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律师事务所里，韩妍紧握着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对面坐着她结婚五年的丈夫贺文斌。
"你签不签？"贺文斌冷着脸推过签字笔。
"凭什么让我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公司股份，你一样都不给我？"韩妍声音颤抖。
"那是我婚前的财产，跟你有什么关系？"
"贺文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韩妍猛地站起身，"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心里清楚。"
"付出？"贺文斌嗤笑，"你一个家庭主妇能有什么付出？"
"我不签。"韩妍将协议书重重拍在桌上。
"不签也得签。法律规定，30天后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婚都离定了。"贺文斌收起文件，头也不回地离开。
韩妍怎么也想不到，这场看似普通的离婚争执，会让贺文斌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五年前的春天，韩妍在朋友的聚会上第一次见到贺文斌。那时候的他温和有礼，说话总是轻声细语，眼神里有种让人安心的温暖。
"你好，我是贺文斌，做建材生意的。"他主动走过来，递给韩妍一杯红酒。
"韩妍，在银行工作。"韩妍接过酒杯，被他的绅士风度打动。
"银行工作很辛苦吧？经常要加班吗？"贺文斌关切地问。
"还好，就是有时候要应付各种检查，确实挺累的。"韩妍苦笑。
"如果有一天你不想工作了，我养你。"贺文斌半开玩笑地说。
当时的韩妍被这句话感动得一塌糊涂。一个刚认识的男人，竟然愿意说出这样的承诺。
婚后的第二个月，韩妍就辞了职。贺文斌的建材公司发展得很好，收入稳定，足够养活一家三口。韩妍怀孕后，贺文斌更是体贴入微，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饭。
"老婆，你就安心在家养胎，外面的事都交给我。"贺文斌一边给韩妍按摩肩膀，一边温柔地说。
"你这么忙，我心里过意不去。"韩妍靠在他怀里。
"傻瓜，你给我生孩子，比我做什么都重要。"
儿子出生后，贺文斌更是把韩妍当宝贝一样呵护。孩子哭闹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起床。
"你刚生完孩子，要好好休息。"贺文斌抱起儿子，轻声哄着。
"文斌，你对我真的很好。"韩妍眼含热泪。
"这是应该的，你是我老婆。"
那些年，韩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贺文斌的公司越做越大，他们搬进了二百平米的大房子，买了豪车，儿子上了最好的幼儿园。
可是从一年前开始，一切都变了。
"文斌，你最近怎么老是这么晚回来？"韩妍看着深夜才到家的贺文斌。
"公司忙，要谈几个大项目。"贺文斌头也不抬地换衣服。
"那你至少给我打个电话啊，我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还要担心你。"
"知道了，以后注意。"贺文斌的语气很不耐烦。
从那以后，贺文斌回家越来越晚，话也越来越少。以前他会陪儿子玩，会主动和韩妍聊天，现在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爸爸，和我玩积木吧。"五岁的儿子拉着贺文斌的衣角。
"爸爸累了，明天再玩。"贺文斌推开儿子。
"文斌，儿子想你了，你就陪他玩一会儿吧。"韩妍劝道。
"韩妍，你能不能别这么烦？我在外面赚钱已经够累了，回家还不能休息？"贺文斌黑着脸吼道。
韩妍被他的态度吓住了。以前的贺文斌从来不会这样对她说话。
更让韩妍不安的是，贺文斌的手机响起时，他总是走到阳台上去接。有几次韩妍路过，还听到他在和什么人说"宝贝"、"想你"这样的话。
"文斌，你在和谁打电话？"韩妍试探着问。
"客户，谈生意的。"贺文斌随口应付。
"谈生意还要说想你？"韩妍追问。
"你听错了。"贺文斌的眼神闪躲。
韩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她开始留意贺文斌的一举一动，发现他的衣服上偶尔会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他的车里也出现过女人的发夹。
"文斌，我们谈谈吧。"一天晚上，韩妍鼓起勇气说。
"谈什么？我很累。"贺文斌连头都没抬。
"谈谈我们的婚姻，谈谈我们的家庭。"韩妍坐到他旁边。
"有什么好谈的？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还想怎么样？"贺文斌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韩妍。
"我是你老婆，不是你的保姆！"韩妍终于爆发了。
"老婆？"贺文斌冷笑，"一个只会花钱不会赚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我老婆？"
就这样，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深。贺文斌变得越来越陌生，韩妍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冰窖里。
直到那个晚上，贺文斌终于摊牌了。
"韩妍，我们离婚吧。"贺文斌突然开口。
韩妍正在厨房洗碗，听到这话，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韩妍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们离婚。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我们不合适。"贺文斌面无表情。
"不合适？我们结婚五年，有了孩子，怎么突然就不合适了？"韩妍的声音在颤抖。
"人是会变的。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想要的女人了。"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韩妍强忍着眼泪问。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我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
"没有爱？那这五年算什么？那我们的儿子算什么？"
"儿子跟我，你可以定期探视。"贺文斌冷漠地说。
"凭什么儿子跟你？我是他妈妈！"韩妍激动地喊道。
"就凭我有能力养活他，而你没有。你离开这个家，什么都不是。"
那一刻，韩妍感觉天塌了。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对她说"我养你"的男人，现在竟然说她什么都不是。
第二天，贺文斌就带着韩妍去了律师事务所。当韩妍看到那份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房子归贺文斌，因为是他婚前购买的。车子归贺文斌，因为登记在他名下。公司股份韩妍没有份，因为是他独资经营的。就连儿子的抚养权，也要归贺文斌。
"我什么都得不到？"韩妍的声音发颤。
"你可以得到自由。"贺文斌讽刺地说。
"贺文斌，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这些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
"付出？你付出了什么？在家享福算付出？"
"我辞掉工作，专心照顾家庭，照顾你，照顾儿子，这不是付出？"
"那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又没有逼你。"
韩妍觉得自己就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原来在贺文斌眼里，她这些年的付出一文不值。
"我不签。"韩妍坚决地说。
"不签也得签。"贺文斌冷笑，"法律规定，30天后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婚都离定了。"
从律师事务所回来后，韩妍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哭了整整一个下午。五岁的儿子看到妈妈哭，也跟着哭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儿子小心翼翼地问。
韩妍抱住儿子，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么小的孩子解释，爸爸妈妈要分开了。
当天晚上，贺文斌回到家，看到哭得眼睛红肿的韩妍，脸上没有一丝愧疚。
"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程序很快就能走完。"他说。
"文斌，我们真的不能再试一次吗？为了儿子，我们再试一次好不好？"韩妍哀求道。
"没有意义。强扭的瓜不甜。"
"那这些年的感情呢？就真的一点都不值得珍惜？"
"感情？"贺文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韩妍，你太天真了。感情能当饭吃？能当房子住？"
"你变了，真的变了。"韩妍绝望地摇头。
"是啊，我变了。我变得现实了，变得理智了。你以为爱情可以当饭吃？可以让我的公司发展壮大？"
韩妍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温和体贴的贺文斌了。金钱和成功改变了他，让他变得冷酷无情。
接下来的日子，韩妍过得像行尸走肉一般。贺文斌仍然住在家里，但两个人形同陌路。他每天早出晚归，连儿子都很少搭理。
"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儿子天真地问。
韩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紧紧抱住儿子，心如刀割。
第十天的时候，韩妍找到了律师黄明远。黄律师是朋友介绍的，据说专门处理婚姻家庭纠纷，很有经验。
"黄律师，我想咨询一下，我有没有可能争取到一些财产分割？"韩妍怯生生地问。
黄明远看完贺文斌起草的离婚协议，皱了皱眉头："韩女士，说实话，你的情况比较困难。房子确实是他婚前购买的，按照法律规定，属于个人财产。公司也是他独资经营，你没有参与投资。"
"那我就真的什么都得不到吗？这些年我操持家务，照顾家庭，难道一点价值都没有？"韩妍不甘心。
"当然有价值，但法律上很难量化。"黄律师无奈地摇头，"不过，孩子的抚养权你可以争取一下。法律上通常倾向于保护母亲的权利。"
"可是我没有收入，法院会把孩子判给我吗？"
"这确实是个问题。你有什么技能吗？可以重新找工作的那种？"
韩妍想了想："我以前在银行工作，有会计从业资格证。"
"那还好，至少证明你有工作能力。我建议你先去找份工作，证明自己有抚养孩子的经济能力。"
可是找工作谈何容易？韩妍已经脱离职场五年了，很多东西都生疏了。她去了几家公司面试，人家一听说她五年没工作，都摇头拒绝了。
"韩女士，我们需要的是能立即上手的员工，你需要重新培训，时间成本太高。"
"我可以先实习，工资低一点也没关系。"韩妍恳求道。
"实在不好意思。"
一连跑了十几家公司，都被拒绝了。韩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到贺文斌正在和儿子说话。
"儿子，过段时间你要跟爸爸住了，知道吗？"
"为什么？妈妈呢？"
"妈妈要去别的地方住。"
"我不要，我要和妈妈在一起！"儿子哭着说。
"男孩子要坚强，不能老是粘着妈妈。"贺文斌训斥道。
韩妍看不下去了："你不要对孩子说这些，他还小，理解不了。"
"早晚都要说的。"贺文斌冷漠地回答。
"贺文斌，你就这么狠心？连儿子的感受都不考虑？"
"我是为他好。跟我生活，他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有更好的未来。"
"你以为有钱就能给孩子最好的？孩子需要的是爱，是陪伴！"
"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实实在在的金钱来得可靠。"
韩妍彻底失望了。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失去了做父亲、做丈夫的基本良知。
第二十天的时候，韩妍回娘家求助。父母都是工薪阶层，退休多年，积蓄不多。
"妍妍，我们也想帮你，但实在没有能力和贺文斌斗。"母亲心疼地抱着女儿。
"妈，我不是要钱，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韩妍哭诉道。
"可是从法律上说，那些确实都是他的财产。"父亲叹气。
"那我这些年的青春，我的付出，就真的一文不值？"
"女儿，有些时候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也许你应该接受现实，重新开始。"母亲劝道。
"重新开始？我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三十岁了，脱离社会五年，拿什么重新开始？"
父母也沉默了。他们知道女儿说的是实情。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一个离婚的女人，尤其是没有经济能力的女人，要重新站起来太难了。
韩妍的朋友们也都劝她接受现实。
"妍妍，你就签字吧。拖下去对你没有好处。"好友小雅说。
"可是我什么都得不到，儿子也要被他抢走。"
"那又怎么样？至少你解脱了。贺文斌现在这个样子，和他在一起你也不快乐。"
"可是我舍不得儿子。"
"儿子还是你儿子，只是不和你住在一起而已。等你重新站稳脚跟，再想办法把孩子要回来。"
"说得容易，我拿什么和他斗？"
朋友们也都沉默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经济能力，就没有话语权。
回到家后，韩妍看到贺文斌正在收拾东西。
"你在干什么？"
"我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先搬到公司去。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贺文斌头也不抬地说。
韩妍看到他把一些值钱的古董、字画都装进了箱子里。这些东西虽然是婚后购买的，但都登记在贺文斌名下。
"这幅画是我陪你一起选的，当时你还说要传给儿子。"韩妍指着一幅山水画说。
"那又怎么样？买画的钱是我出的。"贺文斌不以为然。
"贺文斌，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我傻，现在我明白了，在这个社会上，只有钱才是最可靠的。感情、亲情，都是虚的。"
"那我们的儿子在你眼里也是虚的？"
"儿子不一样，他是我的血脉，是我的传承。"
"我是他的母亲！"韩妍愤怒地说。
"但你不是我的什么人了。"贺文斌冷冷地回答。
韩妍感觉心被撕成了碎片。这个曾经说要养她一辈子的男人，现在竟然说她不是他的什么人。
第二十五天，贺文斌开始带女人回家了。
那天晚上，韩妍正在厨房给儿子热牛奶，听到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她探头一看，贺文斌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手挽手走了进来。
"文斌，你家好大啊。"女人娇滴滴地说。
"还行，比你那个小公寓大一些。"贺文斌笑着回答。
韩妍的手在颤抖。这个女人，就是贺文斌的新欢。她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岁，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爸爸，这个阿姨是谁？"儿子天真地问。
贺文斌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她是爸爸的朋友。"
"韩妍，给我们倒两杯茶。"贺文斌对韩妍说。
韩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文斌竟然当着第三者的面，让她去倒茶，仿佛她是这个家的保姆一样。
"贺文斌，你过分了！"韩妍愤怒地说。
"怎么过分了？这还是我的家，我让你做点事怎么了？"
"当着外人的面让我伺候你的情妇，你觉得合适吗？"
"什么情妇？人家是我的朋友。"贺文斌狡辩。
"朋友？大晚上的带回家，还搂搂抱抱？"
"韩妍，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有交往的自由。"
那个年轻女人看着这一切，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她挽着贺文斌的胳膊，故意在韩妍面前撒娇。
"文斌，我有点累了。"
"好，我们上楼休息。"贺文斌说。
韩妍看着他们上楼，感觉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在地上。这个男人不仅要抛弃她，还要在她面前羞辱她。
儿子也看出了什么，小声问："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要和爸爸睡觉？"
韩妍抱着儿子，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这一切。
从那天开始，贺文斌几乎每天都带那个女人回家。两个人当着韩妍的面亲热，完全不顾忌她的感受。
"文斌，这个房子装修得真好看，以后我们就住这里吧。"女人说。
"嗯，过几天那个女人就搬走了。"贺文斌回答。
韩妍听了，心如刀绞。原来在贺文斌眼里，她连名字都不配有，只是"那个女人"。
第二十八天，韩妍已经绝望了。她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感觉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人。
"妈妈，你是不是生病了？"儿子关心地问。
"妈妈没生病，只是有点累。"韩妍勉强笑了笑。
"那你休息一会儿吧，我不吵你。"
看着懂事的儿子，韩妍更加心痛。再过两天，她就要和儿子分开了。她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和儿子在一起。
那天晚上，贺文斌和那个女人又回来了。两个人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
"文斌，我想要那个包包。"女人指着韩妍的一个名牌包说。
"那是韩妍的。"贺文斌说。
"可是我很喜欢，你买给我一个一样的好不好？"
"好，明天就去买。"
韩妍听了，更加愤怒。贺文斌舍不得给她买一件像样的衣服，却愿意给这个女人买名牌包。
"贺文斌，你还要不要脸？"韩妍实在忍不住了。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花自己的钱买东西，碍着你什么事？"
"我是你的妻子！至少现在还是！"
"不会太久了。"贺文斌冷笑。
那个女人更加得意："姐姐，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文斌说了，你们已经没有感情了。"
"没有感情不代表可以不要脸！"韩妍指着女人说。
"你说谁不要脸？"女人也恼了。
"说你呢！明知道人家还没离婚，就跑来做第三者，你不觉得羞耻吗？"
"什么第三者？我和文斌是真心相爱的！"
"真心相爱？"韩妍苦笑，"他有钱你就爱，没钱你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因为我了解他！"韩妍指着贺文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
贺文斌被说得有些恼羞成怒："韩妍，你够了！"
"我怎么够了？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说话？"
"这马上就不是你的家了！"
"是啊，马上就不是了。"韩妍绝望地笑了，"贺文斌，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只会后悔认识你！"
第二十九天，韩妍坐在律师黄明远的办公室里，面色憔悴。这是最后一天了，明天法院就会强制判决离婚。
"黄律师，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韩妍最后挣扎着问道。
黄明远叹了口气："韩女士，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实就是这样。明天期限一到，不管你同不同意，法院都会判决离婚。"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韩妍声音哽咽。
"除非..."黄明远停顿了一下。
"除非什么？"韩妍急切地问。
就在这时，黄明远的电话突然响起。他看了看号码，皱了皱眉头。
"你好，我是黄明远...什么？你说什么？...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后，黄明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韩女士，刚才接到一个电话...情况可能有变化。"
韩妍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