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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无痕
来源丨木小清(hunyin2018)
1
夜里两点,我辗转反侧,听着院墙外面的声音。
扑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院墙上跳了下来,我急忙起身,到外面接应宝山。
“该死的,你就不能小点声,把孩子给惊醒了怎么办?”
宝山扶住我的肩膀,去穿鞋子。
“淑梅,我都是把鞋子扔了光脚跳进来的,还怎么小声,我差点让墙边的花盆扎了脚,你不心疼啊!”他嘻皮笑脸,我胆颤心惊,小声叫他赶紧进屋。
到厢房看到女儿睡得正熟,我的心才放下来,蹑手蹑脚到了正房东屋。
宝山一下子把我扑倒在炕上,动手动脚:“淑梅,想死我了。”
有力的臂膀,滚热的气息,让我迷失在他的男性荷尔蒙进攻下。
窗外漆黑一片,偶尔有两声蛙鸣,屋内疾风骤雨。
要命的折腾完毕后,宝山抚摸着我的长发:“淑梅,咱们私奔吧,我不想这么偷偷摸摸的过。”
我打掉他的手,低声怒斥道:“咱们可说好了的,过两年就断了,往后咱们各过各的,这件事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宝山翻身,仰面躺在炕上:“淑梅,我不想找,我只觉得你最好,我不想离开你!”
我板起脸:“我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感情,我图的就是你的身子,别对我动感情!”
宝山起身盯着我的眼睛好大一会:“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我不找,咱们就这一样一辈子行吗?”
看着他挺大的一个男人,眼睛里有水光,我的心也狠狠塌陷了一块,但是仍狠心说道:“不行,我不喜欢你,就是图你的身子。”
宝山蹭的下地,穿上鞋气鼓鼓的,又翻墙走了。
第二天两人见面,他也没理我。
2
我叫秦淑梅,十五年前经二姨介绍嫁到这个名叫崔家沟的小山村,娘家离这个村三十里地。
老公崔宝江家里就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有二十几亩栗树,几亩薄田,种些玉米、豆子什么的。
崔宝江会开半挂,一个月一万元工资,日子在农村来说还是不错的。
我高中毕业后,二姨就给我介绍了他,说崔宝江父母老实憨厚能干,我嫁过去吃不了亏。
相看过后,觉得崔宝江虽然个子矮些,但为人实在,还和我是曾经的初中校友,又是二姨介绍的,便同意试着处处。
崔宝江对我十分满意,只要休息就来找我,带我去市里游玩买衣服买好吃的。
年轻的时候荷尔蒙旺盛,两人相处时间长了,也就有了感情,我爸妈也对他很满意,便催促我们结婚。
婚后两人浓情蜜意了一段时间,崔宝江继续跑车,我在市里一家酒店当领班,怀孕后家里人说什么也不让我干了,让我在家安心养胎。
后来生了女儿,我就彻底成了全职主妇,崔宝江把工资全都给我,公婆也分了十多亩栗树给我,栗子价钱好的时候十元一斤,不好也有七八元,所以十几亩栗树每年也卖个六七万,比在小县城上班挣得还多。
卖栗子钱,加上老公的工资我们一年也有十六七万元的收入,在农村又没有多少开销,我挺知足这样的小日子。
天有不测风云,女儿五岁的时候,崔宝江跑车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腰上落下了毛病,虽然还能继续跑车,但是他那方面的功能却再也不如从前。
每每不能让我满足的时候,崔宝江就会开玩笑说:“媳妇,你去外面找一个,我不介意。”
我骂他:“有病,滚,吃饱了没事干去栗树地里打药。”
崔宝江撇嘴:“地里的活谁爱干谁干,我是不干。”
他就这样,特别不喜欢干农活,地里的活都是公婆和我或者找人去干。
后来,宝山就走进了我的生活。
3
崔宝山是公婆的邻居,他父母老早去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公婆因为与他家近,对他照顾最多,他也把公婆认了干爸干妈。
以前他一直在外地打工,我从公婆嘴里知道了他的事情,但并不熟悉,后来他从外地领回来一个媳妇,因为他长期不在家,自己家里的房子塌了,善良的公婆便把自己三间大瓦房借了一间给他。
只是后来女人又与前夫和好,便带着孩子回去了,他便也一直没有再娶。
他在老家平常打打零工,一天也有三百左右,农忙的时候就在家里帮忙收秋,时间上很自由。
崔宝山身高一米八,比老公要高出许多,而且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在农村来说算是俊小伙,那个外地媳妇跑后,许多人给他提亲,他都不同意。
公婆常常叹气,为他发愁,他自己也变得沉默,只知道干活挣钱。
因为他经常给公婆干活,我也热心肠,看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做一些他爱吃的饭菜,偶尔也与他聊几句。
因为都是高中毕业生,我们聊得还算投机,也经常说起上学时的趣事,还有喜欢看的小说。
我也劝他人生这一辈子很长,总要多给自己机会,才能找到幸福,再有相亲对象就去相看,万一有合适的呢。
后来他去看相亲对象,虽然没成,公婆也很高兴,还让我多和他接触,公婆真的很善良,从来没有想过不好的方面。
我发誓,当时我对他真是纯粹的关心,绝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但宝山并不是这样想的。
女儿十岁的时候,公婆各生了一场大病,都是我跑前跑后在医院伺候,崔宝江只会拿嘴与钱哄我,哪怕开车回来后,宁肯偷偷出去打牌,也不想伺候病人。
崔宝山知道我的辛苦,经常替我接送女儿,我累发烧了,还去医院替我照顾老人,我过意不去,他就说他既是邻居,又是干儿子,应该的。
两位老人病好了,身体大不如前,转眼间又到了收栗子的季节,我看着漫山遍野的栗树发愁,雇人吧太贵,不雇吧真干不过来。
宝山给我打气:“淑梅,没事有我呢,我能干,咱们早起来会儿,晚上晚睡会儿,半个月好歹就坚持下来了。”
刹那间我的心里就有了底气,宝山能干是村里是出了名的,有他帮我,栗子收回家没问题。
据说当年分地的时候,他还特意找了村干部,说把他家的与我家的分在一起,方便他将来替两位老人干活。
人人都说宝山重情重义,公婆当初帮他算是算对了。
我没嫁过来的时候,地里的活都是他帮公婆干。
4
每天天不亮我和他就带点馒头或者点心上山去捡栗子,晚上别人都走了,我们还在吭哧,吭哧捡。
半个月里就在最忙的那几天雇了几个小工,其余都是我俩捡,每天累得到家就躺在炕上不想动,可第二天依然得早起去爬山。
那年栗子价钱高,二十六亩栗树地,整整捡了一万八千斤的栗子,卖了十六万,因为有些颗粒小,卖不上价,但这也很不错了。
他家的卖了八万。
栗子大概捡完后,还会有很多人再去捡一遍,因为第一次捡的时候都是走马观花,草从里的也不会翻,再去捡,还能捡到不少,每个栗子都是钱啊。
我和宝山休息了两天后,也加入了捡栗子大军。
宝山边走边笑,还问我:“淑梅,咱们俩算不算守财奴?”
我点头笑着说:“这要是搁过去,咱俩是周扒皮级别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他干活,都觉得活力满满。
我们越走越远,到了一个大深沟子里,突然就下起了雨,只能往回赶。
因为没有带伞,两人都被浇湿了,九月的天气还有些热,我只穿着衬衫还有一条薄裤子,都贴在了身上。
雨越下越大了,我们看到一个小小的窝棚,估计是哪家连夜捡栗子搭的,便钻了进去。
窝棚狭小,我用衣服擦脸,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宝山。
他愣愣看着我,喉结上下滚动,突然他一把抱住我:“淑梅,我喜欢你。”
我不吭声,在他怀里拼命挣扎,还给了他一个耳光,可他却像是疯了一样,把我按在了地上。
事毕,我们穿上衣服,默默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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