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接我到城里养老,洗澡时听到儿子儿媳对话,我连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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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丫,像一根根伸向天空的手指。

我坐在那把磨得发亮的旧藤椅上,最后看一眼这个我生活了六十八年的院子。

邻居张屠夫的婆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走进来,嗓门还是那么大。“老马,真要走啦?这饺子刚出锅,你吃了再上路。”

我接过碗,眼眶有点发热。“去城里享清福喽,儿子孝顺。”

她叹了口气,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城里是好,就是不知道住得惯住不惯。你这院子,可别荒了。”

我扒拉着饺子,没说话。这院子,这屋子,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长在了我的心上。

清晨推开门,是混着泥土和青草气息的空气。中午坐在树下,听的是蝉鸣和远处拖拉机的声音。晚上躺在床上,窗外是蛙声和数不尽的星星。

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

儿子马向东在电话里把城里的生活描绘成了一幅画。他说:“爸,您那老寒腿,一到冬天就疼。城里有暖气,冬天跟春天一样。”他又说:“您血压高,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我跟刘芸开车载您去医院,十几分钟就到,全是专家。”最后他说:“最要紧的,您能天天看着乐乐啊!您不想您的亲孙子吗?”

最后这一句,彻底击中了我的软肋。

孙子乐乐,八岁了,只在过年时回来住几天。他那张虎头虎脑的脸,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条缝,能把人的心都给融化了。

我想,是该走了。人老了,不就是图个儿孙绕膝,家庭和美吗?所谓的“享清福”,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我吃完饺子,把碗还给张屠夫的婆娘。“走了。”



我没再回头,怕自己会舍不得。我走到院门口,掏出那串沉甸甸的钥匙,把老屋的木门,一圈,一圈,锁上了。

“咔嗒”一声,锁住的,好像不止是一座空房子。

02

长途汽车把我扔在了一个满是高楼和玻璃的陌生世界。

马向东和刘芸在车站接我,脸上都挂着笑。“爸,累了吧?”儿子接过我手里那个打了好几个补丁的布包,入手一沉,他咧了咧嘴。

刘芸也笑着说:“爸,欢迎您来。家里都收拾好了。”

他们的家,在一栋高层居民楼的十七层。电梯快得让人心慌,我扶着栏杆,才站稳了脚。

门一打开,一股混杂着柠檬味清洁剂和新家具的味道扑面而来。房子不大,两室一厅,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地上铺着木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

“爸,您看,这是声控灯。”马向东拍了拍手,客厅的灯应声而亮。他又指着墙上的一个屏幕说:“这是智能管家,您想听戏,跟它说一声就行。”

我局促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脚上那双沾了泥土的旧布鞋,该往哪里放。

刘芸很体贴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棉拖鞋。“爸,换鞋吧。”她的笑容很客气,但眼神里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一闪而过。

“爷爷!”一声清脆的童声,打破了这片刻的拘谨。乐乐从房间里冲出来,像个小炮弹一样扎进我的怀里。

我一把抱住他,那点舟车劳顿和对陌生环境的不安,瞬间被这小小的身体驱散得一干二净。“哎哟,我的大孙子,又长高了!”我用胡子拉碴的下巴,去蹭他细嫩的脸蛋,逗得他咯咯直笑。

这笑声,像一缕阳光,照进了这间紧凑的房子里,也暂时融化了我和儿媳刘芸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膜。

刘芸带我去看我的房间。“爸,这间房朝南,阳光好。您先住着,有什么不习惯的,您就跟我们说。”

房间不大,一张床,一个衣柜,就差不多满了。窗户倒是很大,擦得一尘不染。我注意到,房间的角落里,堆着一些用纸箱子装着的玩具和儿童读物。

刘芸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随口解释了一句:“这本来是乐乐的房间。为了您住得舒服,就让他跟我们挤一挤。”她顿了顿,又像是不经意地补充道:“没办法,当初为了乐乐上学,才买的这套房。小是小了点,但地段好,离学校近。”

我心里一暖,觉得给他们添麻烦了。“好,好,太好了。让乐乐受委屈了。”

刘芸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转身去厨房给我倒水了。



我看着那个被挤在客厅角落里的小书桌,上面还摊着乐乐的作业本。心里既有感动,又有一丝说不出的滋味。

这城里的家,似乎每一样东西都有它固定的位置,严丝合缝,多出来一个人,就像硬塞进一个已经装满了的箱子。

但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来了。为了儿子口中的“孝心”,为了能天天见到孙子,我愿意把自己变成一块柔软的海绵,努力挤进这个不属于我的精致空间里。

03

城里的“清福”,和我老家院子里的清闲,完全是两码事。

我的生物钟,像村口的公鸡一样准时。天蒙蒙亮,我就醒了。在老家,醒了就起床,烧水,扫院子,然后搬着藤椅去门口跟早起的邻居聊天。

在这里,我凌晨五点多醒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整个屋子静得可怕,只有冰箱发出的低沉的嗡嗡声。

我怕吵醒他们,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想去客厅活动一下筋骨。地板被我踩得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刺耳。

我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小,看一会儿农业新闻。没过多久,主卧的门开了,刘芸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出来,脸上带着明显的睡意。

她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爸,您起这么早啊?”“睡不着了,老了觉少。”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关掉了电视。

“您要是醒得早,可以在房间里待一会儿。向东昨晚加班到半夜,想让他多睡会儿。”她的语气很轻,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楚。

从那天起,我每天醒来,就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枯坐到七点,等他们都起床了,才敢出来。

饮食上的冲突,来得更加直接。

我来之前,儿子说让我过来享福,不用我做饭。可刘芸工作忙,早上经常是牛奶面包,中午她在单位吃,晚上不是点外卖,就是用空气炸锅弄点鸡翅、薯条。

我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包装盒,心疼钱。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些东西“没营养”。

我寻思着,不能让孙子天天吃这些。于是,我主动请缨,接管了厨房。我做了我最拿手的红烧肉,多放油,多放酱油,肉炖得又烂又香。我还炒了一盘蒜蓉青菜,也是油汪汪的。

饭桌上,我把最大的一块红烧肉夹到乐乐碗里。“多吃点,长身体。”

乐乐吃得满嘴是油,很高兴。马向东也吃了几块,连声说:“就是这个味儿,好久没吃到了。”

只有刘芸,拿着筷子,在那盘青菜里拨来拨去,半天没夹一块肉。她吃了几口白米饭,就放下了筷。“我吃饱了。”

晚上,我听见他们在房间里小声说话。刘芸的声音传来:“你爸做的菜,油多盐多,太不健康了。乐乐正在长身体,不能这么吃。”儿子的声音很小,听不真切,像是在辩解什么。

第二天,刘芸从网上买了一套“健康餐具”,一个带格子的盘子,还有一个能计算盐分的小勺子。她当着我的面,客气地说:“爸,以后做饭,盐用这个勺子放,一顿饭不能超过三克。”

我拿着那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小勺子,心里堵得慌。做了一辈子饭,到头来,连放多少盐都要别人来教。



育儿观念的矛盾,更是让我感到无力。

在我看来,小孩子就应该有小孩子的样子,淘气,爱玩,是天性。周末天气好,我想带乐乐去楼下的小公园疯跑,去玩滑滑梯,去跟别的小朋友一起追逐打闹。

我刚一开口,刘芸就否决了。“爸,他没时间。周六上午是钢琴课,下午是英语角。周日上午是奥数思维训练,下午还要写作业。”

她拿出一张排得满满当生的时间表给我看。“现在竞争多激烈啊,一步都不能落下。”

我看着乐乐那张渴望的小脸,心里不是滋味。“学那么多,孩子不累吗?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爸,您不懂。我们这是为他好,现在辛苦一点,将来才能上好大学,找好工作。”刘芸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有一次,我偷偷塞给乐乐二十块钱零花钱,让他去买自己喜欢的玩具。结果当天晚上,刘芸就拿着那二十块钱,找到了我房间。

她没有发火,只是很严肃地跟我谈了一次话。“爸,我知道您疼乐乐。但是钱不能这么给,会让他养成乱花钱的坏习惯,以为钱是天上掉下来的。”“我们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都是固定的,让他学会自己管理。这是财商教育的一部分。”

我看着她手里那张被捏得有些发皱的二十元纸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只是想让我的孙子高兴一下,怎么就成了“惯坏孩子”了?

在这个家里,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个不懂规矩、处处犯错的外人。我所有的经验和好意,在这里都变得不合时宜,甚至是有害的。

04

日子久了,我渐渐发现,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小家庭,其实绷得很紧。

马向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上班,每天早出晚归。我好几次夜里起身上厕所,都看到他书房的灯还亮着。他对着电脑,眉头紧锁,旁边放着一杯浓茶。

刘芸在一家私企做销售,压力也很大。她常常对着镜子叹气,抱怨眼角又多了几条皱纹。她的衣服看起来都很贵,但她会为了小区停车费一个月涨了五十块钱,跟物业争论半天。

他们很少在我面前谈钱,但钱的压力,像空气一样,弥漫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有一次,我听到他们在卧室里争吵,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刘芸说:“乐乐下学期的兴趣班又涨价了,三个班加起来就要一万多。还有房贷车贷,我这个月的业绩要是不达标,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

马向东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最近公司效益不好,奖金都停发了。”

刘芸的声音尖锐了起来。“想办法?你能想什么办法?你每个月那点死工资,掰成八瓣都不够花!”

争吵声停了,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个深夜,我起来喝水,路过他们虚掩的卧室门。我听到儿子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恳求的语气对刘芸说:“你再忍忍,等爸适应了,那件事我就跟他提。”



“那件事”是哪件事?

这句话,像一根细小的鱼刺,轻轻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当时我并没有深想,只以为是儿子想劝我彻底改变生活习惯,比如不要看电视,或者不要在客厅活动。

我安慰自己,只要他们小两口能好好的,我改就是了。人老了,还有什么不能改的呢?

在这段压抑而憋闷的日子里,孙子乐乐,是我唯一的光。

他好像能感受到我的不开心。有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会悄悄地走过来,把一小块学校发的饼干,塞到我的手心里。“爷爷,这个可好吃了,你尝尝。”

有时候我看电视里的老家新闻,他会凑过来,指着屏幕里的麦田问我:“爷爷,我们家的地,也长这个吗?”“是啊,比这个长得还好呢。”“那地里有蛐蛐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捉蛐蛐?”

每当这时,我心里的那点委屈和沮丧,就会被他天真的话语抚平。我觉得,为了这个大孙子,我在这里受的一切摩擦和不习惯,都是值得的。

我甚至开始幻想,等他们换了大房子,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到时候,我会有自己的一个大房间,乐乐也不用挤在客厅。刘芸的心情可能会好一些,向东的眉头也许能舒展一些。

我还不知道,我所以为的“忍耐”,和我所期盼的“未来”,从头到尾,都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

05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周五晚上。

刘芸难得没有点外卖,也没有用空气炸锅,而是正儿八经地炒了三个菜,还煲了汤。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大家各吃各的,很少说话。

我注意到,儿子和儿媳今天看我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他们好像一直在交换着眼色,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恳切”。

吃完饭,乐乐回房间写作业去了。马向东和刘芸把我叫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爸,来城里也快两个月了,还习惯吗?”儿子先开了口,语气前所未有地温和。我点了点头:“习惯,习惯。”



刘芸给我递过来一盘水果。“爸,您别总是在自己房间里待着,也出来多走动走动。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您就看看电视,听听戏。”

她的态度也热情得有些反常。我吃着水果,心里有些受宠若惊,也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们一反常态的关心,让我觉得有些不真实。“爸,今天您早点休息吧。”马向东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我帮您把热水器打开了,您好好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那点不安又被感动压了下去。或许,是他们觉得之前对我关心不够,现在想补偿一下吧。

我这样想着,走进了卫生间。

浴室门后的对话

卫生间里,温暖的水汽很快就氤氲开来,模糊了镜子,也模糊了我的思绪。

我脱掉衣服,慢慢地坐进浴缸里。热水包裹着我衰老的身体,那股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疲惫,似乎真的被一点点化解了。

我闭上眼睛,靠在浴缸的边缘,享受着这难得的放松。这栋老式的居民楼,隔音效果并不算好。平时我能听到楼上的脚步声,隔壁的电视声。

此刻,我的身心都沉浸在热水的拥抱里。就在这时,隔壁主卧室里传来了儿子和儿媳压低了声音的对话。

起初,那声音是模糊的,混杂在“哗哗”的水声里,听不真切。我没有在意,继续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胳膊。

突然,几句比之前清晰了许多的话语,像几把淬了冰的利剑,毫无征兆地穿透了水声和薄薄的门板,狠狠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的整个身体,在一瞬间,彻底僵硬了。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四肢百骸,一片冰冷,连浴缸里的热水都失去了温度。

我手里握着的那条湿毛巾,从麻木的指间滑落。

“啪”的一声,掉在湿漉漉的瓷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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