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床头灯像团鬼火,我盯着药瓶上“超强持久”四个红字,喉咙里泛着苦味。结婚八年,张慧的香水味从玫瑰换成柑橘,又从柑橘变成现在这股陌生的雪松香——直到上周三,我在她包里翻出那张酒店发票,才明白这味道属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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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酒店发票引发的报复
张慧是市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白大褂总洗得发白。上周三她值夜班,我提前下班想给她送鸡汤,却在更衣室门口听见她压低声音:“别这样……我老公会发现的……”
我攥着保温桶的手在抖,鸡汤洒在瓷砖上,映出她侧脸通红的模样。她对面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我认得那双鳄鱼皮鞋——上周家长会,这双鞋的主人牵着我女儿的手,说“叔叔给你买糖吃”。
当晚我翻出张慧的包,发票显示她连续三周在“金樽酒店”开房。更讽刺的是,她总说“医院忙”不回家吃饭,却把女儿的辅导班费用拿去买了条蒂芙尼项链——此刻正挂在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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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报复?”兄弟老王在烧烤摊拍着我肩膀,“吃壮阳药,让她也尝尝被折磨的滋味!”
我灌下第三瓶啤酒时,药店老板递来盒蓝色药片:“这药猛,一次只能吃半粒。”
二、蓝色药片下的夜晚
第一次吃药是在周五晚上。张慧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发梢滴着水,锁骨处的红印子像道未愈合的伤口。我吞下整粒药片,二十分钟后,身体像被塞进滚筒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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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她惊恐地往后缩,床头柜上的结婚照被撞翻,玻璃碴扎进我手背,“上周那个是患者家属……他妻子难产死了,我只是安慰他……”
我扯开她睡衣带子,雪松香混着药味在空气中爆炸。她哭得喘不过气,指甲在我背上划出血痕:“真的只是安慰……那条项链是他塞给我的……”
凌晨四点,我蜷在厕所吐得昏天暗地,药盒上“过量服用可能导致猝死”的字样在马桶里打转。张慧蹲在旁边给我拍背,她手腕上那道疤是生女儿时留下的,当时我说“再要个儿子”,现在想来她或许早就怕了第三次剖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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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医院走廊的真相
第二天我请了假,蹲在市医院妇产科门口。中午十二点,张慧穿着白大褂出来,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和上周三我给她送的那只一模一样。
“李哥?”护士小刘凑过来,“慧姐这两天总躲着3号床家属,那男人天天送花,烦死了。”
我冲进病房时,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给病人调整病床。他转身时,我认出他脖子上的项链——和张慧包里那张发票的日期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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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陈志强?”我攥着他衣领,“你妻子难产死了,就来勾引我老婆?”
他突然笑了,从抽屉里拿出本病历:“李先生,您妻子连续三个月给我开安眠药,说'患者失眠严重需要加强剂量'。可我是骨科医生,从来不看失眠。”
病历本上张慧的签名像把刀,我忽然想起上周三她值夜班前,偷偷往我茶杯里加了片白色药片——现在想来是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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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安眠药与壮阳药的博弈
当晚张慧跪在床边,手里攥着那盒没拆封的壮阳药:“老李,他妻子难产那天,是我接的生……孩子没保住,他抱着尸体在手术室门口坐了六个小时……”
我盯着她手腕上的疤,想起生女儿时她大出血,我在产房外打麻将,输光了给女儿买奶粉的钱。
“他说要跳楼,”张慧的眼泪砸在药盒上,“我只是给他开了点安眠药……那条项链是他硬塞的,说'感谢你让我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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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灯突然闪烁起来,我摸出口袋里剩下的药片。包装盒内侧有行小字:“长期服用可能导致性功能障碍”。原来我们都在用错误的方式报复,却把彼此推进更深的深渊。
五、凌晨三点的救赎
现在我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数着墙上被烟头烫出的七个洞。茶几上摆着两盒药——蓝色壮阳药和白色安眠药,中间放着我们的结婚证,照片里张慧穿着租来的婚纱,笑得像朵沾着露水的月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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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门锁突然转动。张慧拎着保温桶进来,白大褂上沾着消毒水味:“我给你熬了粥……里面没放药。”
我接过碗时,摸到她手背上的针眼——那是连续三天给我打解药留下的。她突然说:“老李,我们再生个孩子吧……这次我亲自接生。”
窗外的雨下了起来,我望着她鬓角那根白发,突然想起八年前的婚礼上,她踮着脚给我整理领结,说“这辈子就赖着你了”。现在想来,或许我们早就该学会,有些伤痕不是靠报复能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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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温桶里的粥冒着热气,我摸出那盒壮阳药扔进垃圾桶。蓝色药片在黑暗中划出弧线,像极了我们这些年错位的轨迹。原来真正的报复,从来不是让对方痛苦,而是让自己先学会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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