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勾引别人老公，还有脸住在这里！"
张玉华站在我家门口，声音尖锐得像刀子，指着我婆婆陈慧破口大骂。
我刚下班回家，还没来得及换鞋，就撞见了这一幕。
陈慧靠在门框上，脸上挂着一抹冷笑，完全没有被抓包后的慌张和羞愧。
"苏晴回来了。"她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得可怕，"正好，让你也见识见识这位张女士的风采。"
张玉华转过身，一双眼睛里全是怒火："你就是她儿媳妇吧，你知不知道你婆婆做了什么好事？"
我看看张玉华，再看看陈慧，心跳开始加速。
陈慧缓缓站直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寒光："不用管她，苏晴。"
她顿了顿，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你公公当年就是被她撬走的，一报还一报而已。"
空气瞬间凝固了。
张玉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
而我，完全愣住了。
01
三个月前，如果有人告诉我，我婆婆陈慧会成为别人的小三，我一定会觉得那人疯了。
在我认识的所有中年女性中，陈慧是最端庄、最有原则的一个。
她今年五十八岁，退休前是市里一家国企的财务主管，做事一板一眼，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我和陈俊结婚五年来，她从未在我面前说过公公王东一句坏话，尽管他们在陈俊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
"你爸有他的苦衷。"每当陈俊抱怨父亲时，陈慧总是这样说，"男人嘛，总有些身不由己的地方。"
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宽容的女人，直到那天晚上，我无意中发现了她手机里的秘密。
那是个周六的晚上，陈俊加班，陈慧去楼下倒垃圾时忘记带手机。
手机在沙发上响个不停，我本想帮她接电话，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备注名：东哥。
我愣了一下，因为我从未听她提起过这个人。
电话挂断后又打来，一连响了三次。
陈慧上楼时，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刚才有电话吗？"
"有个叫东哥的人找你。"我把手机递给她。
她接过手机的手微微颤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哦，是个老同事。"
但我注意到，她的耳根红了。
那一瞬间，我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一个五十八岁的女人，因为一个男人的电话而脸红，这本身就很不寻常。
更不寻常的是，从那天开始，陈慧开始频繁外出。
以前她最大的爱好就是在家看电视剧，现在却三天两头说要去老同事聚会，或者去公园散步。
有一次我下班早，在小区门口遇到她，她穿着一件我从未见过的红色连衣裙，化了淡妆，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妈，你这是要去哪儿？"我问。
"和朋友吃饭。"她回答得很快，眼神有些闪躲。
我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陈俊倒是没什么感觉："我妈退休了，出去交朋友挺好的，总比整天待在家里闷着强。"
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直到两周前，我彻底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那天我临时请假回家取文件，却发现陈慧正在客厅里打电话，声音温柔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知道你为难，但是我真的很想见你……好，那就明天下午，老地方……我爱你。"
最后那句话，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悄悄退回门外，心跳得像打鼓一样。
陈慧，我那个端庄严肃的婆婆，竟然在和一个男人谈恋爱，而且听起来，对方似乎已经有家庭了。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想象着陈慧和那个神秘男人约会的场景，想象着她小心翼翼隐瞒这段感情的样子，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
我该告诉陈俊吗？还是应该直接和陈慧摊牌？
最终，我选择了沉默。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哪怕是我的婆婆。
02
我以为这个秘密会一直隐藏下去，直到今天张玉华出现在我家门口。
现在回想起来，陈慧刚才的表现确实很奇怪。
一般女人被原配找上门，不是应该惊慌失措，或者至少感到羞愧吗？
可她不仅没有，反而显得异常冷静，甚至还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你公公当年就是被她撬走的，一报还一报而已。"
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每一个字都让我感到震撼。
公公王东？陈慧的小三对象竟然是我公公？
这太荒谬了。
他们不是早就离婚了吗？而且据我所知，王东和现任妻子张玉华已经结婚快三十年了。
我努力回忆着关于王东的一切。
我见过他几次，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今年六十岁，在一家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
他和陈慧离婚后，很快就和张玉华结婚了，有一个比陈俊小两岁的儿子。
每年过年的时候，王东都会给陈俊包红包，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特别的恩怨。
陈慧对前夫也从来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情绪，既不憎恨，也不眷恋，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熟人。
可现在，她竟然成了王东的小三？
而且听她刚才的语气，这件事似乎还有更复杂的内情。
"你公公当年就是被她撬走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说王东原本和陈慧在一起，后来被张玉华抢走了？
可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陈慧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我印象中，她总是很平和地谈论过去，从未表露过对张玉华的恨意。
难道她隐忍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今天的报复？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真是如此，那陈慧的心机也太深了。
她在我面前表现出的宽容和大度，都是伪装吗？
她这些年的平静生活，其实一直在酝酿着复仇的计划？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
我以为我了解这个和我住在一起的女人，可现在看来，我对她一无所知。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陈俊问我怎么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妈和你爸……他们当年到底是怎么离婚的？"我试探性地问。
"就是性格不合呗，我爸说我妈太强势，我妈说我爸没担当，反正就是过不下去了。"陈俊打了个哈欠，"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好奇。"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知道陈俊那时候还太小，不可能知道真相。
而现在，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陈慧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张玉华？
为什么她能够忍辱负重这么多年？
最重要的是，王东在这整件事中，扮演的到底是什么角色？
03
第二天，我没有直接问陈慧，而是找了个借口去看望王东的母亲。
王奶奶今年八十二岁，住在老城区的一套老房子里，脑子还很清楚，特别爱聊过去的事。
"奶奶，我想问您一件事。"我给她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叔叔和我婆婆当年……"
"你说慧慧啊。"王奶奶叹了口气，"那孩子苦啊，真的苦。"
我心头一跳："怎么说？"
"她和东子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感情可好了。"王奶奶的眼神变得遥远，"那时候慧慧刚在银行上班，东子在建筑队做工人，两个人都是老实孩子，准备攒够钱就结婚。"
我静静听着，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可是后来呢？"
"后来啊……"王奶奶摇摇头，"来了个张玉华。"
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喜欢："那个女人有手段，会哄男人开心，东子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慧慧当时有身孕了吧？"
"对啊，俊俊都三个月了，东子突然说要和她分手。"王奶奶越说越激动，"我当时就骂他没良心，可他铁了心要跟那个张玉华，说什么真爱，说慧慧太无趣。"
我的手开始颤抖。
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陈慧怀着陈俊的时候，被王东抛弃了，而抢走她男人的，就是张玉华。
"后来慧慧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我都不敢去看她，太心疼了。"王奶奶擦了擦眼角，"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了这么多年，容易吗？"
"那为什么户口本上写的是离婚呢？"
"那是为了孩子好，慧慧不想让俊俊背负私生子的名声，所以和东子办了个假结婚证，很快就离了。"
我彻底震惊了。
原来陈俊的父母从来没有真正结过婚，所谓的离婚，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名分。
而陈慧，一个人承担了所有的痛苦和责任。
"奶奶，您觉得我婆婆会恨张玉华吗？"
王奶奶看了我一眼："恨？怎么可能不恨？只是慧慧这个人，什么都放在心里，从来不说出来。"
她顿了顿："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应该都放下了吧？"
我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放下？如果真的放下了，陈慧现在又怎么会成为王东的小三？
从王奶奶家出来，我的心情沉重得像压了块石头。
我终于明白了陈慧这些年的隐忍和坚强背后，藏着怎样的痛苦。
她爱过一个男人，为他怀孕，却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被抛弃。
她独自养大儿子，看着那个抛弃她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幸福生活。
她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宽容大度，说王东有他的苦衷，其实是在保护陈俊，不想让儿子知道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放下？
三十年了，她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了报复的机会。
04
那天晚上，陈慧很晚才回家，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兴奋。
"今天张玉华找过你？"她在玄关换鞋时，随口问道。
我点点头："她很生气。"
"生气？"陈慧笑了，"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整个人显得很放松："苏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从理智上讲，破坏别人家庭确实不对，可是了解了真相后，我对陈慧又多了几分同情。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说，"我只是觉得，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对大家都不好？"陈慧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苏晴，你知道这三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摇摇头。
"我看着他和她结婚，看着他们买房子，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我带着俊俊一个人住在租来的小房子里，省吃俭用，被人指指点点，你觉得公平吗？"
我沉默了。
确实不公平。
陈慧继续说："我本来想就这样过一辈子，可是去年，我在医院遇到了他。"
"他得了心脏病，一个人在走廊里坐着，张玉华连人都没来。"她的声音变得轻柔，"他看到我，哭了，说这么多年一直想我，说当年是他对不起我。"
我听得心里发酸。
"我本来想转身就走，可是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心软了。"陈慧苦笑，"我照顾了他一个星期，他出院的时候，求我不要离开他。"
"所以你们就……"
"对，我们在一起了。"陈慧的眼神变得坚定，"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苏晴，我已经五十八岁了，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
她说得很平静，可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挣扎。
"张玉华知道了？"
"她迟早会知道的，我也没想瞒着。"陈慧站起身，"我要的就是让她尝尝被人抢走男人的滋味。"
说完这话，她上楼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我理解陈慧的愤怒和委屈，可是这样的报复真的值得吗？
而且王东呢？他在这整件事中，到底是真心悔改，还是只是贪图一时的刺激？
更重要的是，陈俊如果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想？
我想起他平时提到父亲时的复杂表情，想起他偶尔流露出的对完整家庭的渴望，心里更加沉重。
这个秘密，我应该告诉他吗？
05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陈俊。
每次看到他和陈慧说笑，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知道着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终于，在周末的时候，我下定决心要和陈俊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可是陈慧却先一步找到了我。
"苏晴，我有事要告诉你。"那天下午，她把我叫到她的房间，神情很严肃。
"什么事？"
"我要和你公公结婚。"
我愣住了："什么？"
"他要和张玉华离婚，然后我们结婚。"陈慧的声音很平静，可我能看出她眼中的兴奋，"他说这是他欠我的。"
"可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担心俊俊接受不了，担心外人的闲言碎语。"陈慧坐在床边，"但是苏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三十年了。"
她的眼神变得很坚定："我不想再等了。"
"那张玉华呢？她同意离婚吗？"
"她没有选择。"陈慧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王东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们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感到一阵眩晕。
事情发展得太快了，我完全跟不上节奏。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陈俊？"
"今天晚上，等他下班回来。"陈慧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希望你能支持我，苏晴。"
我看着她，忽然觉得很陌生。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陈慧吗？那个温和理性的婆婆？
现在的她，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像是要把这三十年的委屈和愤怒，一次性全部释放出来。
晚上，陈俊回来后，陈慧把我们叫到客厅，说有重要的事要宣布。
"俊俊，妈妈要结婚了。"她开门见山地说。
陈俊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什么？妈，你说什么？"
"我要和你爸爸结婚。"
"和我爸？"陈俊彻底傻了，"妈，你是不是发烧了？你们不是早就离婚了吗？"
"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陈慧深吸一口气，"俊俊，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接下来，陈慧把三十年前的真相全部说了出来。
她说王东是怎么抛弃她的，张玉华是怎么横刀夺爱的，她又是怎么一个人把陈俊养大的。
陈俊听得目瞪口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所以，我不是私生子？"半天后，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不是，你是妈妈和爸爸的孩子，正正当当的。"陈慧眼中含泪，"妈妈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多年以为自己的父母是因为性格不合才离婚的。"
陈俊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站起身："我去见见我爸。"
"俊俊……"
"我要亲耳听他说一遍。"陈俊的声音很冷，"我要听他亲口承认，他当年做了什么。"
说完，他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我追出去："俊俊，你冷静一点……"
"冷静？"他回头看我，眼中全是愤怒，"苏晴，你知道吗？我这三十年来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觉得是因为我的存在，才让我爸妈的婚姻破裂的。"
"现在你告诉我，原来我爸根本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混蛋，而我妈为了保护我，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他的声音在颤抖："我现在只想去问问他，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说完，他开车走了。
我站在门口，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客厅，陈慧还坐在那里，表情平静得可怕。
"你不担心吗？俊俊的情绪很激动。"我坐在她身边。
"他有权利知道真相。"陈慧说，"而且我相信，王东会告诉他实情的。"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今天张玉华也会在那里，正好，让她也听听当年的真相。"
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
陈慧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三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让张玉华在儿子面前颜面尽失。
这个女人的心机，比我想象的还要深。
十点钟的时候，陈俊回来了，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怎么样？"陈慧问。
陈俊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开口："他承认了，全部承认了。"
"还有张玉华吗？"
"她在场。"陈俊坐下，声音很轻，"她哭得很厉害，一直在道歉，说当年年轻不懂事。"
陈慧冷笑一声："道歉？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妈。"陈俊抬起头看她，"你真的要和我爸结婚吗？"
"当然。"
"可是你们已经分开三十年了，真的还能重新开始吗？"
陈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俊俊，有些事情你不懂。"
"那张阿姨呢？她答应离婚吗？"
提到这个，陈俊的表情变得复杂："她说……她说有一件事要告诉我们，关于我爸的。"
陈慧皱起眉头："什么事？"
陈俊深吸一口气："她说，我爸现在之所以想要离婚，不是因为愧疚，也不是因为爱情。"
"那是因为什么？"我忍不住问。
陈俊看了看我们，然后缓缓开口："她说，我爸得了癌症，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陈慧的脸色一点点变白。
"她说，我爸是想在临死前，把财产都转给你，因为他觉得欠你的太多了。"陈俊的声音在颤抖，"而且……而且他不想让她承担照顾病人的责任。"
我感到一阵眩晕。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王东回到陈慧身边，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真心悔改和爱意，还是临终前的愧疚和补偿？
更重要的是，陈慧如果知道了这个真相，她还会选择和王东结婚吗？
我看向陈慧，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她说的……是真的吗？"
陈俊点了点头："我爸最后也承认了，他说他不想骗你，但又不敢告诉你真相，怕你不愿意照顾他。"
陈慧闭上了眼睛。
整个客厅里只能听到我们三个人的呼吸声。
半晌后，陈慧睁开眼睛，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和期待，只剩下深深的疲惫。
"所以，到最后，他还是在利用我。"她自嘲地笑了笑，"三十年前他抛弃我，三十年后他还是想利用我。"
"妈……"陈俊想要安慰她。
"没关系。"陈慧摆摆手，"我应该早就想到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怎么可能真的变了呢？"
她站起身，声音变得很平静："俊俊，明天你去告诉你爸，就说我已经知道真相了。"
"那你还会照顾他吗？"
陈慧停下脚步，背对着我们："我需要想想。"
看着她上楼的背影，我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
这个女人，这三十年到底承受了多少痛苦？
现在，当她以为终于可以得到迟来的幸福时，却发现那不过是另一个欺骗。
命运对她，是不是太残酷了？
那天晚上，我听到陈慧房间里传来压抑的哭声，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她下楼时，眼睛红肿，但神情已经恢复了平静。
"苏晴，我想清楚了。"她在厨房里给我们准备早餐，声音很轻，"我不会和他结婚，但我会照顾他到最后。"
我愣住了："为什么？"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芒："因为我爱过他，即使他不值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陈慧去开门，我跟在后面，却看到张玉华站在门口，眼睛哭得像桃子一样肿。
"慧慧，求求你，救救东子吧。"张玉华一见到陈慧，就跪了下去，"他现在谁都不见，就说要找你，求你去看看他吧。"
陈慧看着跪在地上的张玉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你知道吗，三十年前，我也想过跪在你面前，求你把他还给我。"
张玉华哭得更厉害了："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我的下半辈子来赎罪，求你救救他吧。"
陈慧蹲下身，扶起张玉华："起来吧，跪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顿了顿："我会去看他的，但不是因为你求我，而是因为我自己的选择。"
张玉华抬起头，眼中满含感激："谢谢你，慧慧，谢谢你。"
"别谢我。"陈慧的声音很轻，"我这样做，不是为了你们，也不是为了他，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心安。"
她说完，转身回屋准备外出的东西。
我看着这一切，心里百感交集。
陈慧的选择，让我既敬佩又心疼。
她可以选择报复，可以选择袖手旁观，但她选择了宽恕。
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胸襟？
可是，这样的选择，对她自己公平吗？
正当我沉浸在这些复杂的思绪中时，陈慧忽然停下了收拾东西的动作。
她慢慢转过身，看向依然站在门口的张玉华，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张玉华，既然你这么感激我，那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张玉华立刻点头："你说，什么都可以问。"
"当年，你是怎么知道王东和我在一起的？"陈慧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们那时候很低调，除了双方父母，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张玉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我……"
"更奇怪的是，你怎么会那么巧，就在我怀孕的时候出现？"陈慧一步步走向张玉华，"而且你好像很清楚我的性格，知道我不会和你争抢，知道我会默默承受一切。"
张玉华开始发抖："慧慧，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陈慧停在张玉华面前，声音变得冰冷，"三十年了，我一直以为是王东主动抛弃了我，可是现在我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她盯着张玉华的眼睛："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们？你是不是故意接近王东的？"
张玉华的脸彻底白了，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陈慧看到她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果然如此。"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张玉华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在一旁看着，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如果陈慧的猜测是对的，那么这整件事的真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可怕。
张玉华为什么要故意拆散陈慧和王东？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而这个秘密，显然让她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慧看着张玉华的反应，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看来，我猜对了。"她缓缓开口，"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真相了？"
张玉华的嘴唇在颤抖，眼中满含恐惧，但她依然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她的手在颤抖地伸向挎包，似乎想要拿什么东西。
陈慧也注意到了，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张玉华的手腕。
"你想拿什么？"
张玉华挣扎着，但被陈慧紧紧抓住。
最终，一张发黄的照片从她包里掉了出来。
陈慧弯腰捡起照片，当她看清照片上的内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凑过去一看，只见照片上是三个年轻人，其中两个我认识——年轻时的陈慧和王东。
而第三个人，竟然和现在的张玉华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陈慧拿着照片的手开始颤抖，她抬起头看向张玉华，声音里满含震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