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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远征军是抗日战争时期,中国为支援英军在缅甸(时为英属地)抗击日本法西斯、保卫中国西南大后方而建立的出国作战部队,是中国与盟国直接进行军事合作的典型代表,立下赫赫战功。
在《中国远征军》这本书中,亲历战争的将士们就用口述全面再现了这支军队真实的历史,以及将士们动人的家国心思。
一位战士在谈到自己奔赴战场的心情时,这样说:
“多年抗战,不知何时才能结束中华民族的噩梦,何日我才能重归故里……”
甲午战争以来中国军队首次出国作战
抗战爆发后,中国的工业基础薄弱,急需大量物资和外援,就于1938年修筑滇缅公路。 从此滇缅公路成为中国抗战的输血管。
缅甸是东南亚半岛上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国家,当时西屏英属印度,北部和东北部与中国西藏、云南接壤。滇缅公路是中国重要的国际交通线,如果被日军占据还会威胁中国西南大后方。
(滇缅公路)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军在短时间内席卷东南亚,随即矛头直指缅甸。
为了保卫缅甸,1941年12月23日,中英双方在重庆签署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中英军事同盟形成。
无奈英军一开始轻视中国军队的力量,又不愿外国军队深入自己的殖民地,预定入缅的中国远征军被拖延阻挠,只好停留在中缅边境。1942年1月初,中国军队入缅参战,但是,此时作战先机已失,缅甸保卫战失利。日军攻占了缅甸的首都仰光,切断了中国当时最重要的国际运输线路——滇缅公路。
但是,正如《中国远征军》一书中指出的,此次远征作战还是有着重大的战略意义:
“掩护英军撤退,保存了力量以保卫印度,并消耗日军部分力量,阻滞了日军进攻中国西南大后方,从而赢得时间,配合国内部队阻敌于云南境内怒江天险,最后形成长期对峙,粉碎了日军从缅北进攻中国西南大后方的企图。”
这是中国自甲午战争以来首次出国作战,战士们弘扬了中国人民的国际主义和民族牺牲精神。在第一次缅战中,中国远征军绝大部分牺牲在胡康河谷野人山。
野人山英灵
书中是这样描述野人山的:
“野人山位于中、印、缅交界处,绵延千里,纵深二百余千米。山上乔木遮天,藤草弥漫,终年不见天日,猛兽成群,毒蛇、疟蚊、蚂蟥遍地,并传说有野人出没。”
当时新二十二师及军直属部队的一部分,不得不向大洛方向撤退。要想回国,前面唯一的通道便是野人山了。那里毒蛇、野兽、蚂蟥,甚至蚂蚁都是剥夺将士生命的死敌,瘴气也成了又一个杀手。危险生物袭击将士们的时间是夜里,在将士们筋疲力尽时便乘虚而入,让许多将士在睡梦中走向死亡。至于瘴气,那更是突然出现,许多将士都是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地倒下来,渐渐停止了呼吸。
(行军中的中国远征军)
靠近野人山时,杜聿明这样对将士们说:
“野人山,既是我们通往国土的生路,也是我们走向死亡的鬼门关。”
穆旦曾作诗祭奠野人山英灵:
在阴暗的树下,在急流的水边,
逝去的六月和七月,在无人的山间,
你们的身体还挣扎着想要回返,
而无名的野花已在头上开满。
那刻骨的饥饿,那山洪的冲击,
那毒虫的啮咬和痛楚的夜晚,
你们受不了要向人讲述,
如今却是欣欣的树木把一切遗忘。
过去的是你们对死的抗争,
你们死去为了要活的人们的生存,
那白热的纷争还没有停止,
你们却在森林的周期内,不再听闻。
静静的,在那被遗忘的山坡上,
还下着密雨,还吹着细风,
没有人知道历史曾在此走过,
留下了英灵化入树干而滋生。
——《森林之魅——祭胡康河谷上的白骨》
刘桂英作为唯一走出野人山的女兵,在《中国远征军》一书中口述:
“中国远征军以十万之众出国,活着离开战场的只是四万多人,而最终穿越野人山回归国境的只有三千多人,我是唯一一位活着走出野人山的女兵。”
另一位口述者——第五军军部作战参谋邹德安说:
“后来修公路时,只要看到有尸骨的地方,就说明路走对了……”
在那样的极端环境下,活着走出来的战士都是被眷顾的,而牺牲在里面的人有多少不甘与绝望我们已无从得知。英雄也不过是血肉之躯,他们是用疼痛与鲜血换来了黎明。如电影《悬崖之上》中所说——“没有悬崖之上的英雄,哪有灯火里的中国。”
天亮了
缅甸作战失利后,中国远征军一部分退入英属印度,于1943年8月改编为中国驻印军。同时,中国在滇西重新组编并整训第二批远征军,随时准备与英美军队协同反攻缅甸。
此后,中国驻印军和滇西远征军先后发起缅北滇西作战,歼灭日军3万余人。1945年1月,两军在畹町会师;3月,打通滇缅公路的任务后撤回国内。
(中国远征军在缅甸密林中向日军发起攻击)
书中这样概述反攻胜利的意义:
“中国驻印军和中国远征军的反攻胜利,重新打通了国际交通线,使得国际援华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入中国;把日军赶出了中国西南大门,揭开了正面战场对日反攻的序幕;钳制和重创了缅北、滇西日军,为盟军收复全缅甸创造了有利条件。”
对于远征的将士们来说,天终于亮了,虽然抗日战争还未结束,但他们终于能回到祖国,回到故里,看到黎明。
刘桂英暮年之时仍会哼唱那首《中国远征军战歌》:
“枪,在我们肩上。血,在我们胸膛。到缅甸去吧,走上国际战场!”
刘桂英同其他30余位亲历战争的口述者一样,退役后,回归了平常的日子,或安稳一生,或又经坎坷。当年23岁的小排长王恩溥口述:
“回到家乡后,我执起教鞭,在当地一所小学教书近十一年。困难时期,为了家庭生计,被迫辞去教师职务,回生产队劳动。”
若让他们回顾远征的日子,个中叙述总有悲壮与热血;若让他们回顾这一生,又绕不开生老病死家长里短。哪有什么钢铁之躯,都是平凡英雄在用身板扛着枪,留着血,心系故国家园,也心系民族大义。
在1942—1945年间,在祖国的西南边陲,中国远征军的将士们风雨中守护了更多人的团圆。
打开《中国远征军》,走进“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峥嵘岁月。
编辑|王廓
复审|邬四娟
终审|曾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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