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天人道是三善道中福报最大,却仍在这六道轮回之内,原因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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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罗万象的六道轮回体系中,天人道(或称天道、天界)无疑是金字塔的顶端。

若将六道比作一场漫长的旅途,三恶道是布满荆棘的深渊,人间道是悲欢交织的客栈,那么天人道,便是那传说中富丽堂皇、永享安乐的终点宫殿。

生于此道者,皆因前世积攒了巨大的善行与福德。

他们寿命漫长,以“劫”为单位;身无病痛,样貌庄严光明;所思所想,皆能如意现前,享受着凡人无法想象的极致乐受。

然而,一个令人费解的悖论却如影随形:为何这福报最深厚、最令人向往的天堂,却非真正的“终点”,依然被牢牢地锁在“轮回”这座巨大的牢笼之内?

当天人的福报耗尽,他们同样会堕落,面临新一轮的身不由己的转生。

这看似完美的极乐世界,究竟存在着怎样的“缺陷”,使其无法成为永恒的归宿?



01

大周朝的京城里,若论丹青画道,无人能出“丹青生”之右。

丹青生不姓丹,也不叫青生,这是行内人送他的尊号,因为他那一支笔,画尽了人间富贵,更画活了九天仙神。

寻常画师画仙女,画的是美人;丹青生画仙女,画的是云烟与光彩,美人只是云烟光彩中的一点灵气。

寻常画师画天宫,画的是亭台楼阁;丹青生画天宫,画的是逍遥与自在,亭台楼阁不过是逍遥自在下的一个注脚。

三年前,当今圣上为求国泰民安,下旨兴建一座“佑圣宝刹”,并昭告天下,寻访能工巧匠。

丹青生被请入宫中,领了一桩最重要的差事——在宝刹正殿的整面后壁上,绘制一幅“天人极乐图”。

为了这幅画,丹青生闭门谢客,整整三年。

他散尽家财,寻访无数古籍道藏,甚至请来高僧大德,为他描述天界的种种殊胜景象。



他将自己关在画室里,不问寒暑,神与笔驰,心与天游。

他画笔下的天人,衣袂飘飘,神态安详;他点染出的琼楼,云雾缭绕,宝光流转。

画中既有天女散花之绚烂,又有天人听法之宁静,更有仙果满枝、甘泉流淌的无尽乐受。

三年后,画作完成,宝刹落成。

那一日,禁军护卫,百官随行,皇上亲临,为壁画揭幕。

红绸落下的瞬间,满殿华彩,宝光流动,画中天人仿佛要乘风而出,殿内的空气都似乎变得香甜、宁静。

观者无不肃然动容,连皇上都龙颜大悦,抚掌赞叹,称其为“神来之笔”,当场赏赐黄金千两,并将“京城第一笔”的牌匾,赐予了丹青生。

一时间,丹青生名满天下,佑圣宝刹也因这幅出神入化的壁画,成了京城内外百姓香客祈福许愿的必到之所。

人们都说,想知道天界是什么样子,去佑圣宝刹看看丹青生的画就知道了。

能在死后去往画中那样的世界,是凡人能想象到的最大福气。

02

丹青生虽然名利双收,但他心中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画。



揭幕大典之后,他常常换上一身布衣,混在人群中,悄悄来到佑圣宝刹,不是为了拜佛,而是想听听人们对他这幅呕心沥血之作最真实的评价。

得到的反馈,无一例外都是惊叹与赞美。

有说画中仙乐仿佛就在耳边响起的,有说看着画中天人感觉自己烦恼都消散的,更有富商大贾,对着壁画焚香祷告,许愿来世能生于画中。

这一切,都让丹青生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满足与骄傲。

这天,正值庙会,宝刹内人山人海,几乎水泄不通。

丹青生好不容易挤到大殿,正准备找个角落站定,欣赏自己的杰作在万千香火映照下的光彩,却忽然听到了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那是一声长长的,充满了无限悲悯与惋惜的叹息。

“唉……”

这声叹息,在嘈杂的人声与诵经声中,本不该如此清晰,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了丹青生的耳朵。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形枯瘦的僧人,穿着打满补丁的百衲衣,手里托着一只豁了口的破碗,正站在壁画前。

那僧人蓬头垢面,神情落魄,与这金碧辉煌的大殿格格不入。

周围的香客都下意识地离他远一些,生怕沾上他的晦气。

可他毫不在意,只是痴痴地望着那幅巨大的壁画,浑浊的眼中,流露出的不是向往,也不是赞叹,而是一种近似于看着重病之人却无能为力的悲伤。



他又摇了摇头,嘴里喃喃自语:“画技已入化境,可惜,可惜……画的是一座最华美的牢笼,绘的是一碗最甘甜的毒药。

看画之人求生其中,画画之人以此为傲,可悲,可叹!”

这几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在丹青生脑中炸响。

他一生自负,从未受过如此评价。

说他画技化境,他认,可说他的得意之作是“牢笼”、“毒药”,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拨开人群,几步便走到了那僧人面前。

03

“这位师父,请留步!”

丹青生压抑着怒气,声音却依旧有些发抖。



那游方僧人闻声,缓缓转过身,一双看似浑浊的眼睛打量着丹青生,平静地问道:“施主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

丹青生盯着他,“在下便是这幅壁画的作者,丹青生。

方才听师父对拙作的评价,似乎……颇有微词?”

他特意加重了“微词”二字,本以为对方会有些许慌乱或歉意,但那僧人脸上却波澜不惊,只是合十一礼,道:“原来是丹青生大施主,失敬。

贫僧法号‘了尘’。

贫僧并非对施主的画技有微词,恰恰相反,施主的画技,已臻三界之顶峰,非凡人所能及。”

“那师父为何说我的画是牢笼?

是毒药?

这天人极乐之土,乃万善所归,是无数生灵梦寐以求的福地,怎就成了师父口中的不祥之物?”

丹青生咄咄逼人地追问。

了尘和尚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道:“施主,贫僧问你,你画中天人,寿命几何?”

丹青生一愣,傲然道:“按佛经所载,天人寿命,长者可达数劫,短者也有千年,远非我等凡人百年光阴可比。”

“正是。”了尘和尚点点头,“那贫僧再问你,天人可有烦恼?”

“自然没有!

天界无生老病死之苦,无爱别离怨憎会之愁,所思如意,逍遥自在,故称‘极乐’。”

“好。”了尘和尚微微一笑,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凄凉,“一个寿命极长,又毫无痛苦烦恼的地方,身处其中的众生,会做什么?”

丹青生不假思索:“自然是尽情享受这无边福报。”

“说得对。”了尘和尚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幅壁画,“他们会沉浸在无尽的享乐之中,直到福报耗尽的那一天。

施主,你画出了他们的‘乐’,却没有画出他们福尽时的‘衰’;你画出了他们身为天人的‘福’,却没有画出他们福尽后堕落的‘苦’。

你描绘的,只是一个漫长假期的开端,却刻意忽略了假期结束时的残酷真相。

你说,一个让众生沉溺其中、忘记修行、最终耗尽福报而堕入更深痛苦的地方,是不是一座包装精美的牢笼?

一杯味道甘甜,却会腐蚀道心的毒药?”

丹青生被这一连串的反问,问得哑口无言。

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但内心的骄傲,让他不愿就此认输。

他涨红了脸,强辩道:“这……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你又未曾去过天界,怎知天人就一定会堕落?

怎知那不是永恒的归宿?”

04

了尘和尚看着他执拗的样子,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了然的神色。

“施主一生与笔墨丹青为伴,所信者,唯有亲眼所见。

口舌之辩,于你无益。”



他说着,从那破旧的僧袍里,摸出了一小块黑乎乎、看不出材质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东西非木非石,入手温润,还带着一股奇异的清香。

“这是何物?”

丹青生疑惑地接过。

“此乃‘浮屠根’,一种生于传说之地,能沟通梦境与现实的奇香。”

了尘和尚缓缓说道,“施主若真想知道答案,今夜三更,回到你的画室,将此香点燃,静坐于你的画稿之前。

你不是想画出最真实的天界吗?

今夜,贫僧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亲身走进你的画里,以你自身为笔,去感受那极乐世界的每一分真实。”

丹青生闻言,心中大为震动。

一梦入画?

这简直是神怪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

他看着眼前这个形容枯槁的僧人,一半是怀疑,一半却是难以抑制的好奇。

他对自己画中世界的自信,以及对“牢笼毒药”之说的愤懑,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了一个决定。

“好!”

他紧紧攥住那块“浮屠根”,“我便信你一次!

若今夜我能安享天人之乐,证明你所言皆为虚妄,明日此时,你当在这宝刹门前,向我的画磕头谢罪!”

“若贫僧所言非虚呢?”

了尘和尚平静地反问。

“若真如你所言……”丹青生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丹青生,从此封笔,终身再不作画!”

“善。”

了尘和尚双手合十,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托着他的破碗,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丹青生站在原地,手心里那块奇香的余温,仿佛一个巨大的谜团,让他整一下午都心神不宁。

他既期待着夜晚的到来,去戳穿那疯和尚的谎言;又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仿佛自己即将推开的,是一扇他从未预想过的真理之门。

05

是夜,三更。

京城陷入了沉睡,万籁俱寂。

丹青生的画室里,却灯火通明。



他按照了尘和尚的嘱咐,沐浴更衣,将那块“浮屠根”置于香炉中点燃。

一股难以形容的异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那香味不浓烈,却仿佛能钻入人的神魂深处,让人心神宁静,昏昏欲睡。

他强打精神,盘坐在自己绘制的“天人极乐图”最终画稿前。

画稿上的天人仙女,在烛光下似乎都在对他微笑。

他喃喃自语:“我倒要看看,你这疯和尚能变出什么花样……”

话音未落,他眼前的烛火开始晃动,香炉中升起的青烟,不再是笔直向上,而是化作一道道漩涡,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温暖而光明的通道。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正是他笔下的天界!

脚下是洁白如玉的云彩,耳边是宛转悠扬的仙乐,远处是金碧辉煌的宫殿,近处有身着七彩霓裳的天女捧着仙果从他身边笑着飞过,空气中满是琼浆与仙桃的芬芳。

这里的一切,都比他画出来的,生动、真实、美妙一万倍!

“哈哈哈哈!

果然是假的!

那疯和尚果然是在骗我!”

丹青生心中狂喜,他贪婪地呼吸着这里的空气,感受着那份发自内心的、毫无杂质的快乐。

他在这里没有烦恼,没有饥渴,甚至连思考都变得多余,只需要张开双臂,尽情享受这一切就好。

他在这里流连,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百年。

在天界,时间失去了意义。

一天,他正在一棵宝树下听着仙乐,一位鹤发童颜、眉宇间充满智慧光彩的老天人,缓缓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位老天人,正是他壁画中居于中心位置,正在为众天人说法的尊者。

丹青生见到自己笔下最重要的人物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激动地对他行礼。

“老神仙!

此地真是三界第一福地,是所有生灵最终的归宿啊!

能生于此,夫复何求!”

他本以为会得到赞同的微笑,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位老天人用一种极其复杂,甚至带着一丝深不见底的悲哀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归宿?”

老天人长叹一声,那声音,竟与白日里了尘和尚的叹息如出一辙。

“年轻人,你错了。

这里不是归宿,只是一个……中转的地方。

一个用福报搭建起来,看起来很美,却更让人绝望的中转站。”

丹青生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无法理解,在这样完美的地方,为何还会有“绝望”二字。

“老神仙,您何出此言?”

他急切地问,“此地极乐,永享天福,怎么会是中转站?

又何谈绝望?

我们既然来了,不就是永远留在这里了吗?”

老天人看着周围那些依旧在嬉戏、奏乐、享受的天人,眼中那抹悲哀更浓了。

他转过头,直视着丹青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永远?

年轻人,这六道之内,何曾有过‘永远’二字?

你可知,我们天人,看似风光,却为何始终跳不出这轮回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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