"我信心满满地回答。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一个人在雨中清理着道路上的石块和泥土。雨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泥土弄脏了我的手脚，但我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我知道，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对将军的承诺。
最终，道路清理完毕，车队顺利通过了塌方区域。将军下车的时候，看着浑身泥泞的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建国，辛苦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辞苦，首长！"我挺直胸膛回答。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光荣的人。
"想起什么高兴的事了？一直在笑。"老张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想起以前跟将军执行任务的事情。"我说，"那些日子虽然苦，但很充实，很有意义。"
"确实，能跟着将军这样的首长工作，是你的福气。"老张点头道，"将军是个好领导，对下属从来不苛刻，但原则性很强。"
"是的，将军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深有感触地说，"不只是工作上的，还有做人的道理。"
4.
车子驶过最后一个山坡，前方出现了县城的轮廓。虽然只是个小县城，但对于即将踏上回家路的我来说，这里是通往新生活的门户。
"快到了。"老张看了看表，"时间刚好，不早不晚。"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检查了一下行李。十五年的军旅生涯，我的家当并不多，一个帆布包就装下了所有的物品。里面有几件换洗衣服，一些纪念品，还有一本厚厚的日记本，记录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对了，小李。"老张突然想起什么，"我差点忘了，将军让我转交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老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专心地开着车，直到把车停在火车站门口，他才关掉发动机，转过身来。
"等一下，我拿给你。"
他弯下腰，从副驾驶座下面摸索着什么。几秒钟后，他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看起来不太厚，但包装得很严实。
"这是什么？"我接过纸袋，感觉有一定的重量，但不算重。
"我也不知道，将军只是让我转交给你。"老张摇了摇头，"他说这是给你的，让你回家后再打开。"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纸袋，外面没有任何标记，封口用胶带封得很牢。我摇了摇，里面好像是一些纸张类的东西。
"将军还说什么了吗？"我问道。
"没有了，就是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老张回答，"可能是一些纪念品之类的吧，你回家慢慢看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小心地把纸袋放进了我的帆布包里。不管是什么，既然是将军给的，我都会好好保存。
"那我走了，老张，谢谢你送我。"我推开车门，拿起行李。
"不客气，一路顺风。"老张也下了车，帮我把行李拿了出来，"到家了记得给部队写封信报个平安。"
"一定会的。"我握了握他的手，"你也保重身体，替我向其他同志问好。"
"好的，我会转达的。"老张点点头，然后重新上了车，"火车快要检票了，你快去吧。"
我挥手告别了老张，看着那辆熟悉的北京吉普车渐渐远去，心中涌起一阵不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坐军车了，从今以后，我就真的是一个老百姓了。
5.
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各种方言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背景音。我拿着车票排队检票，心情既兴奋又忧虑。兴奋的是终于要回家了，忧虑的是不知道离开部队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同志，请出示车票。"检票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递过车票，工作人员看了一眼，撕下票根还给我："13号车厢，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我接过车票，跟着人流走向站台。
火车已经停在站台上，冒着白色的蒸汽，像一头钢铁巨兽。我找到13号车厢，爬上了火车。车厢里座位基本都坐满了，我按照票上的座位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个靠窗的座位。
我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在座位上坐了下来。窗外是熙熙攘攘的站台，各种告别的场景在眼前上演。有恋人难舍难分，有家人依依不舍，也有像我这样独自踏上归途的人。
"老乡，你也是河南的？"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操着一口浓重的河南口音。
"是的，某县的。"我点点头，"你呢？"
"我是某市的，做生意回来的。"男人热情地说，"看你这身板，当过兵吧？"
"嗯，刚退伍。"我简单地回答。
"好，当兵的都是好样的！"男人竖起大拇指，"我儿子明年也要当兵去，现在正在准备体检呢。"
"当兵是好事，能锻炼人。"我微笑着说。
火车汽笛长鸣，缓缓启动了。我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后退，心情复杂。这列火车载着我离开了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驶向一个全新的未来。
6.
火车在铁轨上有节奏地行驶着，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思绪又飞回了过去。
十五年前，也是在这样一列火车上，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去当兵。那时候的我紧张而兴奋，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而现在，我又坐在火车上，带着十五年的经历和回忆，重新踏上回家的路。
"小伙子，你当了几年兵？"对面的中年男人又开口了。
"十五年。"我回答。
"十五年！"男人有些惊讶，"那你在部队里肯定混得不错吧？"
"还行吧，我是当警卫员的。"我简单地说。
"警卫员？那可是个重要岗位。"男人点头道，"我听说警卫员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身体素质和政治觉悟都要过硬才行。"
"是的，要求确实比较严格。"我点头承认。
"那你现在退伍了，有什么打算？"男人好奇地问。
"回家找个工作，然后成家立业。"我如实回答。
"好想法！"男人赞同地点头，"男人嘛，到了年纪就该安定下来。你在部队学了什么技术？"
"主要是军事技能，没有什么特别的技术。"我想了想，"不过纪律性比较强，做事认真负责。"
"这就够了！"男人拍拍腿，"现在社会上最缺的就是踏实肯干的人。像你这样的退伍军人，到哪里都受欢迎。"
我笑了笑，心里对未来又多了几分信心。虽然离开了部队，但我相信凭借这十五年学到的东西，一定能在社会上立足。
火车穿过一个隧道，车厢里的灯光闪烁了几下。我想起了在部队时经常乘坐军列执行任务的日子，那种特殊的使命感让人怀念。
7.
在这十五年的警卫生涯中，我见识了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场面。重要会议、外事活动、视察工作......每一次任务都让我学到新的东西。
记得有一次，将军要接见一个重要的外宾。作为警卫员，我需要提前到现场检查安全情况。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种高级别的外事活动，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建国，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将军在出发前专门叮嘱我。
"是，保证完成任务！"我立正回答。
那天的安保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外宾对我们的接待工作很满意，将军也对我的表现给予了肯定。
"建国，今天你做得很好。"将军在任务结束后对我说，"警卫工作不仅要确保安全，还要体现我军的形象。今天你的表现很专业，为部队争了光。"
听到将军的表扬，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那种被认可的感觉，比什么奖励都珍贵。
还有一次，将军突然生病了，高烧不退。当时是半夜，医务室的军医建议立即送往医院。我二话不说，背起将军就往车上跑。
"建国，我没事，不用这么紧张。"将军虚弱地说。
"首长，您的身体最重要。"我坚持把他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守了将军一整夜。看着平时威严的将军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我心里很难受。那一刻我才意识到，将军也是普通人，也会生病，也需要人照顾。
第二天，将军的病情好转了，他看着疲惫的我，眼中满含感激。
"建国，昨晚辛苦你了。"将军拍了拍我的手。
"这是我应该做的，首长。"我回答道，"只要您身体好，我做什么都值得。"
那次生病后，我感觉将军对我更加信任了。他开始向我分享更多的工作心得，教给我更多做人做事的道理。
"想什么呢？看你一直在笑。"对面的中年男人注意到了我的表情。
"想起在部队的一些事情。"我回答道。
"看得出来，你对部队很有感情。"男人说，"不过既然选择了退伍，就说明你已经做好了新生活的准备。"
"是的，人总要往前看。"我点点头，"部队给了我很多，现在是时候用这些去创造新的生活了。"
火车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从山区变成了平原，我知道离家乡越来越近了。
8.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旅行，火车终于驶进了我家乡所在的省份。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我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激动。
"快到了吧？"对面的中年男人看了看窗外。
"嗯，还有两个小时就到县城了。"我看了看表，"已经走了一夜了。"
"是啊，火车虽然慢，但很平稳。"男人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我下一站就要下车了。"
车厢里的人也开始收拾行李，空气中弥漫着即将到站的紧张和兴奋。我摸了摸帆布包，确认那个牛皮纸袋还在里面。
"同志，快到某县了，请准备下车。"列车员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
我站起身来，从行李架上取下帆布包。十五年了，我又要踏上家乡的土地了。
火车慢慢减速，最终停在了县城火车站。我跟着人流下了火车，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味道，那是家乡的味道。
走出火车站，我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县城。说熟悉，是因为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说陌生，是因为十五年过去了，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街道比我离开时宽敞了许多，高楼也多了不少，但那种小县城特有的悠闲气息依然存在。
我拦了一辆三轮车，告诉师傅我要去的村子。
"小伙子，看你这身板，当兵的吧？"三轮车师傅一边蹬车一边问。
"是的，刚退伍。"我回答。
"好！当兵的都是好样的。"师傅很热情，"你家是哪个村的？"
"某村的。"我说出了村名。
"那个村我知道，挺富裕的一个村子。"师傅点点头，"你家人知道你今天回来吗？"
"不知道，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我笑着说。
"那你爹妈肯定高兴坏了，十五年没见儿子，这回可团圆了。"师傅感叹道。
三轮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着前行，两旁是金黄的稻田，秋收的季节让整个乡村都充满了丰收的喜悦。我看着这熟悉的田野，心情越来越激动。
9.
半个小时后，三轮车停在了我家门口。我付了车费，拿着行李站在自家的院门前。
院子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显得有些陈旧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院门。
"谁啊？"屋里传来母亲的声音。
"妈，是我。"我大声回答。
屋门突然打开，母亲走了出来。当她看到站在院子里的我时，整个人愣住了，眼睛瞬间湿润了。
"建国？真的是你吗？"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
"妈，我回来了。"我快步走过去，抱住了母亲。
"我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母亲激动得热泪盈眶，"你爸，快出来看看，建国回来了！"
父亲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看到我时，他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
"好，好，回来就好。"父亲拍着我的肩膀，"瘦了，在部队里辛苦了。"
"不辞苦，爸。"我笑着说，"我在部队里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母亲拉着我的手，仔细地看着我，好像要把这十五年没见面的时光都补回来。
"快进屋，快进屋，妈给你做好吃的。"母亲兴奋地说，"你想吃什么？妈这就去给你做。"
"什么都行，妈，我想吃你做的所有菜。"我真诚地说。
进了屋，我发现家里的摆设基本没有变化，还是我离开时的样子。墙上还挂着我入伍时的照片，那时候的我青涩而稚嫩，和现在判若两人。
"建国，这些年在部队里都做什么工作？"父亲关切地问。
"我当警卫员，负责保护首长的安全。"我简单地介绍。
"警卫员？那是个重要岗位啊。"父亲点头道，"我们村里好几个当兵的，但没有一个当过警卫员的。"
"是的，这个工作确实很重要。"我点头承认，"不过现在退伍了，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那你有什么打算？"母亲一边忙着准备饭菜一边问。
"先在家里休息一段时间，然后找个工作。"我回答，"我想先在县城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好，你在部队里学了这么多年，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父亲鼓励道。
我在家里坐了一会儿，然后提着行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还保持着我离开时的样子，床铺整理得很整洁，桌子上还放着我高中时的课本。
我把行李放在床上，开始整理东西。当我拿出那个牛皮纸袋时，又想起了老张交给我时的情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将军为什么要让老张转交给我？
我把纸袋放在桌子上，决定晚上再打开看看。现在先陪陪父母，毕竟十五年没见面了，有很多话要说。
10.
接下来的几天，我完全沉浸在家庭团聚的喜悦中。母亲每天都为我准备丰盛的饭菜，生怕我在部队里吃不好。父亲则向我介绍村里这些年的变化，哪家盖了新房子，哪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
"建国，村长知道你回来了，想请你去他家坐坐。"第三天，父亲对我说。
"村长还记得我？"我有些意外。
"当然记得，你可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当警卫员的。"父亲自豪地说，"村长说你是村里的光荣，要好好表彰一下。"
下午，我跟着父亲去了村长家。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看到我很高兴。
"建国啊，欢迎回家！"村长热情地握着我的手，"听说你在部队里当警卫员，真是为我们村争光了。"
"谢谢村长夸奖，这都是应该做的。"我谦虚地回答。
"好，好样的！"村长点头道，"像你这样的人才，我们村里需要。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先找个工作，在县城里安定下来。"我如实回答。
"县城里现在发展得不错，机会很多。"村长说，"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村里也有很多事情需要人才。比如说治安工作，你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考虑考虑。"我点头道。
从村长家回来，我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未来。在部队里十五年，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但都是军事方面的技能。现在要重新融入社会，确实需要时间适应。
晚上，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牛皮纸袋。已经回家好几天了，我一直没有打开它。
我拿起纸袋，想了想，还是把它收进了衣柜里。现在刚回家，有太多事情要处理，等安定下来再看也不迟。将军既然说回家后再打开，应该也不是什么急事。
我关上衣柜门，开始收拾其他行李。明天还要去县城里看看工作机会，要早点休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在家里住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我跑了不少地方找工作，也相了几次亲，生活逐渐步入正轨。那个牛皮纸袋就一直安静地躺在衣柜里，我偶尔想起，但总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一直没有打开。
三个月来，那个牛皮纸袋一直静静躺在我的衣柜里。每次看到它，我都会想起老张交给我时那种平淡的表情，还有他简单的那句话："将军让我转交给你的。"
今晚，我终于下定决心要打开它。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里面是一个文件夹。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翻开了第一页。
借着台灯昏黄的光线，我开始查看里面的内容。一页，两页，三页...
渐渐地，我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我的手心开始出汗，心跳也莫名加速起来。
我继续往下翻，越往后看，我的表情越是凝重。当我看完所有内容时，整个人彻底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