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英国男子肯·威尔曼在布里斯托尔海滩遛狗时,发现一坨灰扑扑的"怪石头",重达85公斤,还散发浓烈腥臭味。他忍着恶心扛回家,不料几个月后,这臭烘烘的玩意儿竟被香水公司开价120万英镑(约合人民币1100万元)买走了。
一时间,他的邻居和网友们都惊呆了:"真是开了眼了,啥粪便比黄金还值钱?"
这坨"粪便"其实就是著名的“定香上品”龙涎香:抹香鲸的块状肠道分泌物。当抹香鲸吞下大王乌贼时,消化不了的硬喙会刺激肠道分泌蜡状物包裹异物。这些分泌物在鲸体内堆积几年甚至几十年,最终结成石块状排出。
刚排泄的龙涎香又黑又软,腥臭堪比臭鱼烂虾,但随海水漂流几十年后,经阳光暴晒和氧化作用,竟蜕变成散发木质香、奶香的宝贝疙瘩。
价比黄金的"海洋钻石"
龙涎香这么值钱是有道理的,首先实在是太难得了,全球约20万头抹香鲸中,只有不到5%的个体会产生龙涎香。每年自然排出的总量不足500公斤,而国际香料市场的需求量高达250吨,这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2020年泰国渔民捞到19.5公斤龙涎香,当场就有人出价3000万泰铢(约合580万人民币);同年在台湾兰屿发现的4公斤龙涎香,也卖出了20万美元的高价。
再一个龙涎香其实是香料界的"定海神针",龙涎香里含有的龙涎香醇,氧化后会变成降龙涎醚,这可是顶级香水的黄金定香剂。
普通香水喷身上三四个钟头就闻不着了,要是加了0.1%的天然龙涎香,香味能坚持三天不散。法国有个调香师说过它能让香味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往鼻子里钻。
龙涎香自古以来就是奢侈品,宋朝那会儿,一两龙涎香能换一百两白银,够一个普通老百姓吃十年饭。明朝郑和下西洋的时候,船队专门在东南亚找龙涎香给皇帝进贡。
欧洲人管它叫"灰琥珀",路易十四登基大典上用的熏香,里头就掺了龙涎香粉末。
1993年科学家倒是合成了降龙涎醚,但人造的闻起来就是差点意思,比不上天然货的层次感。天然龙涎香里有400多种微量成分,就像大海花了上百年调出来的鸡尾酒,混着海风、老木头和焦糖的复杂味道。
中医还拿它当宝贝药材,《本草纲目》里说龙涎香能"活血利气,散症结",现代研究也发现里面的萜类化合物确实能消炎、抗氧化。
龙涎香这么值钱,以前可害惨了抹香鲸。19世纪那会儿,捕鲸船为了找龙涎香,把鲸鱼肚子剖开找黑乎乎的分泌物,哪知道没经过海水泡的"新鲜货"根本不值钱。
现在虽然有了保护政策,抹香鲸数量回升了,可日子还是不好过,塑料袋这些垃圾会堵住鲸鱼的肠子,轮船的噪音吵得它们找不着吃的。要是把抹香鲸都祸害没了,丢的不光是龙涎香,整个海洋的生态都得乱套。
去海边溜达的时候,多留意下脚底下,万一能捡到白色的"石头疙瘩"呢!这相当于抹香鲸馈赠给你的礼物,不过专家也提醒过,真货表面都有龟裂纹路,摸着有点黏手,拿火一烤还会冒油,假的没有这些特征。
但咱得明白,捡到龙涎香可比中彩票还难,与其做梦靠"粪"发家,不如一起保护这些深海里的"香水师傅",您说是这个理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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