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母亲生病，我在家里四处变卖东西凑钱。
直到看到角落里的几包茶叶。
这是5年前岳父给我的"茶叶"，当时我心里那个气啊，6瓶飞天茅台就换来几包破茶叶？
我随手拿起一包，牛皮纸已经有些破损了。
撕开一看，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里面的东西我闻所未闻。
我拿着手机上网一查，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01
2015年冬天，我和王小慧谈了两年恋爱，准备结婚了。
作为准女婿，我必须去她家正式拜访一下未来的岳父岳母。
小慧的老家在距离市区60公里的一个小村庄，我开着刚买的二手捷达，心里七上八下的。
虽然在市里做建材生意小有成就，但面对这种场面还是紧张。
车子驶进村子，泥土路坑坑洼洼，两边都是低矮的平房。
小慧指着一个不大的院子说："到了，这就是我家。"
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几盆菊花放在墙角，一只老母鸡带着几只小鸡在觅食。
房子是80年代的老式平房，墙上贴着已经发黄的年画。
岳母刘桂花听到动静赶紧出来迎接，脸上堆满了笑容：
"小慧回来了！这就是小李吧？快进屋，快进屋！"
我提着两盒点心和一条烟走进堂屋，心里更加紧张了。
屋里的家具都是老式的，一台21寸的彩电算是最值钱的家当了。
岳父王老根从里屋走出来，个子不高，皮肤黝黑，一双眼睛特别有神。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只是点了点头："坐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第一印象看起来不太好啊。
岳母忙着张罗茶水，嘴里不停地说：
"小李啊，你们在城里辛苦了，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
我赶紧说："阿姨，您别客气，我们不外道。"
岳父坐在对面，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那眼神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试图找些话题："叔叔，您平时在家都忙些什么？"
他吐了口烟："种地呗，还能干啥。"
我又问："地里都种些什么？"
"玉米、小麦，还有点蔬菜。"他的回答简短得让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小慧在旁边给我递眼色，让我别紧张。可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尴尬。
吃晚饭的时候，岳母做了一桌子菜，都是地道的农家菜。
我夸赞说："阿姨，您的手艺真好，这菜比城里饭店的还香呢！"
岳母听了很高兴："就是些粗茶淡饭，小李你别嫌弃就行。"
岳父还是话不多，偶尔夹菜给我，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心里琢磨，这老爷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饭后，我主动帮忙收拾碗筷，岳母连忙阻止：
"这哪能让客人干活，你和小慧在屋里歇着吧。"
我坚持要帮忙，想在岳父面前表现一下。
可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继续抽他的烟。
晚上睡觉前，岳父突然对我说：
"小李啊，过年你们来，别买什么贵重东西，心意到了就行。"
我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您和阿姨养育小慧不容易，我理应表示表示。"
他摆摆手："咱们都是实在人，别搞那些虚的。"
当晚躺在客房的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岳父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的不要我破费，还是客套话？
我总感觉他对我这个女婿不太满意。
第二天离开时，岳父岳母都出来送我们。
岳母塞给我们一袋子自家种的蔬菜："带回城里吃，新鲜着呢。"
岳父站在一旁，依然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我主动上前握手告别："叔叔，我下次再来看您和阿姨。"
他点点头："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车子开出村子，我忍不住问小慧："你爸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
小慧笑着说："你想多了，我爸就是这个性格，话少，但人很好的。"
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可我总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建国，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爸能让你留下过夜，说明已经认可你了。”
“要是不满意，早就下逐客令了。"小慧安慰道。
可我心里清楚，要想得到岳父的真正认可，还得下功夫。
毕竟，第一印象太重要了。
2016年春节前半个月，我就开始琢磨给岳父买什么礼物。
在建材市场摸爬滚打这几年，我深知一个道理：
要想获得别人的尊重，有时候就得舍得花钱。
尤其是对长辈，礼轻情意重这话听起来好听，但现实往往更残酷。
我跑遍了市里的烟酒专卖店，最后选定了6瓶飞天茅台。
2016年的茅台价格已经涨到2000多一瓶，6瓶就是一万多。
这几乎是我两个月的净收入。
看着银行卡余额一下子少了这么多，我心疼得直抽抽。
但转念一想，这是投资，是为了在岳父心里留下好印象。
小慧知道后，瞪大了眼睛："建国，你疯了？买这么贵的酒干什么？"
我拍着茅台的包装盒，得意地说："这叫舍得，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爸不是爱喝酒吗？这茅台可是国酒，拿得出手。"
"可是一万多块钱呢，咱们刚买了车，手头本来就紧。"小慧心疼地摸着包装盒。
我摆摆手："放心吧，钱我会挣回来的。”
“再说了，孝敬老人天经地义，这钱花得值。"
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但男人的面子让我不能退缩。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可岳父看女婿就不一定了。
我得让他知道，我李建国不是那种小气抠门的人。
除夕那天，我开着那辆二手捷达，后备箱里装着6瓶茅台和其他年货，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你说你爸看到这茅台，会是什么表情？"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小慧。
"我爸不太懂酒，可能没什么特别反应吧。"小慧说。
我不服气："那可是飞天茅台，就算不懂酒的人也知道这东西值钱。"
车子进村的时候，正好遇到几个村民在路边聊天。
看到我的车，他们都伸着脖子往里看。
我故意放慢车速，让他们看清楚我车里的年货。
到了岳父家，我特意把茅台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一进门就让人能看到。
岳母一看到这些礼品，立马就慌了：
"哎呀，小李，你这是干什么？买这么多东西，多破费啊！"
她拿起一瓶茅台，翻来覆去地看："这酒多少钱啊？看着就不便宜。"
我装作不在意地说："也没多少钱，心意嘛。主要是想让叔叔尝尝好酒的味道。"
岳父从里屋走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茅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不出这酒的价值？
"既然拿来了，就收下吧。"他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就把酒搬进了里屋。
就这样？我愣住了。一万多的茅台，就换来这么一句话？连个谢谢都没有？
我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小慧在旁边笑着说："爸，建国特意为您挑的，说您爱喝酒。"
岳父点点头："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整个除夕夜，岳父都没有再提起茅台的事，更别说开一瓶来尝尝了。
我几次想主动提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年夜饭的时候，我本以为岳父会拿出茅台来助兴，可他照样喝的是那种10块钱一瓶的散装白酒。
我忍不住说："叔叔，要不开瓶茅台尝尝？"
他摇摇头："这酒太好了，留着招待贵客吧。"
招待贵客？难道我还不够资格？我心里憋得慌，但又不敢发作。
整个春节期间，我发现岳父对我的态度还是那样，客客气气但又保持着距离。
那6瓶茅台就像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有被提起过。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难道真的是钱花错地方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那可是一万多的茅台，换谁都得感动一下吧？
初二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主动跟岳父聊起了酒的话题：
"叔叔，您平时都喝什么酒？"
"就是村里小卖部买的散酒，便宜实惠。"他回答得很平淡。
我试探性地问："那茅台您觉得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酒都是一个味，贵的便宜的没什么区别。"
我心里那个气啊，什么叫没什么区别？
这老头子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这么说的？
那一刻，我突然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一万多的茅台在他眼里竟然跟10块钱的散酒一样，这让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我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方式有问题？
可除了送礼，我还能怎么表达诚意呢？
小慧看出了我的郁闷，悄悄安慰我：
"建国，你别想太多，我爸就是这样的人，不善于表达。"
"可我总觉得他看不起我。"我苦笑着说。
"不会的，如果他真的看不起你，就不会让你留在家里过年了。"小慧握着我的手说。
虽然小慧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不舒服。
一万多的茅台啊，就这么打了水漂？
02
初三那天，我们准备回城了。
一大早，岳母就忙着给我们准备带回去的土特产：
自家晒的萝卜干、腌制的咸菜，还有一袋玉米面。
我心情很复杂，既失望又不甘心。
这几天的经历让我觉得自己的一片心意都白费了。
正当我在车里装东西的时候，岳父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四个用牛皮纸包装的小包。
"这是我自己种的茶叶，你们带回去喝。"
他走到我面前，语气还是那么平淡，就像在说天气一样。
我接过这四包东西，掂了掂分量，每包大约一斤重。
心里立马就凉了半截：6瓶飞天茅台就换来4包"土茶叶"？
这也太寒酸了吧！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叔叔。"
岳母在旁边帮腔：
"老根种的茶叶可好了，纯天然无污染，比市面上卖的强多了。"
我心里暗自嘀咕：再好能好到哪去？
还不是山上随便摘的野叶子，能跟我那一万多的茅台比？
小慧连忙接过茶叶："爸，您有心了，我们一定好好品尝。"
岳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临走的时候，岳父岳母都出来送我们。
岳母依依不舍地拉着小慧的手："有空就回来看看，家里永远是你的家。"
岳父站在一旁，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路上小心点。"
车子开出村子，我终于忍不住了：
"你爸也太小气了吧，一万多的茅台就换来几包破茶叶？"
小慧瞪了我一眼："你这话说的，礼尚往来是应该的，但不能用价值来衡量啊。"
我冷笑一声："不用价值衡量？那用什么衡量？”
“他家又不是真的种茶，估计就是山上随便摘的野叶子。"
"建国，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爸？他既然给了，肯定有他的道理。"小慧的语气有些不高兴了。
我气不打一处来："什么道理？还不是舍不得花钱买点好茶回礼！”
“一万多的茅台在他眼里就值几包破叶子？"
"你能不能别这么庸俗？什么都用钱来衡量。"小慧真的生气了。
我知道自己说重了，但心里的憋屈让我无法释怀：
"我不是庸俗，我只是觉得不值。那么贵的茅台，就算他不喝，至少也得表示一下吧？"
"我爸不是那种虚伪的人，他觉得没必要说那些客套话。"小慧为父亲辩解。
我摇摇头："算了，我也不想跟你争这个。反正以后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其实我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以后给岳父送礼就不用那么破费了。
既然他看不出好坏，那就意思意思得了。
回到家，我随手把那4包"茶叶"扔进了储物间的角落，再也没有理会过。
心里想着，这破叶子泡出来的茶能好喝到哪去？
小慧看到我的举动，摇了摇头，但也没说什么。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万多块钱啊，就这么打了水漂。
我开始怀疑这门亲事是不是合适，毕竟三观不合的家庭很难相处。
但看着身边熟睡的小慧，我又舍不得。
爱一个人就得接受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家庭。只是这个岳父，真的让我摸不透。
从那以后，我对岳父的印象彻底定型了：
一个小气抠门、不懂人情世故的农村老头。
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给他贴上了这个标签。
这件事在我心里留下了一个疙瘩，虽然表面上我还是会礼貌地叫他"爸"，但心里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我甚至开始怀疑，小慧是不是也有这种小家子气的基因？
以后我们的生活会不会也因为这些价值观的差异而产生矛盾？
回到城里后，我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那4包"茶叶"被我扔在储物间的角落，就像被遗忘的垃圾一样。
2016年下半年，我和小慧正式结婚了。
婚礼办得很热闹，岳父岳母也进城参加了婚礼。
那天，岳父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在城里人面前显得有些拘谨。
我心里其实有些优越感，觉得自己给了小慧一个更好的生活。
婚礼上，当司仪介绍岳父的时候，我特意强调了他是"农村的老实人"，虽然话里没有恶意，但多少带着一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婚后的生活过得还算顺利。
我的建材生意越做越大，从一个小门店发展成了品牌代理商。
2017年，我们搬进了新装修的大房子，那4包"茶叶"在搬家的时候差点被当垃圾扔掉。
"这些破叶子还留着干什么？"我拿着那几包东西，准备扔进垃圾桶。
小慧连忙阻止："别扔，这是我爸给的，留着做个纪念吧。"
我撇撇嘴："纪念什么？纪念他的小气？"
"建国，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说我爸？"小慧有些生气。
我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把那几包东西装进了新家的储物间。
心想，既然你要留着，那就留着吧，反正也不占地方。
2018年，我们的生意做得更大了，在市里又开了两家分店。
我开上了奥迪A6，小慧也换了新车。
经济条件的改善让我更加自信，但也让我对岳父的看法更加固化。
每次回农村看望二老，我都会带些礼品，但再也没有买过那么贵重的东西。
既然他不识货，那就没必要浪费钱了。
2019年春节，我带了两条中华烟和两瓶五粮液。
岳父收下后，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既不表扬也不批评。
我心里暗想：看吧，果然是这样。不管贵的便宜的，在他眼里都一样。
那次聚餐的时候，我有些得意地跟岳父聊起了生意：
"爸，我现在已经是三家店的老板了，年营业额能达到几百万呢。"
岳父点点头："挺好的，年轻人就该多干事业。"
我继续炫耀："现在建材行业竞争激烈，但我有自己的渠道和客户群体。明年打算再开两家分店，做成连锁经营。"
"嗯，慢慢来，别着急。"他的回应依然平淡。
我心里有些不爽，这老头子怎么一点都不为女婿的成功感到高兴呢？
换做别的岳父，早就夸奖半天了。
可没想到，岳父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愣住了：
"不过做生意得稳扎稳打，别光想着扩张，现金流和风险控制也很重要。"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农村老头竟然懂这些商业术语。
"爸，您怎么知道这些？"我好奇地问。
他淡淡一笑："年轻的时候也在外面闯荡过，见过一些世面。"
这话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岳父，难道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无知农民？
但很快，我就把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
毕竟，就算他年轻时有些见识，现在也不过是个种地的农民而已。
2019年夏天，小慧怀孕了。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岳父岳母得知后，立刻进城来照顾女儿。
那段时间，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岳父的日常行为。
令我意外的是，这个看似木讷的老头子，处事能力相当强。
小慧孕期反应厉害，岳母手忙脚乱，但岳父总能想出各种办法。
比如小慧吃不下饭，他就变着花样做各种开胃小菜。
小慧睡眠不好，他就调整作息时间，半夜起来帮忙照顾。
更让我意外的是，他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03
有一次，我的一个客户拖欠货款不还，我正为此发愁。
岳父听说后，给我分析了一下对方的心理和处理方法，竟然一针见血。
"小李啊，做生意就是做人情。这客户不是没钱，是想拖你的钱来周转。你直接要钱肯定要不回来，得换个思路。"
我好奇地问："那应该怎么办？"
"先别急着要钱，反而要关心一下他的生意情况。”
“让他觉得你是朋友，不是债主。等他心理负担小了，自然就会主动还钱。"
我按照岳父的建议去做，果然很快就收回了欠款。这让我对岳父刮目相看。
小慧生产的时候，岳父在医院门口等了一整夜。
当护士报告母子平安的时候，这个硬汉子眼眶都红了。
那一刻，我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父爱。
这个平时不善言辞的老人，心里装着多少对女儿的牵挂啊。
坐月子期间，岳父岳母把我们照顾得无微不至。
所有的家务活都被他们包了，我和小慧只需要专心照顾孩子。
有一天晚上，孩子哭闹不止，我和小慧都快崩溃了。
岳父二话不说接过孩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哄孩子。
那个画面让我很感动：一个60岁的老人，为了让女儿女婿休息，自己熬夜照顾孙子。
那段时间，我对岳父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虽然他话不多，但做事特别靠谱。而且，他对很多事情的判断都很准确，绝不是那种无知的农民。
但一想到那4包"茶叶"，我心里还是有个疙瘩。
不管他其他方面多好，在礼尚往来这件事上，确实显得小气了。
2021年3月的一个深夜，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
"建国，快来医院，你爸突然晕倒了，现在在抢救室！"
我瞬间清醒过来，和小慧连夜赶到了市人民医院。
我爸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医生说是急性心肌梗塞，情况很危险，需要立即做心脏搭桥手术。
"手术费大概需要多少？"我问医生。
"保守估计30万左右，而且必须马上交一部分押金才能开始准备手术。"医生严肃地说。
30万！这个数字让我头皮发麻。
虽然这几年生意做得不错，但手头的现金流并不充裕，大部分钱都压在了货上。
临时要拿出30万，确实有些困难。
"医生，能不能先垫付一部分？我们马上想办法筹钱。"我央求道。
"最少得先交10万押金，否则无法安排手术。"医生摇摇头。
我和小慧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能动用的钱都拿出来，不够的部分再想办法。
银行卡里有5万，还需要5万的缺口。
"要不我们把车卖了？"小慧提议。
我摇摇头："卖车太慢了，而且价格也不好，还不如先找朋友借点。"
第二天一早，我开始四处借钱。
打了十几个电话，有的说手头紧，有的直接拒绝，最后只借到了2万块钱。
还差3万，怎么办？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想到家里可能还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变卖。
我记得我妈曾经说过，她手上有几个金镯子，但那些加起来也就一万多。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家里储物间里的那些杂物。
虽然大部分都是没用的东西，但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物品。
我急匆匆赶回家，开始翻箱倒柜。
在储物间里，我找到了一些小慧的旧首饰，加起来也就几千块钱。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角落里那4个用牛皮纸包装的小包。
那是5年前岳父给我的"茶叶"！
虽然我一直认为那只是些没用的破叶子，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能卖几百块钱。
万一真的是什么好茶叶呢？现在网上不是很流行什么老茶、陈茶的吗？
我拿起其中一包，掂了掂分量，感觉挺沉的。
牛皮纸已经有些发黄破损，边角处都起了毛边。
这包装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说不定真的是什么好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的一角，想先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刚撕开一点，就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不是茶叶的香味，倒像是...纸张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岳父给我的不是茶叶？
我加快了撕包装的动作，当牛皮纸完全打开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傻眼了。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些东西，心脏瞬间狂跳不止。
里面哪里是什么茶叶！
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叠用透明塑料袋精心包装的纸币，而且看起来都很古老，颜色发黄，图案也跟现在的人民币完全不一样！
我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几乎拿不稳这包东西。
这些是什么？钱？真的是钱？可这些钱我从来没见过啊！
于是我拨通了之前在古玩市场认识的王老板的电话。
"王老板，我家里有些老物件，您能过来看看值不值钱吗？我急用钱。"
王老板听出了我声音中的焦急："行，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王老板到了我家。
他是个50多岁的中年人，在古玩收藏行业做了十几年，眼光很毒。
我把家里翻出来的那些东西一样样摆在桌上：
旧首饰、小摆件、还有几个老式的瓷器。
王老板戴上老花镜，仔细查看着每一件物品。
"这个银镯子成色还行，能值个千把块。"
"这个小瓷器是现代仿品，没什么价值。"
"这几个摆件也就几百块钱的样子。"
他一样样看过去，我的心越来越凉。
加起来也就三四千块钱，离3万的缺口还差得远。
正当我绝望的时候，王老板突然看到了角落里的那些旧的纸币。
"这几个包是什么东西？"他好奇地问。
我随口说道："哦，那是几包旧纸币，你看看能值钱吗？"
王老板小心翼翼地撕开一个角，往里面瞄了一眼。
下一秒，他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手也开始颤抖。
我看着王老板的样子，意识到了什么，我小心的问到：
“这东西值钱吗？能凑够我要的手术费吗？”
"小李...这...这已经不是值不值钱的事情了！"他的声音都有些结巴了。
我心脏顿时狂跳了起来："什么意思？"
"这是第一套人民币！"王老板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而且看这品相，都是全新未流通的！"
我依然不明白："第一套人民币？那能值多少钱？以前的钱不是都不流通了吗？"
王老板用颤抖的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张：
"小李，你知道这一张'壹万圆'现在市场价是多少吗？"
我摇摇头："能值多少？几十块？"
"几十块？"王老板苦笑着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