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中元节前夕,我乘坐公交前往公司加班。
车上人不少,我扶着扶手,余光瞥见身旁站着位老奶奶。
她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手中攥着个布袋子,随着车身晃动,有些站立不稳。
我心生怜悯,轻拍她的胳膊:“奶奶,您坐我这儿。”
老奶奶抬起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缓缓坐下。
可刚坐下,她眼神骤变,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和善尽失,声音沙哑道:“姑娘,借死不借生,你活不过中元节了。”
我愣住,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上蹿:“奶奶,您……您说什么呢?”
老奶奶未答,又问:“姑娘,七天前,是不是有人在你身边生下孩子了?”
我皱起眉头,仔细回想。
七天前,闺蜜苏瑶被渣男骗,怀孕后失联大半年,突然跑到我家哭诉。
我看她可怜,便收留了她。
那天晚上,她突然说肚子疼要生了,我急忙开车送她去医院。
可孩子没等到医院,就在车上出生了。
从那以后,我就感觉不对劲,老是头晕,晚上睡不好,吃饭也没胃口,还总做噩梦。
倒霉事也一件接一件,今天坐公交,就是因为前天车被人追尾了。
我心里发慌,看着老奶奶问:“奶奶,您说的是真的?”
老奶奶伸出三根手指:“姑娘,给我三万块,我能帮你化解。”
我心里暗自冷笑,这不就是江湖骗子吗,差点就信了她的邪。
我冷冷地说:“我没钱,您去骗别人吧。”
老奶奶摇了摇头,从布袋子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塞到我手里。
“姑娘,我看你面善,才告诉你。你不信就回家看看,你家西北角是不是摆了个黑色木偶,眼睛是红的。你要是信我,这张符你拿回家,中元节前一天中午对着木偶烧了。”
我压根不记得家里有黑色木偶,但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她这么肯定,难道真有什么借命的说法?
车到站了,老奶奶起身下车,临走时又回头说:“姑娘,信不信由你,我叫张婆子,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再找我。”
我呆坐在座位上,双腿发麻。
下了车,我感觉胸口闷得慌,决定先去医院做个检查。
全身体检后,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就是有点劳累,让我别熬夜。
看到体检单,我松了口气。
从医院出来,经过楼梯间,我听到两个护士在聊天。
“那个难缠的孕妇出院了?”
“今天刚走。那孩子有先天性疾病,活不了多久,孕妇非要带着孩子一起出院,真搞不懂。”
“孩子早产,听说是在车上生的,太可怜了。”
我停下脚步,心里“咯噔”一下。
苏瑶让我送的就是这家医院,难道她们说的孕妇就是苏瑶?
我想起在车后视镜里看到的孩子,确实没睁眼,也没哭,和正常新生儿不一样。
当时我以为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没多想。
张婆子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她怀的是个活不长的孩子,借了你的命,才变成好命胎。你的气运和寿命都被借走了,你活不过中元节了。”
回到家,我用指南针找到家中书房西北角,开始翻书架。
找了半天,也没看到那个红色眼睛的黑色木偶。
老公陈宇回来了,看到我在书架前翻找,问:“老婆,你找什么呢?满头大汗的。”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没事儿,找本书查资料。”
我不想把今天的事告诉他,毕竟还没弄清楚。
陈宇走过来,轻轻推我:“你先出去喝点水,休息一下。告诉我书名,我帮你找。”
我报了个书名,走出去坐在沙发上喝水。
抬头一看,书房的门开着一条缝,我看到陈宇站在书柜第三格前,好像在动什么东西。
我心里一紧,书柜里藏着什么秘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悄悄起身,摸黑走进书房。
我轻轻打开书柜第三格,摸到一个开关,按下后,听到木头滑动的声音。
我打开手电筒,在墙壁暗格里发现一个黑色木偶,眼睛红得吓人,像在滴血,直勾勾地盯着我。
黑暗中,它显得格外阴森。
我浑身发麻,感觉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动弹不得。
这时,张婆子给我的符纸从口袋里飞出来,发出微弱的黄光。
我一下子恢复了知觉,赶紧把书挪开,拿起符纸对着木偶点燃,灰烬都被木偶吸了进去。
我没把木偶处理掉,而是放回暗格,关上盖子。
在没搞清楚真相前,不能打草惊蛇。
我打开书房门,陈宇站在门口,挡住我的路。
我抬头和他对视,他眼神空洞,我心里一紧,呼吸都停了。
“老婆,这么晚了,你在书房干什么?”陈宇的声音让我心里发毛。
我强装镇定:“啊?没事,我突然想起明天要用的资料,过来整理一下。”
“我们快去睡觉吧,老公。”我轻轻推他。
他却让我先去睡,自己转身又回了书房。
陈宇的举动很反常,大半夜的,他去书房干什么?
我开始怀疑,这个木偶和陈宇有关。
他和苏瑶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第二天午休,我打电话约张婆子在公司楼下见面。
看到张婆子,我像看到了救星。
“奶奶,求您帮我,我已经照您说的做了,符纸也烧了,我的命运该有转机了吧。”我急切地说。
张婆子看着我,苦笑着说:“姑娘啊,那个木偶的双眼,是用你的血染的。打碎它只能让你多活两天,距离中元节没剩几天,时间不多了。”
“那我该怎么办,求您帮我!”我声音带着哭腔。
昨天我还觉得张婆子是骗子,现在却怕她不肯帮我。
张婆子又伸出三根手指,我没犹豫,拿出手机转账三万块。
我家条件不错,父母收入高,我不缺钱。
经历了昨天的事,我觉得张婆子有点本事,这钱花得值。
张婆子确认转账后说:“姑娘,你交了钱,我就不担因果了,能放心帮你。”
接着,张婆子带我去她家。
那是个隐蔽的老小区房子。
屋里很乱,到处挂着符纸和锦帛。
张婆子翻箱倒柜,找出一块玉佩,让我戴在脖子上。
“这个玉佩能暂时压制邪物,让你免受伤害。黑色木偶出现在你家,眼睛还被你血染红,肯定是身边人搞的鬼。就算木偶被打破,你情况也没改善,说明那只是个连接物。”
张婆子一边观察我,一边闭眼算命,然后从一本旧资料里查找。
她告诉我:“他们肯定还有更厉害的厌胜之物在害你,这东西藏得很隐蔽,我算不出位置。借运要二十一天,你现在只剩三天破解时间。时间一到,你就会被换上那男婴的命,性命难保。”
说完,张婆子掏出一张红纸,画满符咒。
“这张红纸你要收好,找到那个厉害的厌胜之物,包好,滴上你的血,带来给我,我帮你烧掉。”
我点头答应。
我想起苏瑶半个月前来我家住了两天,最近也没回去。
我的血?那天苏瑶要吃苹果,我削苹果时割破手,陈宇帮我包扎止血,难道是他?
再加上昨天陈宇的异样,我更觉得木偶和他有关。
不然家里怎么会有我没发现的暗格?
可他为什么要和苏瑶合谋?
我决定先去探探苏瑶的情况。
我买了一些水果和母婴用品,去苏瑶家看她。
开门的是个老太太,一只眼睛瞎了,黑漆漆的眼眶有点吓人。
她看了我一眼,上下打量我。
我愣了一下,感觉这老太太有点眼熟。
“小琪,你来了!”苏瑶从房间走出来,热情地拉住我的手。
要不是因为借命的事,我不会怀疑苏瑶。
我们三个是大学同学,苏瑶和我还是舍友。
入学不久,我们就成了好朋友,陈宇也是苏瑶介绍给我认识的。
“苏瑶,你刚生完孩子,气色不错啊。我最近身体不舒服,感觉运气也不好,好像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得找个大师看看。”我说。
苏瑶愣了一下,听到找大师,神情有点慌张。
“怎么可能?你状态挺好的呀,亲爱的。你一直运气不错,工作顺利,老公体贴,还有我这样的好闺蜜,别胡思乱想了。”
这时,瞎眼老太太走过来,给我们递水。
“苏瑶,这位是?”我问。
“这是我们村邻居王奶奶,她老家拆迁,来城里住,还没找到地方,我照顾一下她。”苏瑶说。
王奶奶微微点头,回房间了。
她关门时,我看到她用另一只眼睛盯着我。
看着桌上的水,我心里不安,没敢喝。
“苏瑶,我们去看看小宝宝吧。”我说。
“小宝在睡觉呢,下次吧……”苏瑶还没说完,我已经走进房间。
我得看看这个婴儿是死是活,是人是鬼。
婴儿床上,一个男婴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
他脸色青紫,眼圈深陷,没有生气。
我又想起昨晚看到的黑色木偶,耳边响起婴儿的笑声,不禁冒冷汗。
我吓得双腿发软,不敢靠近。
“小宝在睡觉,我就不打扰了。”我转身掩饰恐慌。
苏瑶见我没进房间,松了口气。
她拉我回客厅,叫王奶奶去看孩子。
我坐在沙发上,和苏瑶聊天,脑子里全是男婴青紫的脸。
最后,我实在待不下去,起身告别。
苏瑶送我到门口,我在楼梯间听到一声诡异的笑声。
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陈宇不在身边。
我轻声下床,走到书房门口,听到陈宇的声音。
“妈,现在怎么办?黑色木偶好像没用了,我还要把她的血滴在小宝嘴里吗?”
“妈?”我心里一惊,陈宇的母亲在哪?
结婚时,陈宇说他小时候父亲去世,母亲也走了,一直一个人。
苏瑶也这么说,我还很同情他。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没关系,黑色木偶已经和她接上了,只是个小玩意儿。只要你手里的那两样东西没丢,就不会出错。中元节前夜月圆之时,我们把小宝带去,把那贱人的心尖血滴进小宝嘴里,事情就成了。”
“好的,我听你的,这次一定能成功。”陈宇发出阴冷的笑声。
“多加小心,别让她跑了。”
“放心,她发现不了。你照顾好苏瑶,有我在,不会出问题。”
电话那头的老太太,就是我今天在苏瑶家看到的王奶奶。
陈宇竟然和苏瑶联手算计我,他根本不是孤儿。
一切好像早就注定。
中元节前夜,我要面对生死吗?
我心里恐慌,腿软得站不住,靠在墙上才没倒下。
陈宇好像听到声音,移动了椅子。
我强迫自己拖着麻木的双腿,爬回床上躺下,紧紧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陈宇没叫我起床,还锁上了房门。
我赶紧给父母发消息,让他们打电话给陈宇,说我回家处理旧房子转户,联系不上我。
安排好后,我删掉聊天记录,假装睡觉,听陈宇接电话。
陈宇很高兴,在我死前还能从我这得到一处房产,贪婪让他放松警惕。
“亲爱的,快起床,爸打电话让我叫你回家一趟。”
“老公,我难受,今天不想出门,你帮我跟领导请假吧。”我装出虚弱的样子,还捏了捏脸,让脸看起来红红的,像发烧。
陈宇假装关心我,哄了我一会儿,让我去办房屋过户。
我一出门就躲进公园,观察家里情况。
果然,陈宇出去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苏瑶庆祝。
我迅速回家,翻找柜子、马桶抽水箱、沙发底下、床底下,都没找到。
到底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