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凌晨四点的黄浦江畔，寒风刺骨。
周志强紧紧搂着两个月大的儿子，身旁的妻子林小梅泪已流干。
"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他颤抖着摸出银行卡塞进孩子襁褓——余额400万，密码是儿子的生日。
就在他抬脚跨过栏杆的瞬间，暗处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住手！"白发老人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中精光迸射："马天龙那个杂种，也配逼死三条人命？"
01
黄浦江的水，从来都是冷的。
那天凌晨四点，天还没亮，外滩边上静得能听见江水拍打堤岸的声音。
周志强抱着才两个月大的儿子，和妻子林小梅手牵着手，站在栏杆边上。
小娃娃睡得正香，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爸妈要干什么。
"强子，咱真要走这一步吗？"林小梅声音发抖，眼泪早就流干了。
周志强没说话，只是把儿子往怀里搂得更紧了些。
他三十出头，原本英俊的脸上现在全是胡茬，眼睛红得吓人。
谁能想到，三个月前他还是上海滩小有名气的建材老板，开着宝马，住着大平层，银行卡里躺着四百多万存款。
"小梅，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孩子。"周志强嗓子哑得不像话，"我周志强活到三十岁，从没想过会被人逼到这份上。"
林小梅突然抓住丈夫的手："要不咱们再想想办法？说不定..."
"没用了。"周志强摇头，"马天龙那个王八蛋已经把咱们的路全堵死了。今天不跳，明天他们找上门来，咱们死得更难看。"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儿子的小被子里：
"这卡里是咱们最后的四百二十万，密码是儿子的生日。等有人发现咱们...这钱就当给儿子留个念想。"
林小梅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哭出声来。
周志强一咬牙，抱起儿子就要翻栏杆——
"慢着！"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周志强吓得一哆嗦，差点把孩子掉下去。
回头一看，是个穿着旧中山装的白头发老头，正拄着拐棍站在五步开外。
"大爷，您...您别管闲事。"周志强声音发颤，"我们活不下去了..."
老头没说话，慢悠悠走过来，突然一把抓住周志强的手腕。
那手劲儿大得吓人，根本不像个老人。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还有这么小的娃娃，说什么活不下去？"
老头眼睛亮得吓人，"跟我走，把事儿说清楚。要是听完我还觉得你们该死，我亲自送你们上路！"
周志强和林小梅对视一眼，不知怎么的，就被这老头拽到了附近一个早点摊。热腾腾的豆浆下肚，周志强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大爷，您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
02
要说周志强和林小梅，原本是上海滩上一对让人羡慕的小夫妻。
周志强老家在江苏农村，十六岁就跟着老乡来上海打工，从工地小工干起，后来自己承包点小工程。
林小梅是安徽人，在建材市场当售货员时认识的周志强。
俩人白手起家，省吃俭用，终于在五年前开了自己的建材公司。
周志强脑子活，肯吃苦；林小梅会来事儿，嘴甜。
小两口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去年还在浦东买了套大房子，今年初生了儿子周小宝。
可谁能想到，灾祸来得比龙卷风还快。
三个月前，周志强的堂哥周大富找上门来，说有个大项目要合作。
周大富比周志强大十岁，在上海混得早，据说认识不少大老板。
"志强啊，这次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周大富拍着胸脯保证，"马天龙马总你知道吧？上海滩数一数二的开发商！他手上有块地要开发，建材全包给你做，至少能赚这个数！"
周大富伸出五根手指头。
"五百万？"周志强眼睛一亮。
"五千万！"周大富哈哈大笑，"不过前期得垫点资，马总那边规矩，要看到诚意。"
周志强当时就心动了。回家跟林小梅一说，林小梅有点犹豫：
"强子，我总觉得堂哥这人不太靠谱..."
"哎呀，你懂什么！"周志强不以为然，"马天龙的名号在上海滩谁不知道？再说了，大富哥从小对我最好，能坑我吗？"
第二天，周志强就跟着周大富去见了马天龙。那马天龙五十多岁，大背头油光锃亮，手上戴着个翡翠扳指，派头十足。
在陆家嘴最贵的餐厅包间里，马天龙拍着周志强的肩膀说：
"小周啊，大富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他们老周家最有出息的！这次合作成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周志强被捧得晕头转向，当场就签了合同。
按照约定，他需要先垫资八百万采购建材，等工程开工后按月结算。
"强子，咱账上就四百多万，上哪弄八百万去？"回家后林小梅急得直跺脚。
周志强胸有成竹："我把房子抵押了，能贷出四百万。再加上存款，刚好够。等第一批货款回来，立刻把贷款还上！"
林小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但拗不过丈夫，只好同意。就这样，周志强把全部家当都投了进去，按照马天龙给的清单，采购了大批建材送到指定仓库。
交货那天，周大富和马天龙亲自验收，还夸周志强办事靠谱。
马天龙当场写了张支票给周志强："这是首期货款，四百万，明天去银行兑现。"
周志强乐得合不拢嘴，回家就跟林小梅说："等着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第二天，周志强兴冲冲去银行兑支票，却被柜员告知支票是空头的。
他赶紧给马天龙打电话，却发现号码已成空号。再跑到马天龙公司，门口贴着"停业整顿"的通知。
周志强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03
接下来的日子，对周志强一家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先是银行来催收房贷，接着是建材供应商讨要货款。周志强这才发现，当初签的合同里全是坑——马天龙的公司只是个空壳，而周志强签的是无限连带责任合同。
不到一个月，法院的传票就来了。周志强的房子、车子全被查封，银行账户也被冻结。
最要命的是，那些建材供应商里有几个是道上混的，天天堵在周志强家门口要钱。
"周老板，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个刀疤脸狞笑着，"再给你三天，要是还不上钱，别怪我们不客气！"
周志强跪在地上磕头："大哥，我真的被骗了，求您宽限几天..."
"宽限？"刀疤脸一脚踹翻周志强，"马总说了，你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周志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切都是马天龙和周大富设的局！
他疯了一样找周大富，却发现堂哥早就人间蒸发了。
走投无路之下，周志强带着老婆孩子东躲西藏。
可那些追债的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最后通牒来的那天晚上，刀疤脸带着几个人把周志强堵在巷子里，打得他吐血。
"最后一天！明天这个时候见不到钱，我们就拿你老婆孩子抵债！"
刀疤脸踩在周志强脸上，"马总说了，你老婆长得不错，卖到东南亚能值几个钱！"
周志强爬回家，看见林小梅正抱着儿子哭。
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与其眼睁睁看着妻儿受辱，不如...
"小梅，咱们走吧。"周志强擦掉嘴角的血，"黄浦江的水干净，咱们一家三口，死也要死在一起。"
林小梅看着丈夫青紫的脸，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收拾了几件孩子的衣服。那天半夜，他们悄悄溜出临时租住的破房子，来到了外滩...
04
早点摊上，周志强讲完自己的遭遇，已经泣不成声。林小梅紧紧抱着儿子，生怕一松手孩子就会消失似的。
白发老头一直没说话，只是慢悠悠地喝着豆浆。
等周志强说完，老头突然笑了："就这点事儿，也值得去死？"
周志强猛地抬头："大爷，您不知道马天龙在上海的势力..."
"啪！"老头突然把豆浆碗摔在地上，吓得周志强一哆嗦。
"马天龙算个屁！"老头冷笑，"三十年前我混上海滩的时候，他还在乡下偷鸡摸狗呢！"
周志强和林小梅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老头什么来头。
老头站起身，从兜里掏出部老式手机拨了个号码：
"小张啊，我陈建国。对，就是那个陈建国。有对年轻夫妻被马天龙坑了，你给安排个住处...对，要安全的。"
挂掉电话，老头看着目瞪口呆的小两口："我叫陈建国，别人都叫我陈老。你们俩，从今天起跟我混。马天龙欠你们的，我帮你们十倍讨回来！"
周志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陈...陈老，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陈老眯起眼睛："三十年前，我和你一样，被逼得差点跳黄浦江。后来我活下来了，才有了今天的陈建国。"
他拍拍周志强的肩膀，"我看你小子有骨气，宁死也不让老婆孩子受辱，是条汉子！"
正说着，一辆黑色奔驰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个穿西装的中年人，恭恭敬敬地对陈老鞠躬："陈老，都安排好了。"
陈老点点头，对周志强说："上车吧，带你们去个安全的地方。"
周志强犹豫地看向妻子。林小梅突然问："陈老，您...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陈老哈哈大笑："我啊，就是个退休的老头子。不过..."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上海滩上那些所谓的大佬，见了我都得叫声爷！"
就这样，周志强一家跟着陈老上了车。车子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了郊区一栋不起眼的小楼前。
"这里是我的一个老宅子，没人知道。"陈老带他们进屋，"你们先住下，明天开始，我教你们怎么对付马天龙那种人渣！"
进屋后，周志强才发现这"老宅子"别有洞天——外面看着普通，里面装修得跟五星级酒店似的，还有保姆和保镖。
陈老让保姆带林小梅和孩子去休息，然后把周志强叫到书房。他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沓文件，扔在桌上。
"看看吧，这是马天龙的全部资料。"
周志强翻开文件，越看越心惊——里面详细记录了马天龙这些年的所有违法勾当，从诈骗到洗钱，甚至还有几起伤人案的证据。
"陈老，您怎么会有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