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米婆回忆:通灵时一定要再三确认鬼魂身份,稍有不慎便招致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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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黄三姑,是个问米婆。

说白了,就是端一碗米,请逝去的人上来,跟阳间的亲人说说话,了却一些执念。

这行干了三十年,我见过太多阴阳两隔的悲欢,也守着我们这行最要紧的一条规矩,那就是:通灵请魂,一定要再三确认上来的是谁。

碗里的米粒会动,油灯的火苗会跳,那只是说明有“东西”来了,但不一定是你请的那位。

阴间的“孤魂野鬼”多得很,它们会抢着上身,贪恋阳间的祭品和活人的阳气。

一旦被它们骗过,轻则元气大伤,重则……会被它缠上,反噬己身,落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我之所以把这条规矩刻在骨子里,是因为在我刚出师那会儿,就因为一时心软和疏忽,犯过一次大错。

那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也让我明白,与阴间打交道,容不得半点差池。

那件事,要从一对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老夫妻说起。

01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秋日,湿冷的气息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我刚送走一拨客人,正准备歇口气,一对中年夫妻便撑着伞,站在了我家堂屋的门槛外。



男人大概五十出头,穿着一件半旧的夹克,面色蜡黄,眼神黯淡。

女人身形瘦弱,裹着一条灰色的围巾,眼泡红肿,一看就是终日以泪洗面的人。

他们身上那股浓得化不开的悲伤气息,让我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黄姑,”男人先开了口,声音沙哑,“我们……我们想请您给问个米,看看……看看我那苦命的儿子。”

我将他们请进屋,倒了两杯热茶。女人一坐下,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他们告诉我,他们的独生子叫张伟,今年二十一岁,是个很争气的大学生,安静、内向,也很孝顺。

一个月前,学校组织去邻省的山区写生,结果张伟在河边失足,掉进了水里,等被同学发现救上来时,人已经没气了。

警方最终的结论是意外溺亡,学校也赔了钱,但老两口怎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的儿子从小就懂事,从不去危险的地方,怎么会好端端地失足落水?

他们心里憋着一口气,活不见人,死不见魂,这一个月来,夜夜都合不上眼,只想再见儿子一面,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我听着他们的诉说,心里也跟着发酸。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世上最残忍的事。

我按照规矩,问了他们儿子的生辰八字、准确的死亡时辰,以及他生前最贴身的一件物品。

女人从随身的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了一块半旧的电子表,说这是儿子高考那年,他们凑钱给他买的礼物,他一直戴着,寸步不离。

我接过那块表,入手冰凉。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是一桩再正常不过的“问米”生意。我看着老两口那充满期盼和哀求的眼神,心中一软,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可以,”我说,“但我的规矩你们要守。第一,通灵时,问什么答什么,不要随意打断;第二,不问横财,不问阴私,不害他人;第三,请魂上身,悲伤可以,但不能大哭大闹,惊了灵体,乱了气场。你们能做到吗?”

“能,我们能!”老两口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

02

与阴间打交道,准备工作容不得半点马虎。

送走张家夫妻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

我先将堂屋打扫干净,用柚子叶泡过的清水,从里到外洒了一遍,这叫“涤尘”,为的是洗去屋子里的污秽和杂乱的气场,给“客人”一片清净地。



接着,我搬出那张用了几十年的八仙桌,摆在堂屋正中。桌上铺上黄布,按照“请神”的规矩,摆上法器。

左手位是“阳”,摆三根红烛,象征“人”之精神;右手位是“阴”,摆三炷清香,用来接引“鬼”之魂路。

正中间,则是一碗米,一碗清水,还有一碟我亲自做的、用来供奉各路“过路神”的米糕。

而这其中,最关键的,自然是那碗米。

这米,不能是市面上买的精米,必须是当年新收的、带着谷壳的糙米,这样的米,阳气和地气最足,最容易跟灵体产生感应。

我从米缸里,不多不少,不多不少,用手满满地捧出三把,放入一只青花瓷碗中,再用一块全新的红布盖上。这碗米,就是我和阴间沟通的桥梁。

布置好法坛,我开始准备自己。

我先是沐浴更衣。用大锅烧了热水,里面放了七片柚子叶、三片榕树叶,还有一小撮糯米,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冲洗了一遍,这是为了洗去我身上的阳间烟火气,让身体变得“干净”,更容易与灵体“通感”。

然后,我换上了一身宽松的黑色土布衫,不佩戴任何金属首饰。

坐在法坛前,我开始静坐,调整自己的呼吸。

这个过程,叫“守静”,目的是让自己的心神沉淀下来,排除杂念,将精神状态调整到一种似醒非醒、似空非空的境界。

窗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敲打着屋檐。

屋内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我没有开灯,只点燃了那三根红烛。

烛火摇曳,将我的影子投在背后的墙上,拉得老长,显得有些变形。

堂屋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而肃穆。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外界的雨声、风声,都变得遥远起来。

我能感觉到,这个小小的空间,正在从我们生活的“阳界”,慢慢地剥离出去,变成一个介于阴阳之间的“渡口”。

张家夫妻俩准时在黄昏时分到来。我让他们坐在八仙桌的对面,将那块手表放在了米碗的旁边。

03

黄昏,是阴阳交替之时,也是阴间“开门”的时刻。

我坐在法坛后,示意张家夫妻不要出声。

我先点燃了三炷清香,对着堂屋门外拜了三拜,口中默念着一些请各路“引路神”行个方便的词。



做完这一切,我重新坐定,双手轻轻地搭在那只盖着红布的米碗上。

我的呼吸变得悠长而缓慢,意识开始逐渐放空。

我口中开始念诵“请魂咒”,那咒语没有固定的词句,是我们这一脉代代相传的音节和韵律,低沉、重复,带着一种能穿透界限的频率。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黄泉路,魂魄请归来……”

“……阳间有亲,血脉为引,一饭之恩,暂回阳身……”

我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张伟的名字,以及他的生辰八字。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堂屋里回荡,仿佛不是从我嘴里发出,而是来自四面八方。

渐渐地,我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开始下降,烛火的火苗,不再是安稳地向上,而是开始向着一个方向诡异地倾斜、拉长,颜色也从温暖的橘红色,变成了带着一丝幽绿的冷色。

来了。

我能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门外飘了进来,在屋子里盘旋。

我立刻集中精神,用自己的意念,将这股气息引向那只米碗。

我的双手能清晰地感觉到,碗里的米粒,开始在红布下发出了极其轻微的“簌簌”声,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里面蠕动。

紧接着,那只青花瓷碗,开始以一种极小的幅度,有节奏地轻轻震动起来。

成了。有“东西”上身了。

我的意识仿佛被抽离了身体,坠入一片冰冷而黑暗的深渊。

我的身体不再属于我,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可供暂时停靠的“容器”。

我的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不属于我的“嗬嗬”声。我缓缓地抬起头,透过一层朦胧的“水汽”,看向对面的张家夫妻。

“你们……是谁?”一个陌生、虚弱、带着浓重水汽的声音,从我的嘴里飘了出来。

张家夫妻俩吓得浑身一颤,但更多的是激动。

张母哆嗦着嘴唇,刚要开口,我便按照规矩,用那个声音问出了第一个验证身份的问题:

“你若是张伟,可还记得,你母亲最爱在窗台上摆弄的,是什么花?”

这个问题,是我临时起意问的,并未提前告知。

对面的“我”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然后,那个沙哑的声音,清晰地吐出了两个字:

“……兰花。”

张母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捂着嘴,拼命地点头。

04

身份的初步验证通过了,张家夫妻俩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是伟伟……真的是我们的伟伟……”张母泣不成声,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我,但又因为害怕而缩了回去。

“伟伟,我的儿啊!”张父也红了眼眶,声音哽咽,“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冷不冷?有没有钱花?”

这是所有痛失子女的父母,最关心也最揪心的问题。

“我”的身体蜷缩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寒冷。那个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和茫然:“冷……这里好黑,好冷……我……我找不到路……”

这番话,更是让老两口心如刀割。

“儿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说你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水的,是真的吗?”张父问出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是……是我不小心……河边的石头太滑了,我脚下一滑……就掉下去了……水好冷,我喊不出来……”

“它”断断续续地讲述着“自己”的死因,每一个细节,都与警方的调查报告完美吻合。这让张家夫妻俩再也没有了丝毫怀疑。

为了让老两舍得更安心,也为了进一步确认“它”的身份,“我”又主动说出了一件只有他们家人才知道的秘密。

“爸……妈……对不起……”那个声音带着哭腔,“我书桌上,《百年孤独》那本书里……夹层里有我存的八百块钱……我本来……想等您生日的时候,给您买一个新的剃须刀……现在……用不上了……”

这个细节,如同一记重锤,彻底击溃了老两口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张父再也忍不住,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因为他那个用了十几年的旧剃须刀,前阵子刚坏了,他还念叨过要买个新的。

这件事,他只在家里随口提过一次,儿子竟然就记在了心里。

一时间,整个堂屋里,都充斥着一家三口“团聚”后的悲伤与温情。

他们问着“张伟”在那边的生活,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别被人欺负,又承诺会多给他烧些纸钱衣物过去。

而“张伟”,也一一应答,言语间充满了对父母的眷恋和不舍。

我作为这场通灵的“容器”和旁观者,意识浮沉在黑暗里。

按理说,验证到这个地步,基本可以确定是正主无疑了。

但我心里,却始终萦知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对劲。

这股不对劲,来自于那个“灵体”的情绪。

它表现出的悲伤、恐惧、眷恋,都太过“完美”,完美得像是在照着一个写好的剧本在演。

一个刚刚横死的年轻魂魄,更多的应该是茫然、混乱和怨气,而不是如此清晰的逻辑和充沛的情感。

但当时,我被张家夫妻那股巨大而浓烈的悲伤气场所包围,那股力量几乎要将我的意识淹没。

我把心里那点疑虑,归咎于自己通灵时精神消耗过大产生的错觉,并没有深究。

我犯了入行以来,最致命的一个错误:我被委托人的情绪,影响了我的专业判断。

05

香,已经快要燃尽了。按照规矩,香尽魂散,通灵必须结束。

我强行打断了还在依依不舍的张家夫妻,开始念诵“送魂咒”,为上身的灵体指引回归阴间的路。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来时路……”

“阳间道,不久留,速速入轮回……”

我抓起桌上的那串铜铃,用力地摇晃起来。清脆的铃声,如同惊雷,能斩断阴阳之间的牵绊。

随着铃声响起,我能感觉到,附在我身上的那股阴冷气息,开始缓缓地向外剥离。那种魂魄离体的拉扯感,让我一阵阵地眩晕。

对面的“我”,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趴在桌子上,不再动弹。



屋子里的温度,在慢慢回升。烛火的幽绿色褪去,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橘红色。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张家夫妻俩虽然满脸泪痕,但眉宇间的郁结之气,却消散了不少。

能与儿子再说上话,了却了心愿,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慰藉。他们站起身,准备向我道谢。

我也准备收回意识,彻底结束这场通灵。

我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准备睁开眼睛。

但就在这一刻,我浑身的汗毛,毫无征兆地全部竖了起来!

不对!

不对劲!

虽然附身的那个“灵体”已经离开了,但我与阴间连接的那道“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干净利落地关上!

我能感觉到,在我的意识最深处,还残留着一丝极度阴冷的、带着嘲弄意味的气息,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死死地盯着我。

附在我身上的,只是一个被它派出来演戏的傀儡!

真正厉害的那个东西,从头到尾,都隐藏在幕后,它根本没走!它在利用这场通灵,和我建立了某种联系,现在,它赖上我了!

我的血液瞬间凉了半截。我立刻意识到,我被骗了。

那个“灵体”所说的一切,包括那个关于剃须刀的私密细节,都可能是这个强大的“东西”,通过读取张家夫妻强烈的思念和记忆,甚至是他们带来的那块手表上残留的信息,而拼凑出来的谎言!

太大意了!我被他们那看似天衣无缝的悲情故事所蒙蔽,跳过了好几步我自己内部验证的秘法,直接让那个东西登堂入室了!

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他们的儿子。

它所图谋的,比一顿祭品和一点阳气,要大得多!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的疲惫和温和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仪式结束了,你们可以走了。”我声音干涩地对张家夫妻说。

“谢谢您,大师,谢谢您让我们再见儿子一面……”张母还在擦着眼泪,满心感激。

“站住。”我厉声喝道,打断了她的话。

夫妻俩被我突然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

我死死地盯着他们,额角上,一滴冷汗缓缓滑落。我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刚才上身的,根本不是你们的儿子。你们以为送走了,但它还在这里,就在这间屋子里看着我们。说!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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