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她咳嗽一声你就要带她去医院,她不舒服你就煮粥买药,我呢?我天天睡不了觉,浑身疼,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是她的家还是我的家?我和孩子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苏晴的声音在深夜里撕裂般地响起,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月子里的她抱着刚满月的孩子,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可她的丈夫陈磊只是一味安抚过来帮她带孩子的岳母,用满脸的冷漠看着她这个正妻,仿佛她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女人。
那一刻,苏晴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彻骨的寒冷。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
当一个女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得不到丈夫的理解,当她的存在变成了这个家庭的负担,当她发现自己竟然要和一个生病的母亲争夺丈夫的关心——那种绝望,足以吞噬一切理智。
01
苏晴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坐在客厅里,听着厨房里传来的锅碗瓢盆撞击声。
刘慧兰正在为晚饭忙碌,这位五十八岁的母亲在三天前从老家赶来,说是要帮女儿坐月子。
"妈,我说过了,奶粉要按比例调,不能凭感觉。"
苏晴看着母亲又在往奶瓶里多加了一勺奶粉,忍不住开口提醒。
刘慧兰头也不回:"我带大了你和你弟弟,还不知道怎么喂孩子?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要按书上来,书上说的就对吗?"
这样的争执每天都会发生几次。关于奶粉的浓度,关于孩子睡觉的姿势,关于房间的温度,甚至关于什么时候该给孩子换尿布。
苏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是精神上的。
她本以为有了母亲的帮助,月子期间会轻松一些,却没想到每一天都在争吵中度过。
晚上七点,陈磊下班回家。
他一进门就看到妻子抱着孩子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苍白,而岳母正在厨房里收拾碗筷。
"妈,今天辛苦了。"陈磊脱下外套,走到厨房门口,"您歇着吧,这些我来收拾。"
"不用不用,你上班已经够累的了。"刘慧兰摆摆手,"我来就行。"
苏晴听着丈夫和母亲的对话,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的酸涩。
她抱着孩子一整天,换尿布、喂奶、哄睡,可是陈磊回来后,第一句话不是问她今天怎么样,而是关心母亲辛不辛苦。
"苏晴,孩子乖不乖?"陈磊终于转向妻子,但语气里的关心似乎只是例行公事。
"还行。"苏晴简短地回答,心里的委屈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吃晚饭的时候,陈磊一直在和岳母聊天,询问她在老家的生活,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刘慧兰说自己最近老是咳嗽,陈磊立刻紧张起来:
"妈,咳嗽可不能大意,要不明天我陪您去医院看看?"
"不用,就是老毛病,过几天就好了。"
刘慧兰摆摆手,但脸上露出了被关心的满足。
苏晴默默地吃着饭,心里却在想:她昨天夜里起来喂了三次奶,早上起床时腰疼得厉害,陈磊有问过她吗?没有。可是母亲只是咳嗽了几声,他就要陪去医院。
夜里,孩子又哭了。苏晴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喂奶,陈磊翻了个身继续睡。
客厅里传来刘慧兰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晴抱着孩子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丈夫,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孤独感。
她想起结婚时陈磊说过的话:"以后我们一起照顾孩子,一起孝敬父母。"
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既要照顾孩子,又要忍受母亲的指手画脚,而丈夫的关心却似乎都给了别人。
02
刘慧兰来了一个星期后,她的咳嗽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开始伴随着恶心和呕吐。
早晨起床时,她总是捂着嘴巴往卫生间跑,发出令人不安的干呕声。
"妈,您这样不行,一定要去医院。"陈磊第三次劝说岳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焦虑。
"没事,可能是水土不服。"刘慧兰脸色苍白,但还是坚持着要帮忙照顾孩子。
苏晴坐在客厅里,听着母亲在卫生间里的呕吐声,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月子期间本来就情绪敏感,现在又要面对母亲的病痛,她感到一种无名的恐惧。
万一是什么传染病怎么办?万一传染给孩子怎么办?
可是当她把这些担忧告诉陈磊时,得到的却是一顿指责:
"妈为了帮我们照顾孩子,累成这样,你不心疼就算了,还要怀疑这怀疑那?"
"我不是怀疑,我是担心孩子的健康。"
苏晴试图解释,但声音里已经带着委屈的颤抖。
"担心孩子?妈抱孩子的时候我没看见你担心啊。"陈磊的语气越来越冷,"你就不能体谅一下?妈离开自己的家,来帮我们,图什么?"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苏晴的心里。
她想说,我也需要体谅,我也需要关心,我也刚生完孩子,我也很脆弱。
可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因为在这个家里,似乎只有她是多余的那一个。
晚上,陈磊专门请假带岳母去医院。
他细心地挂号,陪着检查,拿药,回来后还亲自给岳母冲药。
看着丈夫忙前忙后的身影,苏晴心里五味杂陈。
她想起自己产后检查的时候,陈磊以工作忙为由没有陪同,她一个人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医院,回来后还要照顾孩子。
"医生说什么了?"苏晴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希冀,希望丈夫能分享一些关心给她。
"你别管了,嗯...说是胃炎,对,胃炎,开了些药。"陈磊简短地回答,然后走向厨房,"我去给妈煮点粥。"
苏晴看着丈夫的背影,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她开始怀疑,在陈磊心里,自己的地位是不是还不如一个生病的岳母。
夜里,刘慧兰的呕吐声再次响起,这次比之前更加剧烈。
苏晴被吵醒,心情烦躁不安。她推了推身边的陈磊:"你妈又吐了。"
陈磊立刻坐起身,穿上拖鞋就要去看岳母。
临出门前,他回头看了苏晴一眼,眼神里带着不满:"你就不能关心一下?"
苏晴愣住了。关心?她每天承受着母亲的挑剔,忍受着恶心的呕吐声,担心着孩子的健康,可是谁关心过她?她是这个家里最需要照顾的人,可是所有人都把她当成了理所当然的照顾者。
03
矛盾在第二个星期达到了顶峰。
刘慧兰的病情时好时坏,但她依然坚持要按自己的方式照顾孩子。
她总是嫌苏晴把房间温度调得太高,嫌奶粉冲得太淡,嫌孩子穿得太厚。
每一次的争执都会以刘慧兰的呕吐和陈磊的指责而告终。
"你看看,妈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陈磊看着脸色苍白的岳母,语气里满是责备,"她是来帮我们的,不是来受气的。"
"我没有要她受气,我只是希望按科学的方法带孩子。"苏晴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这些天的争吵让她身心俱疲。
"科学?"陈磊冷笑一声,"你那些科学把妈气成这样,这就是科学?"
苏晴看着丈夫冷漠的眼神,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她忽然明白,在这个家里,她永远不可能得到支持和理解。
丈夫心里只有他的母亲,而她,不过是一个生育工具,一个照顾者,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当天晚上,争吵再次爆发。
起因是刘慧兰坚持要给孩子喝糖水,说这样孩子会更乖。
苏晴阻止了,解释新生儿不需要额外的糖分。
刘慧兰感到自己被质疑,当场就吐了,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重。
"你满意了?"陈磊一边扶着岳母,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苏晴,"你非要把妈气出毛病才高兴?"
"我没有要气她!"苏晴终于爆发了,她抱着哭泣的孩子,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孩子!我是他的妈妈,我有权决定怎么照顾他!"
"保护?"陈磊的声音更冷了,"你是在保护,还是在挑毛病?妈千里迢迢来帮我们,你不感激就算了,还要处处针对?"
"针对?"苏晴笑了,那是一种绝望的、近乎疯狂的笑声,"我针对她?那你告诉我,这些天你关心过我吗?你问过我累不累吗?你知道我每天夜里起来几次喂孩子吗?你知道我的伤口还在疼吗?你知道我也需要照顾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她咳嗽一声你就要带她去医院,她不舒服你就煮粥买药,我呢?我天天睡不了觉,浑身疼,你怎么不问问我?这是她的家还是我的家?我和孩子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陈磊被妻子的话震住了,但他看了一眼岳母,又理直气壮了:
"你这是什么话?妈是长辈,照顾长辈不是应该的吗?"
"应该的?"苏晴抱着孩子站起来,眼神里带着彻底的绝望,"那照顾产妇呢?照顾你的妻子和孩子呢?这不应该吗?"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刘慧兰坐在床边,脸色更加苍白,她捂着嘴,似乎又要呕吐了。
陈磊看了看岳母,又看了看妻子,最后还是走向了母亲。
苏晴看着这一幕,心彻底凉了。
她抱着孩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着门板慢慢滑坐到地上。
在这一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愤怒。
这个家里,没有人真正关心她,没有人理解她,她就像一个隐形人,除了承担责任,没有任何存在感。
夜深了,孩子终于睡着了。苏晴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低声交谈。
陈磊在安慰母亲,温柔的语气是她很久没有听到过的:
“妈,你好好休息,就不要担心那事了,我们会好好对你!”
她闭上眼睛,心里开始滋生出一种可怕的想法。
04
深夜两点,苏晴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她侧耳倾听,发现是隔壁的说话声。
起初她以为是刘慧兰又不舒服了,可是仔细听来,却是陈磊压低的声音。
苏晴轻手轻脚地起身,这才发现身边一直没人睡过,于是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月子里睡眠本就浅,这些天的争吵更是让她神经紧张。
她推开房门,发现客厅里一片黑暗,但隔壁母亲的房间里透出微弱的灯光。
她踮着脚尖走过去,想要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不是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还是需要半夜送医院?
作为女儿,她觉得自己有权知道母亲的情况,尽管这些天她们之间关系紧张。
走到母亲房间门口,苏晴发现门没有完全关严,留着一条缝隙。
她本能地往里看了一眼,想确认母亲是否安全。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