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 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均为化名，部分细节经过艺术加工处理。
"你们都别装了！"
王丽华举着酒杯，眼中含泪，
"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男人过了40岁..."
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环顾四周，所有亲戚都停下了筷子。
表哥陈建国脸色铁青，起身就要离开。
"你坐下！今天谁也别走！"
王丽华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01
春节前的这次家庭聚会，本该是其乐融融的团圆时刻。
王丽华精心准备了一桌菜，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忙碌。她穿着新买的羊绒衫，化了淡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几岁。46岁的她保养得不错，身材依然匀称，只是眼角多了些细纹。
"表嫂，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表弟陈志强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建国哥真是有福气。"
陈建国笑了笑，没有接话。他正专心给女儿夹菜，19岁的女儿陈晓雨正在上大二，难得回家一趟。
"爸，我自己来就行。"陈晓雨有些不好意思。
"让你爸夹，他平时也没机会照顾你。"王丽华端着汤走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涩。
陈建国抬头看了妻子一眼，没有说话。
王丽华的妹妹王丽娜带着15岁的儿子也来了。一大家子人围坐在餐桌旁，表面上热热闹闹，但熟悉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
"建国最近工作怎么样？听说你们公司要上市了？"陈志强问道。
"还在筹备中，具体什么时候还不确定。"陈建国简单回答。
"建国现在是部门经理了，管着三十多个人呢。"王丽华接过话茬，但语气里听不出多少自豪，"就是太忙了，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
这话说得有些重，餐桌上的气氛更加微妙了。
陈建国放下筷子："丽华，别在孩子们面前说这些。"
"怎么就不能说了？"王丽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说错什么了吗？"
陈晓雨感觉到父母之间的紧张，赶紧转移话题："妈，这个鱼做得真好吃。"
"你喜欢就多吃点。"王丽华勉强笑了笑，给女儿又夹了一块。
饭桌上的谈话继续着，但王丽华明显心不在焉。她频繁地给自己倒酒，平时滴酒不沾的她，今天却破例了。
"表嫂，你少喝点，一会儿还要洗碗呢。"王丽娜关心地说。
"没事，今天高兴。"王丽华一仰脖子，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陈建国皱了皱眉："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王丽华反问，"我不能喝酒了？还是说我不能高兴了？"
"没人说你不能高兴，但是..."
"但是什么？"王丽华打断了他的话，"我就是想痛痛快快地喝一回，不行吗？"
餐桌上的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陈志强试图缓解气氛："嫂子，要不我们聊点别的？"
"聊什么？聊我们多么幸福？聊我们的婚姻多么美满？"王丽华冷笑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陈建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丽华，你够了。"
"我够什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王丽华站起来，"我们结婚22年，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陈晓雨轻声说："妈，你坐下来好不好？"
"女儿，妈妈没事。"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头，"妈妈只是想说说心里话。"
她重新坐下，但手里的酒杯没有放下："你们知道吗，22年前我们认识的时候，建国每天都给我写信。那时候还没有手机，他就用信纸，一写就是好几页。"
王丽娜知道姐姐要开始回忆往事了，赶紧说："姐，那时候的事情就别提了。"
"为什么不能提？"王丽华眼中闪着泪光，"那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建国，你还记得你在信里都写什么吗？"
陈建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喝着茶。
"你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说过要让我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王丽华的声音开始颤抖，"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丽华，那些都是年轻时候说的话。"陈建国终于开口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王丽华追问，"是我变了，还是你变了？"
陈建国叹了一口气："我们都变了。"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痛了王丽华的心。她端起酒杯，一口干掉了里面的红酒。
"是啊，我们都变了。"她苦笑着说，"可是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变的吗？"
"妈，你别说了。"陈晓雨有些担心。
"女儿，妈妈想说。妈妈憋在心里太久了。"王丽华看着女儿，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你爸爸是个好人，这一点我从来不否认。他有责任心，对家里负责，对你也负责。但是..."
"但是什么？"陈建国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他变了。"王丽华擦了擦眼泪，"从他40岁那年开始，他就变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王丽华继续说下去。
"40岁之前的建国，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我，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他会记得我喜欢吃什么，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煮红糖水，会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陪我聊天到深夜。"
王丽华的声音越来越哽咽："可是40岁之后呢？他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然后就是看手机。我和他说话，他敷衍几句就没了下文。我问他工作上的事情，他说我不懂。我想和他出去走走，他说太累了要休息。"
陈建国想要辩解："我工作压力大，你不理解..."
"我不理解？"
王丽华打断了他，
"我理解啊！我太理解了！你工作压力大，所以你可以对我没有耐心。你身体累，所以你可以忽视我的感受。你事情多，所以你可以把我当成家里的保姆。我什么都理解，可是你理解过我吗？"
餐桌上的气氛越来越凝重。陈志强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但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王丽华继续说："我也有工作，我也有压力。我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给你们做早餐，晚上下班还要买菜做饭洗衣服。周末的时候，我想睡个懒觉，但是还要打扫卫生，还要照顾你们的起居。我容易吗？"
"那是你自己要做的，我又没让你做。"陈建国有些不耐烦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王丽华。她猛地站起来，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我自己要做的？陈建国，你良心不会痛吗？"
"妈..."陈晓雨想要劝阻。
"女儿，妈妈今天一定要说清楚。"王丽华看着丈夫，"陈建国，你扪心自问，这22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什么？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陈建国沉默了。
"我20多岁的时候，为了你，我放弃了去深圳发展的机会。我30多岁的时候，为了照顾你妈妈，我推掉了银行的升职机会。我40多岁的时候，为了这个家，我每天起早贪黑，没有任何怨言。可是你呢？你给了我什么？"
王丽华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你给了我一个房子，给了我生活费，给了我一个妻子的名分。但是陈建国，我要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你的关心，是你的陪伴，是你的爱！"
"丽华，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了，感情本来就会淡下来的。"陈建国试图解释。
"感情会淡？"王丽华冷笑，"是感情会淡，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了？"
她转身面向在座的所有人："你们知道吗，我们上次单独出去吃饭是什么时候吗？三年前！三年前我生日的时候，他匆匆忙忙陪我吃了顿饭，还不停地接电话。"
"工作的电话我总不能不接吧。"陈建国辩解道。
"工作！又是工作！"王丽华情绪越来越激动，"陈建国，你知道我最怕听到的词是什么吗？就是工作！你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比我重要，比女儿重要，比这个家重要！"
陈晓雨终于忍不住了："妈，你别和爸爸吵了，好不好？"
王丽华看着女儿，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女儿，妈妈不是要和你爸爸吵架。妈妈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也是有感情的人，我也需要被爱。"
她重新坐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们知道我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吗？最害怕的是回家。每天下班的时候，我都不想回家，因为回家面对的是冷冰冰的房子和冷漠的丈夫。"
"你这样说太过分了。"陈建国终于忍不住了，"我对你冷漠？我哪里冷漠了？"
"你不冷漠？"王丽华反问，"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主动和我聊过天？什么时候主动关心过我的感受？什么时候主动安慰过我的委屈？"
陈建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说不出来了是不是？"王丽华苦笑，"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个家的一部分，像家具一样，存在着但是不需要特别关注。"
王丽娜看姐姐情绪越来越激动，担心地说："姐，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王丽华擦了擦眼泪，"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静过。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她看着陈建国："建国，我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心里，我到底是谁？"
"你是我妻子。"陈建国回答。
"妻子？"王丽华冷笑，"我更像是你的保姆吧？照顾你的起居，打理家务，还要忍受你的冷漠。"
"我没有要你忍受什么。"
"没有？"王丽华站起来，"那你告诉我，我们上次亲密接触是什么时候？上次你主动拥抱我是什么时候？上次你对我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
陈建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丽华，孩子们在呢。"
"孩子们又怎么了？难道孩子们不应该看到父母相爱的样子吗？"王丽华越说越激动，"还是说，你已经不爱我了，所以不想让孩子们知道？"
"我没有不爱你。"
"那你爱我什么？"王丽华追问，"你爱我什么？"
陈建国沉默了很久，终于说："我爱你的贤惠，爱你对这个家的付出。"
"贤惠？付出？"王丽华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陈建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爱的不是我这个人，你爱的是我为你做的事情！"
她转向其他人："你们听到了吗？他爱的是我的贤惠和付出。换句话说，任何一个女人，只要愿意为他付出，为他做家务，为他生孩子，他都会爱。"
"丽华，你这样理解太偏激了。"陈志强试图劝说。
"偏激？"王丽华摇头，"我一点都不偏激。我只是终于看清了现实。"
她重新坐下，声音变得平静："我想起了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候我还不会做饭，经常把菜炒糊了。建国不但不生气，还说好吃，还主动学着做给我吃。那时候我生病了，他会请假在家照顾我，给我买药，陪我聊天。那时候的他，看我的眼神是发光的。"
"可是现在呢？"她看着陈建国，"现在的你，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样的？麻木，疲惫，还有一丝不耐烦。我在你眼里，已经没有任何魅力了。"
陈建国想要反驳，但王丽华继续说道："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观察一下，他看手机的时候比看我的时候专注多了。他和同事聊天的时候比和我聊天的时候开心多了。他对待客户都比对待我耐心。"
"那是因为..."陈建国开口想解释。
"因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妻子，所以你可以理所当然地忽略我？"王丽华打断他，"还是因为我太熟悉了，所以就不值得你花心思了？"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陈晓雨低着头，不敢看父母。其他人也都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丽华端起酒杯，慢慢地喝着："我有时候想，如果时间能倒流，我还会选择和他结婚吗？"
"妈妈..."陈晓雨轻声叫道。
"女儿，妈妈没事。妈妈只是在想，22年前的那个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手，"当然，能有你，妈妈永远不会后悔。"
陈建国终于忍不住了："王丽华，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王丽华看着他，"我想要回到从前，我想要你重新爱我，我想要我们重新开始。但是这可能吗？"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能总活在回忆里。"陈建国说。
"是啊，过去的事情过去了。"王丽华苦笑，"包括你对我的爱，也过去了。"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大家："你们知道我最羡慕什么吗？我最羡慕那些被老公宠爱的女人。她们走在街上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脸上是有笑容的。而我呢？我走在街上的时候，总是低着头，因为我觉得自己很失败。"
"丽华，你别这样想。"王丽娜心疼地说。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想？"王丽华转过身，"一个女人，如果得不到自己丈夫的爱，还有什么比这更失败的？"
她走回餐桌旁，看着陈建国："建国，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现在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娶我吗？"
陈建国沉默了很久，最后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王丽华笑了，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不敢回答是不是？因为你知道答案。"
她重新坐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好，既然你不说，我来说。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不会娶我。因为我现在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吸引力了。"
"丽华，你喝多了。"陈志强担心地说。
"我没喝多，我很清醒。"王丽华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清醒过。"
她看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你们想知道一个46岁女人的真实想法吗？我们这个年纪的女人，表面上看起来都还不错，有工作，有家庭，有孩子。但是你们知道我们内心有多孤独吗？"
"我们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看到的是越来越多的皱纹和白头发。我们知道自己不再年轻，不再美丽，但是我们仍然渴望被爱，渴望被需要。"
王丽华的声音变得很轻："可是现实是什么呢？现实是我们的丈夫已经不再看我们了。他们的眼睛要么盯着手机，要么看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我们在他们眼里，已经成了透明人。"
"姐，你别这么想。"王丽娜劝道。
"我怎么能不这么想？"
王丽华苦笑，
"你知道我上次收到赞美是什么时候吗？是银行的一个客户夸我服务好。就这么一句话，我高兴了整整一个星期。你们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我太缺乏关注了，太缺乏认可了。"
陈建国终于开口："丽华，你想要什么，你直接说。"
"我想要什么？"王丽华看着他，眼中闪着泪光，"我想要你重新爱我，想要你重新在乎我，想要你把我当成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工具。但是这些，你能给我吗？"
陈建国沉默了。
"看吧，你给不了。"王丽华擦了擦眼泪，"因为在你心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值得被爱的女人了。"
她端起酒杯，慢慢地喝着："我有时候想，也许是我要求太高了。也许我应该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有房子住，有饭吃，有人陪。但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妈妈，你还有我啊。"陈晓雨握住了母亲的手。
"女儿，妈妈当然爱你。但是女儿的爱不能代替丈夫的爱。"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脸，"妈妈希望你将来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不要像妈妈这样。"
"丽华，你说够了没有？"陈建国有些不耐烦了。
"说够了没有？"王丽华冷笑，"陈建国，我憋了两年才说这么一次，你就嫌我说够了？那平时你说工作忙，说应酬多，说要加班，我有怨言过吗？"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王丽华站起来，"你的工作很重要，我的感受就不重要？你的应酬很必要，我的倾诉就不必要？"
她走到陈建国面前："陈建国，我告诉你，今天我一定要说个痛快。我憋在心里的话，今天全部要说出来。"
陈建国想要起身离开，但王丽华拦住了他："你坐下！今天谁也不能走！"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王丽华今天是真的要爆发了。
02
"表嫂，要不你先冷静一下？"陈志强试探性地说道。
"冷静？我冷静了22年了！"王丽华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什么时候不冷静了？我哪次和他吵过架？我哪次在外人面前给他难堪过？"
她转向陈建国："你说啊，这么多年来，我什么时候让你在朋友同事面前丢过脸？我什么时候拖过你的后腿？"
陈建国低头不语。
"说话啊！"王丽华拍了一下桌子，"你怎么不说话了？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和同事聊天的时候，和客户应酬的时候，不是都很健谈吗？怎么面对我就哑巴了？"
陈晓雨看到母亲情绪越来越激动，担心地说："妈，你坐下来，我们好好聊。"
"好好聊？"王丽华苦笑，"女儿，你觉得我们还能好好聊吗？我和你爸爸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她重新坐下，但手里的酒杯没有放下："你们知道吗，我们家现在的对话模式是什么样的？'吃饭了''知道了''明天几点起''七点'。就这些，再没有别的了。"
王丽娜心疼地看着姐姐："姐，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好好说？我试过。"王丽华摇头，"我多少次想和他聊聊我们的关系，聊聊我的感受。但是每次他都说累了，要休息，或者直接就睡着了。"
她看向陈建国："你还记得去年我生病的时候吗？发烧39度，我一个人去医院，一个人打点滴。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吗？"
"我那时候在开会，你又没告诉我。"陈建国辩解。
"我没告诉你？"王丽华的声音颤抖了，"我给你发了信息，你回了一句'多喝热水，早点休息'。就这七个字，你觉得这叫关心吗？"
她擦了擦眼泪："那天晚上我打点滴的时候，看到别的病人都有家属陪着，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护士都问我，怎么没人陪？我怎么回答？我说我老公工作忙？"
"丽华，工作确实..."陈建国想要解释。
"别说工作！"王丽华打断他，"陈建国，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到什么词吗？就是工作！你什么事情都可以用工作来做借口。不陪我逛街，工作忙；不陪我看电影，工作累；不陪我聊天，工作压力大。"
她站起来，走到陈建国面前："我问你，你的工作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陪妻子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陈建国抬起头看着她："丽华，我这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
"为了这个家？"王丽华冷笑，"陈建国，你扪心自问，你努力工作真的是为了这个家，还是为了你自己的事业，为了你的面子，为了你的成就感？"
这个问题让陈建国沉默了。
"你看，你自己都不确定。"王丽华坐回椅子上，"我承认，你很努力，很有上进心。但是陈建国，一个男人如果为了事业而忽略了家庭，忽略了妻子，这值得吗？"
陈志强想要打圆场："嫂子，建国哥确实压力挺大的。现在这个社会，男人不努力不行啊。"
"压力大？"王丽华看向小叔子，"那女人就没有压力吗？我也要工作，也要赚钱。下了班还要买菜做饭，还要照顾家庭。我的压力就不是压力吗？"
"可是建国哥赚得比你多啊。"陈志强试图解释。
"赚得多就了不起吗？"王丽华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赚得多就可以忽视妻子的感受吗？赚得多就可以把妻子当保姆吗？"
她转向陈建国："建国，你告诉我，如果我明天不做饭了，不洗衣服了，不打扫卫生了，你怎么办？你是不是得请保姆？请保姆要多少钱？我这22年来为这个家做的事情，值多少钱？"
陈建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算不出来是不是？"王丽华苦笑，"因为你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在你眼里，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都是理所当然的。"
王丽娜看姐姐情绪激动，担心地说："姐，你消消气。男人都这样，不会表达。"
"不会表达？"王丽华摇头，"不是不会表达，是根本就不在乎。你看他和同事朋友聊天的时候，表达能力多好。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变得沉默寡言。"
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有时候想，也许是我太贪心了。也许我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满足于有个老公，有个家，有份工作就够了。但是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陈晓雨轻声问道。
"因为妈妈是一个有感情的人。"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头，"妈妈需要被爱，需要被关心，需要被当成一个女人来对待。"
她看向陈建国："你知道我最怀念的是什么时候吗？是我们刚结婚那几年。那时候你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抱抱我，问我今天开不开心。你会给我讲你工作中遇到的事情，也会听我抱怨银行里的琐事。"
"那时候我们会一起看电视，一起散步，一起计划未来。你会记得我的喜好，会在我不开心的时候哄我，会在我累的时候主动做家务。"王丽华的眼中闪着泪光，"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现在呢？"
她看着陈建国，"现在的你，回家第一件事是洗澡，然后就是看手机。我和你说话，你敷衍几句就没了下文。我想和你聊聊工作，你说我不懂。我想和你讨论女儿的教育，你说你很累。"
陈建国终于开口："丽华，人总是会变的。我们都不再年轻了。"
"是啊，我们都不再年轻了。"王丽华点头，"但是变老就一定要变得冷漠吗？变成熟就一定要失去激情吗？"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我今年46岁，你今年48岁。我们还有二三十年要一起过，如果就这样冷冷淡淡地过下去，这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想怎么样？"陈建国问道。
"我想怎么样？"王丽华转过身，"我想要你重新关注我，重新爱我。我想要我们重新开始，像年轻时候那样相爱。"
"那不可能。"陈建国摇头，"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为什么不可能？"王丽华走到他面前，"为什么不可能？是因为我变老了，变丑了，不值得你爱了吗？"
陈建国沉默了。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王丽华苦笑，"每次说到关键问题的时候，你就沉默。你知道你的沉默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默认，意味着你确实不再爱我了。"
她重新坐下，端起酒杯："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前段时间，银行来了一个新同事，比我小十岁，长得很漂亮。她老公每天都会给她发信息，问她吃饭了没有，工作累不累。"
"有一次她给她老公打电话，我听到她老公在电话里说'老婆，我爱你'。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我羡慕得要死。"王丽华眼中含泪，"我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听到这样的话？"
她看向陈建国："建国，你还记得你上次对我说'我爱你'是什么时候吗？"
陈建国想了想，摇了摇头。
"你也记不起来了，是不是？"王丽华擦了擦眼泪，"因为太久了，久到你都忘记了。"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我有时候想，也许是我期望太高了。"王丽华自言自语道，"也许结婚这么多年了，就应该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下去。但是我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王丽娜轻声问道。
"不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王丽华看着妹妹，"不甘心做一个没有感情滋润的女人，不甘心在最好的年华里得不到爱情。"
她转向女儿："晓雨，妈妈希望你记住今天我说的话。将来你谈恋爱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不要像妈妈这样，嫁给了一个只把你当工具的男人。"
"妈，你别这么说爸爸。"陈晓雨有些不忍。
"我没有说他的坏话，我说的都是实话。"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手，"女儿，你要记住，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被深深地爱着。如果连这个都没有，那所谓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陈建国终于忍不住了："王丽华，你够了！"
"我够什么了？"王丽华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王丽华反问，"我难道不应该让女儿知道一个女人的真实感受吗？我难道不应该让她以后避免我的悲剧吗？"
"什么悲剧？我们哪里有悲剧了？"陈建国有些恼火。
"没有悲剧？"王丽华冷笑，"陈建国，你看看我们现在的状态，这不是悲剧是什么？两个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像陌生人一样生活，这不是悲剧是什么？"
她站起来，声音颤抖："一个女人，得不到丈夫的爱，得不到丈夫的关心，只能靠回忆过日子，这不是悲剧是什么？"
陈建国也站了起来："那你想怎么样？你想离婚吗？"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愣住了。王丽华也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离婚？陈建国，你终于说出这两个字了。"
"我没有要离婚的意思，我只是问你想怎么样。"陈建国解释。
"想怎么样？"王丽华看着他，"我想要的很简单，我想要你重新爱我，想要你重新关心我，想要你把我当成妻子而不是保姆。但是这些，你能做到吗？"
陈建国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丽华，我们都这个年纪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
这句话彻底刺痛了王丽华的心。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个年纪了就不能谈爱了吗？46岁就没有资格被爱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建国想要解释。
"那是什么意思？"王丽华哭着问道，"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已经是个黄脸婆了，已经不值得被爱了？"
"丽华，你别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王丽华擦着眼泪，"陈建国，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照镜子的时候，都在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老了一点。我买护肤品的时候，都在想能不能让你多看我一眼。"
"我努力保持身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年轻一点，为的是什么？就是希望你能重新爱上我！但是你呢？你有看到过我的努力吗？"
陈建国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丽华继续哭着说："我有时候想，也许是我不够好，也许是我不够漂亮，也许是我不够有趣。我一直在检讨自己，一直在想哪里做得不对。"
"但是今天我想明白了，问题不在我，问题在你！"她指着陈建国，"是你的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是你已经不把我当成一个女人了！"
陈志强看气氛太紧张，想要劝和："嫂子，建国哥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王丽华看向他，"那就是无意识的忽略？那更可怕！说明我在他心里已经没有任何位置了！"
她重新坐下，声音变得很轻："你们知道一个女人最害怕的是什么吗？不是变老，不是变丑，是变得被忽视。当你发现你的丈夫看你的眼神和看家具一样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王丽娜心疼地握住姐姐的手："姐，别这么想。"
"我怎么能不这么想？"王丽华看着妹妹，"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像个隐形人。在这个家里，除了做家务的时候，其他时间我就像不存在一样。"
她转向陈建国："你什么时候需要我？饿了的时候需要我做饭，衣服脏了的时候需要我洗衣服，家里乱了的时候需要我打扫。除了这些，你还需要我做什么？"
陈建国低着头不说话。
"你看，你又说不出来了。"王丽华苦笑，"因为除了这些，你真的不需要我做什么了。"
她端起酒杯，慢慢地喝着："我有时候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想我吗？还是会很快找个人来代替我？"
"妈，你别说这种话！"陈晓雨急了。
"女儿，妈妈只是打个比方。"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脸，"妈妈想说的是，在你爸爸眼里，我是可以被替代的。任何一个会做家务的女人，都可以代替我的位置。"
"丽华，你这样想太偏激了。"陈建国终于开口了。
"偏激？"王丽华看着他，"那你告诉我，我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我的贤惠？我的付出？还是我的忍耐？这些品质，别的女人难道没有吗？"
陈建国想了想，说："你是孩子的母亲。"
"孩子的母亲？"王丽华笑了，但笑得很苦，"陈建国，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在你心里的价值，就是给你生了个孩子！"
她站起来，走到陈建国面前："如果我没有生孩子，我在你心里还有价值吗？"
陈建国沉默了。
"你又不说话了。"王丽华摇头，"你的沉默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她重新坐下，声音变得很平静："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生育工具，一个家务工具，一个你可以随时忽略的工具。"
"丽华，你别这样理解。"陈志强想要解释。
"那应该怎么理解？"王丽华看向他，"你告诉我，一个女人如果得不到丈夫的爱，得不到丈夫的关注，只是因为生了孩子就有价值，这和工具有什么区别？"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王丽华内心的痛苦和绝望。
"我有时候想，也许我应该感谢建国。"王丽华自言自语道，"至少他给了我一个女儿，让我的人生不算完全失败。"
"妈妈..."陈晓雨眼中也含着泪。
"女儿，妈妈不是要博取你的同情。"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手，"妈妈只是想让你知道，一个女人的一生有多么不容易。"
她看向在座的所有人："我们女人，年轻的时候被要求要漂亮，要可爱，要能吸引男人。结婚后被要求要贤惠，要能干，要能照顾家庭。生了孩子后被要求要做好母亲，要为孩子牺牲一切。"
"但是我们的需求呢？我们的感受呢？我们也需要被爱，也需要被关心，也需要被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来对待。可是有谁在乎过我们的需求？"
王丽娜心疼地说："姐，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
"也许吧。"王丽华点头，"但是我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我嫁给了一个只把我当工具的男人，我能怎么办？"
她看向陈建国："建国，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还爱我吗？"
陈建国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03
这个沉默比任何话语都要残酷。
王丽华看着陈建国，等待着一个她心里已经知道的答案。房间里安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说话啊。"王丽华的声音开始颤抖，"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建国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好，我明白了。"王丽华擦了擦眼泪，"你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次直接喝了一大口："22年了，22年的婚姻，最后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沉默。"
"丽华..."王丽娜想要安慰姐姐。
"别说了，小娜。"王丽华摆了摆手，"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她看着陈建国，语气变得很平静："建国，既然你不爱我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这样继续下去？"
"丽华，我们有孩子，有家庭..."陈建国终于开口了。
"有孩子就一定要凑合过日子吗？"王丽华反问，"有家庭就一定要忍受没有爱的婚姻吗？"
她转向女儿："晓雨，妈妈问你，你希望看到妈妈爸爸这样相敬如冰地过一辈子，还是希望我们都能重新找到幸福？"
陈晓雨哭了："妈，我希望你们好好的。"
"好好的？"王丽华苦笑，"什么叫好好的？像现在这样，表面上是夫妻，实际上像室友一样生活，这叫好好的吗？"
她站起来，走到女儿身边："晓雨，妈妈告诉你，一个没有爱的家庭，对孩子来说也不是好事。你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将来对婚姻会有什么期待？"
"可是我不想你们离婚。"陈晓雨哭着说。
"傻女儿，妈妈也不想。"王丽华抱住女儿，"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妈妈会疯的。"
她看向陈建国："建国，我们摊开了说。你对这个婚姻还有什么期待？"
陈建国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希望我们能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把女儿培养成才，等老了有个伴。"
"平平淡淡？有个伴？"王丽华冷笑，"陈建国，你说的这些，和找个室友有什么区别？"
"至少我们有共同的回忆，有共同的孩子。"陈建国试图解释。
"共同的回忆？"王丽华摇头，"你说的是22年前的回忆吧？最近这些年，我们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陈建国想了想，确实说不出什么来。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王丽华重新坐下，"因为最近这些年，我们就像两台机器一样生活着。你负责赚钱，我负责家务，仅此而已。"
她端起酒杯，慢慢地喝着："我有时候想，也许这就是婚姻的真相。激情总是会消退的，爱情总是会变成亲情的。但是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那你想怎么办？"陈建国问道。
"我想重新开始。"王丽华看着他，"我想我们重新谈恋爱，重新培养感情。"
"都这个年纪了，还谈什么恋爱？"陈建国摇头。
"为什么不能？"王丽华站起来，"46岁就没有资格谈恋爱了吗？48岁就不能重新开始了吗？"
"我们都有工作，都有责任，哪有时间和精力去谈恋爱？"陈建国说道。
"时间和精力？"王丽华冷笑，"你有时间和客户应酬，有时间和同事聚餐，就没有时间陪妻子？你有精力加班到深夜，有精力在外面奔波，就没有精力关心家人？"
陈建国被说得无话可说。
"归根结底，还是你不想。"王丽华坐回椅子上，"不是没有时间，不是没有精力，是你根本就不想在我身上花心思了。"
她看着在座的所有人："你们说，一个女人要求自己的丈夫重新爱自己，这个要求过分吗？"
没有人回答。
"不说话就是默认过分了？"王丽华苦笑，"好，既然大家都觉得过分，那我也不强求了。"
她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那我们就来谈谈现实一点的问题。建国，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
"什么意思？"陈建国不解。
"意思就是，像现在这样相敬如冰地过日子，你能忍受多久？我又能忍受多久？"王丽华解释道。
陈建国沉默了。
"你也不确定，是不是？"王丽华点头，"那我来告诉你，我已经忍受了两年，我不确定还能忍受多久。"
她站起来，走到窗边："你知道我现在最害怕的是什么吗？最害怕的是就这样过一辈子。等我们老了的时候，回头一看，发现这一生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去了，没有激情，没有爱情，甚至没有真正的陪伴。"
"人总要老的，激情也总会消退的。"陈建国说道。
"是啊，人总要老的。"王丽华转过身，"但是老了就一定要没有爱吗？老了就一定要相敬如冰吗？"
她走回餐桌旁："我见过很多老夫老妻，即使头发白了，脸上有皱纹了，但是他们的眼中依然有光，因为他们依然深爱着对方。"
"可是看看我们，我们才40多岁，就已经像90岁的老人一样麻木了。这正常吗？"
陈建国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丽华重新坐下，声音变得很轻："我有时候想，也许是我要求太高了。也许我应该像其他女人一样，满足于有个老公，有个家，有份收入就够了。"
"但是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就会有个声音在反驳：为什么要满足于这些？为什么不能追求更好的生活？为什么不能要求被爱？"
她看向陈建国："建国，我问你，如果你的人生只剩下30年，你希望这30年怎么过？"
陈建国想了想，说："希望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孩子有出息。"
"就这些？"王丽华追问，"没有其他了？"
"其他还能有什么？"陈建国反问。
"爱情呢？激情呢？浪漫呢？"王丽华一连串地问道，"这些在你的人生规划里都没有位置吗？"
陈建国摇头："都这个年纪了，还想这些有什么意义？"
"意义？"王丽华站起来，"陈建国，你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有多可悲吗？你把人生最美好的东西都否定了！"
她走到陈建国面前："爱情不分年龄，激情也不分年龄。60岁的人也可以相爱，70岁的人也可以浪漫。为什么到了你这里，40多岁就要放弃这些了？"
"我没有放弃，我只是觉得现在的重点应该是..."陈建国想要解释。
"应该是什么？工作？赚钱？"王丽华打断他，"陈建国，你知道吗，工作会退休，钱也会花完，但是爱情可以陪你到老。"
"可是我们已经没有爱情了。"陈建国终于说出了实话。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王丽华。
"你终于说出来了。"王丽华坐回椅子上，"你终于承认了，我们已经没有爱情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既然没有爱情，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在一起？"王丽华问道。
"因为我们是夫妻，因为我们有孩子，因为我们有责任。"陈建国回答。
"责任？"王丽华冷笑，"陈建国，你知道吗，没有爱情的责任是最沉重的负担。"
她看着女儿："晓雨，妈妈问你，你希望将来找一个因为责任才和你在一起的男人，还是找一个真心爱你的男人？"
陈晓雨哭着说："我希望找一个真心爱我的男人。"
"对，这才是正确的选择。"王丽华摸了摸女儿的脸，"可是妈妈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个只因为责任才和我在一起的男人。"
"丽华，我不是..."陈建国想要辩解。
"不是什么？"王丽华看着他，"不是因为责任吗？那是因为什么？因为爱吗？你刚才不是说了，我们已经没有爱情了。"
陈建国又沉默了。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王丽华摇头，"每次涉及到感情问题的时候，你就沉默。你知道你的沉默对我来说是多么残酷的答案吗？"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就彻底说清楚。"
王丽华看着陈建国，眼中含着泪："建国，你还记得我们的结婚誓言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要相爱到老'。我们做到了吗？"
陈建国低下了头。
"我们没有做到。"王丽华自己回答，"我们违背了当初的承诺。"
"那是年轻时候的冲动。"陈建国说道。
"冲动？"王丽华的声音提高了，"陈建国，你把我们当初的爱情说成是冲动？"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王丽华打断他，"是说我们当初都太天真了？是说现在这样才是正常的？"
她站起来，声音颤抖："陈建国，如果你觉得当初的爱情是冲动，那我们现在的婚姻算什么？算是理智的选择？算是成熟的表现？"
"我觉得现在这样也挺好的。"陈建国说道。
"挺好的？"王丽华冷笑，"对你来说确实挺好的。有人给你做饭洗衣服，有人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还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这对你来说当然挺好的。"
"但是对我呢？"她指着自己，"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的就是一个冷漠的丈夫，一个没有爱情的婚姻，一个让我窒息的生活！"
陈建国想要说什么，但王丽华继续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最羡慕什么人吗？我最羡慕那些还在谈恋爱的人，不管他们多大年纪。因为他们的眼中有光，他们的生活有激情。"
"而我们呢？我们就像两个室友一样生活着，除了必要的交流，什么都没有。这样的生活，你觉得有意义吗？"
陈建国沉默了很久，最后说："丽华，我们都不年轻了，要现实一点。"
"现实？"王丽华摇头，"陈建国，你知道什么是现实吗？现实就是我们还有二三十年要一起过，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这二三十年将会是多么痛苦！"
她重新坐下，声音变得很平静："我给你出两个选择。第一，我们努力挽救这段婚姻，重新培养感情，重新学会相爱。第二，我们体面地分开，各自去寻找真正的幸福。"
"还有第三个选择。"陈建国说道。
"什么选择？"
"维持现状，为了孩子，为了家庭，我们继续这样过下去。"
王丽华看着他，眼中的光彻底消失了："陈建国，你真的希望我们就这样痛苦地过一辈子吗？"
"我不觉得痛苦。"陈建国说道。
"你不觉得痛苦？"王丽华的声音开始颤抖，"那是因为这样的生活对你来说很舒服！你不需要付出感情，不需要承担情感责任，还有人照顾你的生活。你当然不觉得痛苦！"
"但是我痛苦！"她站起来，声音变得很大，"我每天都在痛苦！我痛苦于得不到你的爱，痛苦于被你忽视，痛苦于这个没有温度的家！"
陈建国被她的情绪吓到了："丽华，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冷静了22年了！"王丽华眼中含着泪，"我该冷静的时候都冷静了，我该忍耐的时候都忍耐了，我该理解的时候都理解了。现在，我不想再冷静了！"
她走到陈建国面前："我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到底还爱不爱我？如果爱，我们就努力挽救这段婚姻。如果不爱，我们就好聚好散。"
陈建国看着她，沉默了很久。
"你又沉默了。"王丽华擦了擦眼泪，"好，我明白了。你的沉默就是答案。"
她重新坐下，端起酒杯："既然你不爱我了，那我们就没有必要继续这样折磨彼此了。"
"丽华，我们有孩子..."陈建国想要劝说。
"孩子已经19岁了，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王丽华看向女儿，"晓雨，你希望看到爸爸妈妈继续这样相敬如冰地过下去，还是希望我们都能重新找到幸福？"
陈晓雨哭着说："我希望你们幸福。"
"听到了吗？"王丽华看向陈建国，"连女儿都希望我们幸福，而不是继续这样痛苦地生活着。"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个家庭正面临着一个重大的转折点。
王丽华深呼吸，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想知道40岁以后的男人，对女人到底还有什么用吗？"
陈建国猛地站起身，椅子撞倒在地："丽华，你够了！"
"我就是要说！"
王丽华的眼泪终于流下来，
"22年了，我憋了整整两年，今天必须说出来！他们对女人就只有一个作用，就是..."
客厅里安静得只能听见时钟的滴答声。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个46岁女人即将说出的真相。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王丽华突然停住了。
她看向陈建国，看向在场的所有亲戚，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就是什么？"王丽娜紧张地问道。
王丽华的手握着酒杯，微微颤抖。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乎在思考是否真的要说出这句话。
"表嫂，你别吓我们啊。"陈志强也紧张起来。
陈建国脸色铁青地看着妻子，眼中有愤怒，也有一丝恐惧。
他似乎知道妻子要说什么，但又不确定她是否真的会说出来。
陈晓雨拉住母亲的袖子："妈，你别说了，我们回房间谈好不好？"
"不！"
王丽华甩开女儿的手，
"今天我一定要说！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她环顾四周，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40岁以后的男人，对女人就只有一个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