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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没回家,带回一个娃,三年三个娃,不知道谁是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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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诉人:佚名 评论:闻叔

清晨六点。

天刚亮透,夏天的太阳已经冒了头,金光扎得人睁不开眼。

街边的杨树叶被晒得打蔫,知了趴在枝桠上扯着嗓子叫,风一吹,全是热烘烘的潮气。

俺后背的旧布衫早被汗浸湿,贴在脊梁骨上,黏得像涂了胶水。

胸口也闷得慌,一阵一阵地疼,手往兜里摸了摸 —— 昨天剩的半片救心丸还在,攥在手里,才敢接着往前走。

俺背着磨破边的编织袋。

手里牵着大外孙女小鹤。

身后跟着二外孙女小红、三外孙女小三。

三个娃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沾着灰,小鹤走两步就往俺身边靠,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姥…… 姥啊……”

小鹤突然停下脚,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手紧紧捂着小肚子蹲了下去,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俺赶紧蹲下来,刚弯下腰,胸口猛地一紧,疼得俺倒吸一口凉气,眼前也黑了一瞬。

俺赶紧扶着墙,指甲抠着墙皮,缓了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摸了摸小鹤的额头 —— 没发烧,再往下摸她的小肚子,一按她就 “嘶 ——” 地抽气,眼泪 “吧嗒” 就掉下来了。

“咋了这是?是不是早上喝那碗凉粥闹肚子了?”

俺声音都急得发哑,说话时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手忙把她额前汗湿的碎发捋到耳后,指腹蹭到她热乎的脸蛋,心里揪得慌。

小鹤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转得快要溢出来,小手死死抓着俺的裤腿,拽得布料都发皱:“姥,疼…… 肚子好疼啊,像有虫子在咬……”

小红和小三也赶紧围过来,小红伸着小手想碰小鹤的肚子,又缩了回去,仰着小脸看俺,声音怯生生的:“姥,你咋了呀?脸咋这么白,跟纸似的。”

俺摆了摆手,强撑着扯出个笑,声音放软:“没事没事,姥就是有点热着了,歇会儿就好。”

其实俺心里门儿清,是这心脏病又犯了 —— 这几年拉扯三个娃,起早贪黑捡破烂,累出来的病根,去年冬天就晕倒过两回,开春又晕了一次,医生再三说不能再累着,可俺哪敢歇啊?娃们还等着吃饭呢。

俺把小鹤慢慢扶起来,让她靠在俺身上,一只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按顺时针的方向,慢慢转着圈,另一只手悄悄按着胸口,借着衣裳的劲儿缓解那股子闷疼。

“忍忍,啊,小鹤最乖了,咱娃最能扛了。”

俺声音放得软乎乎的,像哄小时候的大丫似的,“一会咱捡够了破烂,卖了钱就给你买好吃的 —— 买你前儿个念叨的糖糕,还买根绿豆冰棒,凉丝丝的,一吃肚子就不疼了,中不?”

小鹤眼睛亮了亮,眼泪没掉下来,咬着嘴唇狠狠点了点头,手还紧紧抓着俺的衣服,一步一挪地跟着走,时不时还抬头看俺一眼:“姥,那咱快点捡,捡完就能买糖糕了?”

俺心里疼得慌 —— 早上就剩半碗凉粥,三个娃分着喝,小鹤让着小红和小三,自己多喝了两口,没想到就闹了肚子。

更疼的是俺这身子,要是哪天突然倒下去,这三个没娘的娃可咋活?

垃圾箱里飘出馊味儿。

混着烂西瓜皮和没喝完的汽水味,热烘烘的风一吹,更难闻了。

俺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胸口又抽了一下,赶紧把小鹤往身后挡了挡,怕她闻着难受,也怕自己再晕过去,吓着这几个娃。

俺弯下腰。

腰杆 “咯吱” 响,像要散架似的,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胸口的疼一阵比一阵密,跟针扎似的。

这老骨头,一到夏天就更不中用了,心脏病也跟着添乱。

俺伸手在垃圾箱里扒拉。

指尖碰到硬邦邦的东西,是个空的塑料瓶,瓶身上还沾着黏糊糊的汽水渍,蹭得手指发黏。

俺赶紧用衣角擦了擦,塞进编织袋里,刚想再扒拉,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晃了晃,差点栽倒在垃圾箱上。

“姥!姥你小心点!” 小鹤赶紧伸手扶住俺的胳膊,小手抓得紧紧的,指甲都快抠进俺的肉里。

俺闭了闭眼,从兜里摸出那半片救心丸,放进嘴里含着,药味有点苦,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声音发虚:“没事,姥没事,就是有点晕,歇会儿就好,别担心啊。”

又扒拉了两下,找出一个硬纸板,上面还印着雪糕的广告,颜色褪得都快看不清了。

“你看,你看这个,”

俺把硬纸板拿给小鹤看,手指都有点抖,声音还有点发虚,“这上面的雪糕,跟咱一会买的冰棒一样甜,都是绿豆味的,凉丝丝的可好吃了。”

小鹤看着纸板,嘴角牵了牵,肚子好像也不那么疼了,伸手帮俺把纸板叠起来,放进袋子里,还不忘叮嘱:“姥,你慢点扒拉,别扎着手,也别累着,俺能帮你捡。”

说着就伸手去够垃圾箱里的一个纸壳子,踮着脚尖,小手够了半天也没够着。

俺今年六十了,属龙的。

按说该享享清福了。

可俺现在,天天领着三个不到十岁的外孙女捡破烂 —— 就像这夏天的日头,看着亮,底下全是熬人的热,还有俺这随时可能犯的心脏病,像悬在头顶的刀子,不知道啥时候就掉下来。


俺这辈子。

最对不起的是俺闺女大丫。

可最放不下的,也是这三个没娘的外孙女。

想起大丫。

俺心里就像堵了块石头,沉得慌,胸口的疼也跟着重了点。

大丫小时候,是俺一手带大的。

她爹走得早,那年冬天,雪下得能没过膝盖,他在工地干活,从架子上摔了下来,再也没回来。

俺刚三十出头就守了寡,抱着刚满五岁的大丫,坐在冷飕飕的屋里,哭了整整一夜,眼睛都哭肿了。

那时候身子还硬朗,扛得住累,哪想到老了会落下这心脏病的病根。

那会儿有人给俺说媒。

是隔壁李婶介绍的,说有个开小卖部的老光棍,人挺实在,能给俺娘俩一口热饭吃,不用这么苦。

俺寻思着,大丫要是有个后爹,万一后爹待她不好,受委屈咋办?

就没去见,跟李婶说:“俺自己能扛,不连累人家了。”

开春的时候,俺找了个纺织厂的活,天天踩着缝纫机,手指被针扎得全是小洞,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也没敢歇一天,就想多挣点钱,让大丫吃好点。

大丫小时候就拧。

像头小倔驴,认死理。

想干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跟她爹一个样。

有回夏天,她看见邻居家的小芳吃冰棒。

就天天缠着俺要:“娘,俺也想吃冰棒,绿豆味的,小芳说可甜了,你给俺买一根呗?”

俺兜里就剩两毛钱,不够买一根冰棒,就跟她说:“等娘发了工资再买,啊?”

她不依,坐在百货大楼门口哭,哭得满脸是汗,嗓子都哑了,说啥都不走,路过的人都瞅着俺们娘俩。

最后俺没办法。

跟隔壁张婶借了一毛钱。

凑够三毛钱,给她买了根绿豆冰棒。

她拿着冰棒,小口小口地吃,吃得嘴角都是糖汁,还不忘递到俺嘴边:“娘,你也吃一口,可甜了,凉丝丝的。”

那会儿俺还笑她,点着她的小鼻子说:“你这孩子,真是叼屎橛子给麻花都不换,认准了就不撒手。”

哪成想,这脾气后来害了她一辈子,也把俺拖累成这样。


上初中的时候。

大丫就开始逃学。

那年秋天,叶子落得满街都是,踩在上面 “哗啦” 响,老师隔三差五往俺家打电话,语气都急了:“大丫娘,你赶紧来学校一趟,大丫又逃学了,跟男同学去公园附近的小饭馆喝酒,还去江边游泳,这多危险啊!”

俺放下手里的活。

往学校跑。

路上的风刮得脸疼,俺的布鞋踩在落叶上,“哗啦” 响,心里头又急又怕,胸口都有点发闷 —— 那时候还没查出来有心脏病,只当是累着了,没当回事。

到了学校。

看见大丫蹲在操场角落。

头发乱糟糟的,沾着土,衣服上还有酒味儿,一看就没少喝。

脸上还带着酒气,眼神都有点飘。

俺气得浑身发抖。

抬手想打她,手都扬起来了。

可看见她怯生生的眼神,像只受惊的小猫,缩着脖子不敢看俺,手又落不下去了。

“大丫,你咋能这样?你知道娘多担心你不?”

俺声音都哑了,风把眼泪吹得满脸都是,冰凉冰凉的。

“俺乐意!俺就想玩!”

她梗着脖子,跟俺顶嘴,声音还带着酒气,“上学有啥意思?不如跟朋友一起玩痛快!你别管俺!”

后来学校要开除她。

俺急得没办法。

天天去校长办公室堵人,校长去哪俺去哪,跟在他屁股后面说软话。

冬天的办公室没暖气,冷得像冰窖,俺蹲在门口,脚冻得没了知觉,发麻,胸口也闷得慌,只能时不时搓搓手,哈口气暖暖,缓一缓。

俺给校长磕头。

额头磕得通红,沾着灰,都快磕破了。

就求他再给大丫一次机会:“校长,俺求你了,俺家大丫还小,不懂事,你再给她一次机会,要是没学上了,俺还得看着她,就没法打工赚钱了,俺娘俩可咋活啊?”

俺眼泪哗哗流,混着鼻涕,满脸都是,话都说不利索了。

心里又急又怕,怕大丫真没学上,以后更没出路了。

校长被俺磨得没办法。

叹了口气,总算同意让大丫继续上学:“行了行了,你起来吧,再给她一次机会,要是再逃学,可就真没办法了。”

俺赶紧给校长道谢,磕了好几个头。

可俺知道,大丫的心早就野了,收不回来了。

初中毕业那年春天。

大丫丢了。

那会儿刚开春,路边的迎春花刚开,黄灿灿的,俺下班回家。

屋里空荡荡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大丫的书包还扔在炕上,铅笔盒摔在地上,铅笔撒了一地。

可人没影了,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应。


街坊邻居跟俺说。

看见她跟个穿皮夹克的男人走了,那男人看着就不像好人,流里流气的。

还说:“大丫这是跟野男人跑了,白瞎你养她这么大了。”

俺当时就懵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来。

胸口突然疼得厉害,像有东西攥着似的,俺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 那是第一次疼得这么厉害,现在想起来,大概那时候心脏病就已经埋下根了,只是没查出来。

俺疯了似的找。

去公园,去火车站,去她常去的小饭馆,凡是她可能去的地方,俺都找遍了。

春天的风还带着冷,吹得脸疼,俺走得脚都磨破了,鞋底子都裂了,也没顾上喝口水,就想赶紧找到大丫。

可哪儿都找不到她,问谁谁都说没看见。

俺找了三四天。

鞋底子裂了口,脚趾头露在外面,磨得全是泡,一走路就疼。

没办法,只能去报警,警察同志帮俺找了好久,查了监控,也没找到大丫的踪影。

那阵子俺天天以泪洗面。

饭也吃不下,一口都咽不下去。

觉也睡不着,一闭眼就看见大丫小时候的模样,心里跟刀割似的。

春天的蚊子开始多了,俺坐在院里,任凭蚊子咬,腿上全是包,也没心思赶,满脑子都是大丫。

胸口时不时就疼一阵,俺只当是太伤心了,没当回事,也没钱去医院查。

俺总寻思。

是不是俺对大丫太严了?是不是俺不该逼她上学?是不是俺不该不让她跟那些朋友玩?

要是俺当初松点劲,大丫是不是就不会跑了?

夜里俺抱着大丫的衣服。

闻着上面淡淡的洗衣粉味,还带着点阳光的味道,那是俺前几天刚洗过的。

就忍不住哭,抱着衣服哭到半夜,眼睛肿得像核桃。

一年后。

冬天的时候,大丫回来了。

那天雪下得很大,鹅毛似的,下了一整天,院里的雪都快没过膝盖了。

俺正在院里扫雪,扫着扫着,胸口突然疼得厉害,眼前一黑,就倒在雪地里了,雪冰凉冰凉的,沾得满脸都是。

迷迷糊糊中,听见院门口有脚步声,还有人喊 “娘”。

抬头一看,是大丫,可她变了好多,瘦得脱了形。

她挺着个大肚子,肚子已经很明显了,穿着件不合身的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

脸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的,眼窝也陷了进去。

头发乱得像草,沾着雪,冻得硬邦邦的。

一进屋。

她就 “扑通” 一声跪在俺面前,膝盖磕在地上 “咚” 的一声,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把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还带着鼻涕:“娘,俺错了,俺被人骗了!俺不该跟他走的!”

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再大的气,看着她这模样,也消得一干二净了。

胸口的疼好像也轻了点,大概是看见她回来了,心里松了口气。

俺赶紧把她扶起来,她身子很沉,俺费了好大劲才扶起来,给她倒了碗热水,加了点糖,递到她手里:“先喝口热水暖暖身子,别冻着了,有啥话慢慢说。”

她捧着碗,手还在抖,一口气喝了大半碗,水都洒出来了不少。

“俺跟他说好了,他说要娶俺,要跟俺好好过日子,可俺怀孕了,他就跑了,把俺一个人扔在外地,俺找不着回家的路,走了好久才回来……”

大丫一边哭,一边说,话都说不利索了,眼泪掉在碗里,溅起小水花。

俺跟大丫商量,把孩子做掉,她还年轻,以后还有出路。

可她死活不肯,跪在俺面前,磕得额头都青了,眼泪还在掉:“娘,俺不做,俺要这个孩子,有了孩子,俺就不出去乱跑了,俺跟您好好过日子,再也不惹您生气了,您就让俺留下这个孩子吧,求您了娘!”

她眼神里满是恳求,像当年跟俺要冰棒时一样,可怜巴巴的。

俺这辈子最见不得孩子哭,心一软,就答应了她:“行,留下就留下,以后好好过日子就行。”

俺寻思着,有了孩子,大丫就能收心了,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可俺错了,大丫还是老样子。

孩子出生后,是个丫头,俺给取名叫小鹤,希望她能像仙鹤一样,平平安安的。

那会儿刚入夏,天开始热了,俺给孩子扇扇子,一夜一夜没合眼,就怕孩子热着。

夜里胸口总疼,俺就坐起来靠一会儿,不敢吵醒孩子,也不敢让大丫知道,怕她担心。

大丫没出月子,就又出去乱跑。

有时候夜里两三点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和汗味,一身的臭味。

俺说她,让她好好在家看孩子,别总出去跑。

她就跟俺吵,说俺管得太多,说她在屋里待着闷得慌:“娘,俺都快憋死了,

大丫没出月子,就又出去乱跑。

有时候夜里两三点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和汗味,一身的臭味。

俺说她,让她好好在家看孩子,别总出去跑。

她就跟俺吵,说俺管得太多,说她在屋里待着闷得慌:“娘,俺都快憋死了,这屋里又闷又热,孩子哭个不停,俺待不住!”

俺气得胸口疼,指着她的鼻子:“你当娘了!小鹤还这么小,你不管她谁管她?俺这身子能撑多久?”

她摔门就走,留下俺抱着哭个不停的小鹤,眼泪止不住地掉。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

秋天,天刚转凉,大丫又失踪了。

那天俺从包子铺打工回来,手里还攥着给小鹤买的半袋奶粉 —— 王老板看俺可怜,多给了五块钱。

刚进门,就听见小鹤撕心裂肺的哭,屋里空荡荡的,大丫的行李不见了。

俺心里一急,胸口猛地一疼,差点倒下去,赶紧扶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抱孩子。

小鹤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脸憋得通红,身上的尿布也湿了,凉飕飕的贴在身上。

俺抱着小鹤。

心里又急又怕,眼泪掉在她脸上。

秋天的风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吹得人发冷,俺把小鹤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她还是哭。

小鹤饿了,俺没钱买更多奶粉,只能冲点稀的,一勺一勺喂她,她喝两口就哭,大概是没吃饱。

没办法,俺只能抱着她去沿街乞讨。

秋天的风刮得俺头疼,俺裹着旧棉袄,抱着小鹤,挨家挨户地敲门店的门:“行行好,给孩子口奶水钱吧,孩子快饿坏了……”

有人嫌俺脏,挥手让俺走;有人可怜俺,给个一块两块。

俺给人家磕头,磕得额头出血,沾着灰,就为了能让小鹤多喝口奶粉。

有回在街边的小吃摊旁。

一个卖豆腐脑的大姐看着俺抱着孩子可怜,盛了碗热豆腐脑,还加了点糖,递到俺手里:“大姐,给孩子喂点吧,热乎的,填填肚子。”

俺用小勺一点点喂给小鹤,她小嘴一抿一抿的,总算不哭了。

看着她吃得香,俺眼泪又掉了下来,滴在碗里,混着豆腐脑一起喂给她。

大姐叹了口气,又给俺塞了五块钱:“买点奶粉吧,孩子太小,总吃这个不行。”

俺攥着钱,给她磕了好几个头,说不出话来 ——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总算把小鹤喂活了。

可俺没想到,大丫还会回来。

一年多以后。

冬天,雪下得没膝盖深,大丫又挺着大肚子回来了。

她站在院门口,冻得瑟瑟发抖,脸上比上次还瘦,衣服也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旧毛衣。

俺看着她,心里又气又疼,没说话,让她进了屋。

这次生了个丫头,俺叫她小红,希望她能红活一辈子,别像她娘一样。

生下孩子半年后,开春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俺家门口。

大丫抱着小红,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把孩子塞给俺:“娘,俺走了,这孩子您帮俺带,俺以后会回来的。”

俺拽着她的衣服,不让她走:“你又要去哪?小红还这么小,你不管她了?”

她掰开俺的手,头也不回地坐上车,车开得飞快,扬起一阵尘土,俺抱着小红,站在路边哭,胸口疼得差点晕过去。

一个外孙女就快把俺折腾死了。

又来一个,俺真的受不了了。

那天送大丫走后,俺抱着小红,胸口疼得厉害,直接晕了过去。

还是邻居张婶听见小红哭,过来查看,才把俺送到医院。

医生说俺是心脏病发作,让俺好好休息,不能再累着,可俺哪有休息的功夫啊?小红还等着喂奶,小鹤还等着吃饭。

俺想把小红送人。

有天抱着小红去了福利院门口,站了半天,看着她软乎乎的小身子,闭着眼睛咂嘴,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又舍不得了。

这是俺的外孙女,是大丫的孩子,俺咋能把她送走?

不送人,俺又没法出去打工。

幸亏包子铺的王老板心善,知道俺的难处,跟俺说:“大姐,你背着孩子来店里吧,帮着洗洗碗、擦擦桌子,俺给你算工钱,孩子饿了也能在这儿喂。”

俺感激得不行,天天背着小红去店里干零活。

夏天的后厨像蒸笼,汗流得眼睛都睁不开,胸口时不时就疼一阵,俺就含半片救心丸,接着干。

一个月给俺五百块钱,够买奶粉和粮食了。

俺每天背着小红。

从早忙到晚,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给小鹤和小红穿衣服、做饭,然后去店里干活,晚上回来还要给俩孩子洗尿布、哄睡觉。

腰累得直不起来,贴了好几片膏药,撕下来的时候疼得龇牙咧嘴,心脏病的药也不敢断,揣在兜里,随时准备着。

可看着小红能吃饱饭,小嘴笑得甜甜的,小鹤能背着书包去上免费的幼儿园,俺心里也踏实。

过了三年多。

又是一个冬天,大丫又回来了。

还是挺着大肚子,比上次更瘦了,眼神也没了光。

俺没骂她,也没问她去哪了,只是给她煮了碗热面条。

这次生了个丫头,俺叫她小三,家里已经有两个了,这是第三个。


生下孩子后,她走了,再也没回来。

那天俺又晕了一次,醒来时,小三还在哭,小鹤和小红守在俺身边,小鹤拿着俺的药,小声说:“姥,俺给你找着药了,你快吃。”

从那以后,小鹤就总盯着俺,俺一皱眉,她就赶紧问:“姥,你是不是又疼了?”

俺问过大丫,就那回她回来生小三的时候。

俺拉着她的手,问:“这些外孙女都是谁的?她们的爸爸能不能出点费用?你总这么跑,孩子咋办?”

她低下头,半天没说话,最后才小声说:“娘,俺也不知道孩子都是谁的,俺跟他们都断了联系……”

俺气得浑身发抖,想打她,可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又下不去手,只能叹口气 —— 这孩子,咋就这么糊涂啊。

只靠俺捡破烂,是养不活这三个外孙女的。

要是没有政府给的生活费,每个月几百块钱,没有医生开的便宜药,俺这心脏病早就发作没了,这三个孩子也饿死了。

社区的人还常来看俺,给孩子带点衣服和零食,俺心里记着这份情,总想着以后能报答,可俺这身子,啥也做不了。

现在是夏天。

俺每天带着三个外孙女捡破烂。

夏天的太阳热得很,晒得柏油路都发烫,俺的胸口也闷得慌,救心丸随时揣在兜里,走几步就得歇会儿。

小鹤走在俺身边,帮俺捡塑料瓶,小红和小三跟在后面,小三还小,走不稳,时不时就摔一跤,哭着找俺抱。

小鹤走了一路,肚子好像不那么疼了。

还帮俺捡了个塑料瓶,递到俺手里,笑着说:“姥,你看!这个瓶子能卖两毛钱,咱们再捡几个,就能给小红买个糖吃了。”

俺接过瓶子,摸了摸她的头,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沾着汗,心里又暖又疼 —— 俺的小鹤长大了,懂事了。

有回在百货大楼附近。

一个穿连衣裙的女人看着俺们可怜,从包里掏出五十块钱,递到俺手里:“大娘,给孩子买点吃的吧,天这么热,别让孩子跟着遭罪。”

俺赶紧道谢,她还看见俺脸色不好,问俺是不是不舒服,俺摆了摆手:“没事,就是热的,谢谢您啊姑娘。”

俺赶紧给娃们买了糖糕,还买了三根冰棒。

冰棒是绿豆味的,跟当年给大丫买的一样。

小鹤拿着冰棒,小口小口地吃,还不忘给小红和小三咬一口,也给俺递过来:“姥,你吃一口,凉丝丝的,能舒服点。”

俺咬了一口,冰丝丝的甜味顺着喉咙下去,胸口的闷疼好像真的轻了点。

热乎的糖糕捧在手里,娃们的小脸都笑开了,汗珠子在脸上亮晶晶的,像小珍珠。

俺心里又酸又甜,酸的是娃们跟着俺受苦,甜的是娃们懂事,还想着俺。

有天晚上。

夏天的天还热,屋里像个蒸笼,俺给三个外孙女扇扇子,扇得胳膊都酸了。

扇着扇着,胸口突然疼起来,像有东西揪着似的,俺赶紧停下手,捂着胸口,闭着眼缓着,额头上的汗往下淌。

“姥,你又疼了?” 小鹤赶紧坐起来,小手帮俺揉着胸口,力道不大,却很舒服。

小红和小三也凑过来,小红拿着小扇子,帮俺扇风,小三还趴在俺身上,小声说:“姥,不疼,小三吹吹就不疼了。”

俺笑了笑,摸了摸她们的头:“没事,姥歇会儿就好,你们快睡吧。”

其实俺心里怕得很,要是哪天夜里疼得醒不过来,这三个没娘的娃可咋办?谁给她们穿衣做饭?谁陪她们上学?

她们睡着后,俺坐在炕边看着她们。

小鹤睡得香,嘴角还带着笑,大概是梦见白天吃的糖糕了;小红蜷缩着身子,像只小猫,小手还抓着俺给她缝的布娃娃;小三咂着嘴,小脸蛋红扑扑的,许是梦见冰棒的甜味了。

俺伸手摸了摸她们的额头,都是热乎的,心里头又酸又软。

俺今年六十了,属龙的。

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心脏病犯得越来越勤,有时候捡着破烂,就突然眼前一黑,得靠在墙上缓半天。

俺这辈子,没享过啥福,年轻的时候守寡,好不容易把大丫拉扯大,她却不争气,留下三个娃给俺。

俺有时候坐在垃圾箱旁边,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看着街上的人来来往往,心里就琢磨:俺这一辈子,到底图个啥?

俺真的不知道该咋办了。

把娃送走,俺舍不得,她们是俺的命;不送走,俺这身子又带不动她们,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社区的王主任又来找过俺,说福利院还能收孩子,让俺再想想,俺还是摇了头 —— 俺活着一天,就不能让娃们离开俺。

昨天晚上,小鹤突然爬起来,坐在俺身边,小声问:“姥,俺娘是不是不会回来了?她是不是不想要俺们了?”

俺心里一疼,把她搂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傻孩子,你娘咋会不想要你们呢?她就是出去挣钱了,等挣够了钱,就回来带俺们小三、小红、小鹤买新衣服,买好吃的,还带你们去公园玩滑梯,中不?”

小鹤点点头,趴在俺怀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抓着俺的衣服。

其实俺也不知道大丫啥时候能回来,说不定,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夜里,俺又梦见大丫了。

梦见她还是小时候的模样,穿着花裙子,扎着两个小辫子,拉着俺的手,在院子里的槐树下跳皮筋,笑得咯咯响:“娘,俺不跑了,俺就跟你在家,给你捶背,给你做饭,俺们再也不分开了。”

俺笑着笑着,就哭了。

醒来时,枕头都湿了一大片,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娃们的呼吸声。

今天早上,俺又带着娃们出来捡破烂了。

夏天的太阳还是那么毒,晒得人头晕,俺的胸口还是时不时地疼。

小鹤走在俺身边,帮俺拎着编织袋,小红和小三跟在后面,小三手里还拿着个小塑料瓶,高兴地喊:“姥,俺又捡着一个!”

俺看着她们,心里又酸又暖,咬着牙,接着往前走。

不管咋样,俺都得撑下去。

为了这三个娃,俺也得撑下去。

只是俺不知道,俺还能撑多久。

也不知道,等俺撑不下去的时候,这三个没娘的娃,该咋办……

闻叔评论:

别让毒鸡汤,成了逃避责任的遮羞布

写这篇稿子的时候,有个女粉丝跟我讲了件事儿。

跟大丫的情况,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说,当年自己脑子一热,迷上了 “真爱”。

家里人怎么劝都不听 —— 说那是村里的光棍汉,不靠谱。

可她哪听得进去?

偷偷跟人跑了。

她这一跑,家里彻底乱了。

父母急得快疯了,到处找她。

为了打听她的下落,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积蓄。

本来就不富裕的家,更是雪上加霜。

就这么过了一年。

她挺着个大肚子,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木已成舟,孩子都快生了。

父母再生气,也只能叹着气同意了这门婚事。

可她以为的 “好日子”,压根没撑多久。

孩子刚生下来没几个月,那男人就跟别的女人跑了。

扔下她和嗷嗷待哺的娃,不管不顾。

她一个人根本养不了孩子。

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回了家,求年迈的父母帮忙带娃。

自己则背着行李,跑到外地打工挣钱。

说起这些过往,她声音都发颤。

说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爹妈和孩子。

爹妈一把年纪,本该享清福,却要替她带娃操心;

孩子生下来就没爹,连妈都不能常陪在身边。

“现在想起来,当初真是瞎了眼,太糊涂了!”

可再后悔,也晚了 —— 错过的、伤过的,都回不去了。

女主大丫这号人,根本不是被毒鸡汤 “坑惨”。

是借着毒鸡汤的壳,把自己的自私懦弱,包装成 “追求自由”!

“女人要为自己活”“不用被孩子绑住”。

这些话被她嚼得稀碎。

只捡着 “为自己”“不被绑” 的甜头。

把 “责任” 二字,扔得老远。

说到底,就是被 “活出自我” 熏糊涂,自己不想担责!

难道 “不能被孩子束缚”,就能把亲娃当垃圾扔?

嘴上喊着 “女人要活出自我”。

活来活去,活成了母亲的累赘。

这就是她要的 “自我”?

把苦全甩给母亲,自己倒快活?

年轻时逃学混社会,不管母亲操心。

长大了跟人跑,不管母亲着急。

怀了娃就扔,不管母亲能不能扛。

母亲是她的娘,不是甩锅工具。

难道她不清楚?

母亲都六十了,心脏疼得直抽抽。

还得凌晨爬起来,背破袋子捡破烂。

就为给仨娃换口热饭,换根冰棒。

大丫但凡有点良心,能眼睁睁看亲妈遭这罪?

大丫呢?

拿 “不能被孩子束缚” 当挡箭牌。

生了仨娃,一个都不管。

娃们吃凉粥闹肚子,她看不见。

娃们跟着母亲挨冻,她不管。

甚至连娃爹是谁,她都说不清。

“活出自我” 就得这么没良心?

这叫啥 “活出自我”?

这叫自私到骨子里!

这叫没良心到家了!

难道 “女人要活出自我”,就得踩着亲妈和孩子的苦往上爬?

别拿 “不被束缚” 说事儿。

自由是你选的路,自己扛到底。

不是用 “活出自我” 当借口,让老的小的替你擦屁股。

凭啥她的 “自我”,要母亲用命换、娃们用童年熬?

母亲没读过书,没听过 “活出自我” 的大道理。

可她知道,娃生下来就得养。

知道自己的娃,再难也得扛。

她的 “自我”,是扛着病也护着娃。

大丫的 “自我”,是甩着手啥也不管。

这俩能一样吗?

差着十万八千里!

大丫咋就学不会母亲的半分担当?

娃们多可怜?

小鹤肚子疼,还想着捡够破烂买糖糕。

小红小三,见母亲晕倒就吓得直哭。

他们本该在妈怀里撒娇,却跟着母亲捡垃圾。

这苦,不是大丫被毒鸡汤坑的结果,是谁造成的?

难道是娃们自己愿意生在这样的家?

网上那些 “女人要活出自我” 的破鸡汤,真恶心。

可要是大丫自己有良心,能分清好歹。

能不知道生娃得养?

能不知道母亲不容易?

难道 “不能被孩子束缚”,还能堵她的耳朵、蒙她的眼,让她看不见亲人的苦?

说到底,还是大丫自己没担当。

把 “活出自我” 当借口,把自私当自由。

坑了母亲的身子,苦了娃的童年。

她就不怕老了那天,没人像她坑母亲这样管她?

这种 “自我”,谁要谁倒霉。

这种 “妈”,不如没有。

有个拿 “活出自我” 当幌子不管娃的妈,跟没妈比,不更让娃心寒?

大丫要是还有点人心。

就该早点回来,替母亲扛点事儿。

别让老人带着病,还得为仨娃愁白头。

别让娃们长这么大,都没尝过妈疼的滋味。

难道她要等母亲撑不住了、娃们彻底失望了,才肯回头?

不然啊,就算她在外头用 “活出自我” 骗自己再快活。

早晚也得遭良心的罪。

毕竟,坑亲妈、苦孩子的事儿。

不是一句 “女人要活出自我”,就能抹掉的!

难道她以为,这辈子都能心安理得地逃下去?(心事倾诉或有情感问题请私信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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