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和沈砚舟最闹心的那一年。
他为了助理,亲手弄死了我从小养到大的狗,整整十年感情,说没就没了。
我憋着一股狠劲报复回去,抄起刀子往小助理身上扎了五下,看着她疼得鬼哭狼嚎,我心里反倒平静,像在看一场早就排练好的戏。
所有人都觉得,沈砚舟这回肯定不会放过我,至少得把我关起来,或者直接打死。
可他什么都没做,就冷冷地扔了张离婚协议到我面前,声音比冰还硬。
“你从来就没资格当我沈家的人,不过是个养熟的狗。既然想发狂,那就滚出去。”
那晚之后,我彻底消失了。
五年过去,我代替病重的父亲参加一场宴会,第一次又看见沈砚舟和小助理站在一起。
她端着红酒,装作不小心往我身上一泼,嘴角带笑:“哎哟,谁啊这是?原来是被沈家扫地出门的废物。”
我没废话,顺手抓起桌上的香槟瓶子,反手砸她脑袋上,玻璃碎了一地。
“五年了还学不会做人,今晚我亲自教教你怎么跪着说话。”
1
苏曼薇的尖叫像玻璃划过耳膜。
她身边那几个跟班立马围成一堵墙,冲我龇牙咧嘴。
“哪儿来的野狗,乱咬人?”
“你瞎了眼还是傻了心,敢动她?”
最跳的那个指头都快戳到我鼻尖:“睁大你的眼看看!她是沈家太子爷定下的女人!沈少要是知道你敢伤她,分分钟让你在城里混不下去!”
还有人直接堵在我跟前,冷笑出声:“哟,今儿是哪个不怕死的愣头青,敢动沈少心头那块肉?你知不知道,苏小姐掉根头发,沈少都能把整条街掀了,现在她头都破了,血流成河,你说你活得腻了?”
苏曼薇一只手按着额头,血从指缝里往下淌,她瞪着我,眼里全是恨。
“凌薇,五年前是我放你一马,别以为我今天还怕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砚舟圈养在家的贱命一条!五年前我能让所有人踩你,五年后你敢露脸,照样碾碎你!”
我静静打量她。
不得不说。
沈砚舟确实把她养得人模狗样。当年见我还得低头缩肩叫一声“沈夫人”的小可怜,如今也能挺直腰杆,当着一群人甩出“碾碎”这种话。
可笑。
我从不吃亏。
过去不吃,现在更不。
一群人把我团团围住,地上还散着刚才砸碎的玻璃渣。我在所有人的惊愕中蹲下身,慢条斯理地捡起一块带血的碎片,指尖一紧,笑了。
“苏曼薇。”
我一步步朝她走。
“五年前,”我扬了扬手里的碎玻璃,血顺着边缘滴下来:“是我太把你当回事了。”
“怎么,”我目光滑到她肚子,用玻璃片轻轻从她脸划到小腹:“拿掉孩子的事还没让你学乖?”
“既然不长记性——”
我笑容冷得像冰,抬手就冲她肚子狠狠扎下去。
但手刚动,腕子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拽住。尖叫声炸开,紧接着是苏曼薇带着哭腔的一句:
“砚舟……”
“我怕……”
这声“我怕”,五年前她也这么喊过。
那时候我压着她,一刀接一刀,她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着叫砚舟救她。
记忆和现实撞在一起。
身后传来那个五年未闻的声音,低哑,沉冷。
“凌薇,五年了。”
“怎么,”沈砚舟语气像结了霜:“还是不长记性?”
他狠狠一拧我手腕,痛得我眉心一跳。可这一次我没认命,反而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我反手攥紧碎片,任它扎进掌心,在他要夺走的瞬间——
猛地回头,冲他一笑。
“好久不见。”
“沈砚舟。”
话音落下的刹那,我反手将碎片狠狠捅进他胳膊。
鲜血飙出来,溅在我脸上,糊了半边视线。
2
现场炸了锅。
耳边乱糟糟的,有人尖叫得破了音,有人扯着嗓子喊保安,还有人在角落里压着声音嘀咕,像一群看热闹的乌鸦。
“这女的是哪儿冒出来的?胆子真够肥啊,敢动沈少?”
“你没听苏小姐刚才提吗?五年前,沈家不是赶走过一个没人要的养女,名义上的少奶奶?妈呀,该不会就是她吧?”
“不至于吧,看着也不像那种命苦的主儿。”
“你不记得了?听说那丫头除了条狗啥都没有,那狗还因为惹了苏小姐,被人绑了一夜活活折磨死!全城都传遍了那段视频,狗皮都给人剥下来挂墙上当战利品!”
“你们快看!沈少他……他在笑?!”
沈砚舟的袖口不断往外渗血,红得刺眼。苏曼薇一声撕心裂肺地喊出来:“砚舟!”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额头还在流血,发了疯似的扑到沈砚舟跟前,一把将他拽到身后,冲我吼得脸都变了形。
“凌薇!你算什么东西,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沈家供你吃穿五年,你就这样报恩?白眼狼都不够形容你!现在立刻给砚舟道歉!”
我看着苏曼薇那副天然是沈家女主人的架势,简直想笑。她以为自己是谁?我又转头看向沈砚舟。
“养了五年,养出个为你挡枪的忠犬,沈砚舟,你心里挺美吧?”
苏曼薇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沈砚舟立刻把她往身后一拉,动作熟练得像五年前那样,护得滴水不漏。
“凌薇,五年前的事已经翻篇了。”
他眼神冷得像冰,“我心里只有曼薇,从来没有你,也不会有你。”
他冷冷盯着我:“不管你这几年在外头怎么混,又是靠什么门路混进今晚的宴会,都不重要。”
“我不会让你再踏进沈家一步,更不会让你再打扰曼薇的生活。”
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像审判。
“本来今晚我可以当没看见你。但你伤了曼薇,就得付出代价。”
他轻轻拍了下手。
一群黑衣保安立刻围了上来,中间那个手里还托着一把刀。
沈砚舟接过刀,冷冷看着我:“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请你走?”
我愣了一下,然后直接笑出声。
“沈砚舟,你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我抬手指了指他手里的刀。
“有本事,今天就把我留在这儿。”我一步步朝他走去,脚跟敲在地板上,像踩着他那点虚假的威风,“要是留不下我……”
我凑近他耳边,咬着每一个字:“等我回来收拾你的时候,可别跪着喊我姑奶奶。”
“哈哈哈——”
我的笑声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宴会厅里回荡。沈砚舟的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我看着他气得手都在抖,脑子里却猛地闪回五年前——
他也是这么站在我面前,拿一条狗,逼我低头。
阿黄被关在铁笼里,嘴被缝住,只要我不跪,刀子就一下下往它身上划。我听着它的呜咽,看着它抽搐,骨头一寸寸被碾碎。
我跪了。
我磕头,磕得额头开裂,血流满面。
“沈砚舟!求你了!别碰它!我认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只有阿黄。
那是我活着唯一的指望,唯一的软肋。
我哭着求他,嗓子喊哑,指甲在地上抓出血。
可他连眼都没眨。
我永远不会忘阿黄看我的眼神——那么疼,那么舍不得。
我也永远不会忘那股恨,烧在心里,烧了五年,到现在都没熄。
我死死盯着沈砚舟,一字一顿:
“你不过就是苏曼薇脚边的一条狗,听话、摇尾、咬人,全看她脸色。”
“要是沈老爷子知道他儿子把沈家搞成这副烂样,坟头草都没长齐就得跳出来抽你耳光!”
“沈家完了,彻底烂到根了。”
3
脖子突然被狠狠卡住。
眼前一黑,呼吸像被什么东西堵死了,我拼命想吸口气,却什么也抓不到。沈砚舟就在我面前,眼睛红得吓人,嗓音低得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凌薇,别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话音没落,他猛地把我甩在地上。身下传来一阵剧痛,香槟杯碎成渣,玻璃扎进皮肉里,划开一道道口子。我疼得浑身一颤,头发又被他一把攥住,头皮火辣辣地疼。
“我说让你跪,你就得跪。”
“我说让你死,你就得闭眼。”
他冲我笑,嘴角扬起来,眼神却冷得像冰。
“不过今天嘛……”
他顿了顿,指尖轻拍我的脸颊,像在逗一只听话的宠物。
“我不想你死这么快。”
“这么有意思的玩意儿,坏了多可惜。”他低笑,“你说是不是?”
我盯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喉咙里一股铁锈味直往上涌。耳边忽然响起苏曼薇那天发来的视频,她笑得花枝乱颤:
[我随口跟砚舟说阿黄长得吓人,他二话不说就把阿黄的皮给剥了。]
[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也挺吓人的,他会不会也扒了你一层皮?]
[想想就好笑啊!]
[你顶着个夫人的名头,其实连扫地阿姨都不如吧?]
回忆像刀子,一块块割进心里。
而此刻,沈砚舟的手又扬起来,我猛地偏头,一口带血的唾沫直直甩在他脸上。
他愣住了,脸上掠过一丝惊愕,随即变成恶心与暴怒。
我却笑了。
“对啊,沈砚舟。”
我模仿他的语气,声音沙哑却清晰:“你怎能这么早就死呢?”
“这么好玩的游戏,当然要玩到最后才尽兴。”
我既然回来了,
就没打算悄悄走。
沈家欠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当年害死阿黄的人,我要他们一个个跪着还。
那条狗死得太惨,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见我嘴硬到底,沈砚舟忽然松了手,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的血污。
“说得对。”
他低低笑了声,眼神阴沉如夜。
“有些账,慢慢算才够味。”
“你既然回来,”他直视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不再看我一眼,转身对保安挥了下手。
“把她给我看好。”
“别让她溜了。”
接着,他瞬间变脸,换上那副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笑容,走到苏曼薇身边。
“痛不痛?”他轻声问。
一边说着,一边用指腹小心擦去她眼角的泪。
“我带你去休息室。”
苏曼薇抽泣着扑进他怀里。
“有你在,我就不疼了。”
“只要你在,”她哽咽着,“我什么都不怕。”
我看着他横抱起她离开,自己瘫坐在地,身上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疼。四周那些跟屁虫立马围上来,一个个像闻到肉的苍蝇。
“哪儿冒出来的野东西,敢惹沈少?今天留你一条命都是仁慈,还不赶紧滚!”
“就是!我早听说了,你是老爷子捡回来的孤女,养你一场你倒反咬一口,欺负苏小姐,你不配留在沈家!”
“哎,说起这个,”一人坏笑着掏出手机,“当年那条狗被处理的视频,我还存着呢。”
“快给我瞧瞧!”
“我也要看!”一群人围过去,哄笑成一团。
4
阿黄一声惨叫,像刀子划过玻璃。
我却像突然醒了,弯腰抓起地上的碎玻璃,一把扯住那家伙头发,狠狠往他眼眶里怼。
他杀猪似的嚎起来,我反倒眯起眼,像看戏似的盯着他抽搐的脸。一转头,刚才还在嚷嚷要报警、要送我进局子的人,全哑火了。
谁敢惹一个不要命的?
更何况是连沈家太子爷都敢往死里整的疯婆子。那些平日耀武扬威的保安,现在连靠近都不敢,只敢缩在角落瞪眼。我冲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骂了句“一群窝囊废”,抬脚就往沈砚舟待的包厢走。
包间里,沈砚舟搂着苏曼薇坐下,已经叫了私人医生过来。
医生正低头给她看伤,苏曼薇却抽抽搭搭地推他:“别管我,先看看砚舟怎么样了……”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我真的没想到,凌薇五年后变成这样,当初真不该心软。她今天来这儿,肯定是冲着你来的,她根本放不下你。”
“那时候她为了你,能把全城闹得鸡飞狗跳。就因为我跟你说了两句话,她当众甩我耳光,把我脸都扇肿了。”
她抹了把泪,眼巴巴看着沈砚舟:“砚舟,别再让她搅和我们了,好不好?”
沈砚舟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语气轻得像哄小孩:“不会的,你别怕。”
接着他冷笑了一声:“凌薇?对她我早腻了。小时候嫌她烦,就关黑屋吓她,往她被窝里塞死老鼠,听她鬼哭狼嚎,挺解闷儿。”
“后来发现她天天喂街上的野狗,我干脆毒死几只,结果她为了几条狗,居然拿刀冲我比划。”
他咬牙切齿:“那畜生,死得一点都不冤。”
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这话。
脑子一炸,往事全翻了出来——那时候他拿铁链锁我,在屋里整整三天不放人,把我打得哪哪都疼。可他还不罢休,掐着我脖子逼我答应。
“药,不准吃!”
他那眼神,又疯又黏,像毒蛇缠上来。
“玩不够你,那就给我生个孩子。我倒要瞧瞧,你肚子里揣着我的种,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最后是阿黄拼了命,找到老爷子把我捞出去。也是阿黄陪我去医院,做了绝育手术——这辈子,我宁可断子绝孙,也绝不能生下他这种人渣的后代。
也就是从那天起,沈砚舟恨上了阿黄,非要他死。
手机突然震了,我低头一看,来电名字让我心头一软。
“你替我爸去吃饭了?”
电话那头声音温柔。
“听说前夫也在?你怎么不等我一起?”
我鼻头发酸,直接飙了句:“快撑不住了!再不来救我,我就要被人弄死了!”
说完挂了。
刚静下来,就听见苏曼薇问:“要是凌薇还想跟你在一起呢?”
话没落音。
我一脚踹开门,门板撞墙响得吓人。苏曼薇惊得瞪圆眼,沈砚舟立刻挡在她前面。
“凌薇!你真是脸皮够厚!”
“追到这儿来算什么?”
沈砚舟冷笑看着我,一脸不屑:“怎么,想回来当沈太太?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算个东西?”
我二话不说,抽出刀就冲上去,刀尖扎进他肚子时还往前送了半寸,死死盯着他变色的脸。
“沈砚舟。”
我咬牙笑开:“下去陪阎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