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个月的钱必须到账！"电话里传来大儿子宇轩的咆哮声。
我握着手机，手在颤抖。63岁的我，每天凌晨5点起床去工地搬砖，就是为了给两个儿子还房贷。每月6800元，压得我喘不过气。
"儿子，我这个月身体不好，少干了几天活..."
"少废话！当初你答应帮我们买房的，现在就得兑现！我们在外面这么辛苦，你在家享清福，还个房贷怎么了？"
挂断电话后，我瘫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窗外邻居家传来欢声笑语，刺得我心里发慌。
这一切到底哪里不对？直到三个月后的那个下午，我才知道真相有多么可怕...
01
我叫陈庆华，今年63岁，是个退休的中学教师。三年前，我还以为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父亲。
那时候，大儿子宇轩打电话回来，声音里带着哭腔："爸，我要结婚了，媳妇娘家要求必须有房子。我和小梅存了这么多年，还是差十几万首付。"
我当时正在厨房做饭，听到这话放下锅铲就往客厅跑："儿子，你别急，爸想办法。"
"爸，我知道您不容易，妈走了这么多年，您一个人拉扯我们兄弟俩。我实在不想再给您添麻烦了。"宇轩在电话里哽咽着说。
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这孩子，从小就懂事，从来不愿意给家里添麻烦。我看着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那是老伴还在世时拍的。她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庆华，孩子们以后就靠你了。"
"爸，要不算了吧，我们再等等看..."宇轩的声音越来越小。
"别说傻话！"我打断了他，"爸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你把房子买下来。你是爸的儿子，爸不帮你谁帮你？"
那天晚上，我一宿没睡。翻来覆去地想着怎么凑钱。我的退休金一个月4200块，这些年攒下的积蓄有15万，还有就是这套老房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房产中介，咨询卖房的事。中介小伙子看了看我家的房子，说能卖个35万左右。加上我的积蓄，给宇轩付个首付应该够了。
"陈老师，您这房子地段不错，很好卖的。"中介小伙子很热情，"就是您卖了房子，自己住哪儿啊？"
我笑了笑："孩子要紧，我一个老头子，有个地方住就行。"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但看着宇轩发来的那些房子照片，想象着他和小梅住在里面的幸福模样，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三个星期后，我的老房子卖掉了。宇轩专门请了假回来，看着那张35万的支票，眼泪刷刷地往下掉。
"爸，您这是..."他抱着我，声音都变了。
"傻孩子，爸高兴着呢。你们能有个家，爸做梦都能笑醒。"我拍着他的背，心里暖洋洋的。
我们一起去了银行，加上宇轩这些年的积蓄，凑够了首付。看着房产证上写着宇轩的名字，我比自己买房还高兴。
"爸，等我有钱了，一定给您买个更大的房子。"宇轩握着我的手承诺道。
"好好好，爸等着那一天。"我笑得合不拢嘴。
那天晚上，我们父子俩喝了不少酒。宇轩一个劲儿地给我夹菜，说着以后的规划。他说要好好工作，争取早点升职加薪，让我过上好日子。
我当时想，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养出了这么孝顺的儿子。
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02
卖房子后，我租了间小房子，月租800块。房子虽然小，但我住得很开心，因为我知道儿子有了自己的家。
可没过半年，小儿子宇航也打电话回来了："爸，我也想买房子。"
我当时正在做晚饭，听到这话手里的菜刀差点掉地上："宇航，你不是说要先在那边租房住一段时间吗？"
"爸，我本来是这么想的，但是我遇到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子，叫晓雯。她家里条件不错，父母要求男方必须有房子才能结婚。"宇航的声音里带着急切，"爸，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不想失去她。"
我放下手里的活，坐到床边："儿子，爸理解你的心情，可是..."
"爸，我知道您刚帮哥哥买了房，压力很大。要不然我再等等？"宇航话是这么说，但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
我心里一阵阵地疼。两个儿子都是我的心头肉，哥哥有了房子，弟弟却还在为房子发愁，这让我怎么能安心？
"儿子，你别这么说。你们兄弟俩，在爸心里都是一样的。哥哥能有房子，你也应该有。"
"可是爸，咱家哪还有钱啊？"宇航问道。
这确实是个大问题。我把积蓄和卖房的钱都给了宇轩，现在身上只剩下几千块钱。但是看着墙上贴着的宇航的照片，我下定了决心。
"你放心，爸想办法。"
挂了电话，我坐在小房间里，看着四周简陋的环境，心里五味杂陈。我得想办法给宇航也买套房子，不能让这孩子娶不上媳妇。
第二天，我跑了好几家银行，最后在农商银行了解到了一个情况：像我这样的退休教师，可以申请信用贷款，最高能贷30万。
"陈老师，您的信用记录很好，而且有稳定的退休金，我们可以给您批30万的贷款，分十年还清，每月还款3500左右。"银行的小姑娘很耐心地给我解释。
每月3500？我心里算了一下，我的退休金是4200，除去房租和生活费，确实够还这个钱。
"那我儿子买房的时候，剩下的贷款怎么办？"我问道。
"您儿子可以申请住房贷款，剩下的部分银行会贷给他。"
我当时想，这样也挺好，我帮儿子解决一部分，他自己承担一部分，这样既不会给他太大压力，也能让他有个家。
当天晚上，我就给宇航打电话："儿子，爸给你想到办法了。"
"真的吗？爸，您是不是又要卖什么东西啊？别这样，我可以再等等的。"宇航的声音里带着担心。
"傻孩子，爸没卖东西。爸想了个办法，能给你凑到30万，剩下的你申请贷款。这样你马上就能买房结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宇航的哽咽声："爸，您对我们太好了。我和哥哥何德何能，有您这样的父亲。"
"别说这些煽情的话，你们是爸的儿子，爸不对你们好对谁好？"我笑着说，"明天你就回来，咱们去看房子。"
一个星期后，宇航回来了。我们跑了好几个楼盘，最后看中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总价85万。我用信用贷款借了30万给他做首付，剩下的55万他申请了住房贷款。
签合同那天，宇航一直拉着我的手，说个不停："爸，等我结了婚，一定要您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我要好好孝敬您。"
"好好好，爸等着享你们的福。"我心里美滋滋的。
办完所有手续，我和宇航去吃了顿大餐。席间，宇航一直给我敬酒，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两个儿子都有了自己的房子，都能娶到心爱的姑娘，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是我没想到，从那天开始，我的噩梦才真正开始了。
03
房子买完后，我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压力山大。每个月要还的钱，远比我想象的要多。
宇轩的房贷是3200块，宇航的房贷是3600块，加起来就是6800块。而我的退休金才4200块，缺口有2600块。
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凭着多年的积蓄，能撑一段时间。可是很快我就发现，除了房贷，还有各种各样的费用：房租、水电、吃饭、看病...
三个月后，我的积蓄就见底了。
那天晚上，我坐在小房间里，看着银行的催款短信，手心里全是汗。明天就是还款日了，可我账户里只有不到1000块钱。
我拿起手机，想给宇轩打电话，可是拨了几次都没有勇气按下去。孩子们刚买了房子，压力也很大，我怎么能再给他们添麻烦？
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宇轩的电话。
"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宇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儿子，爸想跟你商量个事。"我声音有些发抖，"房贷的事..."
"房贷怎么了？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宇轩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
"不是不是，就是...爸这边资金有点紧张，你看能不能..."
"爸，您别这样。我和小梅现在压力也很大，我们自己的贷款都快还不起了。您再坚持坚持，等我升了职加了薪，一定会报答您的。"
"我知道你们不容易..."
"爸，您不是有退休金吗？4000多块钱，应该够了吧？再说您一个人也花不了多少钱。"宇轩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我这边还有个重要的项目要处理，先挂了啊。"
嘟嘟嘟...
我握着手机，心里凉了半截。4000多块钱？他知道这6800块钱的房贷意味着什么吗？
第二天一早，我鼓起勇气给宇航打了电话。
"爸，早啊！有什么事吗？"宇航的声音倒是挺亲切的。
"宇航，爸遇到点困难..."我把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哎呀爸，您怎么不早说呢？"宇航的语气很关心，"这样吧，我这个月给您转1000块钱，您先用着。"
我心里一暖："儿子，谢谢你理解爸爸。"
"不过爸，我也只能帮这一次了。我和晓雯马上要结婚，需要买家具、办婚礼，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以后这个房贷，您还得自己想办法。"
"我明白，爸不会拖累你们的。"
虽然宇航给了我1000块钱，但这只是杯水车薪。我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情况，我每个月至少要挣2600块钱才能填补缺口。
一个63岁的老头，上哪儿去挣这么多钱？
我开始四处找活干。先是去了附近的超市，想找个收银员的工作，可人家一看我这个年纪就摇头。后来又去了几家餐厅，也都被拒绝了。
最后，我在建筑工地找到了一份搬砖的工作。包工头是个四十多岁的粗汉子，看了看我说："老头，你这个年纪还来工地？"
"师傅，我身体还行，能干活。"我拍了拍胸脯。
"行吧，试试看。一天150块，干多少算多少。"
150块一天，如果一个月能干20天，就是3000块。虽然辛苦，但能解决问题。
第一天上工，我就知道什么叫累了。那些砖块一块就有五六斤重，我一个上午搬下来，腰都直不起来了。年轻的工友们看我这样，都劝我回家："大爷，您这是何苦呢？在家享享清福不好吗？"
享清福？我苦笑着摇摇头。如果不干活，我连房贷都还不起，还享什么清福？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坐在角落里，啃着自己带的冷馒头，看着那些年轻人有说有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想起了以前在学校教书的日子，学生们叫我"陈老师"，同事们对我也很尊敬。现在却要在工地上和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起搬砖，人生的反差让我有些恍惚。
但是为了儿子，我忍了。
04
在工地干了两个月，我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早上起床的时候腰疼得厉害，有时候疼得我都站不直。
那天中午，我正在搬砖，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了下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里了。
"老爷子，您这是累坏了。血压高，心律不齐，还有严重的腰肌劳损。"医生看着检查报告摇头，"您这个年纪，应该在家休息，怎么还去工地干活？"
"医生，我没事的，就是有点累。"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没事？您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大问题的。"医生严肃地说，"必须住院观察几天，还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干重活了。"
住院费、检查费、药费...林林总总加起来花了我5000多块钱。这些钱，够我在工地干一个多月的。
躺在病床上，我给宇轩打了电话："儿子，爸住院了..."
"什么？怎么回事？严重吗？"宇轩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我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本以为他会赶紧赶过来，可是他却说："爸，您在哪个医院？我这边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脱不开身，等忙完了就去看您。"
"儿子，你忙你的，爸没事。"我强忍着失望说道。
给宇航打电话，得到的也是差不多的回复："爸，我这边在准备婚礼，实在走不开。您好好休息，等我结完婚就去看您。"
我放下电话，看着病房里其他病人的家属忙前忙后，心里一阵阵发酸。
三天后，我出院了。医生一再叮嘱我要好好休息，不能再干重活，可是我哪里敢休息？房贷还在那儿等着呢。
我又去了工地，包工头看到我就摇头："老头，你身体不行了，别在这儿干了。出了事我可担不起责任。"
没办法，我只能另想办法。
后来，我在菜市场找到了一份帮人卸货的工作。每天早上4点就要起床，帮菜贩们把菜从车上搬下来。这活虽然轻松一些，但工资也少，一天只有80块钱。
为了多挣点钱，我还在一家小餐厅找了个晚上刷盘子的工作，从晚上7点干到11点，一晚上50块钱。
这样算下来，一个月能挣3600左右，勉强能填上缺口。
但是这样的日子太累了。每天早上4点起床，晚上11点才能回家，中间除了吃饭几乎没有休息时间。我常常累得在公交车上就睡着了，到了站还是好心的司机叫醒我的。
有一次，邻居王大爷看到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关心地问："老陈，你这是干嘛去了？怎么搞得这么累？"
"没什么，出去转转。"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情况，只能随便找个借口。
"老陈，咱们都这个年纪了，应该享享清福了。你看我，每天遛遛鸟、下下棋，多舒服。"王大爷拍拍我的肩膀，"你儿子们都有出息，你还操什么心？"
我苦笑着点点头，心里却在滴血。儿子们有出息？如果真的有出息，我用得着这样拼命吗？
最让我心寒的是，这期间宇轩和宇航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偶尔我打过去，他们也都是匆匆说几句就挂了。
"爸，您身体怎么样？"这是宇轩常问的。
"还行，你们忙你们的，别担心我。"我总是这样回答。
"那就好，我这边工作很忙，先挂了啊。"
每次通话都这样匆匆结束，我想多跟他们说几句话都没机会。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是不是我对儿子们的期望太高了？他们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压力，我不应该指望他们时时刻刻关心我。
但是，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时，当我看着别人家灯火通明、一家人其乐融融时，我还是会忍不住想：如果老伴还在，她会怎么说？
老伴生前最担心的就是我们父子的关系。她总说："庆华，你对孩子们不要太好了，容易惯坏他们。"
当时我还不以为然，觉得对孩子好有什么错？现在想起来，也许老伴说得对。
05
转眼间，我给儿子们还房贷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里，我的头发全白了，人也瘦了一大圈。
邻居们开始对我指指点点了。我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无非是说我的两个儿子不孝顺，让老父亲这么拼命。
"你看那个老陈，六十多岁了还在外面打工，真是命苦。"
"他那两个儿子呢？都买房结婚了，怎么不管老爸？"
"现在的年轻人啊，都是白眼狼。老人把他们养大，他们却不知道报恩。"
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想为儿子们辩解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能说什么呢？说儿子们工作忙？说他们压力大？
有一次，王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跟我说："老陈，你这样下去不行啊。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事的，身体还行。"我勉强笑笑。
"身体行？你这两年老了十岁不止！"王大爷愤愤不平地说，"你那两个儿子到底怎么想的？让老爸这么辛苦，他们心里不难受吗？"
"王哥，你别这么说。孩子们都有自己的难处。"我连忙为儿子们开脱。
"难处？什么难处能比孝敬老爸更重要？"王大爷越说越激动，"我要是你，直接去找他们，让他们自己还房贷去！"
"别别别，千万别这样。"我急忙摆手，"孩子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王大爷看着我，摇头叹气："老陈啊，你这个人就是太善良了。善良过头就是愚蠢。"
王大爷的话虽然难听，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我又能怎么办？那是我的儿子，我的亲骨肉，我不帮他们谁帮他们？
就在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对儿子们的态度开始有了一丝怀疑。
那是宇航结婚的日子。我本以为他会邀请我参加婚礼，可是直到婚礼前一天，我都没有收到邀请。
我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宇航，明天是你的大日子，需要爸帮什么忙吗？"
"爸，不用了，都安排好了。"宇航的语气有些匆忙，"对了，明天的婚礼我们就在酒店简单办一下，请的都是年轻朋友，您就不用来了。"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爸不用去？"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年纪大了，这种场合比较吵闹，怕您不习惯。"宇航解释道，"等我们度完蜜月回来，一定好好陪您吃顿饭。"
挂了电话，我坐在小房间里，心里五味杂陈。儿子结婚，当父亲的不能参加，这算什么事？
第二天，我还是忍不住去了酒店外面。隔着玻璃窗，我看着里面觥筹交错的场面，看着宇航和新娘子接受大家的祝福，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想进去，想拥抱我的儿子，想对新媳妇说句话，可是我没有勇气。我怕宇航看到我会尴尬，怕他觉得我给他丢脸。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场面。
宇航正在和一群朋友说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拍着他的肩膀，竖着大拇指。我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从表情来看，那个人似乎在夸赞什么。
然后，我看到宇航拿出了一个很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手表。在灯光的照射下，那块手表闪闪发光，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的心咯噔一下。那块手表，看起来至少要好几万块钱。宇航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回到家，我心里很不安。我想起了之前的一些细节：宇航回家时穿的衣服都很好，手机也换了最新款的，有时候还开着车回来，说是朋友的...
这些加起来，让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06
从那以后，我心里总是不太安稳。我开始留意一些以前没注意到的细节。
有一次，我去银行办事，排队的时候听到前面两个人在聊天："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本事，我邻居的儿子才三十多岁，就已经..."
我没听清楚后面说的是什么，但莫名其妙地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们。
回到家，我翻出了宇轩上次回来时的照片。仔细看了看，他穿的衣服好像比以前好了一些，手表也换了新的。不过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年轻人爱打扮很正常。
那天晚上，我给宇轩打了个电话，想随便聊聊。
"儿子，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压力挺大的。"宇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爸，您别担心我，好好照顾自己。"
"你们兄弟俩都要注意身体，别太拼了。"我关心地说。
"知道了，爸。对了，您那边还款还顺利吧？没什么问题吧？"宇轩突然问道。
"没问题没问题，你放心。"我连忙说，虽然心里很苦，但不想让儿子担心。
"那就好。爸，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为什么宇轩最关心的总是还款的事？作为儿子，难道不应该更关心我的身体和生活吗？
几天后，我在菜市场工作时，遇到了一个以前的老同事老张。
"老陈，你怎么在这儿干活？"老张很惊讶。
"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这个年纪了，应该在家享清福才对。"老张摇摇头，"你儿子们工作都不错吧？"
"还行，都在努力。"我不想多说自己的困难。
"那就好，现在养个孩子不容易，但孩子有出息了，当父母的也就放心了。"老张感慨地说。
老张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啊，孩子有出息了，当父母的应该放心才对。可为什么我却觉得越来越累，越来越孤独？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毕竟孩子们都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压力，我不应该要求太多。
07
这段时间，我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
我开始回想这两年来的种种细节。儿子们每次回来，虽然时间不长，但看起来精神状态都不错。他们说工作压力大，但脸色看起来并不憔悴。
有时候我也会想，也许是我太敏感了。毕竟现在的年轻人都会化妆打扮，看起来精神一些也是正常的。
我想起老伴生前常说的话："庆华，你这个人心太软，容易被人骗。"当时我还反驳她，说人与人之间要相互信任。现在想起来，也许老伴是对的。
那天，我在小区里遇到了邻居李大妈。她看到我从外面干活回来，一身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老陈，你这是去哪儿了？"
"出去转转，活动活动。"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外面打工的事。
"你这个年纪了，应该好好休息。"李大妈关心地说，"你儿子们都这么有能力，你还操什么心？"
"有能力？"我疑惑地问。
"是啊，我听说你大儿子在大公司上班，小儿子也开了公司。你们家出了两个有出息的孩子，真是让人羡慕。"李大妈笑着说。
我愣住了。开公司？宇航什么时候开公司了？他不是在给别人打工吗？
"可能是传错了吧。"我勉强笑笑。
"传错？不会吧，这消息很准确的。"李大妈确定地说，"你这当父亲的，怎么反而不知道？"
回到家，我坐在小房间里，脑子里乱成一团。李大妈的话让我更加困惑。如果宇航真的开了公司，为什么要瞒着我？如果他真的有能力，为什么还要我帮他还房贷？
我拿起手机，想给宇航打电话问清楚，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万一李大妈说错了呢？万一我误会了儿子呢？
我想起了这两年来儿子们的种种表现，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我又不敢深想下去，害怕想到一些我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也许我应该找个机会，亲自去了解一下真实的情况。但是万一我想错了呢？万一儿子们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困难呢？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必须去弄清楚真相，哪怕这个真相可能会让我痛苦。
第二天，我决定去银行办点事，顺便问问房贷的具体情况。也许银行的工作人员能给我一些答案。
今天去银行办事，碰到了宇轩的大学室友老刘。他神神秘秘地拉着我到一边："陈叔，您儿子现在可真是不一般啊，我都有点羡慕了。"
"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老刘笑着摇摇头："您就别装了，宇轩那小子现在的身份，我们这些老同学都高攀不起了。"
身份？什么身份？我更加迷惑了。
回到家，我想起老刘话里的意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我翻出手机，鼓起勇气给宇航的前女友小雯打了个电话。
"陈叔？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小雯的声音有些惊讶。
"小雯，我就是想问问，宇航他...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雯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陈叔，您...您真的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宇航他...算了，这种事还是您直接问他比较好。"
挂断电话后，我心里更加不安。我坐在客厅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种种细节。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冲到卧室翻出了一叠纸。那是当初买房时留下的各种资料。我颤抖着手一页一页翻看着，当翻到最后一页时，我的手彻底僵住了。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跌坐在床边，那张纸从我手中滑落，眼前一阵阵发黑。当真相彻底暴露在我面前时，我整个人都崩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