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不是能耐吗?自己回去!"张浩然愤怒地将怀孕五个月的我扔在深夜的长途汽车站,绝尘而去。
七天七夜,我独自承受着身体的痛苦和内心的煎熬,一遍遍地拨打他关机的电话。
当他终于出现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玫瑰花,趾高气昂地问我:"知道错了没?"
我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轻声说出了那句让他彻底崩溃的话...
01
我叫林晓雨,今年二十八岁,是一个怀孕五个月的全职太太。
三年前,我还是一个独立自主的职场女性。
在广告公司做文案策划,虽然薪水不算特别高,但足以让我在这个城市过得很好。
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完全依赖一个男人生活。
直到遇见了张浩然。
他比我大四岁,是一家贸易公司的老板。
我们在朋友聚会上相识,他当时穿着笔挺的西装,谈吐风趣幽默。
那种成功男士的魅力深深吸引了我。
追求期间,他对我体贴入微。
下雨天会开车来接我下班。
加班到很晚时,会给我送热腾腾的宵夜。
生病时会请假照顾我,寸步不离。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这辈子最爱的人。
结婚后,他坚持让我辞职在家。
"我养你,你不用那么辛苦工作。"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专心做我的太太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
我犹豫过,毕竟放弃事业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
但最终还是被他的温柔攻势说服了。
辞职后的生活确实很轻松。
每天睡到自然醒,逛街买东西,和朋友喝下午茶。
张浩然给我办了好几张副卡,从不限制我的花销。
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是被宠爱的小公主。
怀孕后,他变得更加细致入微。
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他都会详细地告诉我,甚至列成清单贴在冰箱上。
起初我觉得这是关心,是爱的表现。
直到那个雨夜,我才明白,这种关心背后隐藏着什么。
那是对我人格的不尊重,对我独立思考能力的否定。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需要被保护、被管理的附属品。
而不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独立个体。
十月的那个傍晚,秋雨绵绵。
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张浩然开门的声音。
他的脚步声有些急促,我能感觉到他心情不太好。
"晓雨,过来一下。"他在客厅喊我。
我关了火,走出厨房。
他正坐在沙发上,脸色严肃。
"明天晚上有个重要的客户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最近孕吐得厉害,能不能不去?"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这是很重要的客户,关系到公司明年的大单。"
"可是我真的不舒服,一闻到油腥味就想吐。"
"其他老板的太太都会陪着应酬,你怎么就这么矫情?"
我感到一阵委屈涌上心头。
"我不是矫情,我是真的不舒服。"
"不舒服?"他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妈怀我的时候还下地干活,哪有你这么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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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深深地刺痛了我。
"我不是你妈,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
"体质不一样?你就是被我惯坏了!"
他的话越说越难听。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在家什么都不用干,我养着你,你连这点小事都不愿意配合?"
我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配合?我不是你的附属品!"
"附属品?"他冷笑一声。
"没有我你算什么?你现在吃的用的哪样不是我给的?"
"那我可以出去工作,我可以养活自己!"
"工作?就凭你?"他的语气充满了鄙夷。
"你以为离开我你还能干什么?"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的一面。
以前温柔体贴的男人,此刻就像一个陌生人。
"张浩然,你太过分了!"
"过分?我看是你太过分了!"
他抓起外套,朝门口走去。
"你要是不去,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追了上去。
"你去哪里?"
"管你什么事?"
他打开车门,我拉住了他的胳膊。
"有话好好说,干嘛要这样?"
他甩开我的手,力气很大,我差点摔倒。
"上车。"他冷冷地说。
"去哪里?"
"既然你这么能耐,自己想办法回来。"
我愣住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我还是上了车,以为他只是在气头上。
车子开得很快,雨刷在玻璃上来回摆动。
我试图缓解气氛。
"浩然,我们冷静一下好不好?"
他没有理我,专心开车。
我发现路线越来越陌生。
"这是去哪里?"
他依然不说话。
02
车子最终停在了长途汽车站门口。
夜晚的车站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
"下车。"他说。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下车。"
"你疯了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很能耐吗?自己回去。"
他伸手打开了我这边的车门。
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雨丝打在我脸上。
"张浩然,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我只是让你自己想想,没有我你能干什么。"
我的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下来。
"我怀着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把我扔在这里?"
"孩子?"他的声音很冷。
"你要是真为了孩子考虑,就应该听我的话。"
我握着车门不肯下去。
"我错了,我愿意跟你去应酬。"
"晚了。"
他粗暴地推了我一把。
我踉跄着下了车,站在雨中。
"张浩然,你不能这样!"
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摇下车窗,丢给我一句话:
"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回来找我。"
说完,他踩下油门,车子消失在雨夜中。
我站在车站门口,浑身湿透。
摸了摸口袋,只有八十多块钱。
手机显示还有百分之二十的电量。
我立刻拨通了他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雨越下越大,我跑进了车站候车室。
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等夜班车的乘客。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继续拨打他的电话。
还是关机。
我试着给他发微信。
"浩然,我错了,你回来接我好不好?"
消息发出去很久,没有任何回复。
夜越来越深,候车室里的人越来越少。
最后一班开往市区的班车在十一点半开出。
我没有买票,因为身上的钱不够。
而且我想等张浩然回来接我。
我相信他只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会回来的。
凌晨两点,候车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乘客。
一个打扫卫生的大妈走过来。
"姑娘,你怎么还不走?"
"我在等人。"我勉强笑了笑。
她看了看我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看我湿透的衣服。
"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接你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这样坐着会感冒的,跟我来吧。"
她带我到了清洁工的休息室。
那是一个很小的房间,但很暖和。
"我叫王大妈,在这里工作三年了。"
"谢谢您,我叫林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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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你家里人知道你在这里吗?"
我摇了摇头,眼泪又流下来了。
"孩子,出了什么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王大妈听后叹了口气。
"男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死要面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怀孕了压力大,容易胡思乱想。你先在这里休息,明天再想办法。"
我在那个小房间里坐了一夜。
每隔半小时就拨一次张浩然的电话。
始终是关机状态。
天亮了,王大妈要下班了。
"姑娘,你有别的家人吗?"
我想起了表姐沈美琳。
她在这个城市工作,我们关系一直很好。
但我不想让她担心,也不想让她看笑话。
"有,我表姐。"
"那你给她打个电话吧,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我拨通了表姐的电话。
"晓雨?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美琳姐,我在长途汽车站,你能来接我吗?"
"什么?你怎么会在那里?"
"我和浩然吵架了。"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一个小时后,表姐开车来了。
她看到我的狼狈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晓雨,这是怎么回事?"
在车上,我把昨晚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
表姐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你还怀着孩子!"
"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
"冲动?把孕妇扔在车站算冲动?"
她的话让我更加难受。
"你先跟我回家住几天,等他清醒了再说。"
"不用了,我想回家等他。"
"晓雨,你要清醒一点。"
"他会回来找我的,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
表姐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吧,但是有任何情况立刻给我打电话。"
她把我送回了家。
房子里静悄悄的,张浩然没有回来过的痕迹。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继续拨打他的电话。
还是关机。
我给他发了很多条微信。
"浩然,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会听你的话,会去参加应酬的。"
消息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03
第二天过去了。
第三天也过去了。
我每天都在等他回来。
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生怕错过他的电话。
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开始怀疑,也许他真的不要我了。
也许在他心里,我确实什么都不是。
第四天的时候,我感觉肚子有些不舒服。
开始只是隐隐作痛,我以为是坐得太久了。
表姐打电话关心我。
"晓雨,他还没回来吗?"
"没有。"我的声音很虚弱。
"你过来住几天吧,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不用,我要等他。"
"你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
"再等等吧,也许他明天就回来了。"
表姐拗不过我,只能每天打电话确认我的安全。
但我没有告诉她,我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
第五天,腹痛加重了。
我试图忽略这种疼痛,告诉自己只是太紧张了。
张浩然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我开始在网上搜索他公司的信息。
想着也许可以去公司找他。
但我发现我连他公司的具体地址都不太清楚。
结婚后,我对他的工作了解得很少。
他总说那些事情我不用管。
现在我才意识到,我对自己的丈夫了解得这么少。
我试着给他的几个朋友打电话。
但他们要么说不知道他的行踪,要么直接挂断。
有个朋友还说:"你们夫妻吵架,不要拖我们下水。"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
第六天的傍晚,表姐又打来电话。
"晓雨,我买了菜,过去给你做饭。"
"不用了,我不饿。"
"你怎么能不吃饭?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真的没有胃口。"
"那我过去陪你一会儿。"
半小时后,表姐来了。
她看到我的样子吓了一跳。
"晓雨,你怎么这么憔悴?"
我确实瘦了不少,脸色也很苍白。
"没事,就是没睡好。"
"你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
"我没事,真的。"
她坚持要给我做饭。
我勉强吃了几口,但很快就吐了出来。
"晓雨,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可能是孕期反应。"
"都五个多月了,怎么还会孕吐?"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几天的压力和担心,让我的身体状况急剧下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想在家等他。"
"你这样等下去,他回来了你也倒了。"
表姐的话虽然难听,但很有道理。
可我就是不愿意离开家。
我怕张浩然回来找不到我。
"那我今晚留下来陪你。"
"不用,我真的没事。"
"晓雨,你别这么倔强。"
"美琳姐,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无奈地离开了,但叮嘱我有事随时打电话。
夜里,腹痛变得更加剧烈。
我蜷缩在床上,额头冒出冷汗。
我告诉自己要坚持,也许明天张浩然就回来了。
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感觉下身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开灯一看,是血。
我慌了,立刻拨打表姐的电话。
"美琳姐,我出血了。"
"什么?我马上过来!"
"我是不是要流产了?"
"你先不要慌,我已经在路上了。"
我坐在床边等她,血越流越多。
我开始害怕,害怕失去这个孩子。
这是我和张浩然的第一个孩子。
也许也是最后一个。
表姐很快就赶到了,看到我的情况,立刻要送我去医院。
"不行,我不能走。"我抓着她的手。
"晓雨,你疯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万一他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他要是真关心你,早就回来了!"
她的话像一记耳光,打醒了我。
是啊,都六天了,他如果真的在乎我,怎么会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
"走吧。"我虚弱地说。
表姐扶着我下楼,血顺着我的腿流下来。
我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又给张浩然打了一次电话。
依然是关机。
我绝望了。
也许我在他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
也许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到了医院,医生立刻给我做检查。
"胎盘早剥,需要马上手术。"
"医生,能保住孩子吗?"我眼含热泪。
"我们尽力。"
手术室的灯很亮,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在麻醉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
张浩然,你在哪里?
手术后我昏迷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七天的下午。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心电监护仪在滴滴地响着。
表姐坐在床边,眼睛红肿,显然哭了很久。
看到我醒来,她立刻握住我的手。
"晓雨,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试图坐起来,但浑身都没有力气。
喉咙干得像要冒烟,说话都很困难。
"孩子呢?"我用气声问道。
这是我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
表姐的眼泪又流下来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从她的表情里读懂了答案。
04
我们的孩子,没了。
心脏像被人用力握住一样,疼得我无法呼吸。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浸湿了枕头。
我想哭出声来,但嗓子发不出任何声音。
表姐轻抚着我的头发,不停地安慰我。
"晓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应该强制送你来医院的,不该听你的话。"
我摇摇头,这不是她的错。
是我太固执,太天真,太愚蠢了。
我以为爱可以感动一切,以为等待会有回报。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是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下午三点,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张浩然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皮鞋锃亮,衬衫雪白,打着深蓝色的领带。
手里拿着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足足有九十九朵。
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就像我们只是小打小闹,而不是经历了生离死别。
表姐看到他,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还有脸来?"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张浩然没有理她,径直走到我的病床前。
脸上带着一种胜利者的表情,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芒。
好像我生病住院,正好证明了他的观点是对的。
证明了没有他,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行了,别闹了。"
他把花束放在床头柜上,语气轻松得像在哄小孩。
"知道错了没?"
五个字,简单的五个字。
却像五把刀子直接插进了我的心脏。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等着我像以前一样,低头认错,求他原谅。
表姐气得浑身发抖。
"张浩然,你知不知道晓雨这七天是怎么过的?"
"你知不知道她差点死在家里?"
他不耐烦地瞥了表姐一眼。
"我在跟我老婆说话,你少插嘴。"
他转向我,眼中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期待。
"这几天我想明白了,是我平时太宠你了。"
"把你惯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可以跟我讨价还价。"
"以后你得听话一点,不能再这样任性了。"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
他竟然还觉得是我的错。
竟然还觉得他是对的,我是错的。
"晓雨,说话啊。"他催促着。
"是不是知道错了?以后还会不会这样跟我对着干?"
我看着他,慢慢地,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那种笑很特别,没有温度,没有生机。
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悲哀。
张浩然看到这个笑容,愣住了。
他从未见过我这样笑过。
这不是开心的笑,不是苦中作乐的笑。
这是一种彻底死心的笑。
"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他开始有些不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我看着他,声音轻得像羽毛。
"孩子没了。"
张浩然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他握着花束的手开始发抖,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你...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在颤抖,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说,我们的孩子,没了。"
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平静得可怕。
就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与己无关。
张浩然脸色刷白,玫瑰花束从他手中滑落。
鲜红的花瓣散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像血一样刺眼。
他不停地摇头,嘴里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是在骗我的对不对?"
"你想让我回心转意,所以编了这个谎话?"
表姐再也忍不住了,指着他大声喊道:
"你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她像是在开玩笑吗?"
"你知道她为了等你,在家里出血了多久吗?"
"你知道她差点连命都没了吗?"
张浩然还是不肯相信,转身就要往外跑。
"我要找医生,我要问医生!"
主治医生正好推门而入,准备查房。
看到病房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有些吃惊。
张浩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向医生。
"医生,我老婆的孩子怎么样?"
"她们说孩子没了,这不可能对不对?"
医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您是病人的家属?"
"我是她老公,张浩然。"
医生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不悦。
随后说出的话让张浩然如遭雷击,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
双手抱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