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后悔吗?”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照着林岚平静的脸。
“不后悔。” 她回答得干脆,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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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岚是一名出色的女警察。
这不仅仅是她自己的看法,更是市局里公认的事实。
三十五岁的她,在刑警队里算得上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说她漂亮,没人会否认。
一米七的身高,常年锻炼下没有一丝赘肉,一身警服穿在身上,英姿飒爽。
不穿警服的时候,她喜欢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却总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但更多人记住的,是她的强悍。
擒拿格斗,她能把队里新来的小伙子摔得龇牙咧嘴。
审讯犯人,她能用最平静的语气,问出最关键的线索。
从警十多年,她手上破获的大案要案,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嘉奖令在档案里放了厚厚一沓。
这样一个女人,在生活中却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她不爱逛街,不爱化妆,唯一的爱好就是在家看看电影,或者去健身房出一身汗。
她的丈夫叫陈风,是她生命里唯一的色彩。
陈风是一家软件公司的创始人,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两人结婚十二年,是朋友圈里公认的模范夫妻。
他们没有孩子。
这是两人在婚前就达成的共识,他们要当一辈子的丁克。
他们享受二人世界的自由和纯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彼此。
每天早上,陈风会比林岚早起半小时,做好早餐,然后轻轻叫醒她。
“岚岚,起床吃早饭了,再睡要迟到了。”
林岚有低血糖,不吃早餐会头晕。
这个习惯,陈风记了十二年。
晚上,如果林岚有任务,不管多晚,陈风都会等她。
客厅的灯永远亮着,桌上永远有一杯温好的牛奶。
林岚回到家,看到那盏灯,心里总是暖洋洋的。
她觉得,这辈子能嫁给陈风,是她最大的幸运。
可最近,林岚觉得有些不对劲。
陈风开始变得忙碌起来,是那种前所未有的忙。
他常常深夜才回家,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疲惫。
有时候,他会在阳台上打很久的电话,声音压得很低,神神秘秘。
林岚问他,“公司最近很忙吗?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陈风总是笑着摸摸她的头,语气轻松地说:“没事,一个小项目到了关键期,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别太累了,身体要紧。”林岚叮嘱道。
“知道了,老婆大人。”陈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容和往常一样温柔。
但林岚心里的那点疑云,却没有散去。
作为一名刑警,她的直觉向来很准。
她能从最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读出别人隐藏的情绪。
陈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他笑的时候,眼底深处没有了往日的轻松,多了一丝她读不懂的复杂。
是什么事,需要让他这样瞒着自己?
林岚想不通,但她选择暂时相信丈夫。
十二年的感情,十二年的信任,不是凭空而来的。
她想,或许真的是自己太多心了。
02
林岚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源于她的家庭。
她出生在一个很普通的工薪家庭,但父亲却一点也不普通。
父亲曾是一名军人,参加过边境的自卫反击战,腿上至今还留着一块弹片。
退伍后,父亲成了一名国企的保卫科长,把军队里的那套作风,原封不动地带回了家。
对林岚,父亲从小就实行军事化管理。
早上六点必须起床晨跑,被子要叠成豆腐块,吃饭不能发出声音,走路要抬头挺胸。
小时候的林岚,没少因为这些事情挨揍。
别的小女孩在玩洋娃娃,她在扎马步。
别的小女孩在看动画片,她在跟父亲学擒拿。
父亲总说:“女孩子,可以不漂亮,但不能不坚强,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母亲心疼她,总是在一旁劝:“老林,你别把孩子逼得太紧了,她是个女孩啊。”
父亲眼睛一瞪:“女孩怎么了?女孩就该娇滴滴的吗?我林某的女儿,不能当温室里的花朵。”
在父亲严苛的教育下,林岚的童年几乎没有什么娱乐。
她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坚韧,也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情绪。
她很少哭,因为父亲说眼泪是弱者的表现。
她也很少撒娇,因为父亲觉得那是无用的行为。
考大学的时候,林岚毫不犹豫地报考了警官学院。
父亲虽然嘴上没说,但林岚看到他喝了好几两白酒,眼眶红红的。
毕业后,她顺利进入市刑警队,成了一名刑警。
工作很苦,很累,还很危险。
她第一次出现场,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吐得昏天黑地。
她第一次抓捕,和持刀的歹徒搏斗,手臂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她给家里打电话,永远是报喜不报忧。
“爸,妈,我挺好的,工作很顺利,同事们都挺照顾我的。”
父亲在电话那头,总是沉默半天,然后说一句:“注意安全。”
就这四个字,林岚却能听出里面蕴含的万千关心。
她知道,父亲以她为荣。
正是这样的成长经历,塑造了林岚非黑即白的性格。
在她眼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有中间地带。
她痛恨谎言和背叛,无论出于什么目的。
她相信秩序和规则,认为这是社会安定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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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林岚和陈风的相遇,说起来有些戏剧性。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林岚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下警服,就接到指挥中心的电话,说附近商场有人钱包被偷了。
她叹了口气,骑上摩托车就赶了过去。
失主就是陈风。
当时的他,穿着一件白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他站在商场门口,一脸的无奈和沮丧。
林岚走过去,亮出证件:“你好,警察,我来处理你的案子。”
陈风看到她,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来的是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女警察。
“你好,警察同志。”他连忙说。
林岚开始例行询问:“什么时候发现钱包丢的?里面有什么东西?”
“大概十分钟前,我刚从楼上咖啡馆出来。钱包里有几千块现金,还有身份证、银行卡……”陈风详细地描述着。
林"岚一边记录,一边观察着四周。
商场门口人来人往,小偷早已不知去向。
“你回忆一下,在咖啡馆或者下楼的时候,有没有跟什么人发生过碰撞,或者有谁离你特别近?”
陈风皱着眉,努力回忆。
“好像……没有特别的印象。”
林岚点点头,这种扒窃案,破案率很低,基本不抱什么希望。
她公事公办地说:“我们会尽力调查的,你留个联系方式,有消息了通知你。”
陈风留了电话,又问:“警察同志,我身份证丢了,明天出差要用,这可怎么办?”
“去附近的派出所开个临时身份证明就行了。”林岚说完,就准备离开。
“那个……警察同志,”陈风叫住她,“天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吃个饭,就当是感谢了。”
林岚看了他一眼,拒绝了:“不用,这是我的工作。”
她跨上摩托车,戴上头盔,在引擎的轰鸣声中离开了。
她以为这只是工作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插曲。
没想到,三天后,她接到了陈风的电话。
“喂,林警官吗?我是陈风。”
“有事吗?”林岚的语气很平淡。
“我的钱包……找到了。”陈风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找到了?”林岚有些意外。
“嗯,一个小偷在别的地方作案被抓了,警察在他身上搜出来好几个钱包,其中一个就是我的,东西一样没少。”
“那恭喜你。”
“所以,为了再次表达感谢,我想请你吃个饭,这次你可不能拒绝了。”陈风的语气很诚恳。
林岚想了想,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那顿饭,两人聊了很多。
从工作到生活,从理想到爱好,他们发现彼此竟然有很多共同语言。
陈风博学多才,谈吐幽默,林岚在他面前,难得地放下了警察的身份,笑得很开心。
之后,陈风便对林岚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他每天都来刑警队等她下班,风雨无阻。
他会记住她不经意间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默默地为她实现。
林岚说喜欢看老电影,他就搜集了一大堆经典影片的碟片。
林岚说想去海边,他立刻就规划好了旅行路线。
林岚身边的同事都说:“小林,这小伙子不错,靠谱,赶紧抓住吧。”
林岚的心,也被这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一点点融化了。
在确定关系前,他们有过一次非常严肃的谈话。
“陈风,有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你。”林岚看着他的眼睛,“我这辈子不打算要孩子。”
陈风愣了一下。
林岚继续说:“我的工作性质,你也知道,危险,不稳定。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生活在为我担惊受怕的环境里。而且,我见过太多因为孩子而破碎的家庭,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简简单单的就很好。”
她以为陈风会犹豫,会退缩。
没想到,陈风却笑了。
“岚岚,你知道吗?我也不想要孩子。”
“真的?”
“真的。”陈风的表情无比认真,“我也觉得二人世界是最好的状态。
我们可以把所有的精力和爱,都投入到彼此和我们想做的事情上。
我们可以去旅游,去探险,去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不用被孩子束缚。
我们是爱人,也是彼此最好的朋友,这就够了。”
那一刻,林岚知道,她找到了那个对的人。
他们的价值观,他们的生活理念,如此契合。
不久后,他们就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双方的亲人和最好的朋友。
没有奢华的排场,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真诚的祝福。
婚后的生活,正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甜蜜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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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十二年的时光,如白驹过隙。
林岚和陈风的感情,没有被岁月磨平,反而像陈年的酒,愈发香醇。
周围的朋友,有的结了婚又离了,有的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天天吵架。
只有他们,依然像热恋中的情侣。
他们会手牵手去逛菜市场,为晚餐的食材争论不休。
他们会在周末的午后,窝在沙发里看一部老电影,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们尊重彼此的工作和空间,也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林岚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到老。
直到最近,陈风的异常表现,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泛起圈圈涟漪。
这天,林岚轮休,陈风一大早就出门了。
“公司有个紧急会议,我必须过去一趟。”他出门前亲了亲林岚的额头。
“早点回来。”
“好。”
陈风走后,林岚一个人在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她决定把家里彻底打扫一遍。
她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见不得家里乱糟糟。
客厅,卧室,厨房……一切都井井有条。
最后,她走进了书房。
书房是他们两人共用的,一半是林岚的刑侦专业书籍,一半是陈风的计算机和金融类书籍。
陈风的书架,最近似乎多了很多新面孔。
林岚走过去,看到了一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书。
《遗传学与疾病》、《癌症的预防与治疗》、《临终关怀心理学》。
这些书,和陈风的专业八竿子打不着。
他看这些书干什么?
林岚的心里,那股不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她继续整理书桌,陈风的桌子向来整洁,今天却有些凌乱。
几张废弃的草稿纸散落在角落,上面写满了她看不懂的代码和一些图表。
在纸张的缝隙里,她看到了一张揉成一团的药店收据。
她鬼使神差地捡起来,展开。
上面打印着一长串药品名称,都是一些她不认识的专业术语。
但最下面一栏的药品,她却认识。
那是一种强效止痛药,通常用于癌症晚期患者。
林岚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为什么?
陈风为什么要买这种药?
无数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涌入她的脑海。
难道……难道他生病了?
是那种……很严重的病?
这个想法让她浑身发冷,手脚冰凉。
不,不可能的。
他每年都体检,报告都显示很健康。
而且他最近只是忙,精神状态看起来也还好,不像一个重病的人。
或许是帮别人买的?
对,一定是帮公司的同事,或者朋友买的。
林岚这样安慰自己,但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晚上,陈风回来了,看起来很疲惫。
“回来了?吃饭了吗?”林岚迎上去,接过他的公文包。
“在公司随便吃了点。”陈风捏了捏眉心。
林岚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状似无意地问道:“老公,你最近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陈风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道:“没有啊,好得很,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什么,就看你最近太累了,关心一下。”林岚紧紧盯着他的脸,想从上面看出点什么。
但陈风的表情天衣无缝,和往常一样。
“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倒是你,别老熬夜,看你都有黑眼圈了。”他反过来关心她。
林岚的心沉了下去。
他在撒谎。
以她多年的刑侦经验,她能百分之百确定,陈风在撒谎。
一个不经意的停顿,一个过于快速的回答,都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那一晚,林岚失眠了。
她躺在陈风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却翻江倒海。
她最爱的男人,她最信任的枕边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那个秘密,是否像她猜想的那样,是一个足以摧毁他们所有幸福的噩耗?
她不敢再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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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接下来的几天,林岚过得心神不宁。
她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陈风的一切。
她发现,他每天晚上都会在书房待很久,并且会把门反锁。
他接电话的次数更多了,而且总是避开她,走到阳台或者卫生间去。
他的手机也设了新的密码,以前他的手机在林岚面前,是从来不设防的。
种种迹象都表明,陈风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他不想让她知道。
林岚的心里,像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她想过直接摊牌,把药店的收据拍在他面前,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但她又害怕。
她害怕听到那个最坏的答案。
如果他真的得了绝症,她该怎么办?
她无法想象没有陈风的日子。
这种煎熬,快要把她逼疯了。
队里的同事都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林队,你最近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没事,可能最近没休息好。”林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这天,队里给她批了几天假,让她好好休整一下。
陈风依然去了公司。
林岚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那种不安和猜疑,像藤蔓一样将她紧紧缠绕。
她决定要弄清楚真相。
无论结果是什么,她都必须知道。
她再次走进书房,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既然他有秘密,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书架,抽屉,电脑……她都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陈风的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林岚有些气馁,她靠在书桌上,眼神无意间瞥向了地面。
书桌底下,铺着一块深色的地毯。
她忽然想起,以前这里是没有地毯的。
这块地毯是什么时候铺上的?好像就是最近这几个月的事。
一个念头闪过她的脑海。
她蹲下身,掀开了地毯的一角。
地毯下面的木地板,颜色和周围有些许不同,似乎有被撬动过的痕迹。
林岚的心跳开始加速。
她从工具箱里找来一把螺丝刀,顺着地板的缝隙,小心翼翼地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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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板下面,是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个黑色的金属文件盒,上面还上着一把小小的密码锁。
林岚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密码……会是什么?
她尝试了陈风的生日,不对。
尝试了她的生日,不对。
他们的结婚纪念日,还是不对。
林岚冷静下来,强迫自己思考。
作为一个软件工程师,陈风会用什么做密码?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和他们有关的数字。
突然,她睁开了眼。
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在密码锁上按下了那四个数字。
“咔哒”一声。
锁,开了。
林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缓缓打开文件盒的盖子。
里面没有她想象中的病历或者检查报告。
只有一份装在牛皮纸袋里的文件。
文件袋的封面上,用黑色的签字笔,写着两个醒目的大字。
遗嘱。
林岚的瞳孔猛地收缩,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她颤抖着手,拿出那份文件。
那确实是一份打印好的遗嘱,格式标准,措辞严谨,末尾还有律师事务所的印章和陈风的亲笔签名。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了遗嘱的正文上。
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她手中的文件飘然落地,嘴唇无声地开合着,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