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年,我十七岁,高中还没读完就偷偷拿了父母的500块钱跑去了东莞打工。
然而,也正是在那里,我与一对母女合租,发生了一些影响我一生的事。
01
2007年,17岁的我还在读高中,可心思完全不在学习上。
学校的日子沉闷又压抑,我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总觉得那里才有我的天地。
终于,因为一次激烈的争吵,我和父母闹掰了,一气之下,我从父亲床头偷拿了500块钱,决定去东莞厚街闯荡。
其实刚上火车我就开始后悔了,我还不满十八岁,虽说有身份证,但到底能不能在东莞找到工作还是未知。
下了火车站,看着人来人往的陌生城市,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和无助。
犹豫了好久,我还是在附近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好几声,过了好一会儿,妈妈才接起电话,一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这孩子,跑那么远干嘛呀,你知不知道妈妈多担心你……”
就这一句话,我心里的委屈瞬间消散,和家里的矛盾好像也一下子没了。
这时爸爸接过电话,沉默了一下说:“儿子,是爸爸不好,不该逼你,要不你回来吧。”
听到爸爸的道歉,我又意外又愧疚,但那股子年少的执拗还是让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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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电话前,爸爸给了我一个号码,说:“你表舅在东莞厚街,你要是实在不想回来,就去找他,好歹有个照应。”
我赶忙拨通了表舅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
“哟,是你小子啊,快来厚街,我去接你!”
表舅的热情一下子让我的心里暖了起来,连带着对这个城市的陌生都驱散了几分。
按照表舅的指示,我转了好几趟车,终于到了厚街白濠村。
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辆摩托车开过来,车上是个45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笑容灿烂。
“是你吧,小子,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表舅一眼就认出了我,我也笑着迎上去,那种血脉里的亲切感瞬间就冒了出来。
坐在摩托车后座,炎热的风呼呼地吹过,我心里却安定了不少。
到了表舅家,那是一个小小的一房一厅出租屋,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整洁。
表舅妈正在厨房忙碌,看到我进来,赶忙上前热情的招呼我:
“快进来,洗洗手吃饭,知道你要来,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那天晚上,我吃了好多好吃的,还和表舅喝了酒,虽然之前我们俩人的关系不太亲近,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此刻他就像亲舅舅一样,一直鼓励我。
第二天一大早,表舅和表舅妈就去上班了,表舅出门前跟我说:
“你去周边的工厂转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我也帮你留意着。”
于是我去了附近的工业园区,里面到处都充斥着机器的轰鸣声。
我一家一家地看招聘启事,可几乎所有的工厂都要求18岁以上,就这样一天走下来,我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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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舅回来后,看到我这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安慰我说:
“别着急,办法总比困难多。”
说完,他就走进了房间,翻箱倒柜找出一张身份证,递给我说:
“这是你表哥的,他跟你长得像,你拿着试试,说不定能行。”
我看着表舅,心里满是感激,在这个时候,他简直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紧接着第二天,我就拿着表哥的身份证去面试,但不太顺利,好多工厂都是让填表格然后等通知,为此我留了表哥的手机号,期盼着能接到电话。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表哥在下午就带来好消息:
“有戏!我朋友在一家做名牌运动鞋鞋垫的工厂当主管,他们开发部招人,我跟他说好了,你明天去试试。”
听到这话,我觉得自己像中了彩票一样,对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02
在表哥的帮助下,我终于入职了,工厂给我安排了宿舍,是八人间上下铺,宿舍里弥漫着汗味和各种生活用品的味道,舍友们也来自不同的地方。
第一天上班,我被带到开发部,原以为是坐在办公室里搞设计,没想到全是体力活。
主管简单介绍了工作流程:“我们开发部主要是做出鞋垫样品,交给质检部,没问题就批量生产。
你看,先把这些模具搬到操作台上,再把EVA泡沫原材料放进去……”说着,他就熟练地示范起来。
我看着那些沉重的模具,心里有点打鼓,但还是咬咬牙开始干。
一套模具大概有二三十斤重,一天要搬十几套,还要不停地重复放原材料、压模、取样品的动作。
一天下来,我的胳膊都不是自己的了,又酸又疼,手上也磨出了好几个水泡。
晚上回到宿舍,累得倒头就睡,可还没睡一会儿,就被室友的吵闹声吵醒。
有人在打牌,有人在打电话,还有人在玩游戏,宿舍里乌烟瘴气。
我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难道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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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适应了工作强度,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我的裤子老是被模具磨破,一个月得换好几条,工资本来就不高,这样下去根本存不住钱。
而且宿舍的环境实在太差,晚上睡不好,白天上班也没精神。
有一天晚上,我被吵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拿着凉席跑到了楼顶去睡。
可屋漏偏逢连夜雨,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发现新买的手机不见了,我气得不行,又花了几百块重新买了个便宜的手机。
经历了这件事,我彻底下定决心,一定要搬出宿舍。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一下班我就到处找房子。
可是看了很多地方,要么太贵,要么太远,要么就是整租,我根本租不起。
就在我快放弃的时候,突然在一个小巷子里看到一张手写的招租启事:
“合租,380元/月,拎包入住,环境好,有意者联系……”
我赶紧打电话过去,是个女人接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点北方口音。
“您好,阿姨,我看到您的招租启事,房子还在吗?我想看看。”
“还在呢,不过是合租房,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我能现在去看看吗?”
“行,你在楼下等我会儿,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我就在门口等着,大概过了十分钟,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女人就走了过来,看起来也就30多岁,很有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