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雨夜的钢琴声从二楼的音乐教室传来，韩志伟站在楼下，手中的雨伞滴着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望向那扇透着温暖灯光的窗户。
透过玻璃，他能看见程雨萱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飞舞，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美。她是儿子韩俊杰钢琴老师，也是最近三个月来，让他夜不能寐的女人。
"爸爸，你在看什么？"
儿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志伟猛然回神，雨伞差点脱手。他转身看向刚从教室出来的儿子，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没什么，等你下课而已。"
但韩志伟知道，这个谎言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三个月前妻子车祸去世后，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彻底死了，直到遇见了程雨萱。
而此刻，楼上的钢琴声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在等待着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01
韩志伟第一次见到程雨萱，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儿子韩俊杰刚满十二岁，正是学琴的黄金年龄。妻子董晓燕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儿子学会弹钢琴，韩志伟不忍违背她的遗愿，便四处打听好的钢琴老师。
"韩先生是吧？我是程雨萱。"
女人的声音清脆如山泉，韩志伟抬起头，瞬间怔住了。
程雨萱大概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米色的针织衫，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优雅的颈线。她的眼睛很大，带着一种温柔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您好，程老师。"韩志伟站起身，伸出手与她握手。
她的手很软，很温暖，与妻子的手完全不同。妻子的手总是有些粗糙，因为常年做家务的缘故，而程雨萱的手像艺术品一样精致。
"俊杰很聪明，手指条件也不错，应该很适合学钢琴。"程雨萱蹲下身子，温柔地摸了摸韩俊杰的头，"你想学钢琴吗，小朋友？"
韩俊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那好，我们先试试看。"程雨萱站起身，对韩志伟说道，"每周三次课，周二、周四、周六，每次一个半小时，您看可以吗？"
"可以，完全可以。"韩志伟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急切，脸上微微发热。
程雨萱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说道："那我们就先上第一节课吧。韩先生可以在外面等，也可以进来听听。"
"我在外面等就好。"韩志伟说道，但心里却希望能够留下来，多看她一眼。
第一节课结束后，韩俊杰兴高采烈地跑出来，小脸红扑扑的。
"爸爸，程老师好厉害！她教我弹了《小星星》！"
韩志伟看着儿子开心的样子，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自从妻子去世后，儿子很少这样开心过。
"韩先生。"程雨萱走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本练习册，"这是俊杰的练习册，回家后每天至少要练习半小时，您可以监督一下吗？"
"当然可以。"韩志伟接过练习册，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了她的手指，一阵电流般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程雨萱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脸颊微微泛红，快速收回了手。
"那我们周四见。"她说道，声音比刚才轻了一些。
"好的，周四见。"
走出音乐培训中心，韩志伟的心还在狂跳不止。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找到了好老师而高兴，但内心深处，他知道这不是全部的真相。
那天晚上，韩志伟躺在床上，脑海中反复出现程雨萱的笑容。他想起妻子，心中涌起一阵愧疚感。董晓燕才去世三个月，他怎么能对别的女人产生这样的想法？
但是理智告诉他一套，身体却诚实地记住了程雨萱手指的温度。
02
周四的课程如期而至。
韩志伟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到达培训中心，告诉自己是为了不让儿子迟到，但心里清楚，他只是想多看程雨萱几眼。
"韩先生来得真早。"程雨萱从教室里走出来，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怕俊杰迟到。"韩志伟解释道，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今天穿的淡蓝色连衣裙上。裙子很简单，但穿在她身上却显得格外优雅。
"俊杰这几天练习得怎么样？"程雨萱问道。
"很认真，每天都练习一个小时。"韩志伟说道，"不过有些地方我也不懂，没法指导他。"
"没关系，今天我会重点纠正他的手型。"程雁萱笑了笑，"您要不要进来听听？我觉得家长了解一些基础知识，对孩子的学习很有帮助。"
韩志伟的心跳瞬间加速。"可以吗？不会打扰您上课吧？"
"当然不会。"
于是，韩志伟第一次走进了程雨萱的音乐教室。
教室不大，但布置得很温馨。一架黑色的立式钢琴靠墙摆放，旁边是几把椅子，墙上贴着一些音乐家的画像和五线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感到放松。
"俊杰，我们先复习一下上节课的内容。"程雨萱坐在钢琴旁，示意韩俊杰坐在她身边的小凳子上。
韩志伟坐在后面的椅子上，看着程雨萱耐心地指导儿子。她的声音很轻柔，即使在纠正错误时也不会让人感到紧张。
"看，手指要这样弯曲，像小猫的爪子一样。"程雨萱轻轻地扶正韩俊杰的手指，"对，就是这样。"
韩志伟看着她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妻子在世时，也是这样耐心地教导儿子功课，但那种感觉和现在完全不同。
"韩先生，您可以过来看看。"程雨萱突然转头对他说道，"这样您回家后也能帮俊杰纠正手型。"
韩志伟走到钢琴旁，程雨萱的香水味更加清晰了。不是浓烈的香味，而是一种很淡很清新的味道，让人想起春天的花园。
"您看，手指应该保持这样的弧度。"程雨萱抓住韩志伟的手，放在钢琴键上示范，"感受一下这种力度。"
韩志伟的手在她的引导下按下琴键，一个清脆的音符响起。但他什么都听不见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温暖的手掌上。
"明白了吗？"程雨萱抬头看着他，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他能看清她眼中的每一丝光芒。
"明白了。"韩志伟的声音有些沙哑，赶紧后退了一步。
程雨萱的脸颊微微泛红，也意识到了刚才的亲密接触，快速转过身继续教韩俊杰。
那节课的剩余时间里，两人都很小心地保持着距离，但空气中的暧昧气息却越来越浓。
课程结束后，韩俊杰兴奋地跑到外面玩耍，韩志伟和程雨萱独自留在教室里。
"俊杰很有天赋。"程雨萱整理着乐谱，不敢看韩志伟的眼睛。
"谢谢程老师的耐心教导。"韩志伟说道，"他很喜欢您。"
"我也很喜欢他。"程雨萱终于抬起头，"他是个很懂事的孩子。"
两人的目光相遇，空气中仿佛有电流在跳跃。韩志伟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那我们周六见。"程雨萱先打破了沉默。
"好的，周六见。"
走出培训中心，韩志伟的心情复杂极了。他知道自己正在滑向一个危险的边缘，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03
周六的雨下得很大，韩志伟开车送儿子去上课时，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来回摆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爸爸，程老师说今天要教我弹《致爱丽丝》。"韩俊杰兴奋地说道。
"是吗？那很好啊。"韩志伟心不在焉地回答，脑海中想的却是程雨萱今天会穿什么衣服。
到达培训中心时，程雨萱已经在教室里等候了。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长裤，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看起来格外知性美丽。
"下雨天路不好走，辛苦您了。"程雨萱对韩志伟说道。
"没关系，应该的。"韩志伟摇摇头，"您也是，这么大的雨还要来上课。"
"我住得不远，走路就能到。"程雨萱笑了笑，"而且我喜欢下雨天，觉得很浪漫。"
韩志伟看着她眼中的光芒，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保护她，想要和她一起在雨中漫步。
"韩先生今天还要听课吗？"程雨萱问道。
"如果不打扰的话。"韩志伟说道，其实他巴不得能够留下来。
"当然不打扰。"
这节课，程雨萱教韩俊杰弹《致爱丽丝》的前几小节。优美的旋律在教室里回荡，韩志伟坐在后面，看着程雨萱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首曲子很美，对吧？"程雨萱突然转头对韩志伟说道。
"是的，很美。"韩志伟点点头，"贝多芬写这首曲子的时候，一定很爱那个叫爱丽丝的女孩。"
"您也懂音乐？"程雨萱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懂一点点，以前年轻的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钢琴。"韩志伟说道，"不过后来工作忙了，就荒废了。"
"那您要不要试试？"程雨萱站起身，"我很好奇您的水平。"
韩志伟有些犹豫，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钢琴了，怕出丑。
"没关系的，就随便弹弹。"程雨萱鼓励道。
韩志伟走到钢琴前，手指轻抚过琴键。他想起了年轻时学琴的日子，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旋律。
他开始弹奏《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虽然有些生疏，但基本的技巧还在。优美的旋律在教室里流淌，程雨萱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惊喜。
"您弹得很好。"韩志伟停下后，程雨萱真诚地说道，"虽然有些地方不够熟练，但能感受到您对音乐的理解。"
"谢谢。"韩志伟有些不好意思，"很多年没弹了，手指都不听使唤了。"
"没关系，多练习就好了。"程雨萱走到他身边，"要不要我教您一些基础练习？帮您找回手感。"
韩志伟的心跳瞬间加速。"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不麻烦，我很乐意。"程雨萱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而且俊杰看到爸爸也在学琴，一定会更有动力。"
就这样，韩志伟开始和儿子一起学琴。每次上课，程雨萱都会单独指导他一会儿，两人的接触也越来越多。
有一次，程雨萱在纠正韩志伟的手型时，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韩志伟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快速而有力。
"韩先生。"程雨萱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嗯？"韩志伟抬起头，两人的目光相遇。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教室里只有雨滴敲打窗户的声音，和两颗急速跳动的心。
但韩俊杰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暧昧的气氛。
"爸爸，我想喝水。"
两人快速分开，程雨萱的脸颊红得像苹果一样。
"我去给你倒水。"韩志伟站起身，心中既失望又庆幸。
他知道，如果刚才儿子没有打断，他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04
接下来的几周，韩志伟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钢琴课的到来。不仅仅是因为能够见到程雨萱，更因为在那间温暖的教室里，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程雨萱也似乎对这种安排很满意。她总是很耐心地指导韩志伟，有时候甚至会延长一些时间。
"您进步得很快。"一次课后，程雨萱对韩志伟说道，"已经能够完整地弹奏《致爱丽丝》了。"
"都是您教得好。"韩志伟说道，"说实话，我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程雨萱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韩先生，您太太......"
"她三个多月前车祸去世了。"韩志伟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和俊杰现在只有彼此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这些。"程雨萱的眼中涌起同情的泪水。
"没关系，这不是秘密。"韩志伟摇摇头，"其实我很感谢您，让俊杰重新快乐起来，也让我......"
他没有说完，但程雨萱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俊杰是个好孩子，他很爱您。"程雨萱轻声说道，"您也是个好父亲。"
"您呢？"韩志伟突然问道，"有男朋友吗？"
程雨萱的脸颊瞬间红了。"没有，我专心于事业。"
"那您一定很孤独。"韩志伟说道。
"有时候是的。"程雨萱点点头，"但我有音乐陪伴，还有学生们。"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的暧昧气息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韩志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妻子的妹妹董晓燕打来的。
"你好，小燕。"韩志伟接起电话。
"姐夫，明天是姐姐的百日祭，您忘了吗？"电话里传来董晓燕略带责备的声音。
韩志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确实忘了，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程雨萱，竟然忘记了妻子的百日祭。
"我没忘，明天我会带俊杰去的。"韩志伟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挂断电话后，韩志伟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觉得自己背叛了妻子，背叛了她的记忆。
"韩先生，您没事吧？"程雨萱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韩志伟勉强笑了笑，"我们该回去了。"
那天晚上，韩志伟躺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妻子的照片。照片里的董晓燕笑得很灿烂，那是他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拍的。
"晓燕，对不起。"他轻声说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第二天是周日，韩志伟带着儿子去墓地祭拜妻子。韩俊杰在妻子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菊花，然后默默地站在一旁。
"妈妈，我学会弹钢琴了。"韩俊杰对着墓碑说道，"程老师说我很有天赋，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韩志伟听着儿子的话，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他想起妻子生前的愿望，想起她对儿子的期望，也想起了自己对程雨萱的感情。
"晓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在心中对妻子说道，"我对她有了感情，但我觉得这样对不起你。"
风吹过墓地，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妻子在回应他。
回到家后，韩志伟接到了程雨萱的电话。
"韩先生，明天的课......"
"明天的课正常进行。"韩志伟打断了她的话，"俊杰需要继续学琴。"
"好的，那明天见。"程雨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挂断电话后，韩志伟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需要控制自己的感情，专心照顾儿子。
但是，心中的那团火焰，却越烧越旺。
05
周一的课程如期进行，但韩志伟明显比以前冷淡了很多。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进教室听课，而是选择在外面等候。
程雨萱注意到了这种变化，心中涌起一阵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韩志伟突然变得疏远。
课程结束后，韩俊杰跑出来时，程雨萱跟在后面。
"韩先生，您今天怎么没有进来？"她试探性地问道。
"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您上课比较好。"韩志伟的语气很客气，但明显有些生疏。
程雨萱的心中涌起一阵痛楚。她以为自己和韩志伟之间已经建立了某种特殊的联系，但现在看来，也许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接下来的几次课，韩志伟都没有进教室。他只是按时送儿子来上课，然后在外面等候，课程结束后就立即离开。
程雨萱试图和他交流，但韩志伟总是找借口回避。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那天的课上表现得太过主动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程雨萱正在教室里练琴，突然听到敲门声。她以为是保安来检查，打开门却发现是韩志伟。
"韩先生？"她惊讶地说道，"这么晚了，您怎么......"
"我路过这里，看到灯还亮着。"韩志伟说道，但他的眼神出卖了他。他是特意来的。
"请进吧。"程雨萱让开身子。
韩志伟走进教室，看到钢琴上摆着一本乐谱。"您在练什么曲子？"
"肖邦的《夜曲》。"程雨萱说道，"很美的曲子，但也很难。"
"能让我听听吗？"韩志伟问道。
程雨萱点点头，坐到钢琴前开始演奏。优美的旋律在教室里流淌，韩志伟静静地站在一旁，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曲子结束后，教室里陷入了沉默。
"很美。"韩志伟轻声说道。
"谢谢。"程雨萱转过身看着他，"韩先生，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什么？"韩志伟有些困惑。
"这段时间您一直在回避我，我想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对。"程雨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韩志伟看着她眼中的泪光，心中涌起一阵痛楚。他走到她面前，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