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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土机都堵门口了,再不搬,今天就把你们这破房子夷平!”
拆迁队的老王叉着腰怒吼,身后的壮汉把张伟爸推倒在地。
张伟挡在爸妈身前,手里攥着被撕烂的产权证明,手心全是汗。
报警没人管,找街道办被推脱。
住了三十年的家眼看就要没了,他这个顶梁柱却连家人都护不住。
可就在推土机铲斗要碰院墙的瞬间,那个在他家蹭饭八年的瘸腿老兵。
突然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条:“打这个号”。
电话接通后,不过十分钟,穿制服的人就把王头架走了。
连区住建委的主任都特意赶来,对着老兵恭敬地喊“赵叔”!
01
这事得从八年前说起,当时张伟家还住在老城区的胡同里。
那房子是他爸年轻时单位分的,一住就是三十年。
墙根儿都长了青苔,却比任何新小区都让人踏实。
也就是那年春天,胡同口多了个瘸腿的老兵。
每天傍晚六点准到张伟家蹭饭,一蹭就是五年。
老兵姓啥叫啥,没人知道,张伟妈总念叨:
“这老爷子看着干净,每次碗都洗得锃亮,就是话太少。”
张伟爸倒是常跟老兵搭话,递根烟、聊两句天气。
可老兵要么摆摆手,要么就嗯啊两声,唯独提到当兵的事,眼神会亮一下,又很快沉下去。
张伟一开始还好奇,后来也习惯了,反正家里不差一口饭,就当帮个可怜人。
这天张伟下班骑车进胡同,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围了一群人。
黑背心、小平头的壮汉,看着就不好惹。
他心里一紧,赶紧下车挤进去,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正揪着他爸的衣领。
把一张纸往老人脸上怼:
“老东西,赶紧签字搬家!就这补偿款,给你脸了知道不?”
张伟爸气得脸通红,手都在抖:
“这是我家!住了三十年了,凭啥说拆就拆?”
“凭啥?”
那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推开张伟爸,摔在台阶上。
张伟眼疾手快冲上去扶住爸,梗着脖子跟那男人叫板:
“你想干啥?动手打人?”
“怎么着?不服?”
男人比张伟高一头,伸手就掐住张伟的胳膊,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
“我告诉你,三天之内必须搬,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旁边两个黑背心也上来架住张伟,他想挣扎。
胳膊却被拧得生疼,连动都动不了。
02
张伟妈从屋里跑出来,看见这架势,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别打我儿子!有话好好说啊!”
“好好说?”
男人叉着腰,冲屋里扫了一眼。
“这破房子,再耗着,我让你们连门都进不去!”
围观的邻居不少,可没人敢吭声。
都知道这些拆迁队的人不好惹,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张伟看着爸妈慌乱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可连自己的家都护不住,这种憋屈劲儿,比挨打还难受。
就在这时,胡同口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是拐杖敲地面的动静,很有节奏,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张伟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瘸腿老兵。
他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
左腿空荡荡的裤管用别针别着,手里拄着那根磨得光滑的木拐杖,一步步朝这边走过来。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看着单薄。
可他走过来的时候,原本吵吵嚷嚷的拆迁队,居然都安静了几分。
那满脸横肉的男人皱了皱眉,盯着老兵:
“你谁啊?别多管闲事!”
老兵没说话,只是停下脚步,站在张伟旁边,眼神直直地盯着那男人。
那眼神跟平时不一样,不像是个沉默寡言的老人。
倒像是一把藏了多年的刀,突然亮了刃。
看得那男人莫名有点发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张伟心里忽然窜起一丝希望。
这老兵在他家蹭饭八年,看着普通。
可有时候修个桌椅、捅个门锁,手法特别利落,不像是普通老人。
刚才那眼神,更是透着股常人没有的劲儿。
他偷偷拽了拽老兵的袖子,小声问:
“老爷子,您……您能帮我们想想办法不?”
老兵还是没说话,只是朝那男人和拆迁队扫了一眼。
又转头看了看张伟家的门牌号,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就这一个动作,让张伟悬着的心稍微落了点。
他不知道这老兵到底能做什么,但在这走投无路的时候。
这点头,就像黑夜里的一点微光,好歹让他看到了点盼头。
03
头天晚上张伟一家人都没睡好,他爸气得翻来覆去,血压计测了好几次,数字都居高不下;
他妈坐在床边抹眼泪,嘴里念叨着“好好的家怎么就要没了”。
张伟看着爸妈这样,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
暗自发誓第二天一定要找说法,不能就这么认怂。
第二天一早,张伟揣着那份补偿文件就往街道办跑。
他知道自己没啥背景,可想着“有理走遍天下”。
总能找个说理的地方。
结果到了街道办,接待的工作人员拿过文件扫了两眼,就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
“小伙子,这是区里批的项目。
补偿标准都是定好的,你再闹也没用,赶紧回去跟家里商量搬家吧。”
张伟急了:
“可这补偿款连个小房子都买不起!
而且他们还动手推我爸,这也叫合理?”
工作人员叹了口气,压低声音:
“我知道你委屈,可那些拆迁队的人,我们也管不了。
你呀,别硬碰硬,真吃亏了还是自己难受。”
这话听着像劝,实则就是推托,张伟心里凉了半截,知道这趟算是白来。
往家走的路上,张伟越想越憋屈,可又没别的办法。
等走到胡同口,老远就看见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还有股酸臭味儿,走近一看,好家伙,他家门口堆了满满一地垃圾。
烂菜叶、破纸箱撒得到处都是,连大门上都被泼了黑墨水。
那个满脸横肉的拆迁队头头,王头,正叉着腰跟邻居吵:
“我告诉你们,少多管闲事!张家不搬家,这垃圾天天来!”
邻居张大妈看不过去,说了句“做事别太绝”。
王头立马瞪着眼吼回去:
“关你屁事!再废话连你家一起泼!”
张大妈吓得赶紧闭了嘴。
04
张伟一看这场景,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冲上去指着王头:
“你太过分了!有本事冲我来,别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王头转头看见张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就掐住了张伟的衣领。
把他拽得离自己特别近:
“怎么?昨天没挨够是吧?
我告诉你,再跟我横,今晚就让你家连门都进不去!”
张伟想推开他,可王头力气大得很,他挣扎了两下,反而被王头狠狠推倒在地上。
手掌蹭在水泥地上,火辣辣地疼,张伟刚想爬起来。
王头又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他手里的文件上。
把文件踩得稀烂:
“还想拿文件说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时张伟爸妈跑出来了,他妈看见张伟坐在地上,手还流着血,急得哭出声:
“别打我儿子!我们搬,我们搬还不行吗?”
他爸想上前扶张伟,可气得浑身发抖。
刚走两步就差点栽倒,张伟赶紧爬起来扶住爸。
心里又疼又恨——恨自己没本事,连爸妈都保护不了。
围观的人还是没人敢帮忙,都低着头往后退。
张伟看着这一幕,心里又酸又涩,觉得特别无助。
就在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拐杖声,回头一看,是老兵来了。
老兵还是准点到的,看见门口的垃圾和张伟手上的伤。
没说话,只是放下拐杖,弯腰捡起地上的扫帚。
默默地开始清理垃圾。
张伟愣了一下,走过去想抢扫帚:
“老爷子,不用您动手,我自己来。”
老兵没松手,只是抬头看了张伟一眼,眼神里没别的情绪,就跟平时吃饭时一样平静。
张伟递给他一瓶水,试探着问:
“老爷子,您见多识广,这种事……您有办法吗?”
老兵接过水,没喝,放在台阶上,然后蹲下来继续吃饭。
还是一碗白米饭,上面盖着炒白菜。
他吃了两口,才抬头看了张伟一眼,摇了摇头,没说话。
张伟心里刚升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可看着老兵默默清理垃圾的背影。
又觉得不对劲,这老爷子要是真不管,犯不着动手帮忙清垃圾。
他琢磨着,老兵心里肯定藏着事,只是不愿意说。
等老兵吃完饭,把碗洗干净放在台阶上。
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张伟家被泼了墨水的大门。
又看了看张伟,然后才拄着拐杖慢慢走了。
张伟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暗暗想:
不管怎么样,这老爷子肯定不简单,或许,他真能帮上忙。
05
老兵走后,张伟蹲在门口把那堆被踩烂的文件一点点捡起来。
想拼好却怎么也拼不完整,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乱糟糟的没个头绪。
他妈拿了碘伏出来,蹲在他身边帮他擦手上的伤口,边擦边哭:
“要不咱就搬吧,跟这些人硬碰硬,咱耗不起啊。”
张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他知道妈是怕了,可这房子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
真要搬了,他们心里这道坎儿肯定过不去。
他爸坐在门槛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蒂扔了一地,最后憋出一句:
“搬可以,但补偿款得按规矩来,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人。”
可这话刚说完,第二天一早麻烦就又来了。
张伟起床想烧点热水,打开水龙头却没一滴水;
按开关开灯,灯也不亮——水电全被断了。
他跑到胡同口的配电箱看,发现自家的电闸被拉了。
水表阀门也被拧得死死的,上面还贴着张纸条。
写着“识相点赶紧搬,别逼我们来硬的”。
落款没名没姓,明眼人都知道是王头干的。
张伟气得想去找王头算账,却被他爸拉住了:
“你现在去,就是送上门挨打,咱再等等,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话是这么说,可没水没电的日子根本没法过。
中午只能啃凉馒头,晚上家里黑灯瞎火的,只能点蜡烛。
更过分的是,到了半夜,突然有人“哐哐哐”砸门,砸得特别响,还夹杂着叫骂声:
“再不搬,明天就把你们家窗户砸了!”
张伟妈吓得躲在被子里发抖,张伟拿着擀面杖守在门后。
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门外人多。
真开门肯定要吃亏,只能眼睁睁听着砸门声停了。
才敢偷偷从猫眼看一眼,外面早就没人了。
第二天一早,张伟发现门锁被人灌了胶水,钥匙插进去根本转不动。
他试着用铁丝捅了捅,没捅开,反而把钥匙卡在里面拔不出来了。
没办法,只能找锁匠,可锁匠一听是张伟家。
都说“不敢去,怕得罪拆迁队”,找了好几个都没人愿意来。
06
张伟实在没辙,只能报警。
警察来了之后,围着门锁看了看,又问了问情况,最后说:
“这属于民事纠纷,我们也没法立案,还是建议你们跟拆迁队协商,或者找街道办调解。”
说完就走了,啥用都没有。
王头的电话倒是很快打了过来,语气里满是得意:
“小张啊,我劝你别折腾了,报警也没用。
再扛两天,吃苦的还是你们自己。”
张伟想骂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现在说啥都没用,只能挂了电话,蹲在门口唉声叹气。
爸妈看着他这样,也没心思吃饭,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张伟心里琢磨着,实在不行就去找亲戚借点钱。
先找个地方过渡,可打了一圈电话,亲戚不是说“没钱”。
就是说“这事我管不了”,没人愿意帮忙——都怕被王头记恨上,惹祸上身。
就在张伟觉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傍晚六点,老兵又准时来了。
他看见张伟家没开灯,门口还围着几个邻居在议论,也没问啥。
只是接过张伟妈递过来的饭,蹲在台阶上吃。
吃饭的时候,他没像往常一样专注,眼神时不时瞟向张伟家的门锁。
还伸手摸了摸锁孔里卡着的钥匙,眉头皱了皱。
张伟看着他的动作,心里忽然一动,试探着说:
“老爷子,这锁被胶水堵了,锁匠都不敢来修,您……您会修不?”
老兵没说话,只是吃完饭,把碗洗干净。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铁丝——那铁丝看着旧,却很有韧性。
他蹲在门锁前,把铁丝伸进去,手指灵活地动了几下,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
“咔嗒”一声,锁开了。
张伟又惊又喜:“老爷子,您真会修啊!太谢谢您了!”
老兵站起身,把铁丝揣回口袋,摇了摇头,没说话。
他拄着拐杖在胡同里慢慢转了一圈,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在琢磨什么,转完之后才走过来。
对张伟说了句“注意安全”,然后就拄着拐杖走了。
07
张伟看着老兵的背影,心里更疑惑了。
这老爷子修锁的手法这么熟练,不像是普通老人能会的;
还有他刚才在胡同里转圈的样子,不像是随便溜达,更像是在观察什么。
他忽然想起之前自己觉得“老兵可能是军人”的想法,当时觉得可笑。
现在却觉得越来越有可能——这老爷子身上,藏的秘密肯定不少。
老兵走后,张伟盯着那修好的门锁,心里反复琢磨。
这老爷子肯定不一般,可到底怎么开口求他帮忙?
当晚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拆迁的事。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结果一早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是隔壁的李大爷,手里拿着个旧纸箱:
“小伟,你爸昨天跟我说,家里老物件没地方放,我这箱子空着,你拿去用。”
张伟接过纸箱,心里一阵暖,又有些发酸。
整个胡同也就李大爷还敢跟他家走动,其他人都躲着怕惹麻烦。
往屋里搬纸箱的时候,张伟脚下一滑,纸箱摔在地上,里面的旧报纸、老证件撒了一地。
他蹲下来捡,突然摸到个硬壳本子,翻开一看,是三十年前的房屋产权证明!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房子的实际面积,比拆迁文件上的数字多了十平米——这可是个关键!
张伟激动得手都抖了,赶紧拿着证明跑去找爸妈:
“爸!妈!咱们有救了!
这证明能证明拆迁文件算错了面积,他们给的补偿款肯定不对!”
他爸接过证明,戴上老花镜看了半天,一拍大腿:
“对!当年分房的时候就是这么大,我就说不对劲,原来他们少算了!”
张伟揣着产权证明直奔拆迁办,找到王头。
王头拿过证明看了看,脸色明显变了,没了之前的嚣张:
“这……我得回去跟上面核对,你先等着。”
张伟怕他耍花样,特意录了音:
“王主任,我这证明是合法有效的,要是核对完还按之前的补偿算,我就去区里告你们!”
王头没敢接话,挥挥手让他走了。
接下来的大半天,拆迁队真没再来骚扰。
张伟赶紧找复印店把产权证明复印了好几份,又去超市买了桶装水,家里总算能正常做饭了。
他妈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粥,抹着眼泪说:
“总算能踏实吃顿饭了,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张伟也觉得松了口气,以为这事能有转机,至少能争取到合理的补偿。
08
可他万万没想到,下午两点多。
胡同口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不是汽车声,是更沉、更吓人的机器声。
张伟心里一紧,跑到门口一看,吓得腿都软了:
三辆面包车停在胡同口,后面还跟着一台黄色的挖掘机,铲斗高高举着,在太阳底下闪着冷光。
王头从面包车上下来,身后跟着十几个穿黑背心的人。
手里还拿着铁锹、锤子,气势汹汹地朝张伟家走过来。“你他妈的还敢耍花样!”
王头指着张伟的鼻子骂。
“以为拿个破证明就能跟我叫板?告诉你,今天这房子拆定了!”
张伟赶紧把产权证明举起来:
“我这证明是真的!你们这么拆是违法的!”
“违法?”
王头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抢过证明,撕得粉碎。
“在这胡同里,我说的就是法!给我动手!”
挖掘机的发动机瞬间轰鸣起来,铲斗慢慢落下,对准了张伟家的院墙。
围观的邻居吓得往后退,李大爷想上前劝,被一个黑背心推了个趔趄:
“老东西,少管闲事!”
张伟爸妈跑出来,他妈抱着张伟的胳膊哭:
“小伟,咱搬吧,命要紧啊!”
他爸气得嘴唇发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伟挡在院墙前,双腿控制不住地发抖,可他知道不能退。
这一退,家就没了。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铲斗,脑子里闪过的全是这三十年的日子:
小时候在院子里追着跑,爸妈在厨房做饭的香味。
还有老兵每天蹲在台阶上吃饭的样子……
就在挖掘机的铲斗要碰到院墙的瞬间。
胡同口传来熟悉的“笃、笃、笃”声——是老兵的拐杖声!
张伟抬头一看,老兵正拄着拐杖朝这边走,还是穿着那件旧外套。
左腿的裤管晃着,可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王头回头看见老兵,皱着眉骂:
“又是你这老东西!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老兵没理他,径直走到张伟身边,从怀里掏出个东西。
是个用红布包着的小本子,他解开红布。
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打这个电话。”
老兵把纸条递给张伟,声音沙哑却很坚定。
张伟看着纸条上的号码,心里又惊又疑。
这号码既不是110也不是12345,能管用吗?
可看着老兵肯定的眼神,他还是掏出了手机。
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里面传来个威严的声音。
喂?
张伟这会脑子嗡嗡的,之前准备好的话全忘了,只能对着电话大声说:
“同志!我家在老城区胡同,有人要强拆我们的房子!
他们还撕了我的产权证明,要动手砸墙了!”
他声音都在抖,一半是急的,一半是怕这电话不管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传来那个威严的声音,下一刻我整个人如遭雷劈,瞬间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