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10吗？我要报警！"林雨薇的声音在颤抖，"我租的房子...洗手间地板下面..."
电话那头的接警员还在询问详细地址，她已经瘫软在洗手间门口，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
退役警犬雷霆守在她身边，警觉地盯着那个被撬开的黑洞，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她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雷霆，她可能永远不会发现这个恐怖的秘密。
01
三个月前的那个周末，林雨薇第一次见到雷霆。
"这是雷霆，七岁，德国牧羊犬，去年刚从警犬基地退役。"训导员老王介绍道，"它在基地服役了六年，参与过不少重要任务。"
林雨薇蹲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雷霆歪着头打量她，然后慢慢走过来，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手心。
"它很少这么快接受陌生人。"老王有些惊讶。
林雨薇摸着雷霆的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作为一个在魔都打拼的独居女性，她太需要这样一个伙伴了。
"我能领养它吗？"
"你确定？退役警犬不是普通宠物，它们有自己的习惯和本能。"
"我确定。"林雨薇看着雷霆琥珀色的眼睛，"我住的地方挺大的，两居室，而且我在家办公的时间很多。"
提到住处，林雨薇心里还有些得意。八个月前，她在市中心租到了一套性价比极高的两居室，精装修，家具家电齐全，月租金只要六千五。在寸土寸金的上海，这简直是捡了个大便宜。
房东陈建明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第一次看房时，他特别热情。
"小林是吧？在哪工作啊？"陈建明笑眯眯地问。
"在陆家嘴的一家外企做市场。"
"外企好啊，稳定。"陈建明打开房门，"你看这房子，南北通透，采光特别好。"
确实，房子条件很不错。客厅宽敞明亮，主卧朝南，次卧可以做书房。厨房是开放式的，配有全套德国进口厨具。
"洗手间在这。"陈建明推开洗手间的门。
洗手间很大，干湿分离，装修风格简约现代。马桶是智能的，淋浴房是钢化玻璃的，看起来都很新。
"这房子我很少往外租。"陈建明说，"主要是给亲戚朋友留着的。看你是个文静的姑娘，又在外企工作，我才决定租给你。"
"房租能便宜点吗？"林雨薇试探性地问。
"六千五已经很便宜了，你去周围打听打听，同样的房子至少八千。"陈建明顿了顿，"不过，如果你能长租，我可以免你一个月物业费。"
就这样，林雨薇签了一年的合同。
02
雷霆搬进来的第一天，就表现出了异常。
林雨薇刚打开家门，雷霆就冲了进去，在客厅、卧室、厨房快速巡视了一圈。这是警犬的职业习惯，要先熟悉环境，排查潜在危险。
可是当它走到洗手间门口时，突然停住了。
它竖起耳朵，鼻子不停地嗅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怎么了，雷霆？"林雨薇跟过去。
雷霆慢慢走进洗手间，直接走到马桶旁边的位置，用爪子轻轻刨了刨地面的瓷砖。那是靠墙角的一块瓷砖，看起来和其他的没什么两样。
"别闹，那是地板。"林雨薇把它拉出来，"来，我带你看看你的窝。"
她在次卧给雷霆准备了一个舒适的狗窝，里面铺着柔软的毯子。但雷霆只是闻了闻，就又跑回洗手间门口。
整个下午，雷霆都显得心神不宁。它总是走到洗手间门口，盯着里面看，偶尔还会发出焦躁的叫声。
晚上，林雨薇洗澡的时候，雷霆就守在洗手间门外，一步都不肯离开。
"汪！汪汪！"雷霆突然叫起来。
"雷霆，怎么了？"林雨薇隔着门问。
雷霆开始抓门，爪子在门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林雨薇赶紧冲完澡裹着浴巾出来。雷霆立刻冲进洗手间，又跑到那块瓷砖前，疯狂地用爪子刨。
"雷霆！停下！"林雨薇抱住它。
雷霆在她怀里挣扎，眼睛死死盯着那块瓷砖，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里到底有什么？"林雨薇蹲下来仔细看。
瓷砖看起来很正常，白色的，30厘米见方，和其他瓷砖没什么区别。她用手摸了摸，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
但雷霆的反应让她不能忽视。作为退役警犬，雷霆的嗅觉和直觉都经过专业训练，它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
那天晚上，林雨薇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惊醒了，满身冷汗。雷霆正趴在床边，用担心的眼神看着她。
"没事，只是做噩梦了。"她摸摸雷霆的头。
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却挥之不去。
03
接下来的日子里，雷霆的行为越来越奇怪。
每天早上，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洗手间，对着那块瓷砖闻来闻去，然后用爪子刨。地板上已经有了几道明显的抓痕。
"雷霆，不可以！"林雨薇第N次制止它。
有一天深夜，林雨薇被奇怪的声音吵醒。她打开卧室门，看到雷霆正在洗手间里，用牙咬着那块瓷砖的缝隙，试图把它撬起来。
"天啊，雷霆！"她赶紧过去阻止。
雷霆的牙龈都出血了，但它还是不肯放弃。林雨薇心疼地抱着它，给它清理伤口。
"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执着？"她喃喃自语。
第二天，她特意观察了那块瓷砖。在日光下，她发现瓷砖的缝隙似乎比其他地方宽了一点点，填缝剂的颜色也略有不同——其他地方是纯白色的，这里却带着一点灰色。
她用指甲抠了抠缝隙，填缝剂竟然有些松动。
心脏突然狂跳起来。
林雨薇找来一把小刀，轻轻刮了一下填缝剂。一小块填缝剂掉了下来，露出下面的缝隙。
缝隙比正常的要宽。
这块瓷砖，明显是后来重新装上去的。
她想起自己刚搬进来时，陈建明特意强调洗手间刚重新装修过。当时她还觉得很贴心，现在想想，为什么只重新装修洗手间？
而且，她注意到洗手间的门锁是新的，和其他房间的门锁款式不同。门框上还有一些细微的划痕，像是曾经被撬过。
林雨薇的后背开始发凉。
04
"小娜，你还记得你说的那个做房产中介的朋友吗？"林雨薇打电话给闺蜜。
"记得啊，怎么了？"
"能帮我查查我这套房子的历史吗？就是有多少人租过，都住了多久。"
"这有什么好查的？"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拜托了。"
两天后，小娜发来了信息。
"雨薇，你这房子确实有点奇怪。"
"怎么说？"
"过去三年，这房子换了六个租客。而且每个人住的时间都不超过半年。最短的只住了两个月。"
小娜顿了顿，"还有更奇怪的，我找到了其中两个前租客的联系方式。"
"她们怎么说？"
"一个不愿意多说，只说'那房子有问题'，让我劝你赶紧搬走。"
林雨薇看向洗手间，雷霆还是守在门口，一动不动。
"雨薇，要不你搬出来吧？"小娜担心地说。
"我再想想。"
挂了电话，林雨薇坐在沙发上发呆。
晚上，她特意在洗手间里待了很久，仔细观察每一个角落。
排气扇的位置不在天花板正中，而是偏向马桶那一侧。她站在马桶旁边，抬头看，排气扇正好在正上方。
她搬来梯子，爬上去看排气扇。扇叶很干净。
就在她想拆开看看时，门铃突然响了。
她从梯子上下来，走到门口："谁？"
没有回应。
她从猫眼往外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但就在她转身的瞬间，她听到了脚步声，很轻，正在远离。
林雨薇打开门，只看到楼梯口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那个背影...很像陈建明。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陈建明为什么要在她门口徘徊？为什么不按门铃就走？
05
"谁？"林雨薇从梯子上下来。
"物业的，查水表。"
她透过猫眼看，确实是物业的工作服。打开门，却看到陈建明站在物业人员旁边。
"陈先生？"
"哦，我正好在小区，碰到物业的，就一起上来了。"陈建明说，"顺便看看房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林雨薇挡在门口。
"我能进去看看吗？"陈建明试图往里看。
雷霆突然冲到门口，对着陈建明低吼。
陈建明的脸色变了："你养狗了？"
"是的，有正规手续。"
"我不记得合同上允许养宠物。"
"合同上没有禁止。"林雨薇拿出手机，"我可以给您看合同。"
陈建明盯着雷霆看了几秒。雷霆也毫不示弱地瞪着他，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算了。"陈建明转身要走，走到楼梯口时回头说了一句，"林小姐，还请管好你的宠物。"
物业人员进来查完水表就走了。林雨薇关上门，心里越发不安。
陈建明为什么突然出现？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雷霆："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什么？"
雷霆呜咽了一声，又跑到洗手间门口守着。
当天晚上，林雨薇失眠了。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各种细节。
凌晨三点，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猛地坐起来，心脏狂跳。
他想到一个非常吓人的想法，这个想法就像毒蛇一样缠绕着她。她想起每次洗澡时那种隐隐的不安感，想起他今天说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她必须查清楚。
06
第二天，林雨薇请了假，她要好好调查一下。
她买了一个侦测器。
"要最好的。"她对店员说。
"这个是专业级的。"店员介绍道，"很多人都会买这个。"
"最近买的人多吗？"林雨薇随口问。
"挺多的。"店员压低声音
林雨薇的心沉了下去。
回到家，林雨薇拉上所有窗帘，关掉灯，打开探测器。
她从客厅开始，一寸一寸地扫描。客厅没有异常，卧室也没有，厨房也是干净的。
然后是洗手间。
这时，雷霆又开始刨那块瓷砖了。
"等等，雷霆。"林雨薇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拿着探测器对准那块瓷砖。
瓷砖下面，还有东西。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陈建明发来的微信："林小姐，下个月的房租记得按时交。"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林雨薇感到深深的恐惧。
林雨薇环顾四周，突然感觉整个房子都不安全了。她抱起雷霆，冲出家门，在小区花园里给小娜打电话。
和小娜打完电话，林雨薇终于下定决心。她关掉花洒，跪在潮湿的地面上，手里握着从网上买来的撬棍。
"雷霆，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雷霆用爪子疯狂地刨着那块瓷砖的缝隙，喉咙里发出从未听过的呜咽声，像是在催促她快点。
第一块瓷砖比想象中容易撬起。下面不是水泥地，而是一块做工粗糙的木板。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
正常装修绝不会这样。
林雨薇咬咬牙，继续撬第二块、第三块瓷砖。一片30厘米见方的木板完全暴露出来。木板中央有一道细细的缝隙。
雷霆突然后退，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发出低沉的咆哮。这是它在警犬基地训练时才有的反应。
林雨薇的手开始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用撬棍轻轻撬起木板的一角。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手机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她把手机凑近一些，想看清楚那是什么。就在光束扫过暗格深处的瞬间——
她的瞳孔猛地收缩。
"不...不可能..."
林雨薇踉跄着向后退，差点跌倒。她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雷霆突然冲向客厅，对着大门狂吠。
楼道里，脚步声正在靠近。
是房东陈建明。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脚步声——故意很重，像是要让人知道他来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微信。
"在家吗？"
发信人：房东。
仅仅三个字，却让她浑身冰冷。因为就在刚才，她在那个暗格里看到的东西，让她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响起。
门把手开始转动。
林雨薇颤抖着拿起手机，手指悬在110上方。而那个暗格里，她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似乎还在...
门，开了一条缝。
陈建明的眼睛，正从门缝里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