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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掴之后,再无回头路
楔子:耳光响在聚光灯下
市酒店三楼的宴会厅里,水晶灯折射出晃眼的光。林峰端着一杯果汁,站在角落看着舞池中央的妻子苏晴——她穿着香槟色礼服,正和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笑着旋转,那男人是她的男闺蜜,张浩。
今天是林峰和苏晴的大学同学聚会,也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出发前,苏晴特意叮嘱他:“等会儿少说话,别给我丢人。”林峰当时没吭声,只是把刚熨好的衬衫领口又理了理——那是他上个月刚发工资买的,为了配得上这场“高端”聚会。
“峰子,你怎么躲这儿?”大学室友王鹏端着酒杯走过来,眼神扫过舞池,语气带着点调侃,“苏晴跟张浩挺般配啊,你看那笑,比跟你在一起时甜多了。”
林峰攥紧了杯子,指尖泛白:“他们就是朋友。”
“朋友?”王鹏嗤笑一声,“上次同学群里,张浩说他创业缺资金,苏晴当场转了五万,你知道吗?你俩房贷这个月还是你爸妈帮衬的吧?”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林峰心里。他确实过得拮据,去年公司裁员,他从技术岗调到后勤,工资砍了一半,苏晴总说他“没本事”“不上进”。可他没敢反驳,只是低声说:“那笔钱是苏晴的年终奖,她有支配权。”
正说着,舞池那边突然吵了起来。林峰抬头,看见张浩正拽着苏晴的手腕,脸色难看地冲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女人嚷嚷:“我跟苏晴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那女人是他们的同学李娜,也是当年追过林峰的人。
“张浩,你要点脸!”李娜叉着腰,“苏晴是有老公的人,你整天黏着她,算什么东西?”
苏晴急得脸通红,想拉开张浩,却被他反手按住肩膀:“晴晴,你看她怎么说话呢!”
林峰赶紧走过去,想把苏晴拉到自己身边:“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可他刚碰到苏晴的胳膊,张浩突然推了他一把:“林峰,你算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林峰踉跄了一下,后腰撞在桌子上,果汁洒了一地。周围的同学瞬间围了过来,手机镜头纷纷对准他们。他忍着疼,看着苏晴:“晴晴,你说句话。”
苏晴却盯着他,眼神里满是不耐烦:“林峰,你能不能别添乱?浩子是为了帮我,你瞎凑什么热闹?”
“帮你?”李娜冷笑,“他是想把你拐走!林峰,你醒醒吧,你老婆心里根本没你!”
“你闭嘴!”张浩冲李娜吼完,又转向林峰,语气轻蔑,“林峰,我要是你,就主动点跟苏晴离婚,别耽误她。你看看你,穿得跟个保安似的,能给她什么?”
林峰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他盯着张浩:“我和苏晴的事,轮不到你管。”
“我就管了怎么着?”张浩伸手就要推林峰,苏晴却突然冲了上来——谁也没料到,她不是拉架,而是扬起手,“啪”的一声,重重甩在林峰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盖过了所有嘈杂。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峰脸上,有惊讶,有同情,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玩味。
林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耳朵嗡嗡作响。他看着苏晴,她的手还僵在半空,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强硬取代:“林峰,你能不能别逼我?浩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要是再跟他闹,我们就离婚!”
这句话像冰锥,刺穿了林峰最后一点幻想。他缓缓放下手,脸上的红印清晰可见。周围的窃笑声、手机拍照的咔嚓声,还有张浩嘴角那抹得意的笑,交织成一张羞辱的网,把他牢牢困住。
“好。”林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离婚的事,我会跟你谈。”
说完,他没再看苏晴一眼,也没管周围人的目光,挺直脊背,一步步走出了宴会厅。酒店门口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却盖不住那火辣辣的疼——不是脸颊的疼,是心被撕碎的疼。
第一章:归家之路,满是嘲讽
林峰没打车,沿着路边慢慢走。晚上十点的街道,霓虹闪烁,可没有一盏灯是为他亮的。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有三条未读消息:一条是母亲发来的“聚会结束了吗?要不要妈给你留饭”,一条是父亲发来的“下个月房贷我转你卡上了,别跟苏晴吵架”,还有一条是苏晴发来的“今晚我住张浩家,你别找我”。
他盯着苏晴的消息,手指在屏幕上顿了很久,最终还是没回。
走到小区楼下时,已经快十一点了。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他摸黑往上走,刚到三楼,就听见自家门开着,里面传来岳父母的声音。
“晴晴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林峰又惹她生气了?”岳母刘兰的声音尖锐,“我就说当初不能让晴晴嫁给他,一个没本事的男人,连老婆都养不起,现在还敢跟张浩闹矛盾!”
“行了,少说两句。”岳父苏国梁的声音低沉,却也带着不满,“但林峰今天确实过分,张浩是晴晴最好的朋友,他怎么能跟张浩动手?传出去,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丢尽了!”
林峰站在门口,脚步顿住。他想起结婚时,岳父母就嫌他家境普通,要了二十万彩礼,还是他爸妈东拼西凑借来的。婚后三年,他包揽了所有家务,工资全部上交,可在岳父母眼里,他永远是那个“配不上苏晴”的外人。
“爸,妈,我回来了。”林峰推开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
刘兰回头看见他,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你还知道回来?晴晴呢?你把她气到哪儿去了?”
“她住张浩家了。”林峰换了鞋,往卧室走。
“你看看你!”刘兰追上来,指着他的脸,“脸上的印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人打架了?我就知道你没出息,就会用暴力解决问题!晴晴跟着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妈,是苏晴打的我。”林峰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刘兰。
刘兰愣了一下,随即冷笑:“晴晴为什么打你?肯定是你做错了事!你要是好好的,晴晴能动手吗?林峰,你别不知好歹,晴晴不跟你离婚,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这时,林峰的母亲张秀兰打来电话。他走到阳台接起,刚“喂”了一声,就听见母亲哽咽的声音:“峰子,妈刚才刷到同学群里的视频了……你没事吧?脸还疼吗?”
林峰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妈,我没事,就是误会。”
“误会?”张秀兰的声音提高了些,“那视频里晴晴打得那么狠,张浩还在旁边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窝囊?受了这么大委屈,怎么不跟妈说?”
“妈,别说了。”林峰的父亲林建国抢过电话,语气沉重,“峰子,男人要能屈能伸,但也不能太委屈自己。要是苏晴真不跟你过了,咱也别强求,家里永远有你的位置。”
挂了电话,林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夜风带着凉意,吹得他脑子清醒了不少。他想起这三年的婚姻:苏晴想要的包,他省吃俭用几个月买给她;苏晴说张浩创业难,他没反对她借钱;苏晴嫌他工作不好,他偷偷报了编程班,想转行涨工资……可他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当众一耳光,和满世界的嘲讽。
“林峰,你明天跟晴晴道歉。”刘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跟张浩也道个歉,别让晴晴为难。”
林峰没说话,走进卧室,锁上了门。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宴会厅里的场景:苏晴扬起的手,张浩得意的笑,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凌晨两点,他突然坐起来,打开电脑——桌面上有一个文件夹,叫“校园社交APP方案”,那是他大学时的毕业设计,也是他曾经的梦想。当年苏晴说“这东西不赚钱,别瞎折腾”,他就把方案压在了箱底。
现在,他盯着那个文件夹,眼神一点点变得坚定。他不能再这么窝囊下去了,他要为自己活一次。
第二章:四处碰壁,朋友的冷眼
第二天一早,林峰就起床了。他没跟岳父母打招呼,直接去了公司——他要辞职。后勤的工作本来就不是他想要的,现在更没必要再委屈自己。
部门经理王磊看着他的辞职报告,皱着眉:“林峰,你想好了?现在工作不好找,你这个年纪,再转行不容易。”
“我想好了,王经理。”林峰语气平静,“我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王磊叹了口气:“行吧,祝你好运。对了,昨天同学聚会的事,我听说了……苏晴也太过分了,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找我。”
林峰愣了一下,没想到王磊会这么说。他点点头:“谢谢王经理。”
离开公司后,林峰去了一家咖啡馆,打开电脑,开始完善那个校园社交APP的方案。他想做的APP,叫“校遇”,主打大学生兴趣社交,还能对接兼职、实习资源——当年他做这个方案时,就觉得有市场,只是那时候没资金,也没勇气。
现在,他要把这个方案变成现实。
首先得找技术合伙人。林峰想到了大学时的室友赵宇,赵宇现在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主管,技术过硬。他拨通了赵宇的电话,语气带着期待:“赵宇,忙吗?我有个项目想跟你聊聊。”
“峰子?”赵宇的声音带着点惊讶,“什么项目?你不是在做后勤吗?”
“我辞职了,想创业。”林峰把“校遇”的想法跟赵宇说了一遍,“我觉得这个市场有潜力,你要是有兴趣,我们一起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赵宇的笑声:“峰子,你是不是受刺激了?创业哪有那么容易?你没资金,没资源,就凭一个大学时的方案?别闹了,找个稳定的工作好好过日子吧。”
“我是认真的。”林峰的声音紧了紧,“我已经把方案完善好了,只要有技术支持,就能做出demo。”
“得了吧。”赵宇的语气变得敷衍,“我这边忙着呢,没空陪你瞎折腾。对了,昨天同学聚会的事,我听说了……你也别太难过,男人嘛,忍忍就过去了。”
挂了电话,林峰握着手机,手指冰凉。他知道赵宇不是忙,是看不起他——当年大学时,赵宇就觉得他“太老实,成不了大事”,现在更是觉得他创业是异想天开。
他没放弃,又联系了几个以前的同事和同学,要么直接拒绝,要么找借口推脱。最过分的是以前的同事李超,直接在电话里说:“林峰,你连老婆都管不住,还想创业?别到时候把自己赔进去,连饭都吃不上。”
嘲讽的话像冰雹一样砸下来,可林峰没泄气。他想起昨晚父亲说的“男人要能屈能伸,但不能太委屈自己”,更想起苏晴那一耳光——他不能让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
下午,林峰去了市创业孵化中心。他听说这里有针对初创团队的扶持政策,还能对接投资人。接待他的是一个叫陈姐的工作人员,看了他的方案后,皱着眉说:“你的想法不错,但太笼统了。现在校园社交APP很多,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还有,你有团队吗?有启动资金吗?”
“核心竞争力是兴趣社群+实习对接,我做了详细的市场调研。”林峰把准备好的调研数据递给陈姐,“团队目前就我一个人,启动资金……我正在凑。”
陈姐翻了翻调研数据,点点头:“数据做得还挺详细。这样吧,你先把demo做出来,我们这里有免费的工位,你可以过来办公。要是demo能通过审核,我们可以帮你对接投资人。”
虽然没直接拿到投资,但有了免费的工位,对林峰来说已经是转机。他连忙道谢,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晚上,他回到家,刚进门就看见苏晴坐在沙发上,脸色难看。刘兰站在旁边,瞪着他:“你一整天去哪儿了?晴晴找你半天了!”
“我在忙自己的事。”林峰换了鞋,往卧室走。
“你的事?”苏晴站起来,拦住他,“你能有什么事?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跟你说,昨天我打你是不对,但你也不能跟浩子那样说话!他是我朋友,你得尊重他!”
林峰看着苏晴,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女人,亲眼看着他被她的朋友嘲讽,当众打了他一耳光,现在竟然还让他尊重那个男人。
“苏晴,我们谈谈离婚吧。”林峰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苏晴愣住了,随即脸色涨红:“林峰,你别得寸进尺!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还想离婚?你离了我,能找到更好的吗?”
“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更好的,但我知道,跟你在一起,我永远是个笑话。”林峰绕过她,走进卧室,锁上了门。
门外传来苏晴的哭闹声和刘兰的骂声,可林峰没再理会。他打开电脑,继续完善方案——他知道,只有把“校遇”做起来,才能真正抬起头。
第三章:破釜沉舟,柳暗花明
接下来的两天,林峰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校遇”的demo开发上。他在创业孵化中心找了个工位,每天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走,饿了就吃泡面,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
他没学过编程,但大学时辅修过计算机基础,这几天又疯狂看线上课程,一点点摸索。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去论坛发帖请教,或者找孵化中心的技术志愿者帮忙。有一次,为了攻克一个代码bug,他熬了个通宵,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才终于把问题解决。
那天早上,他看着电脑上运行成功的demo界面,眼眶突然红了——这几天的辛苦、委屈,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
他把demo发给了陈姐,陈姐看了之后很惊讶:“没想到你真做出来了!界面很清爽,功能也很实用。我帮你预约了下周五的投资人路演,你好好准备。”
得到肯定的那一刻,林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他立刻开始准备路演PPT,把市场分析、盈利模式、团队规划都做得详细又清晰。
这天晚上,他回到家,发现家里没人——苏晴和岳父母都不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是苏晴写的:“林峰,我跟浩子去外地考察项目了,下周回来。离婚的事,等我回来再说,你别想逃避!”
林峰拿起纸条,看了一眼就扔了。他现在没时间跟苏晴纠缠,路演才是最重要的事。
第三天下午,林峰正在孵化中心修改PPT,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个低沉的男声:“请问是林峰先生吗?我是启明投资的张哲,陈姐给我看了你的‘校遇’demo,我很感兴趣,想跟你聊聊。”
启明投资是业内知名的投资机构,张哲更是有名的投资人——林峰没想到,自己还没去路演,就有投资人主动找过来了。
他赶紧跟张哲约了见面时间,就在第二天上午的咖啡馆。
第二天,林峰特意穿了件新买的衬衫,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馆。张哲准时出现,他看起来很年轻,说话很直接:“林先生,你的demo我看了,想法很好,但有几个问题想跟你确认。第一,你的用户获取成本怎么控制?第二,盈利模式除了广告和会员,还有没有其他可能性?第三,要是大厂进入这个赛道,你怎么应对?”
这些问题林峰早就想过,他从容地回答:“用户获取方面,我计划先从本地高校入手,跟学生会合作搞活动,成本能控制在每人5块以内;盈利模式除了广告和会员,还能对接企业实习招聘,收取服务费;至于大厂竞争,我们的优势是小而精,能快速迭代,满足学生的个性化需求,大厂反应慢,很难跟上。”
张哲点点头,又问了几个细节问题,林峰都一一作答。最后,张哲笑了:“林先生,你很专业,也很有韧性。我看了你的经历,知道你这几天不容易。这样吧,启明投资给你投200万,占股20%,你看怎么样?”
林峰愣住了,他以为最多能拿到50万,没想到张哲直接给了200万。他激动得手都在抖:“张总,谢谢您!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别谢我,是你的项目值得投资。”张哲伸出手,“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握着张哲的手,林峰心里百感交集。这几天的辛苦、碰壁、嘲讽,在这一刻都变成了值得。他终于明白,只要不放弃,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当天晚上,林峰就接到了苏晴的电话。电话那头,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林峰,你快来救救我!浩子他是骗子,他卷走了我所有的钱,还把我的信用卡刷爆了!”
第四章:四天之约,痛哭下跪
林峰接到苏晴电话的时候,正在跟张哲签投资协议。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接,继续签完了字。等挂了电话,他才回拨给苏晴。
“林峰,你终于接电话了!”苏晴的哭声更响了,“我跟浩子来外地考察项目,结果他把我带来的十万块都拿走了,还骗我办了三张信用卡,刷了五万多!现在他电话也不接,人也找不到了!我该怎么办啊?”
林峰心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他早就觉得张浩不靠谱,苏晴却偏偏不信,现在终于栽了跟头。
“你在哪里?”林峰问。
“我在市的酒店里,身上只剩几百块了……”苏晴的声音带着哀求,“林峰,你能不能来接我?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相信浩子,不该打你,不该跟你闹离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林峰沉默了几秒,说:“地址发给我,我明天早上过去接你。”
挂了电话,张哲看着他:“家里的事?”
“嗯,我老婆。”林峰苦笑了一下,“以前太纵容她了,现在出了问题才想起我。”
“男人有时候要果断点,该放下的就放下。”张哲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把事业做好,其他的事,顺其自然。”
第二天早上,林峰开车去了市。找到苏晴住的酒店时,她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又红又肿,跟几天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人判若两人。
看到林峰,苏晴立刻跑过来,想拉他的手:“林峰,你终于来了!我以后再也不跟浩子来往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林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先上车,回去再说。”
一路上,苏晴一直在道歉,说自己不该那么傻,不该相信张浩,不该对林峰那么差。林峰没说话,只是专注地开车。他心里很清楚,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了。
回到家,苏晴直接跪在了林峰面前。她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声音哽咽:“林峰,我知道我错了,错得很离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改,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支持你的事业,再也不跟浩子联系了。求你了,别跟我离婚好不好?”
林峰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四天,他从一个被当众羞辱的窝囊丈夫,变成了拿到200万投资的创业者;而苏晴,从一个骄傲自大的女人,变成了被男闺蜜欺骗、走投无路的可怜虫。
“苏晴,你知道这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林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骨的冷,“第一天,我被你当众打了一耳光,承受着所有人的嘲讽;第二天,我四处找合伙人,被朋友看不起,被同学嘲笑;第三天,我熬了个通宵做demo,差点累倒在孵化中心;第四天,我拿到了投资,终于看到了希望。”
他顿了顿,看着苏晴苍白的脸,继续说:“而你呢?第一天,你在张浩家过夜,觉得自己没错;第二天,你跟张浩去外地,想着怎么赚钱;第三天,你被张浩骗了,还在帮他说话;第四天,你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我,才知道道歉。”
“苏晴,太晚了。”林峰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彻底的释然,“这三年,我为你付出了所有,可你从来没把我放在眼里。你那一耳光,不仅打在我脸上,更打碎了我对你所有的感情。我们的婚姻,从你打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结束了。”
苏晴的哭声更大了,她抱着林峰的腿,苦苦哀求:“林峰,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求你别离开我!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林峰轻轻推开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财产方面,房子归你,房贷我已经还清了,存款我留了五万,剩下的都给你。你签了字,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
苏晴看着离婚协议书,手不停地发抖。她知道,林峰这次是认真的,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包容她了。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她后悔相信张浩,后悔打了林峰,后悔没有珍惜那个一直对她好的男人。
可再多的后悔,也换不回曾经的时光。
苏晴颤抖着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墨迹,就像她那段被自己亲手毁掉的婚姻。
林峰拿起签好字的协议书,转身走出了家门。阳光照在他身上,温暖而明亮。他抬头看了看天,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终于摆脱了那段令人窒息的婚姻,迎来了属于自己的新生。
尾声:逆袭之路,未来可期
三个月后,“校遇”APP正式上线。林峰组建了一支十人的团队,在本地十所高校做了推广活动。因为定位精准、功能实用,“校遇”上线第一天就吸引了五千多名用户,一个月后,用户量突破了五万。
启明投资的张哲很满意,又追加了500万投资。林峰用这笔钱扩大了团队,优化了APP功能,还跟本地几十家企业达成了合作,为学生提供实习岗位。
这天,林峰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母亲张秀兰的电话。母亲的声音很兴奋:“峰子,你上电视了!市新闻报道你的‘校遇’APP,说你帮了很多大学生找实习工作呢!”
林峰笑着说:“妈,就是做点小事。”
“什么小事啊,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骄傲!”张秀兰的声音里满是自豪,“你爸今天跟邻居聊天,说起你,嘴都合不拢了!”
挂了电话,团队里的员工纷纷祝贺他。林峰看着眼前朝气蓬勃的团队,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想起几个月前那个被当众掌掴的自己,想起那些嘲讽和轻视,突然觉得很遥远——那些曾经打垮他的东西,如今都变成了他成长的养分。
下午,林峰去参加一个创业论坛,没想到竟然遇到了赵宇。赵宇看到他,脸上满是惊讶:“峰子,你真把APP做起来了?我看新闻了,做得还挺好!”
林峰笑了笑:“运气好而已。”
“什么运气好,是你有本事!”赵宇的语气带着讨好,“峰子,你现在团队还缺人吗?我想加入你们,我技术还行,肯定能帮上忙。”
林峰摇了摇头:“抱歉,我们团队现在不缺技术了。不过,要是以后有合作机会,我会联系你的。”
赵宇的脸一下子红了,尴尬地笑了笑:“那行,以后常联系。”
看着赵宇离开的背影,林峰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平静的释然。他知道,真正的逆袭不是让那些曾经看不起你的人后悔,而是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用自己的努力证明自己。
后来,林峰偶尔会从同学那里听到苏晴的消息——她离婚后,去了外地打工,日子过得很辛苦。张浩后来被警方抓住了,骗来的钱也被挥霍一空,苏晴的损失根本追不回来。
有人问林峰,会不会觉得苏晴可怜。林峰只是摇摇头:“路是她自己选的,后果也该由她自己承担。”
现在的林峰,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他的“校遇”APP用户量已经突破了百万,覆盖了全国一百多所高校,还获得了“市优秀创业项目”的称号。他身边也有了欣赏他的人——团队里的产品经理晓雯,聪明、独立,一直支持他的事业,两人在相处中慢慢产生了感情。
这天晚上,林峰和晓雯一起去看电影。走出电影院时,晚风习习,晓雯笑着说:“没想到你以前还有那么坎坷的经历。”
林峰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都过去了。现在有你,有团队,有‘校遇’,我觉得很满足。”
晓雯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未来会更好的。”
林峰抬头看着夜空,星星很亮。他知道,属于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那些曾经的伤痛和屈辱,都已经化作了他前行的力量——他终于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活成了别人眼中的“骄傲”。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被掌掴的夜晚,源于他对自己说的那句“不能再窝囊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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