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人名地名均为化名处理。
"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男人声音颤抖。
"我还以为你早忘了有我这个妈。"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语调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嘲讽。
"那些钱本来是要留给我的！"
"是吗？可你当初送我来这里的时候，可没想过要这些钱。"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01
王淑芬从没想过，73岁的自己会被亲生儿子送进福利院。
她坐在福利院的床边，看着手里那张入住通知书，字迹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一个小时前，她还在自己住了三十年的房子里收拾行李。
"妈，福利院条件不错，你去那里享福吧。"李明站在门口，连屋子都不肯进来。
"我不去。"王淑芬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你必须去。"李明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小雨怀孕了，需要安静的环境。你在这里，她睡不好。"
小雨是李明的妻子，一个26岁的年轻女人。三个月前，她怀孕了。两个月前，她开始抱怨王淑芬在家里的存在。
"我可以很安静。"王淑芬试图争取，"我不会打扰她的。"
"妈，你别让我为难。"李明转身就要走，"车在楼下等着，收拾一下就走吧。"
王淑芬想起丈夫去世那年，李明只有22岁。她一个人撑起这个家，省吃俭用供他读完大学。她想起李明结婚时，她把积蓄全部拿出来付了房子的首付。她想起小雨怀孕后，她每天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有什么闪失。
"李明，我是你妈。"她最后说了这么一句。
李明停下脚步，头也没回："正因为你是我妈，我才给你找了个好地方。"
这就是王淑芬被送进松鹤福利院的经过。没有商量，没有挽留，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李明开车送她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到了福利院门口，他帮忙把行李搬下来，办完手续，匆匆握了握她的手："妈，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王淑芬点点头，看着儿子的车消失在夕阳里。
福利院的房间不大，但很干净。同屋的老人叫张秀英，75岁，也是被儿子送来的。
"你儿子多久来看你一次？"张秀英躺在床上问。
"他说会经常来。"王淑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张秀英笑了："我儿子当初也这么说。三年了，来过两次。"
王淑芬没有接话。她相信李明不一样。
第一个星期，王淑芬每天都会坐在一楼大厅里，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路。她在等李明的车。
第二个星期，她依然在等。
第三个星期，她开始只在下午等一会儿。
第四个星期，她不再等了。
一个月过去，李明没有来过一次。
王淑芬给李明打电话，没人接。她给小雨打电话，小雇说李明在忙。
"妈，你在那里还习惯吗？"小雨在电话里问。
"还行。"王淑芬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好。李明最近工作很忙，等有空了就去看你。"
电话挂了。王淑芬握着手机，看着上面显示的通话时间：1分32秒。
张秀英从旁边走过来："别等了。他们把我们送到这里，就是不想再管我们了。"
"不会的。"王淑芬摇头，"李明不是那种人。"
"我儿子当初也不是。"张秀英坐在她旁边，"可是人会变的。有了小家，就忘了大家。"
王淑芬不愿意相信，但现实一天天地证实着张秀英的话。
两个月后，王淑芬感冒发烧，在床上躺了三天。她给李明发信息，没有回复。她又给小雨打电话，关机。
护士小李每天来给她量体温，喂药。
"王奶奶，你儿子怎么不来看看你？"小李问。
"他忙。"王淑芬还在为儿子找借口。
"再忙也不能不管生病的妈妈啊。"小李说着，眼中有些愤怒。
王淑芬没有说话。她想起李明小时候发烧，她抱着他在医院里守了三天三夜。
第三个月，福利院组织老人们去公园春游。王淑芬看到很多老人的子女都来了，陪着老人一起游玩。她坐在一边，看着别人家的温馨，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她又给李明打电话。这次接了。
"妈，什么事？"李明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今天福利院春游，我想......"
"妈，我在开会，有事晚点说。"
电话又断了。
王淑芬握着手机，看着公园里其他老人和子女的笑脸，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王奶奶，别难过了。"坐在旁边的老人赵大爷递过来一张纸巾，"我在这里住了五年，儿女来看过我三次。第一次是送我来的时候，第二次是我心脏病发作的时候，第三次是来问我银行存折放在哪里的时候。"
"他们只是忙。"王淑芬擦了擦眼泪。
"忙什么？忙着花我们的钱，忙着过自己的小日子。"赵大爷苦笑，"你还有幻想，我已经看开了。"
那天晚上，王淑芬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想起自己这辈子的经历。
她是一名小学教师，工作了四十年。丈夫去世后，她独自把李明抚养成人。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儿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她以为，等她老了，李明会像她当年照顾自己的父母一样照顾她。
可是现在，她就像一件被丢弃的家具，被放在了这个叫福利院的仓库里。
第四个月，小雨生了。王淑芬是从护士那里得知这个消息的。
"王奶奶，恭喜您当奶奶了！"小李兴奋地告诉她，"刚才有人打电话来报喜，说是个男孩。"
王淑芬愣了很久。她的第一个孙子出生了，而她，这个奶奶，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又给李明打电话。这次，李明接得很快。
"妈，孩子生了，是个男孩。"李明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兴奋。
"恭喜。"王淑芬的声音很平静。
"我们给孩子起名叫李浩然。"
"好名字。"
"妈，我这几天要在医院陪小雨，等她出院了再去看你。"
"不用了。"王淑芬说，"你忙你的吧。"
李明愣了一下："妈，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挺好的。"王淑芬挂了电话。
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她想起自己当年生李明的时候，婆婆守在产房外面整整一夜。李明出生后，婆婆高兴得流了眼泪，说终于有了孙子。
而现在，她这个奶奶，却被孙子的出生彻底隔离在外。
第五个月，王淑芬彻底想开了。
她开始和福利院里的其他老人交流，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
老刘是被女儿送来的，因为女儿嫌他老了会拖累她找男朋友。
老王是被儿媳妇赶出来的，因为儿媳妇觉得他吃饭声音太大。
老陈是被亲戚送来的，因为他的子女都在国外，没人愿意回来照顾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让王淑芬看到了人性的另一面。
"王奶奶，你还等你儿子来吗？"张秀英问。
"不等了。"王淑芬的回答很坚决，"我终于明白了，他把我送到这里，就是想永远摆脱我。"
"想开了就好。"张秀英拍拍她的手，"我们这些老人，只能靠自己了。"
王淑芬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她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梦想，想起那些没有完成的心愿。
02
第六个月，王淑芬开始频繁外出。
"王奶奶，你最近总是出去，去干什么呀？"小李好奇地问。
"散散心。"王淑芬笑着回答。
其实，她是去办一些重要的事情。
她频繁地去银行，去一些机构，和一些专业人士会面。每次回来，她的神色都显得很满足，仿佛完成了什么重要的使命。
她开始变得神秘起来，经常收到一些电话，说话时声音很小，生怕被别人听到。有时候还会收到一些文件，她都小心地收在抽屉里。
"王奶奶，你在忙什么呀？"张秀英好奇地问。
"一些重要的事情。"王淑芬神秘地笑了，"等时机成熟了你就知道了。"
"什么重要事情？"
"暂时不能告诉你，但这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王淑芬的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接下来的日子，王淑芬变得非常活跃。她主动帮助其他老人，陪他们聊天，给他们读报纸。她还和护士们相处得很好，经常给他们买一些小礼物。
"王奶奶，您变了很多。"院长路过时对她说，"您现在看起来很快乐。"
"是的，我想通了很多事情。"王淑芬说，"人活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院长点点头："这话说得对。我们照顾过很多老人，最快乐的都是那些想得开的。"
"院长，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王淑芬说，"如果一个老人被子女抛弃了，她应该怎么办？"
院长想了想："我觉得她应该为自己而活。子女不孝，不代表自己的人生就失败了。相反，这可能是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重新开始？"
"是的。没有了家庭的负担，没有了对子女的期望，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这不也是一种解脱吗？"
王淑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第八个月，王淑芬开始收到一些特别的来信。
这些信件让她每天都很开心，她会反复地看，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王奶奶，这些是什么信？"张秀英看到她在看信。
"一些让我很开心的信。"王淑芬小心地把信收起来，"我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事情？"
"等你看到结果的时候，你就知道了。"王淑芬神秘地笑着。
第十个月，王淑芬收到了一批照片。
照片上是一些孩子的笑脸，她一张一张地看着这些照片，眼中含着感动的泪水。
"这些孩子真可爱。"张秀英看到照片说道。
"是啊，他们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孩子。"王淑芬说，"比我那个不孝的儿子可爱多了。"
她把这些照片都小心地收在抽屉里，每天晚上都会拿出来看一遍。
第十二个月快到了，王淑芬已经在福利院住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里，李明一次都没有来过。
王淑芬不再有任何期待，她已经把李明当作了一个陌生人。
她在福利院里有了新的生活，有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快乐。
她每天帮助其他老人，和护士们聊天，处理着她那些"神秘事务"。
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比以前更有意义了。
03
就在王淑芬以为自己会在福利院平静地度过余生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午，她正在花园里浇花，突然听到有人在议论她。
"听说王奶奶家里很有钱，有好几套房子呢。"
"真的吗？那她儿子为什么把她送到这里来？"
"谁知道呢，现在的年轻人啊......"
王淑芬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去。说话的是新来的护工小张，正在和另一个护工聊天。
"你怎么知道她有钱？"另一个护工问。
"我听我表姐说的，她表姐在房地产公司上班。听说王奶奶有两套房子，现在都值不少钱呢。"
王淑芬皱了皱眉头。她没想到自己的家底会被人知道。
这些话不知道怎么传了出去，很快就传到了福利院外面。
一年来，李明从未来看过母亲。
直到最近听邻居说起母亲可能有不少存款，他才想起这个被自己遗忘在福利院的老人。
当他满怀期待地来到福利院，准备"关心"一下母亲，顺便探听遗产情况时，院长神情复杂地将他拉到一边。
"李先生，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有些事情确实要跟你说一下......"院长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李明耳边炸响。
“不可能，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院长的话说完，李明的脸色瞬间从期待变成了怒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坐着的凳子都被带到了，整个人像是陷进了另一个世界，浑身都在颤抖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