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砰!”
一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巨响,打破了“金江国际”高档公寓午后的宁静。
正在喷泉广场旁修剪花草的园丁老李,被这声巨响吓得一哆嗦,手里的高枝剪掉在了地上。
声音,是从A栋的楼下传来的。
几个正在巡逻的保安,第一时间冲了过去。然后,他们看到了让他们这辈子都永生难忘的一幕。
在A栋楼下那片刚刚铺设好的、柔软如地毯的进口草坪上,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女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不属于人类的姿势,躺在那里。她的身下,压倒了一大片灌木,泥土和草屑溅得到处都是。
很显然,她是从楼上掉下来的。
“快!快叫救护车!”保安队长声嘶力竭地吼道。
几个胆大的住户,也围了过来,有人已经不忍心地捂住了眼睛。从这么高的楼上掉下来,不可能还有活路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无可挽回的悲剧时,那个躺在草坪上的、浑身是血的女人,她的手指,竟然,微微地,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声极其微弱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呻吟,从她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她,还活着。
01.
接到报警电话时,市刑侦支队的队长李伟正被一杯滚烫的茶水烫了舌头。他皱着眉,听着电话那头年轻警员急促到几乎破音的汇报。
“地址,金江国际A座。”
“几楼?”
“三十楼……但是,但是队长,人……人还活着!”
李伟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活的?从三十楼掉下来,人还活着?这超出了他二十多年从警生涯的认知范围。
他抓起外套,对旁边的年轻警员小张喊了一声:“出现场!”
金江国际是本市著名的高档住宅区,住户非富即贵。当警车呼啸着冲开拥堵的围观人群时,李伟看到了那个“奇迹”。
一个穿着米色居家服的女人躺在气垫边缘,身体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身下是缓缓渗开的血迹。
医护人员正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着初步急救,场面混乱而紧张。
“伤者叫什么名字?”李伟拉住一个正在维持秩序的物业保安。
“叫林舒,三十层的业主。哎,多好的一个姑娘,平时安安静静的,怎么就想不开了?”保安摇头叹息。
李伟抬头仰望,三十层的高度让他一阵眩晕。那扇敞开的窗户,像一个黑洞洞的眼睛,俯瞰着楼下的一切。
他没有理会保安“想不开”的论断,而是迅速分配任务:“小张,你去跟救护车,到医院后随时跟我汇报情况。其他人,封锁现场,上楼查看。”
林舒,女,28岁,职业是自由插画师。这是李伟从物业那里拿到的第一手资料。父母在乡下,在本市只有一个交往了两年的男朋友,叫陈昊。
李伟带人走进A座大厅,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空气中飘着高级香薰的味道,与楼外的血腥和混乱格格不入。
电梯里,几个住户正在小声议论。
“是三十楼的林小姐吧?看着挺文静的一个人。”
“我上午还看见她男朋友来找她呢,两个人好像在电梯里吵了几句。”
“真的假的?为什么吵架?”
“听不清,就感觉男的情绪很激动。”
李伟默默记下了这个细节。
02.
林舒的家是密码锁。警方请来的开锁师傅操作了半天,显示密码错误次数过多,已被锁定。
“看来之前有人反复尝试过错误的密码。”师傅擦了擦汗。
最后只能暴力破拆。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房间里的一切都整整齐齐,仿佛主人只是临时出了个门。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旁边是一杯已经凉透的柠檬水。画板立在阳台边,上面是一幅只画了一半的风景画。
这是一个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家,温馨、雅致,没有任何预示着绝望的迹象。
“没有遗书。”一个警员里里外外翻查了一遍,得出结论。
“阳台的窗户开着,护栏高度正常,没有攀爬的痕迹。”
“客厅、卧室、厨房都没有搏斗的迹象。”
所有的初步勘察结果,都让这起案件显得扑朔迷离。如果是自杀,为什么没有遗书?现场为何如此平静?如果是他杀,那几乎不可能在不留下任何搏斗痕迹的情况下,将一个成年女性从三十楼的窗户推下去。
唯一的疑点,是门口那个被锁定的密码锁,以及邻居提到的“争吵”。
李伟找到了住在对门的王阿姨。王阿姨是个热心肠的退休教师,提起林舒就一脸惋惜。
“那孩子多好啊,又有礼貌,长得又漂亮。我昨天还送了她一盘自己包的饺子。”
“您昨天见到她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异常?”李伟问。
王阿姨努力回忆着:“异常……要说异常,就是感觉她最近有点心事重重的。以前她每天都会去楼下慢跑,最近一个多星期都没去了。还有,她好像一直在等一个很重要的快递,我好几次看到她去问保安。”
“快递?”
“对,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前天她还跟我说,那个快递关系到她未来的生活。”
03.
医院那边,小张传来了消息。
林舒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内脏严重受损,能活下来已经是医学上的奇迹。她被立刻推进了重症监护室,陷入深度昏迷,医生说,能不能醒来,什么时候醒来,都是未知数。
与此同时,对林舒男朋友陈昊的传唤也开始了。
陈昊是一家小型科技公司的创始人,接到电话时,他表现得极度震惊和悲痛。赶到警局后,他反复询问着林舒的情况,眼圈通红。
“警察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舒舒她……她怎么会坠楼?”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李伟盯着他的眼睛,平静地问:“今天上午,你是不是去找过林小姐?”
陈昊的身体僵了一下,但很快点头承认:“是,我去找过她。我们……我们确实吵了几句,但都是一些小事,关于公司资金周转的压力,我情绪不太好,说了几句重话,然后我就走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你们为什么吵架?她有没有跟你提过什么异常?”
“没有,真的没有。她只是让我先冷静一下,说等她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就会帮我想办法。”陈昊的回答听起来天衣无缝。
“她有什么事要处理?”
“我不知道,”陈昊摇头,“她没细说,只说是一个对她很重要的‘项目’。”
快递、项目……这些词汇在李伟的脑海里盘旋。一个自由插画师,能有什么惊天动地到足以让她坠楼的“项目”?
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现场没有搏斗痕迹,没有遗书,男朋友的口供虽然有疑点,但也找不到实质性的破绽。一切的证据,都若有若无地指向“激情之下,意外失足”或是“心理压力过大导致的自杀”。
但李伟的直觉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那个整洁到过分的房间,那个被锁死的密码锁,还有那个神秘的“快递”,都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
04.
接下来的两天,案件调查几乎没有任何进展。
警方调取了金江国际所有的监控录像。录像显示,陈昊在案发当天上午九点半进入A座大楼,十点十五分离开,离开时脸色阴沉,似乎确实像吵完架的样子。在他离开后,直到林舒坠楼,没有任何访客记录。
这让陈昊的嫌疑大大降低。
唯一的突破口,似乎只剩下那个神秘的快递。通过林舒的手机购物记录,警方查到她最近确实网购了一件商品,但物流信息显示,那个快递在运输途中“异常”,已经滞留了好几天。承运的快递公司是一家很小的物流公司,警方找过去时,发现公司已经人去楼空。
线索,就这么断了。
整个刑侦支队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之下。舆论已经开始发酵,网络上关于“都市女性压力过大,高楼坠亡”的讨论甚嚣尘上。各种真真假假的“知情人”爆料,有的说林舒是为情所困,有的说她投资失败,故事被编得有鼻子有眼。
只有李伟,固执地将案件定性为“存疑”,迟迟不肯以“意外”或“自杀”结案。他反复勘察现场照片,研究林舒的社交圈,试图从那些看似正常的日常中,找到一丝不协调的裂缝。
他总觉得,林舒那双眼睛里藏着事。他看过她的照片,那是一双很美的眼睛,清澈、明亮,但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一个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会花心思去等一个快递吗?会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吗?
李伟想不通。
他把林舒画了一半的画带回了办公室。那是一幅描绘深海的画,色彩瑰丽,构图奇特,但在那片斑斓的珊瑚和鱼群之下,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纯粹的黑暗。
05.
案发后第五天,就在李伟对着那幅画一筹莫展,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小张从医院打来的。
电话那头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队……队长!她醒了!林舒醒了!”
李伟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他猛地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声音因为极度的振奋而有些沙哑:“她能说话吗?”
“不能!”小张的声音又急又快,“她身上插着管子,喉咙也受了伤,完全说不出话来!但是……但是她的意识非常清醒!刚才护士进去的时候,她就一直盯着护士胸口的别针,眼睛眨个不停!”
“别针?”
“对!一支笔!她想要一支笔!”
李伟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一个从三十楼坠落、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女人,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哭泣,不是恐惧,而是用尽全身力气,索要一支笔。
她要写什么?
“稳住她!我马上到!”
李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外,小张和几名医护人员正焦急地等待着。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李伟看到了病床上的林舒。
她被包裹在层层叠叠的白色纱布里,身上连接着各种维持生命的仪器,但她的眼睛,那双曾经让李伟感到忧郁的眼睛,此刻却亮得惊人。那里面没有迷茫,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急切的意志。
一名护士已经将一个小白板和一支马克笔递给了她。
林舒的手臂上打着石膏,只能用还能轻微活动的几根手指,以一种极其艰难、极其缓慢的姿态,夹住了那支笔。
在场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大家看着那支笔,在白板上颤抖着、迟滞地移动,划出一道道扭曲的、不规则的、却又无比用力的笔画。
那过程,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生命力。
终于,她停了下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李伟。
一名护士小心翼翼地将白板从她手中拿出来,透过玻璃递给了李李伟。
李伟接过白板,目光落在那几个歪歪扭扭、几乎难以辨认的字上。
下一秒,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
站在他身旁的小张好奇地探过头,当他看清白板上的内容时,也当场愣住了,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