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陈志强，你到底想怎么样？！"林雅敏的声音在客厅里炸开，眼眶通红，"我妈辛苦养大我不容易，我孝敬她有错吗？"
"孝敬？"
我冷笑一声，"你每个月八千块工资全部上交，连给我买个剃须刀的钱都没有，这叫孝敬？我们家的房租、水电、吃喝拉撒全靠我一个人，你妈倒是舒服，每个月坐收八千！"
"你胡说！我妈她......"
"她什么？"我打断她，"三年了，雅敏！整整三年！我像个傻子一样承担所有开销，而你的工资进了口袋，我连知情权都没有！"
你妈的
林雅敏愤怒地摔了茶杯，碎片溅了一地："那你就离开啊！没人求你留下！"
我看着满地的玻璃渣，心也跟着碎了。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心上。结婚三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
"好！"我也吼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成全你！明天我就申请外调，离开这个家，离开你们！"
说完，我转身就往卧室走，林雅敏在身后喊："你走啊！走了就别回来！"
房门重重地关上，隔断了我们三年的婚姻，也隔断了我最后的希望......
那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多恩爱啊。
记得我们第一次看房子的时候，林雅敏挽着我的胳膊，兴奋地说："志强，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建立自己的小窝，一起奋斗，一起成长。"
那时候她的眼睛里闪着光，我看得入了迷，心想这辈子能娶到这样的女人，真是太幸福了。
我们的婚房是租的，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很温馨。
林雅敏买了很多小装饰品，粉色的窗帘，可爱的抱枕，还在阳台上种了一些绿植。每天下班回家，看到她忙碌的身影，我都觉得很满足。
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夫妻一样甜蜜。
记得新婚第一个月，林雅敏拿到工资后，很自然地说："志强，我把钱给妈一些，她一个人不容易。"
那时候我想，新媳妇孝顺婆婆是好事，就点头同意了："给多少你看着办，别让妈受委屈就行。"
没想到，她直接转了六千块过去。当时她的工资还不到七千，几乎是全部上交。
"雅敏，是不是给得太多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多不多，妈养我这么多年，现在该我孝敬她了。"林雅敏笑得很开心，"再说了，我们两个人的工资，够花了。"
那时候我们租的是一室一厅，房租两千八，加上生活费，我的一万二确实够用。我也就没再说什么。
其实，那时候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我告诉自己这是正常的。
新婚夫妻嘛，总要有个磨合的过程。而且林雅敏从小就跟她妈感情深厚，她爸早逝，母女俩相依为命那么多年，她想多孝敬妈妈也是人之常情。
可我没想到，这一给就是三年，而且金额还在不断增加。
第二个月，林雅敏又给了她妈六千五。第三个月，七千。我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雅敏，你给妈的钱是不是越来越多了？"我试探着问。
"没有啊，就是按照我工资的一定比例给的。"她回答得很自然。
"什么比例？"
"基本上全给呗，反正我们用不了那么多。"
听到这话，我的心咯噔一下。全给？那我们呢？我们的未来呢？
但当时我还没多想，毕竟刚结婚，许多事情都在摸索阶段。我想着等我们生活稳定了，她自然就会改变。
林雅敏跳槽后，工资涨到了八千，给她妈的钱也涨到了八千。我开玩笑说："怎么，涨工资全便宜你妈了？"
"当然要全给妈啊！"林雅敏理所当然地说，"我妈辛苦了大半辈子，现在该享福了。"
"那我们呢？"我指指我们的小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什么时候能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不着急嘛，我们还年轻。"林雅敏总是这样回答。
不着急？我都三十二岁了，还不着急？
那时候，我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们结婚一年多了，她从来没有为我们的小家考虑过未来。在她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她和她妈，我更像是一个负责赚钱养家的工具人。
我试图和她沟通过几次，但每次都不欢而散。她总是说我不理解她的孝心，说我自私，说我不体谅她妈妈的不容易。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在这个家里越来越像个外人。
矛盾是在第二年开始激化的。
那时候我们搬到了现在这套两室一厅，房租三千五。加上各种开销，我每个月的压力明显增大了。
而林雅敏，依然雷打不动地把工资全部交给她妈。
更让我郁闷的是，我发现林雅敏在消费观念上也发生了变化。
以前她还会考虑我们的经济状况，买东西会跟我商量。但现在，她似乎觉得反正有我负担家里的开销，她就可以随心所欲了。
有一次，她买了一套价值三千多的化妆品。
"雅敏，你怎么买这么贵的化妆品？"我看着包装盒上的标签，有些心疼。
"怎么了？女人用好一点的化妆品不是很正常吗？"她不以为然。
"可是我们现在开销这么大......"
"开销大？"她瞪着眼睛看我，"我又没用家里的钱买，这是我用自己的钱买的。"
"什么自己的钱？你的工资不是都给你妈了吗？"
"我妈给我的零花钱啊。"她理直气壮地说。
我瞬间无语。感情你把工资给你妈，然后你妈再给你零花钱，你就觉得这是你自己的钱了？这是什么逻辑？
"雅敏，你能不能少给妈一点？"我终于忍不住提出来，"咱们现在开销大了，我一个人撑着有点吃力。"
"吃力？"林雅敏瞪着眼睛看我，"我妈一个人过日子，你让我少给她钱？你还是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的语气越来越冲，"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孝敬我妈？"
我无奈地摇头："我没有看不惯，只是希望我们能有个合理的分配......"
"什么合理的分配？我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
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我。我的钱？我们不是夫妻吗？怎么变成你的钱、我的钱了？
类似的争吵越来越频繁。每次提到钱的问题，林雅敏都会变得很激动，好像我要抢她妈的钱一样。
我开始怀疑，在她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五味杂陈。
别的家庭都是夫妻齐心协力，为了共同的目标奋斗。
而我们呢？我像一头老黄牛一样埋头苦干，她却把所有的收获都拿给了别人。
我不是不理解她的孝心，我也有母亲，我也知道孝敬父母是应该的。但是，夫妻之间不应该有商有量吗？不应该为共同的未来考虑吗？
有时候我想，也许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她给那么多钱。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强烈反对，她会不会觉得我是个自私的人，不配做她的丈夫？
这种纠结和痛苦，外人是很难理解的。
去年年初，我们去看房子。售楼小姐介绍了一套九十平米的三居室，总价一百二十万，首付需要四十万。
那是一个新楼盘，环境很好，户型也不错。我和林雅敏都挺喜欢的。
"四十万？"林雅敏皱着眉头，"这么多钱，我们哪来的？"
我算了算："我这几年存了点儿，你妈那里应该也有不少吧？两年多了，至少也有十几万了。"
我本以为这是一个很合理的建议。毕竟，那些钱本来就是她的工资，是我们家的钱。用来买房子，天经地义。
但林雅敏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
"你想动我妈的钱？"林雅敏的反应特别激烈，"那是她的养老钱！"
"什么养老钱？"我有些生气了，"那是你的工资，是我们家的钱！"
"我给了我妈，就是我妈的钱！"林雅敏一点都不让步，"你别想打她的主意！"
我当时就火了："我打她什么主意？我们要买房子，需要首付，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买房子是我们自己的事，凭什么要用我妈的钱？"
"因为那本来就是我们的钱啊！"我觉得自己快被她气疯了。
售楼小姐在旁边看着我们争吵，表情很尴尬。最后她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留下我们在售楼处继续争论。
"林雅敏，你能不能理智一点？"我压低声音，"我们是夫妻，应该一起为未来打算。你总不能一辈子给你妈打工吧？"
"什么叫给我妈打工？"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孝敬妈妈是我的责任！"
"我没说不孝敬，但也要有个度啊！"
我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我们自己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家，你却把所有的钱都给了你妈，这合理吗？"
"什么叫没有像样的家？我们现在住得不是挺好的吗？"
"租的房子能叫家吗？"我苦笑，"雅敏，我们都三十岁了，不应该有自己的房子吗？"
"房子可以慢慢买，但孝敬妈妈不能等。"她固执地说。
就这样，看房子的事无疾而终。我们连个像样的家都没有，还谈什么未来？
从售楼处出来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回家的路上，气氛异常沉闷。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时的美好时光，想起了她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想起了我们对未来的憧憬和规划。
可是现在呢？一切都变了。
我们的婚姻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再是一个整体，而是两个各怀心思的个体？
更让我难受的是，林雅敏在外人面前总是把她妈夸得天花乱坠。
有一次跟同事聚餐，有人问起家庭情况，林雅敏自豪地说："我妈特别好，从来不乱花钱，特别会持家。"
"那阿姨平时都做些什么？"同事好奇地问。
"我妈啊，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上午去公园跳舞，下午跟老姐妹们聊天，晚上看电视剧。日子过得可滋润了。"林雅敏笑得很开心。
"真羡慕，这样的退休生活多好啊。"
"是啊，我妈说她现在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听着她们的对话，我心里五味杂陈。岳母过得滋润，那是因为有林雅敏每个月八千块的供养啊。
而我像个苦力一样承担着家里的所有开销，却还要听着别人夸奖她们的生活多么美好。
"那你婆婆呢？"同事问我。
我勉强笑了笑："挺好的。"
其实我很想说：我也不知道我妈过得怎么样，因为我每个月给她的钱还没有我老婆给她妈的零头多。
"你看志强多幸福，有这么好的丈母娘。"同事开玩笑说，"现在的年轻人最怕遇到爱管事的父母了。"
林雅敏得意地笑："我妈从来不管我们的事，特别开明。"
听到这话，我差点把饭喷出来。不管事？每个月拿走八千块钱叫不管事？
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说："雅敏，你觉得你妈真的不管我们的事吗？"
"当然不管啊。"她理所当然地说，"我妈从来不干涉我们的生活。"
"那她拿走你全部工资算什么？"
"那是我孝敬她的！"林雅敏又急了，"你怎么总是想不通这个问题？"
我苦笑着摇头。想不通？我哪里想不通了？
我只是觉得，一个家庭的经济应该透明，夫妻之间应该有商有量。可在她眼里，这就成了我的错。
我开始怀疑，也许在她心里，我从来就没有被当成真正的家人。我只是一个提供经济保障的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第三年，矛盾彻底爆发了。
我的一个朋友要卖车，一辆开了两年的轿车，车况很好，价格也合理，六万块。我看中了，想买下来。
其实买车这个想法我酝酿了很久。
每天上下班挤地铁确实很累，有时候加班晚了，地铁都停运了，只能打车回家，费用也不少。
如果有了车，不仅上下班方便，周末还能带林雅敏出去转转，多好啊。
我满怀期待地跟她商量这件事。
"买车？"林雅敏一听就反对，"买车干什么？坐地铁不是挺好的吗？"
"有了车方便啊，上下班不用挤地铁，周末还能带你出去玩。"我耐心解释。
"带我出去玩？"她撇了撇嘴，"我又不喜欢到处乱跑，在家里待着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有车确实方便......"
"那得花多少钱？"
"六万。"
"六万？"林雅敏瞪大眼睛，"你疯了？我们哪来的六万？"
我深吸一口气："我这三年存了一些，再问你妈借点......"
"借我妈的钱？"还没等我说完，林雅敏就跳了起来，"你凭什么问我妈借钱？"
"凭什么？"我也忍不住了，"凭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钱！凭她拿走的是你的工资！"
"那是我孝敬我妈的钱！"林雅敏声调越来越高，"她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轮得到你指手画脚？"
"我没有指手画脚！"我感觉胸口堵得慌，"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像个正常的夫妻一样，一起商量家里的大事！"
"什么正常的夫妻？"林雅敏冷笑，"正常的夫妻就是老婆不能孝敬妈妈？"
我无力地坐在沙发上："雅敏，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转身就往房间走，"车的事你别想了，我不会让你动我妈一分钱！"
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客厅里，想了很多。
我想起刚认识林雅敏的时候，她多么温柔善良。
想起我们热恋时，她说过的那些话："志强，以后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奋斗，一起建立一个温暖的家。"
可现在的家在哪里？这个租来的房子算家吗？这个连买个六万块钱的车都要吵翻天的地方算家吗？
我想起了结婚前，我妈跟我说过的话。
"志强，雅敏这孩子人是不错，但她太听她妈的话了。"我妈当时有些担心，"你们结婚后，千万别因为这个影响了夫妻感情。"
我当时还安慰我妈："妈，您多虑了。雅敏孝顺是好事，我不会介意的。"
现在想想，我妈的担心是对的。只是我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
其实，我妈这些年过得也不容易。
我爸几年前去世了，她一个人生活，每个月的退休金也不多。我偶尔给她一点钱，但跟林雅敏给她妈的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有时候我想，为什么同样是妈妈，差距这么大呢？
我也想过，也许我应该向林雅敏学习，把我的工资也全部交给我妈。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但我知道，那样做除了伤害彼此，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那些天，我经常失眠。躺在床上，听着身边林雅敏均匀的呼吸声，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们明明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第二天，本来我是轮休的，但我还是去了公司，人事处。
"小陈，你要申请外调？"人事处的刘科长有些意外，"为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我苦笑："家里有些事，需要换个环境。"
"哦......"刘科长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那你想调到哪里？"
"哪里都行，只要是外地就好。"
刘科长是个过来人，从我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小陈，夫妻之间有矛盾很正常，不要冲动做决定。"他劝我，"外调不是小事，一旦办了，想再调回来就难了。"
"我想好了。"我很坚决。
"那好吧，我给你办手续。不过程序需要一段时间，你再考虑考虑。"
办完手续回到家，林雅敏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我，她脸色还是很难看。
"你去哪了？"她问。
"人事处。"我如实回答。
"去人事处干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申请外调。"
林雅敏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什么？你要调走？"
"对。"我点点头，"我们需要分开冷静一下。"
"陈志强！"她冲出厨房，"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没办法。"我很平静地说，"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永远不会达成一致，与其天天吵架，不如分开一段时间。"
"你......"林雅敏的眼圈红了，"你就为了买车的事，要离开我？"
"不是为了买车。"我摇头，"是因为我们对家庭的理解不一样。在你心里，你妈是最重要的，我只是一个提款机。"
"我没有！"她哭着否认。
"你有。"我很肯定地说，"三年了，雅敏。三年来，你从来没有把我们的小家当成真正的家。你只是住在这里而已。"
说完这些话，我转身进了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林雅敏跟在身后："志强，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头也不回："没什么好说的。你刚才说得对，没人求我留下。"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的手在颤抖。这些东西，见证了我们三年的婚姻生活。每一件物品，都有着我们共同的回忆。
我拿起我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我们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幸福。那时候，我们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以为只要相爱就能克服所有困难。
可现实是残酷的。有时候，爱情在现实面前是如此脆弱。
半个小时后，我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那个住了两年的房子。
林雅敏站在门口，眼泪流得满脸都是："陈志强，你真的要走？"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雅敏，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什么是夫妻，什么是家庭，可以给我打电话。这两天我去朋友家住。"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看到林雅敏坐在地上哭。那一刻，我的心也在滴血，但我知道，我必须走。
如果我不走，我们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恶化，最终彻底破裂。
也许分开一段时间，我们都能冷静地思考一下，这段婚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外调的批复很快就下来了。一个星期后，我到了三百公里外的分公司报到。
新的环境，新的同事，一切都是陌生的。但至少，我不用再为钱的事情烦恼了。
分公司的宿舍是单人间，虽然小了点，但很干净。我把行李收拾好，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平安。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宿舍里，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
没有了每月的房租压力，没有了林雅敏的抱怨声，没有了那些为钱而起的争吵。我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好好喘口气了。
在外地的日子过得很平静。白天工作，晚上看看书，偶尔跟新同事出去吃个饭。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没有人问我为什么一个人调过来。
一个月过去了，我们没有任何联系，直到那个电话响起......
晚上十点多，我刚洗完澡准备睡觉，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是林雅敏的号码，我愣了一下才接起来。
"志强......"电话那头传来林雅敏的哭声，声音颤抖得厉害。
我心里一紧："雅敏？怎么了？"
"志强......妈出事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快回来......求你了......"
"什么事？你别哭，慢慢说。"我立即坐了起来。
"妈她......"林雅敏在电话里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但哭得太厉害，很多话都听不清楚。
我只能听到一些片段："钱......没了......"
"雅敏，你在哪里？我马上回去！"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穿衣服。
"我在妈家......志强......你一定要回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电话里还能听到岳母的哭声，似乎出了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好，你等我，我现在就开车回去！"
挂了电话，我的心跳得很快。虽然我们之间有矛盾，但听到家里出事，我还是坐不住。
开车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林雅敏刚才说的那些话。钱没了？潘叔叔？骗了？这都是什么意思？
三个小时的车程，我开了两个半小时就到了。直接冲上楼，用钥匙打开门。
客厅里，林雅敏和她妈都在，两个人眼睛都红肿着。看到我，林雅敏立即扑过来抱住我："志强，你终于回来了......"
我轻拍她的后背："别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慢慢跟我说。"
岳母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憔悴不堪，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妈。"我叫了一声。
岳母抬头看我，眼中满是痛苦和愧疚："志强......都是妈害的......"
我坐下来，准备听她们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志强，你听我说......"林雅敏擦了擦眼泪，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
随着她的叙述，我了解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信息，看着岳母痛苦的表情，我越听越心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