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赵队，市中心‘金色年华’公寓，C栋，有人坠楼，女性，当场死亡。”
电话里，报警中心的声音带着不同寻常的凝重。
“死者身份，初步怀疑是住在十八楼的，名模苏玥。”
01
市刑警支队的队长赵伟，是在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接到这个案子的。
电话里，报警中心的声音，都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凝重。
“赵队，市中心‘金色年华’公寓，C栋，有人从18层坠楼，女性，当场死亡。”
“死者身份，初步怀疑是住在十八楼的，名模苏玥。”
“苏玥”这两个字，让赵伟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这个名字，最近在各大时尚杂志和网站上，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赵伟虽然不关心时尚圈，但也在地铁广告和电视上，见过那张年轻又漂亮的脸。
当他带着队员赶到现场时，警戒线外，已经围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和闻风而来的媒体记者。
死者躺在楼下的草坪上，身上盖着白布。
但那从白布下，露出来的一截过分纤细修长的，已经失去生命力的小腿，依然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曾经的身份。
法医的初步鉴定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死者正是二十三岁的模特苏玥。
高坠身亡，死亡时间，大概在一小时前。
赵伟带着队员，上了十八楼，苏玥的公寓。
房门是从内部反锁的，没有被撬动的痕迹。
屋子里，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阳台的窗户，大开着。
窗台边，还放着一双精致的，摆放得异常整齐的女士拖鞋。
一切的迹象，都像是一场典型的，决绝的自杀。
可赵伟看着那双拖鞋，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个人，在决定要从十八楼跳下去的时候，还会如此冷静地，把拖鞋摆放得这么整齐吗？
就好像，她不是要去赴死，而只是要出一次远门。
02
对死者苏玥的背景调查，迅速展开。
调查的第一站，是苏玥签约的模特经纪公司。
公司的负责人，是一个名叫Linda的，看起来精明干练的女人。
一提到苏玥的死，Linda的脸上，就写满了震惊和惋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玥怎么可能自杀？”
Linda告诉赵伟，苏玥是她从业十年来，见过的最有天赋，也最努力的模特。
她说，苏玥不是那种靠脸吃饭的花瓶。
她的台步，她的镜头感，她在时尚方面的悟性，都是顶级的。
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有着近乎苛刻的自律。
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吧，每天坚持健身，严格控制饮食。
Linda说：“这个圈子有多乱，您可能不知道，赵队。但苏玥，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她的事业上。她的目标，是成为国际超模，是站上米兰和巴黎的T台。”
“就在一个月前，公司花了很大代价，才争取到一个名额，送她去法国，参加一个顶级的模特培训。”
“她上个星期才刚刚回来，所有人都说，她在法国的表现，惊艳了所有的导师。”
“我们正准备给她开庆功会，给她接洽一个国际大牌的代言。她的事业，马上就要起飞了。”
Linda的情绪很激动。
“这样一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女孩，怎么可能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自杀？”
赵伟沉默地听着，然后问：“那她从法国回来以后，你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Linda想了想，说：“好像……是比以前，沉默了一点。”
“她回来那天，我去机场接她，感觉她有点累，话不多。我当时以为，她就是倒时差，或者是培训太辛苦了，没多想。”
“我还跟她开玩笑，说她现在是大牌了，开始有高冷范儿了。”
“现在想来，她那时候的安静，似乎不只是疲惫……”
03
离开经纪公司，赵伟找到了苏玥生前最好的朋友，一个同公司的，名叫小雯的模特。
和小雯见面的地方，约在一家咖啡馆。
小雯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已经哭过很久了。
她和Linda口中那个光芒四射的“未来超模”不同，她给赵伟讲述的，是一个更真实，也更让人心疼的苏玥。
小雯说，苏玥是她们那批模特里，出身最不好的一个。
她来自一个很偏远的小县城，家里条件很差，下面还有一个正在上学的弟弟。
她刚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住在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里，每天啃着最便宜的馒头和咸菜。
她之所以那么努力，就是想挣钱，给爸妈在老家盖个新房子，让弟弟能安心读书。
小雯说：“玥玥是这个圈子里，我见过的，最善良的女孩。”
“她从来不跟我们争抢资源，有了好的工作机会，她甚至还会推荐给我们。”
“她看到新来的模特被欺负，她会第一个站出去，替人家说话。”
“她自己省吃俭用，却会把公司发的餐券，都送给那些比她还困难的姐妹。”
“我们都笑她傻，说她这样，一辈子都出不了头。可她总是笑笑说，大家都不容易，能帮一点是一点。”
赵伟问：“她去法国前，跟你联系过吗？”
“联系了。”小雯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高兴得像个孩子，她说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不能辜-负公司的期望。”
“可她回来后，就变了。”
“她变得心事重重的，好几次，我跟她说话，她都在走神。”
“我约她出去吃饭，她也说累，不想动。”
“我问她，是不是在法国遇到什么事了？是不是被那些外国模特欺负了？或者是有谁，对她做了不好的事？”
“她每次，都只是摇摇头，强笑着说，没有啊，就是有点想家了，让我别瞎想。”
小雯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可我知道，她一定有事瞒着我。”
“她那种悲伤，是藏不住的。她的眼睛里，没有光了。”
04
第三天，苏玥的父母，从几千里外的老家，赶到了这座他们从未踏足过的繁华都市。
来的是一对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夫妻。
他们的脸上，刻满了皱纹，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
在市刑警队的接待室里，赵伟见到了他们。
苏玥的母亲，在看到赵伟的那一刻，就崩溃了，抱着自己的丈夫，哭得撕心裂肺。
苏玥的父亲，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他红着眼，一根接一根地抽着最劣质的卷烟，手抖得厉害。
他们从一个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沓照片。
照片上的苏玥，从一个扎着羊角辫的，黑瘦的小女孩，一点点地，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的少女。
苏玥的父亲，指着一张苏玥穿着高中校服的照片，用带着浓重乡音的，沙哑的口音说：
“警察同志，俺家玥玥，从小就懂事。”
“她学习好，年年都拿奖状。她说，她要考北京的大学，要当个有用的人。”
“后来，她说她喜欢当模特，能挣大钱。我们就让她去了。”
“她每个月，都给我们寄钱回来，一分都舍不得自己花。”
“就在上个月，她还打电话回来说，爸，妈，我给你们攒够了盖新房子的钱了，等我这次从法国回来，就给你们盖个村里最气派的大瓦房。”
“她还说，要给她弟，在城里买套房子，娶媳妇用。”
苏玥的母亲，也哭着说：“俺家玥玥，那么孝顺，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她怎么可能自己想不开啊！”
“她跟我们说，等她挣够了钱，就把我们都接来城里享福。”
“她怎么舍得，就这么丢下我们走了啊！”
“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一定要查清楚啊！一定是有人害了俺家玥-玥！一定是！”
看着眼前这两位悲痛欲绝的老人，赵伟的心里，沉甸甸的。
一个对未来充满了规划，对家庭充满了责任感的女孩，自杀的动机，确实显得那么的苍白和无力。
难道，真的不是自杀？
05
对苏玥公寓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搜查，在第四天展开了。
这一次，搜查得更加仔细，几乎是地毯式的。
赵伟的目标很明确，他要找的，是任何可能揭示苏玥死因的，文字性的东西。
比如，日记，信件，或者是一张写着几句话的便签。
可是，他们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一无所获。
苏玥的公寓，干净得，就像她这个人对外展示的形象一样，无懈可击，没有任何可以窥探她内心的缝隙。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的时候。
一个年轻的，负责勘查卧室的警员，发出了“咦”的一声。
“赵队，您来看一下这个。”
赵伟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白色的床头柜。
所有的抽屉，都已经拉开，里面空空如也。
年轻警员指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说：“我刚才又检查了一遍，发现这个抽屉的顶板内侧，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了进去，在抽屉的顶板上，摸索着。
很快，他的指尖，就触碰到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的边缘。
他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把那个东西，抠了下来。
那是一个被黑色的电工胶布，紧紧地，粘在抽屉顶板内侧的，小小的，不起眼的U盘。
这个发现，让在场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在这样一个信息化的时代，一个人，如果想留下最重要的秘密，那最有可能的载体，就是这样一个，可以储存海量信息，又便于隐藏的U盘。
回到警局，技术部门的同事，立刻对这个U盘，进行了读取。
所有参与案件的刑警，都围在了电脑屏幕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谜底的揭晓。
U盘里，没有复杂的加密。
打开之后，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文件名，是一串日期。
正是苏玥从法国回来的，第二天。
技术员移动鼠标，双击，点开了那个文件。
视频开始播放了。
画面里，是苏玥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她坐在自己的卧室里，背景，就是那个他们刚刚搜查过的，一尘不染的房间。
她没有化妆，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异常的平静。
她看着镜头，像是看着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
然后，她开口了。
审讯室里，一片死寂，只有苏玥那清晰又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在缓缓地流淌。
她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随着她的讲述，在场的所有人，这些见惯了各种罪恶和人性的硬汉刑警们，脸上的表情，都开始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到愤怒，再到最后，那无法抑制的，巨大的悲伤。
视频播放到最后。
屏幕前的赵伟，这个在刑警队里，以铁面无情著称的男人，再也控制不住。
他猛地转过身，抬手，擦去了自己眼角，那不该属于一个刑警队长的，滚烫的泪水。
而他身边那个年轻的警员，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队长......她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